第13章 章節

做這麽多菜,還有人來?”我奇怪問道。

“回姑娘,這幾個菜是公子爺特意吩咐廚娘做的,說是你愛吃。”小七見我問話,忙回應。

一邊侍奉濕毛巾讓我倆擦手用膳,這葉府實在是講究。

我擦完手與葉飛凡一起坐下,卻見小七立到了一旁,我忙招呼他過來一起吃,小七黑着臉只說不用。我百思不得其解,這一桌十幾個菜,不吃多浪費。

我也不好強求,畢竟我也是客人,客氣客氣也就好了。畢竟葉府有葉府的規矩。

剛舉起筷子要夾菜,卻聽葉飛凡說了一聲:“切慢。”

我愣了一下,啥意思?

只見他從袖筒裏慢條斯理取出一長方形的銀制小盒子打開,取出了一枚長約五寸的細細的銀針,又從盒子裏取出一塊白色綢布把針擦拭了一番,我張口結舌,難道他要試毒?果然,他下一步就是用銀針把每樣菜肴都穿插了一遍,然後才對目瞪口呆的我說道:“好了。”

在外面見他用銀針也就算了,回家了吃個飯居然還要查?

“這裏也有人下毒?”我驚得咕咚吞了一口口水。

“防範之心不可少,小心總是不會錯的。”葉飛凡輕描淡寫地道。

“……”我啞然。

“你不會每餐吃飯都要用這個試上一遍吧?”我一眨不眨地瞪着葉飛凡忽然有些心疼他起來,這大宅門裏住着,各種陰謀都得防備,他能活到現在着實得感謝老天爺的眷顧。

“還好,已經習慣了。”

葉飛凡淡淡回道,一邊盛雞湯給我,一旁等候着服待的小七急忙慌不疊的上前,心想着怎的主子今兒個不讓自己侍奉了,是不是自己犯了啥大錯,小七慌張湊了過來,葉飛凡卻只吐了兩字,“退下。”小七就更是忐忑不安了,卻不敢發一言,只得委屈地地退下靜立到了牆根處知趣地當起了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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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湯。”他把湯碗輕放于我面前柔聲提醒我,我暫時從失神中抽離出來,剛要喝,他又緊張道:

“小心燙嘴。”

我不由擡眼望了他一眼,他對我似乎太細心了些,小七也察覺到主子今日的異常舉止,心下有了幾分明白,一下子便不那麽沮喪了。

“小七,過來一起?”我看着在一旁垂手而立候着的小七,到底覺得過意不去,滿漢全席的豪餐不招呼他一起,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勞姑娘惦記,膳房還有的很多,小的晚會子吃就成。”小七恭敬地躹着身子答話。

“一起吃多好,做這麽豐盛就兩人吃也太浪費了。”我看着滿桌的菜唏噓。

“姑娘說笑了,哪有和主子一同上桌的奴才。”葉小七擡頭偷偷匆匆地掃了葉飛凡一眼,生怕他家主子聽了我這大逆不道的話而生氣,他的臉上,此時除了惶恐,還有些憎惡我的意思,并無半點感激,他似乎很不願意我在葉飛凡面前說這些,他一再自稱奴才。

我有些氣苦,定定地看向葉小七,他只低着頭不敢看我。我轉頭看向葉飛凡,見他一臉木然,正自顧自認真投入地喝着雞湯。

我暗嘆了口氣,心一直往下墜。我苦笑,在這樣封建落後的朝代裏,這樣的封建舊制裏,我不過一個過客,能改變什麽?我突然沒了胃口,到一餐飯結束,我再未發一言。

吃過飯,與葉飛凡道過晚安,我便回到隔壁小七為我收拾的房間,打開臨水的窗戶,望過湖泊整個葉府一片燈火透明,也更顯美輪美奂,也透着幾壓抑。

草草地洗漱完畢我便躺下了,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我這樣一個與葉飛凡毫無瓜葛的陌生人,有什麽資格一直寄居在別人家裏?住一日兩日或許還行,時間久了白吃白住可不太好吧,當務之急是找個工作把吃住解決了。

想到小七,我這種沒有身份的人到了長安,想要謀份差事,會不會也只有賣身入府做個下人,那樣一來我何年何月後才有時間去研究怎麽才能回我的2018。想得越多,越是心煩。

清晨,有鳥叫的聲音穿過窗棂,我睜開雙眼,一個好聽的男人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小七,司馬姑娘起床了嗎?”

是葉飛凡。我趕緊一骨碌坐了起來嘴裏一邊答着:“起來了!”

手忙腳亂穿好衣服,我趕緊打開房門,此時的葉飛凡負手立于庭院中央,正背對着我望着庭中那尊石像發呆。

他今日依然是一身棉白長衣束身,這位葉先生當真是對白色偏愛有加,從蜀州到長安,我見他換過的袍子都是各種白,純白,米白,粉白,淡紫白。

他一如既往齊腰的長發猶如墨潑,不同于往日的是,今日的他兩鬓的頭發是由一支金色發釵固定于腦後,先前的發釵是一枚烏黑的玉做成,今日的他,更顯精神俊美年輕了許多,整個人一塵不染。

陽光從木樓上方投在他身上把他修長的身形周圍都暈染成了一片金色,一陣風帶起他的衣袍,我倚在門口竟不由看得癡了。

“司馬姑娘,這麽早就起來了?”立在葉飛凡身旁的小七向我招呼,神情對我越發恭敬。

我回過神來,趕緊收回投在葉飛凡身上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拭去下巴上的口水,嘴裏抱歉地應着:“不好意思,起晚了。”

葉飛凡聞聲回頭望着我問,“昨夜,睡得可還安穩?”

“還好吧……”我捂着嘴巴,打了個呵欠。

“是在下吵醒你了?還可以多睡一會的,把這裏當成自個兒府上,不必勉強自己。”葉飛凡滿眼的憐惜,柔聲說到,聲音叮咚,我扶着門框努力站好,該死的!我忍不住哀嘆,光是這聲音聽着都想讓人犯罪!

“沒有,沒有!也睡得差不多了!現在都日上三杆了,再晚那成什麽樣子。”我惶恐得直擺手。

“本公子說的是認真的,把這裏當成家,你想住多久都行,在這裏你也沒有親人,不要有負擔。”葉飛凡緊盯着我的眼睛勸慰道。

聽到葉飛凡的話,小七一臉驚色,這小子怕又要誤會了。

我慌張連連擺手。

“不用,真不用!我有手有腳可以去找工來做的……”

他的話挺安撫人心的,但我和他非親非故哪裏能平白占他便宜。

“做工?你沒有身份怎生出去工作?”

“普通工種還需要身份嗎?如果我要的工錢低,會有人用的,我會算帳會打掃會洗碗端盤子做菜……”我說得毫無底氣,沒身份這是我的軟肋。

“我會得很多的……”

“一個妙齡女子,要去酒肆那種抛頭露面?”林飛凡莫名其妙地望着我,而小七也是一臉的驚吓。

都說大唐開放,為何女子不能出去工作?是歷史記載有誤嗎?

吃鼈

“葉公子此言差矣,啥叫抛頭露面?女子上街買花粉算不算?誰規定女人就要在家相夫教子做飯洗衣的?”我大步追上負手向用膳房走去的葉飛凡,越過他,一屁股坐在他用膳的位置上,我絕對是故意的。

葉小七見我如此,吃了一驚,看了看他家公子的反應,想說什麽但到底沒說出口。

“別的女子無不想着嫁一個家世好的如意郎君,你怎生總要想着自己去賺銀子呢,為必相夫教子不好麽?別的女人一生所求也不過如此,又多少人求而不得……”葉飛凡為我盛上一碗小米粥放到我面前,有些無奈地看着我。

“我不是別人,而我也成不了別人。”但這話我終沒說出口。

在這裏我既無護我疼我的父母,也無可以照拂我的兄長,也無片瓦可遮風擋雨。我有何資本學其它女子一般,只埋頭女紅待字閨中。我這年紀一大把,尴尬到只能放到這裏給人老頭兒做填房,但只怕做填房或者人家都嫌我年紀太老。

“好吧,就算從前沒有女子這麽幹過,但我來了,以後這樣的事便再普通不過了。女人怎能只是局限于縫縫補補洗洗涮涮……”我繼續說道,我管不了別的女人怎麽活,但我不能,相夫教子說得好聽,其實就是看着夫家人的臉色混吃等死。

“這個……司馬小姐,你……你,怎麽會,怎麽敢想做工這種事的,這大唐,誰見過一個女子抛露面地出去做工掙銀子的?但凡做工的,都是窮人家的兒女,女子去做工都是苦于生計,會影響将來選婆家的……”小七見我口吐如此大義不道的言語,只吓得吱吱唔唔了半天,才算把想說的說清楚。

“選婆家這種事離我太遠,我還是先打算眼前。再者,我也不适合當一個米蟲,一輩子太短,每日總是重複着吃飯上茅坑睡覺三件事多無聊凄慘,那樣活着與死了實在沒有多大區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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