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們什麽事也沒發生
“白景天,不要吻她,不要吻她,很髒。”莫言晴以為自己吻的是白景天,她只想用自己的唇抹去莫良矜在他唇上留下的印跡,仿佛只有這樣,她就能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郁樹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只隐約聽到“很髒”兩個字,他皺了皺眉頭,加深這個吻。
然而兩人卻不知道,這一幕已經被鏡頭捕捉到,更不知道,莫言晴與白景天之間的裂痕越擴越大。
第二日,莫言晴醒來時已經早上十點,她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陌生的裝飾,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撐身坐起,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她只記得自己昨晚去蘭桂坊買醉,然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看着這一室陌生卻不失溫馨的布置,她掀開涼被要站起來,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她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穿着一件過大的襯衣,襯衣剛好遮住大腿,她心底一驚,想起昨晚那溫軟的唇瓣,她以指點着唇,難道昨晚白景天将她接回去了?
他到底還是在乎她的,這樣想着,她的心就沒那麽難過了。此時浴室裏正好傳來水聲,她連忙走過去,隔着玻璃門叫道:“白景天……”她的的叫喊生生止住,因為她看見郁樹下身圍着浴巾,一手拉開玻璃門,一手拿着天藍色毛巾擦着濕發。
莫言晴呆住,大腦一片空白,這是什麽情況?她低頭看着身上穿着的睡衣,睡衣裏面不着一物,又看看郁樹的樣子,忍不住放聲尖叫,“啊!”
郁樹見她那神情,就知道她誤會了,他連忙解釋道:“莫言晴,你別激動,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你的解釋,郁樹,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我……”莫言晴氣得不知道怎麽說下去,滿腦裏冒出的念頭就是她跟郁樹上床了,她跟郁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麽事也沒發生。”郁樹頭大的吼道,昨晚她突然偏頭吻他,他本來就要沉醉在那一吻中,然而她突然作嘔,吐了他一身穢物。
當時他手忙腳亂的推開她,慌忙拿紙巾去擦身上的狼籍,然而還沒等他擦完,又聽到她“嘔”一聲,回頭就見她吐得自己一身都是,他沒辦法,只能就近帶她回了自己的單身公寓。
莫言晴聞言,陡然睜大眼睛盯着他,小心翼翼地求證,“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什麽也沒發生?”
郁樹見她不信,又想起昨晚是她來撩拔他的,他若不是還有那點自制力,只怕他們已經……
“還是你期待發生什麽?”他倒是想跟她發生點什麽,不過若讓白景天知道,肯定會砍了他。
莫言晴連忙搖頭,見郁樹的視線在她身上游移,她連忙縮回床上,拿涼被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那個……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換身衣服。”
“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已經叫人送衣服來,應該在路上了,你先去沖個澡,出來吃了早飯差不多就到了。對了,衣櫃裏有套內衣,你拿去穿上,昨晚為了不多冒犯你,我就沒替你穿上。”
昨晚她的衣服上全是穢物,又酸又臭,他閉着眼睛将她扒光後,又套上自己的襯衣,做完這些,她卻睡得跟死豬似的,怎麽搖也搖不醒,他索性也不再管她。
他去浴室沖了澡出來,想起讓她留在自己這裏過夜終究是不妥,便拔通了白景天的電話,結果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接通,他給他留下一條語音信息,讓他來接莫言晴回去,便去客廳睡覺了。
“哦。”莫言晴淡淡的應了一聲。
郁樹見她一臉古怪的盯着自己,他知道她在想什麽,他道:“別瞎想,我媽媽很喜歡突襲,所以這裏給她備了換洗的衣服,你的胸圍跟她的差不多,應該能湊和着穿。”
“哦。”莫言晴輕應一聲。
郁樹撓撓頭,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她解釋這些,他轉身向外面走,走了一半,又轉過身來,看着她提醒道:“莫市長的官司下午開庭,你收拾好了,我送你過去。”
莫言晴悚然一驚,連忙點頭。昨天跟白景天吵架,她把這事也給耽誤了,看着郁樹走出去,又體貼地替她拉上門,她連忙跳起來沖到衣櫃旁,拉開衣櫃門,就見到上面放着一套嶄新的內衣,她也顧不上其他的,沖進浴室,三兩下将自己打整好,穿上衣服走出來。
襯衣不太長,險險地遮住大腿,她向下拉了又拉,也沒能遮擋住多餘的春光,心裏又惦着父親的官司,想着送衣服的快點來,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她一喜,連忙拉開門走出去。
“郁樹,送衣服的來了嗎……”
莫言晴的聲音生生卡在喉嚨處,站在門前那個渾身都充滿怒火的人不是白景天是誰?
白景天陰鹜地瞪着莫言晴,他找了她一夜,她倒好,跑來跟別的男人風流了一夜,再看郁樹上身赤裸着,下身圍着浴巾,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卻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
今天一早他進公司時,就察覺到衆人的目光不對勁,那不像是往日帶着敬畏的目光,而是夾雜着同情與憐憫。他沒有細細去分辨,到了辦公室,他一眼就看到辦公桌上放着一張報紙。
報紙上一個聳動的标題就那麽不期然地撞進他眼裏:驚變,豪門少奶奶夜會情人,艾瑞克集團總裁頭罩綠雲。标題下面是兩張清晰的照片,一張是車內郁樹與莫言晴擁吻,另一張則是郁樹打橫抱着莫言晴走進公寓。
看着這兩張照片,他好似被雷劈中,久久移不開視線。
立即抛下報紙,轉身沖出辦公室。
他一路狂飙着車,将車速開到最高,一路上闖了多少紅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趕去郁樹的公寓,他要看看莫言晴是不是在那裏。
沖到郁樹的公寓前,白景天手指僵在門鈴上,那漫長的等待讓他幾欲發狂,他努力控制住砸門的沖動,又按了一下。
與此同時,門開啓。
前來應門的是郁樹,白景天上上下打量着他,還未打量完,耳畔已經響起莫言晴特殊到殘忍的聲線,“郁樹,送衣服的來了嗎?”
看着她穿着郁樹的衫衣,赤腳站在門口,他心底藏着的惶恐散在皺緊的眉心裏,漾在他瞬間定格的目光中,隐在他緊繃的嘴角上,剛才他想什麽來着,莫言晴不會那樣做,她說過她愛他,可是現在眼見為實,他還不肯相信麽?他咬牙切齒問:“你對她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