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宴會

關澤予開走那輛凱迪拉克,關依琳問,“那輛寶馬呢?”

關澤予把車開出車庫後,即刻速度的打開窗戶。

“原曲凡拿去用。”

“啊?”這是圈養?她的那根神經又在躍躍欲試。

關澤予轉頭目視眼珠子賊溜的女人,她本是美妙端莊,奈何怪想多樣,為此再美麗的外表也被形象颠覆了徹底。

“無可救藥。”關澤予不想據理力争,他說,“作為男人,我可以執行女士優先的原則。”

關依琳瞟一眼小看自己的男人,“那我們繼續讨論剛才的話題。”

關澤予加大馬力,他拒絕,“我可以保持沉默。”

關依琳低頭看了一眼系上的安全帶,她正言,“你有沉默的權利,而我有詢問的義務。”

“什麽?”

“我說我有為你婚姻大事操心的義務。”

“是嗎?”

他第一次聽到作為一家服裝公司的總經理的關依琳小姐,她居然也會關心別人的婚姻大事,是不是女人天生具備母性的光環并且永遠無法抹掉。

“依琳,我們沒必要追究毫無意義的話題,而且我有拒絕回答的理由。”

“什麽理由?”

“冠鷹的工作才步入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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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鬼,你騙誰呢,冠鷹的工作再重要,也不比你終身大事,反正今晚你一定要中意一個人。”

“要是沒有呢?”

“不會,要是沒有,就說明你心裏彎的。”

關澤予猛然剎住車子,他敢發誓,此舉并非故意。

關依琳被吓壞了,魂飛魄散,她尖利的叫聲劃破黑夜,震懾蒼穹。

她要哭了,“關二,你想害死我?”她解開安全帶,從車裏有氣無力的爬出來。

關澤予迅速解開安全帶,他去把吓得魂飛魄散的女人扶出來。

海晏酒店門外,停了很多車子,絡繹不絕的賓客,有進有出,看來今晚這裏的宴會重大非凡。

關澤予扶出妹妹,她被吓壞了,突然的緊急剎車,原因是主控駕駛座的人分神,以致從旁邊調頭的車子再碰上來的瞬間,他迅速的打轉方向盤,然後加速往前開,以致發生了剛剛驚險一幕。

關依琳拍了拍自己的臉,她問,“我的臉是不是被吓得毫無血色?”

關澤予扶住女人看了一眼,他搖頭,她的妝容畫得太濃,因此本來就慘無血色。

兩人正要從容優雅的走入酒店,突然有人叫了一聲,“澤予。”

關澤予停下來,他回頭看:

一位風姿綽約的女人正端莊優雅的走過來。

關澤予微錯愕,他沒想到黎涵也來參加宴會。

關依琳挽住男人的手臂,她小鳥依人般,緊靠兄長,看着未來很有可能也說不定能成為自己嫂子的女子。

黎涵的氣質極佳,遠看落落大方,近看秀外慧中,她要是跟關澤予站在一起,兩人絕對堪稱舉世成雙的金童玉女,可惜就差那麽一毫米,她最終沒能如願所償。

“黎總,你也來參加宴會?”

“是啊,聽聞映輝新任總裁回國,就想賭一賭他的真容,以便日後在哪裏相見,也好認個面熟。”

她半開玩笑半言明用意,解釋和說明同時交接呼應,到底是混在商業界中的智慧與美貌并集一身的女人,她在圈內備受青睐也不是沒有來由。

關澤予沒有說話,他和男人間都沒有辦法交流,更別提跟女人交流,當說了一句,“走吧。”他轉身就走,關依琳不知該不該把位置讓出來給追上來的女人,想來這個位置本該是她,當然前提是他願。

關澤予說走就走,完全不理會其它人的側目指點。

關依琳瞅了瞅兄長的臉色,她問,“要不要讓她?”

“閉嘴。”

他加快了腳步,關依琳穿着高跟鞋趕上,她說,“慢點。”

可他還在加快!

“能有點紳士風度嗎?”

“我本來就不是紳士。”

“那你是什麽?”

“是人。”

“哦。”

兄妹倆貧嘴進入會場,黎涵站在身後,她被丢下了,真真正正被丢下。

這是她能預料到的結果,不管如何做,他都無動于衷。

她問過,“知道什麽是愛嗎?”

他回答,“要是沒有其它事,我先走了。”

這就是他對于愛的答案,只是一件事,有與無,不關男女間的情願,喜歡或者痛恨。

黎涵想知道自己哪裏不好?是不是在哪裏做錯了?為什麽當初訂婚他逃了?為什麽他就是不肯給機會?

她說,“澤予,愛情可以培養出來。”

他說,“但我沒有感覺。”

他說沒有感覺,那是什麽樣的感覺?是心動,還是心疼?

黎涵分不清清楚,到底什麽樣是愛情?

為了一個男人,輾轉難眠;

為了他吃不下飯,無法專心工作,而他卻不領情。

關依琳踩着高跟鞋,她走得異常艱難,需要慢步走,而且袅娜出腰肢以顯婀娜多姿,可是她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而男人不懂這種風情,他只顧一味往前走。

關依琳不得不把男人拉住,她說,“不行不行,你陪我去洗手間補妝。”

關澤予繃着的臉坍塌:“……”

“我覺得我的妝容花了。”

關澤予借助頭頂上奢華的燈光看了一眼,他說,“沒有。”

“你懂!”

關依琳堅持把人拉去衛生間,她忘記來參加宴會的目的,并非拉着身邊的人當男伴,而是全力為他找合适的意中人。

關澤予被拉去洗手間,他心裏已經徹底肯定這個認知,女人就是麻煩。

他陪同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女士在右邊,男士在左邊,她把高大的男人扔在洗手間門外,自個跑進去了,速度之快,非剛才的袅娜之步能比。

關澤予站在外面,他落得無比尴尬。

一般男人去洗手間也屬正常,他也常常去,但讓他等在洗手間門外卻從未有過,因此第一次守在洗手間門外等候自顧去補妝的女人,他覺得站立不安。

他整了整裝,去男士衛生間。

從男士衛生間出來的陌生人,看了看整整衣服走進衛生間的男人,他奇怪的瞥回來一眼,腦子裏想的就是這個問題,一般的正常情況下,不都是在衛生間裏整整衣裝,然後從裏面走出來嗎,怎麽這人卻反其道而行?

關澤予不曉得別人的看法,他走進去,站在鏡子前,看一眼鏡子裏面的男人,确實,臉上無表情,冷漠得無情,委實糟蹋一張俊美無俦的臉。

他看了看胸前別着的裝飾品,袋巾是關依琳裝上去,她說,“這樣一來風流倜傥,神駿非凡。”

關澤予瞥了眼鏡子裏的男人,他覺得自己毫無魅力,因為面無表情,冷漠得不正常。

黑色的晚禮服,雖然穿着特別有品位,尤其是他這種身高,穿起來更顯紳士翩翩,但是總感覺有些無所适從,或許是面目表情太僵硬了。

關依琳說,“你何苦為難自己呢。”

關澤予問,“我什麽時候為難自己?”

他連自己是怎麽固步自囚都不知道,那如何去找另一個人來相伴?

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掌水灑在臉上,感覺昏昏然裏有了一絲絲清醒,當雙手撐在洗手池的邊沿,他身邊忽然多出一個人。

那個人伸出一條白色手帕說,“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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