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跟蹤

藍政岩過來接人,他沒想到自家的弟弟會和冠鷹總裁一起出來,這讓他感到既詫異又驚喜。

“一起上車吧。”

李叔開車,兄弟二人,藍政岩想說,要不政庭和澤予坐後面?但是關澤予自顧上了副座。

藍政庭叫哥哥上車,他坐上去後,一路看着坐前面的人後腦勺。

關澤予心裏又湧起煩亂感,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玩味似的欣賞,那就像在欣賞古董一般。

藍政庭看出了前面人的不自在,其實沒有那個心情去偷偷注意,因為感到不适。

藍政岩心裏剛落下一塊石頭,轉眼,卻看到弟弟臉色剎白。

藍政庭握住兄長的手,他說,“沒事。

藍政岩忍住要沖口的責問,他說,“你……”

“我不要緊。”

兩人到了海晏門口,關澤予下車徑直走進去,他懶得理會身後相親相愛的兄弟。

藍政岩說,“又不按時吃藥了?”

藍政庭老實點點頭,“我想都動手術了,還不至于受困一輩子。”

“你總這樣,該說你什麽好,從小身體就弱,卻非要裝出一副鐵打成的銅板。”

藍政庭禁不住兄長的唠叨,他說,“好,我回去,你先進去,別讓長輩久等了,還有澤予……”

“行了,他這人冷漠成性,誰人都入不了他法眼,你照顧好自己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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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政庭讓李叔送回家,他半個月過來不吃藥,倒以為身子越來越好了,哪想這幾天拼命的加班加點,竟然又扛不住了。

關澤予獨自在飯局間不言不語,想到不能問藍大公子那位邀請我過來的新總裁在哪兒?既然不好意思問,也就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從頭悶到尾,偶爾同兩位老人家幹了幾杯,随後借口說有事,便早早離場。

藍政庭返回家中,他去拿出刻意不帶在身上的藥,再倒一杯清水送藥,吃完了,他放下杯子,想了想,又獨身開車去海晏。

關澤予離開飯局,也沒有打電話叫司機來接,獨自一人走在路上,路上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顯得有幾分落寞。

藍政庭開車到海晏門口,他正猶豫要不要進去,轉眼看到不放心的人,他已經出來。

關澤予似乎對陌生的地方沒有方向感,因此在一個地方來回的徘徊不前。

藍政庭坐在車裏觀察人家的一舉一動,關澤予就站在路邊,很多車子從他面前呼嘯而過,他不招手攔車,也不見打電話。

他的雙手放在口袋裏,那黑色的西裝,束縛在他身上,顯得超拔又落寞。

藍政庭坐在車裏,他打算下車,才解開安全帶,這時,看到一個小孩走到挺拔的男人面前。

小小的孩子說,“叔叔,我找不到媽媽。”

關澤予愣了愣,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

近處,再過去一條街,有熱鬧的夜市,夜市裏,大排檔,燒烤攤應有盡有,那是晚上生活享受不起富人生活的普通人喜歡的地方,這裏更近人情。

關澤予蹲下問,“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大概三四歲,紮着兩角頭發,眼角裏還有淚,她手上拿着紮馬尾辨的玩具娃娃,她說,“我叫樂樂。”

關澤予拿出手機,他打算報警,但想了想問,“你剛才從哪裏過來?”

女孩轉頭望身後,她的方向是一家玩具店,那是一家兒童玩具店,想必是她看到玩具,獨自一人過來,因此不知不覺與父母走失。

關澤予還是沒有打電話報警,他帶她過去,藍政庭解開了安全帶,他想下車,突然,有人大喊一聲,“關關!”

關澤予回頭,看到從車窗裏探出腦袋的原曲凡,那人一臉欣喜。

“哎唷,大晚上的很想我?”原曲凡下了車,他朝俊美的男人奔過來。

關澤予面無表情,他不喜歡別人開自己玩笑。

“你來了。”

“嗯,接到你電話就過來了,怎麽樣,我夠不夠體貼。”

原曲凡說着就要湊上去,關澤予冷一眼老喜歡亂動手動腳的人,大庭廣衆下,尤其是在小孩子面前,居然還瘋!

“叔叔?”女孩擡頭仰望,關澤予低頭,原曲凡驚訝的問,“你私生女。”

關澤予黑線滿面!

“關關,她長得不像你!”

原曲凡一臉欠打的表情,關澤予拉起孩子的手往那邊走去,“她和父母走散了,我們帶孩子過去問問。”

原曲凡也牽起小孩子的手,他說,“我們像不像一家三口?”

關澤予臉色頓時跨下來,他說,“原曲凡。”

“咳咳,好吧,我不說,走吧,樂樂是吧,哥哥帶你去找媽媽。”

原曲凡抱起孩子,關澤予站住,他聽到了有人四處喊,“樂樂,樂樂,你在哪兒?”

關澤予示意把孩子送過去,他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

原曲凡急忙把手上的小女孩抱過去,他跑回去問,“那邊是一條夜市,要不要去喝一杯,再來幾串燒烤。”

“我要回廬園。”

關澤予示意多嘴饒舌的人開車門,原曲凡笑嘻嘻的湊過去,“好歹我在大晚上的特意跑過來接你。”

“你要多少錢?”

“你怎麽不問要多少晚?”

“原曲凡!再多說一個字你信不信……”

原曲凡不敢再調戲,喜歡裝正經的男人,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近他一分不行,他都有些為自己的死心塌地感到不值了!

兩人上了車,即刻離開。

藍政庭坐在車裏,從頭到尾的沉默着旁觀。

他看着兩個男人在行人稀少的地段裏,像對情侶似的親密拌嘴!

當打轉方向盤,他開車回家。

太多事,都出乎意料之外。

那麽多年不見,怎能說,你和我一樣始終孤身一人,我們孤單的奮戰,默默地承受那些自讨苦吃的壓力。

藍政軒說,“原曲凡是關企子公司的某個部門經理,他人緣不錯,為人也随和,不過他是個GAY,開了一家GAY吧,人脈極廣,當然,本事也不小。”

藍政軒簡單的說了一些關于相片中的人的信息,他說,“二哥幹嘛要查他?”

藍政庭說,“他是關澤予的助手?”

藍政軒點點頭,“可以說是特別助手。”

“這樣嗎?”

“嗯,據說原曲凡喜歡關澤予,但是關澤予沒有想法。”

藍政庭沉默不語,他默然看着相片中的青年,陽光俊彥,一看就讓人欣賞。

藍政軒說,“他為何引起二哥的注意了?”

藍政庭把相片放下,他說,“我無意中發現他人不錯。”

“是嘛?可人家是GAY。”

藍政軒說着就驚訝了,他詫愕的看向哥哥,當然不能誤認為自家兄長也是GAY,眼前的總裁只不過還沒結婚,但不代表他喜歡男人,而且,他看起來就是薄情寡欲的人,不會有那麽重的口味!

藍政庭默然的翻起別人的檔案,他說,“我見他和澤予來往甚密,出于好奇,就随便問問。”

“這樣嗎。”

“嗯,你也說了,他是關澤予的特別助手,引人注意也無可厚非。”

“也對,說來原曲凡和關澤予還是大學同學,大學時,他就開始追關澤予。”

“是嗎?”從大學就開始,到現在,畢業也有幾年了吧,那麽多年嗎?

“嗯,我看啊,關澤予不像是GAY,他那個人,雖然沉默寡言,但要開口說話,他說的每一句都能要人命。”

藍政軒說起了去年商務聚會的經歷,有人問及關澤予的性向,當時關澤予明确的說,“我只要女人。”

當時問的人很尴尬,他本想讓被問者難堪,哪想對方不僅不難堪,反倒讓人找不到臺階。

對于一個性格冷沉,平時看起來就是少言寡語不茍言笑的人,他能說出這麽驚天動地的話,多少會讓人感到驚訝,尤其是他把話說得好像我是在吃飯一般随意,而且情緒毫無起伏,當時周圍能聽到的人都感到詫異,其中某些人想必有這種想法,要是能征服他,會不會特別有成就感?

藍政庭坐回辦公桌前,藍政軒離開十分鐘後,他也拿了外套出去。

這個時候,暮春時節剛過,燥熱難堐的夏日,白天變得無比漫長。

藍政庭将車泊在路邊,他走進古董店裏,精心挑選了一份禮物,讓服務員包裝完整,他接過禮物後離開。

關澤予才停下車子,擡頭就看到從古董專賣店走出來的男人,男人始終是一套銀灰色的西裝,今天他的頭發沒有像初見時完全梳理到後面,那飄逸随風浮動的發絲,絲絲縷縷流在他眼眉上,他這樣子看起來弱勢了幾分。

關澤予看到男人拿了一份禮物上車,他跟随他的車子,鬼上身似的,他跟随去到了一片大多都是歐式風格的別墅區。

藍政庭拿了禮物下車,他去拜訪一位外國朋友,關澤予坐在車裏郁悶不已,他不知道自己發什麽瘋,幹嘛要跟蹤這個人?腦子進水了吧!

他調轉車頭回去,他忘了剛才出來,去往那家古董店是要做什麽?

剛剛在辦公室裏,不小心打爛了關老擺在架子上的古董,作為兒子的看着碎了一地的寶物,心情為此煩躁得無法專心工作,因此離開了辦公室,就想去買一件次品回來充數,他想不到會在那裏遇到映輝的新總裁,而且還鬼使神差的跟蹤對方去一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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