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利用

本以為會看到何樣的驚天動地,哪想是一位熟人跟另一個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秀關系。

關澤予察覺到衆人的視線,他轉過身掃了一眼,當在人群中發現熟悉的身影,他脊背一僵,心髒都縮起來了。

祁睿崧說,“藍總?那不是藍總嗎?他怎麽也來俞城了?”

關澤予說,“出差。”

“啥?”

關澤予壓了壓心裏的驚跳,他走過去說,“藍總不是說兩天後才出差這裏嗎?”

藍政庭微微錯愕,待遠處的人走到眼前,他緩了神色說,“臨時無事可做,就提前過來了,順便散散心。”

關澤予掃了一眼人家的随從,并不是姚展珩,作為特助,他沒有陪同首席執行官出差公辦,還真是稀奇了。

藍政庭看了一眼陪同的小助理,他說,“唐津,你先把行旅帶到房間裏放着。”

唐津聰明的應了一聲,他說,“好的,總裁。”

祁睿崧這時上去打招呼,他說,“藍總,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你,幸會。”

藍政庭客氣的跟人家握手,他說,“祁公子是本地人吧。”

祁睿崧連連點頭稱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關澤予冷眼旁觀兩個笑臉相迎的人,自己的招呼就不是招呼嗎,為什麽別人那麽熱心,對我就那麽冷淡,藍總裁,欲擒故縱這種戲碼并不合适你。

藍政庭看得見某人的不高興,心想又哪裏得罪你了,每次見到我就刷鍋底上臉,這樣好嗎?

祁睿崧眼睛兒尖,他打了哈哈說,“那我先回去了,澤予有需要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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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予俊臉這下黑了大半,什麽叫有需要打電話給你,祁睿崧,不會說人話你閉嘴行不行?

藍政庭聽祁大公子的話,再聯想他們剛才在衆目睽睽之下整理衣物,難免想入非非,就想這其中的需要是指哪方面的服務?

關澤予說,“剛到的吧,吃過午餐了嗎,要不一起。”

藍政庭也正有此打算,他點點頭,便轉身跟随出去的人,此間還拿出響不停的電話接聽,查崗的自然是藍大公子,他就怕心情不好的二弟又錯過飛機。

藍政庭說,“我已經到俞城,放心吧。”

關澤予走出了酒店才想起他沒有車,菲亞特昨天被紮了釘子洩氣,車胎應該還沒換掉。

藍政庭好像看出了端倪,他說,“坐我的車吧,這邊的公司及時安排了一輛。”

關澤予挑挑眉,他說,“你們藍企在這裏也有地産,為什麽非要住別人的酒店?”

藍政庭無奈的笑,“聽說這家酒店是俞城最高建築,想領略一番。”

兩人找到了一家西餐廳,關澤予推開門進去,他說,“我請客。”

藍政庭也不搶着去付錢,兩人各點了喜歡吃的牛排,藍政庭再要一份意大利面。

關澤予忍不住提出疑問,“你多少天沒有吃東西了?”

藍政庭說,“早上喝了一杯牛奶。”

關澤予沒話說,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又父打了一個電話,他說,“昨天藍總到冠鷹開會,有重要議題嗎?”

藍政庭拿起桌上的酒杯,他臉上不動聲色,然而遲疑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反應。

羅又父說,“藍總昨天來讨論一些工作上的事,不是很重要。”

關澤予哦了一聲,他說,“那先這樣吧。”

羅又父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他說,“澤予,你是不是又被顧總叫去了?”

關澤予眼神微變,他說,“沒有。”

羅又父嘆了一聲,“你不該瞞着我,現在你就在俞城對不對?”

“對啊?”

“那你去俞城做什麽,我們在那裏沒有分公司。”

“我來旅游。”

“你不要撒謊。”

關澤予把手機交給對面的總裁,他說,“不信你問問藍總,他可以作證,我們約好的。”

藍政庭才喝了一口酒,就一口,他嗆個半死。才知道這頓飯吃得沒有安全感的緣由,因為關總有所求。

藍政庭接過了手機,他壓低聲音咳了咳說,“又父,我是政庭。”

羅又父并不知道映輝的總裁去俞城出差,當然他也不該知道。

藍政庭看一眼對面在極力示意的人,他不得不配合着欺騙長輩。

“我确實和澤予說好了一起出來,沒想到他提前了一天,他說想看看映輝地産在這裏的形勢如何,所以我就打算和他一起過來看看。”

羅又父聽了這般解釋,心裏頭壓着的石塊落下。

他說,“這我就放心了,我以為他又要去爬山。”

老頭子話鋒轉得真快,從找顧總變成了爬山,關澤予都想笑出來了,他拿回電話說,“這次你總該相信了吧。”

又父心裏感到不好意思,他說,“那你照顧好自己,多注意一點,別又碰上那些找麻煩的人,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随時打電話跟我說。”

老人家又是一段長長的千叮萬囑,關澤予為避免耳朵出繭,他嗯了一聲,随即挂電話。

藍政庭切着碟子中的牛排,他說,“利用我?”

關澤予抱予一個微笑,他說,“謝謝幫忙。”

藍政庭一聲不吭的點點頭,那算是客氣的意思。他放下手中的刀叉離開,連謝謝請客都不說了,就直接走。

關澤予張口欲言,想說生氣了?或者說對不起,不是故意這樣子做?

眼看人家消失在西餐廳門外,心裏不是滋味,沒辦法,要想完成任務,必須不能被又父派人打擾,不然又要捅出一大堆馬蜂。

藍政庭回到酒店,坐在車裏,他心情不知怎般?臉上滿是寒霜。

唐津助理下來接待,他說,“總裁,回來了?”

藍政庭解開安全帶下車,他說,“房間在哪裏?”

唐津說,“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你不是說去見女朋友嗎,我自己來吧,明天還有工作安排,趁現在還有時間,你先去辦理自己的事情。”

“好的總裁,謝謝。”

唐津得到了準許的機會,他趕緊打車出去,留下站在酒店大門口的執行官,他問了問酒店服務員,“電梯直達樓層嗎?”

服務員說,“是的,先生,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藍政庭拒絕,他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裝,獨自走向電梯。

酒店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而且作為五星級酒店,自然不能再分三六九等,所以擠在電梯門口的人,有那麽三四個,他左看右看了一眼,A電梯下負五層,C電梯在維修中,B電梯還在往上,其它就卡在半路上,唯一的D電梯,一個主要的人,兩三個保镖?

他想避開麻煩,然而擡頭不見低頭見,邯嵩還是看到了想退出去的總裁,他說,“喲,藍總,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你,出差嗎?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說一聲?也好讓我派人去接你。”

藍政庭換上招牌的笑容,他說,“今天才到,只是過來散散步。”

邯嵩拿下叼在嘴裏的雪茄,他認識眼前的首席執行官,因為還對人家用強過,因此記憶特別深刻。

藍政庭當然也有記憶,那次險些被洗劫,若不是手下及時發現,他還真的被吃幹抹淨了。

邯嵩的癖好很特殊,喜歡強硬的對手,還喜歡不配合的人,而且是跟他平齊平坐的人,但凡是被他看上,那人必要遭殃。

藍政庭不是好下手的對象,他看起來是綿羊,然而反抗起來像只狼,手段不僅狠絕,還招招致命。

邯嵩吃過虧,但賊心不死,他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越挫越勇,所以現在又心癢難耐了,就想趁此機會,不如再來一次,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藍政庭看到了瘋子眼中的精光,他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想轉身出去,懶得對抗那就退為上策,他哪想人家會欺人到這份上,其它三個保镖見況,他們攔住去路,這是下手的好機會,拖進了電梯,再到房間裏更方便。

藍政庭心情不好,他一沒心情,二沒鬥志,如果真的被逮住了,絕對不會像上次那麽幸運。他極力鎮定的看向可以決定事态的主謀,就問,“邯總不希望被請去喝茶吧?”

邯嵩說,“藍總,這次不像上次,上次你在國外,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而這次是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藍政庭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今天是栽了,就栽在那個人身上。

要知道他也在俞城,絕對不會來。

邯嵩說,“藍總這麽警覺做什麽,我只是想請你去喝杯酒。”

藍政庭臉上的微笑不在,他說,“邯總何必自欺欺人。”

藍政庭進一步,他想以退為進,再趁空隙開溜,哪想三個保镖也賊,他們見到被圍堵的人動了一動,當即再把出路堵死。

藍政庭身子一僵,他說,“邯總,請人是這種方式。”

邯嵩打哈哈,“我兄弟不曾見過世面,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藍政庭面無表情,他清楚再多說也無益,只能見機行事。他打算先跟随進去,可才踏進電梯的門,後邊,關澤予突然進來一只腳,他說,“不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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