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結局
“事情都辦好了?”趙政微微颦眉,他可是從未見識過動物交&合,也未曾想着參與,雖有些小小的好奇卻不足以讓他出動,無奈這幫孩子不放過他說什麽,打狗得看主人,更何況乎這等配對嫁娶的大事,這樣算來,自己豈不是狗狗的父親,趙政貌似随意的看了一眼蹲坐在樹蔭下的趙高黑狗,不覺間疑惑心頭,:
話說,這麽長久了,它是公是母?
還不等趙政細想,小胖敦突的大喊,“來了,來了!”
趙政順着目光一過,對方是一條粗壯狂野無比的卷毛金犬,它首當其沖的一個大跑直直朝趙高撞去,趙高被一陣莫名的氣息鎖定,他後知覺的轉身面對着比己方還要高大的卷毛,他心中有些嫉妒,他決定眼不見心不煩,奈何,他走到哪,對方就跟到哪裏,由于身高差距,他倒是知曉了這只狗的性&別,是同他一般的公狗,他有些氣惱對方用獵物看待他的眼神,尤其是盯着自己尴尬的地方,熱氣撲面,趙高驚恐的看着對方越發過于熱情的舉動,那模樣,他就是對方要追逐的對象,當那熱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腰以下,趙高才驚覺自己要危險了,他驀然想起在宮中之時喜喜好龍陽的人,趙高眼睛一轉,順速扭身,撒丫子就跑,後面的卷毛也不是吃醋的,見趙高跑的歡,它反倒來了興致。
一旁的孩子們直道沒勁,正要撤退之時,一個大翻轉,他們未曾想過結果是這樣。
趙政只覺頭腦昏沉除卻有些脹痛之外,他的脖子觸到一個類似口唇的雲軟。
等等……
這重量……
趙政費力的睜開眼,一個渾身赤&裸的男&性生物體撲倒在他懷裏,莫名的有些熟悉。
【滴!開關啓動!】
趙高瞧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趙政,心中升騰起征服的快感,一團煙霧燃起,時間定格,一陣暈眩,趙高再次失去了意識。
“什麽時候了?"
再睜眼又是熟悉的場景,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看來這一下不是夢了!
室外依舊是怒號的北風,被琉璃燈烤照的四壁,暖暖的,他墓地擡頭,自己責畢恭畢敬的守在秦王政的身邊,遙望他偉岸的身影。
“子時已過,陛下該休息了。"趙高懇切地說:“要為天下人保重玉體。”
“寡人何嘗不想早休息?"秦王政苦笑着說:“事情沒辦完,只是想到民間缺糧,上床也會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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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仁慈,只怪王丞相等人不能為陛下分憂!”
秦王政看看這個神情猥瑣的閹者,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想,趙高真是個會随時抓住機會恭維和挑撥的人,但奇怪的是他不會讨厭他!
“王绾、蒙武、李斯都是很能做事的人,但寡人不想再有呂不韋的事情發生,清除呂不韋和嫪毐的餘孽已傷了國家不少的元氣。"秦王政笑着說。
“是,不過……"趙高看了看秦王政微露倦容的臉,沒有說下去。
“說啊,趙高,不過什麽?"秦王政微笑着催促。
“奴婢認為,陛下意在天下,統一天下指日可待。可是行之不易,守之更難,将來政務的多與繁,絕對不是君王一個人所獨力負擔得了的,陛下天縱聖明,精力過人,應付沒有問題,但千萬代子孫中,總會出一兩個資質平庸精力不濟的人。”趙高說到這裏停住,又觀察了一下秦王政的臉色。
只要提及政事和千萬代為王子孫,秦王政的精神為之一振,臉上些微的倦容立即一掃而空,他笑着說:
“趙高,來,坐下說!”
秦王政先在正中的幾案前坐下,擺手示意要趙高坐在下首幾案。
“奴才怎麽敢?"趙高躬腰屈膝,誠惶誠恐地說。
“趙高,私下不要太過拘禮,不坐下怎麽議事!"秦王政用命令的口氣說。
“是,奴才遵命。"趙坐在下首幾案前,依然是半跪姿勢。
“繼續剛才的話,說下去。"秦王政看到他半坐半跪的姿态,心想這不比站着還累人?但他不方便再管。
趙高侃侃而談,提出了一套完整的做法。
他的建議是建立一套權能分開的制度,丞相和國尉率領屬官辦事,分掌軍政事務,但決定權在君主。換句話說,君主只要提出構想和要求,丞相和國尉就應按照君主的意圖拟訂詳細計劃,待君主批準後執行,不再有獨攬政事的權力。而國尉在軍政方面不再經過丞相,直接向君主負責。
同時加重禦史大夫的職權,要他不再是丞相伴食的副手,而是獨立行使職權,考核和監察百官,包括丞相在內,另外對君主也有勸谏的權責。并且禦史體系應由中央到地方,形成一個整體。
聽完趙高這一套做法,秦王政不得不對他另眼看待,以往只知道趙高深通刑名獄政之學,還了解他為人深沉富于機心,卻從未想到他的思考也是如此周密。
“趙高,寡人很同意你這套構想,先去拟訂詳細的組織體制,拿來寡人看,然後再決定那個秘密機構的首長和廷尉的人選。”
“是!"趙高恭敬答應。秦王政忍不住想:趙高也真是天賦異禀,精力過人,他白天主持國際情報工作,晚上還得陪侍他,卻一點也不顯疲态。何況他已去勢,照說閹掉男性象征,身體會女性化,精力也會衰退,但他卻超乎常人。
“陛下早點休息吧。"趙高正要出外找人掌燈籠送秦王回寝宮,“趙高,你先回去休息吧!”
趙高有些愣,他偷偷瞄了一眼秦王政的面目,卻被其的神色意外的電到,那是溫和寵溺的神情。
“母後駕到,兒臣未能遠迎,請恕罪。"秦王政拜見了太後。太後在上首席案前坐下,擺擺手要秦王坐回正中的主位上。"母後深夜到來,不知有什麽緊急事?"秦王政關心地問。自地道重逢的悲喜劇發生以後,秦王政才發現到母親只是個可憐的女人,十幾年時間裏,連死三個男人和兩個兒子。除了莊襄王以外,全都是直接死在他的手上,他不免懷有內疚。
“沒有事,"太後像怕打擾了別人的小女孩,臉上有點腼腆地說:“年紀大了,睡眠少了,往往會半夜醒來。剛才問繡兒,她說你南書房的燈未熄,我想你還未睡,所以過來看看。”
她看了看秦王案前成堆的奏簡文書,而露關切地又說:
“寅時都快過了,還不睡,小心壞了身子!”
“事情不做完,上床也睡不着。"秦王政笑笑說。
“君王的事,什麽時候會做得完?多分點給下面做。我見過你先祖孝文王辦事,也伺候過你父王莊襄王治國,沒見他們這樣從早到晚地忙,國家還不是治理得好好的。"太後很顯然不贊成他凡事躬親的作風。
“是,母後。"秦王政恭敬地說:“兒臣剛才和趙高還在談論權能分開體制的事。”
“趙高?"太後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閹者不能重用,歷史上、傳聞中,寺人亂政的事,比比皆是。”
“是,母後。"秦王雖想說趙高此閹不同,但他仍然沒說出。
近日嬴政對于夢境之中的人物與之身邊的趙高做對比,內心陷入了矛盾、焦急和徬徨,他始終徘徊在該不該的問題上。
他披衣行于夜間又如同困于牢籠之中的猛虎想要找出路,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你是龍之驕子,有什麽疑惑的呢?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天龍之為蟲也,可擾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盈尺,人有撄之,則必殺人,人主亦有逆鱗,說之者能無撄人主之逆鱗,則幾矣。”
“你真笨,不懂得'機不可失'這句話嗎?”
“趙高又矮又醜,值得你如此嗎?”
“你的心偏向哪邊,是天下利益還是你的一己私仇。”
“嬴政你不僅懦弱還又蠢又笨,你要如何對待趙高這等奸臣,你還要歷史重現嗎?”
“黑狗依舊是條狗,趙高不還是你的狗奴才嗎?不然你馴服他,要麽殺掉他!”
“啧啧,殺掉它!愚蠢!倒不如不死不休!”
“停下來,停下來!夠了!夠了!你們給我住嘴!”
真正的秦王政抱頭大喝,一持燈的小侍衛經過,看模樣看來是被吓到了,
“陛下有什麽吩咐?”
“沒什麽!退下!”
在梁山宮地下室。
這裏潮濕陰暗,不分日夜,四周牆壁還不時滲着水滴,唯一提供室內光源的是壁上燃燒的桐油火把。火把的火焰時大時小,室內也随之明暗不定,更增加了陰森之氣。
趙高合眸,這裏是他在熟悉不過了,曾經是自己審訊之處,現如今――腳鐐手铐,蓬頭垢面。
二龍凳,火烙,“斷龍爪”,“洗仙腳”……
黯淡的光輝下羅列的都是出自他手的刑具。
昏暗的樓道傳來一陣沉重有序的步伐,秦王政像是聚光點,趙高忍不住的哆嗦,心中的魔咒再次起效。他不敢擡頭直視君顏。
“呵,看來我們未來的趙相大人怕了,可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直面寡人的君顏,讓朕猜猜看。”
秦王政立在陰影處,搖閃的焰火襯托出他的威嚴陰森,趙高不知覺的想到了什麽。
他猛的擡頭,秦王政惡劣一笑,那天真而帶着邪氣的笑顏,增添了幾分誘惑力,本是俊朗的面容更具魅惑。
“哦,看來你猜到了,”話峰陡轉,秦王政特有的豺音響徹黑暗地帶,“來人,趙相可等不及他的命根子了,牽一條狗來,阿黃餓極了!”
話落,郎中拿壇的手一抖,趙高一眼看出那是什麽!他不由紅了眼,這時一條瘋狂的卷毛金犬惡狠狠的生吞下去。
趙高耳邊是瘋了的警報聲,
“滴――滴――滴――任務失敗!
滴――滴――滴――
開啓自毀系統!”
大仙也要拋他而去了嗎?
趙高頹廢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眼珠突出,秦王政猝然望過來,“這樣無生機的眼睛,平生煩惱障礙物。”
秦王政忽的近身很是溫柔的抱住渾身顫抖的趙高,溫柔的抱着他的頭部滿滿的認真,很是深情,
“你會感激我的!”
手驟然變爪挖卻了趙高的雙目,趙高凄慘的聲音在牢中回蕩,
秦王政溫柔的笑着,“在我身邊你無需言語,自然這舌頭也喂狗吧!”
秦王政離身招手示意,幾個如狼似虎、挺胸凸肚的刑卒走上來,扒住趙高,只聽一陣"滋——滋",接着是嬴取一聲痛苦的嗥叫,像被刺中的野獸,聽了使人毛骨聳然。
應聲而洛的還有那以變作熟食的舌頭。
“秉陛下,這小子暈過去了!”
“恩,把他衣服脫光栓個鐵鏈,關在鐵籠裏。”
自此秦王政身邊多了一條無言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