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時間回到葉帆清醒前的半個小時。

徐盛堯是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的,而且還不是他自己的手機。葉帆因為昨天帶着哥哥逛影視城走了太多路,昨晚睡覺手裏還攥着手機就睡着了。徐盛堯抽出了手機随手放到了自己的床頭櫃上,而現在他就是被這只手機從睡夢中喚醒。

現在時間尚早,不過才七點過一點點,釣釣昨天跟他說,劇組經常是七點就開工,他身為助理,往往六點半就要趕往片場待命。想來是葉帆遲遲不到,才會有人打電話催促。

徐盛堯拿過電話一看,發現打來電話的人被标注為“吳哥”。徐盛堯對這個人有印象,他是An的經紀人,因為葉帆對娛樂圈的事情一竅不通,An就讓吳哥多護着點他,葉帆也能跟着學習。

徐盛堯直接把電話挂斷,拿了自己的手機給An發信息,告訴他今天葉帆依舊不去上工,理由是“因為昨天撿了大老板的狗所以大老板很喜歡他讓他當向導”。

他本以為這條信息發出去後他能抱着弟弟睡個安穩的回籠覺,誰想三分鐘後葉帆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不是電話,是微信。

wang:小葉,我聽小吳說徐總又扣了你一天讓你當向導是嗎?

wang:我記得今天是你生日,本來想給你放一天假的。

wang:我知道過生日還要伺候老板确實挺難為人的,但是希望你別帶情緒。徐總雖然看上去嚴肅,但An說他對下面人不錯。

徐盛堯想了想,回複:

亦可賽艇:徐總人很好,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回完這句他便把手機直接關機,擔心這麽一會兒震動一下的,會讓釣釣睡不安穩。就在這時,本來老實在他身旁睡着的釣釣忽然向他的方向拱了一下,嘴裏哼哼了一聲“哥哥”。

徐盛堯以為吵醒他了,可視線調轉過去後,發現釣釣仍然緊閉着雙眼,并沒有蘇醒的跡象。可能是因為屋裏悶熱,他的一條腿從被子裏翻了出來,改為雙腿夾住被子的姿勢,整個人弓成了蝦米。

徐盛堯剛要幫他把被子拽出來蓋好,忽然聽到釣釣又叫了聲“哥哥”,與此同時,他的胯部往上方頂了頂,夾住被子的雙腿跟着無意識扭動。

釣釣穿的睡褲很薄,幾番扭動之下,雙腿之間的變化很直觀的暴露在了徐盛堯眼中。一根生龍活虎的小金勺頂起一頂小帳篷,在輕薄布料的勾勒下,形狀清晰可見。伴随着釣釣無意識的哼聲,他頂胯的動作越來越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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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平日裏冷靜淡然如徐盛堯,到這時也無法抑制的心跳加快。都是男人,釣釣夢到了什麽他心知肚明,配上那似有若無的呻吟聲,徐盛堯只覺得一股心火在身體裏游動,他強行壓抑,卻适得其反,反而讓它越演越烈。

他喜歡男人,更喜歡弟弟,現在他的弟弟在他面前無意識的做出如此誘惑的姿态,徐盛堯即使明知道不對,雙眼卻無法從釣釣身上移開。

葉帆很好看,是那種特別漂亮特別有朝氣的好看,也是那種走在路上會吸引男男女女目光的好看。重生歸來,他身上沒有多出多少成熟,反而因為心結解開,變得更為幼稚肆意。他對釣釣那股從未述之于口的心思,也是自那時開始。在此之前,照顧釣釣是他的責任,對他好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他把自己定位在父親與哥哥的地位上,從來不會把任何性沖動投映在這個唯一的親人身上。

可自從釣釣重生了,開始展露出依賴與信任的一面後,愛欲就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這是他的釣釣,又不是他的釣釣。他擁有相同的經歷,相同的性格,又有着不同的未來,不同的體貼。徐盛堯在剛得知他重生時,曾經特別自信的說“兩個釣釣是完全一樣的”、“另一個釣釣會有另一個我去操心”,但現在的他失去了這種勇氣,甚至偶爾夢回時,會擔心一夜之間“恢複原樣”——他不是不愛曾經的釣釣,但那份愛是親人的愛,而現在的愛,遠遠不止。

如果說釣釣重生回這個世界,是為了改變未來發生的種種禍事,那麽他希望自己能憑借這種變化,讓他們的關系做出一些改變。

而被他所愛的釣釣,現在看來并非筆直不可彎——畢竟一個直男不會一邊叫着哥哥一邊做春夢吧。

看着面前的葉帆在夢中做出種種撩人的姿态,徐盛堯着魔似地伸出手,向着葉帆不斷扭動的下半身襲去。

可就在即将觸碰到的關鍵時刻,他停住了。

他不是聖人,但他決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

徐盛堯收回手緊緊握成拳頭,翻身下床,迅速向着浴室走去。他脫光鑽到花灑下,把水調到最涼,讓冰涼的水流沖帶走他滿身的欲望。

徐盛堯并不是個欲望淡泊的人,只是平時工作繁忙的他無心想這方面的事情。他現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稍一挑撥就很容易起反應。

他本希望依靠涼水壓抑內心的饑渴,可外界的涼意無法帶走心中的熱欲。他認命握住下身挺立的分身,借着沐浴液的潤滑作用來疏解欲望。他本想速戰速決,可一想到與他僅有一牆之隔、慵懶的躺在床上做着無邊春夢的葉帆,他手中的肉棒就越發硬挺。

若不是時機未到,他真想握住葉帆的腳踝把他拖到自己身下,分開他扭動的雙腿,狠狠的把挺立的欲望埋入他體內的最深處,把這個一邊叫着哥哥一邊做春夢的男孩艹醒,艹的他涕淚直流,艹的他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艹的他嘴裏除了呻吟以外再也說不出任何句子,艹的他睜開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哭求着讓自己饒過他。

極致的幻想加速了徐盛堯手裏的動作,在長達二十分鐘的不懈摩擦下,他終于在冰冷的水中傾瀉出他炙熱的欲望。他看着手中粘膩的腥白液體,緩緩的呼出一口濁氣,五指攤開,讓水流帶走濁液。

他又在浴室裏呆了五六分鐘才平複好呼吸,鏡中的他終于恢複了平常的模樣。然而當他走出浴室時,卻發現原本在床上沉沉睡着的葉帆已經醒了,正捂着褲子夾着腿,一臉別扭的在浴室外等着。見徐盛堯出來,他低着頭一個勁兒的往浴室沖,甚至沒顧得上和哥哥道聲早安。

“嘭”的一聲浴室門被撞上,徐盛堯清楚的聽到葉帆手忙腳亂脫衣服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陣傾瀉的水聲以及一句“好冷!哥你大早上洗什麽涼水澡”的抱怨。

徐盛堯挑起眉毛,心裏自然明白葉帆為什麽要進去洗澡。他現在的身體年齡正是夢遺頻繁的時候,恐怕是夢中的場景讓他忍不住繳了械。

徐盛堯料想他應該不會這麽快出來,便慢悠悠的擦身穿衣。可褲子剛套上,葉帆就打開了浴室門,探出腦袋,一臉別扭的問他有沒有新內褲,他的內褲“不小心弄髒”,剩下的都在樓下,沒有帶上來。

“新內褲沒有,不過我這裏有洗幹淨的內褲你可以先穿。”

葉帆吭哧半天:“……你的我穿不了。”

徐盛堯問:“怎麽穿不了?因為你比我細?”

葉帆滿臉震驚,都不知該如何接話。

徐盛堯說:“就算你腰比我細,內褲都有松緊,不用怕掉。”

待葉帆擦幹淨身上,套着徐盛堯的幹淨內褲回到卧室時,徐盛堯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了。因為昨晚那個充滿情欲的雙層夢境以及夢境中他和哥哥的放浪形骸,導致葉帆根本不好意思看徐盛堯的臉,視線剛一對上就趕忙移開。畢竟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徐盛堯也是男人,又起的比他早,他在夢中的種種表現肯定都被哥哥看到了。

他躲避的行為實在太明顯,徐盛堯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他的表情,心中篤定葉帆前一晚的春夢和自己有關,否則也不會一邊叫着“哥哥”一邊做出那種動作。

他是一個有耐心的獵人,他從不會追逐獵物,而是慢慢引誘獵物踏入他的陷阱。

“今天是你生日,我替你請了假。你有沒有什麽計劃,一會兒去哪裏玩?”

葉帆正愁氣氛尴尬,這時不管徐盛堯抛出什麽話題,只要和昨晚沒關系就好。他搖搖頭,老老實實的說自己這段時間都忙着在片場裏轉,根本沒有心思計劃生日怎麽過。

徐盛堯問他上一次是怎麽過的,葉帆仔細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上一次他請了一堆朋友去坐游艇,又是喝酒又是跳舞,一直鬧到第二天早上。那個時候他覺得開游艇party非常有面子,大家嘻嘻哈哈鬧翻天,誰見着他都要稱他一句闊少。但是現在他明白,像生日這麽有意義的日子,只要跟重視的人在一起,即使什麽都不幹在屋裏看一天電視都覺得有趣。

“我千裏迢迢飛過來,不是為了和你悶在屋裏看電視的。”徐盛堯不輕不重的彈了葉帆腦門一下,葉帆順勢哎呦一聲捂住了腦袋。“你如果今天沒什麽計劃,那就陪我往影視城西門那邊走走,我聽說那裏有個面向普通游客的公園,還有配套的影院、商場、餐廳。”

葉帆趕忙答應。就他所知,因為平時工作繁忙又身居高位,徐盛堯多年沒進過影院,更別提逛商場了,葉帆前幾天剛發了工資,雖然那錢少的連買他平常穿的一件襯衣都不夠,但終歸是他兩輩子加起來堂堂正正賺的第一筆錢,至少付個電影票、請他哥喝杯飲料再吃頓簡餐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努力抛下春夢帶來的陰影,拿上錢包領着徐盛堯出了門,根本沒意識到兩個人又是看電影、又是逛公園、又是共進晚餐……這哪裏像是過生日,完全像是談戀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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