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為何怒牽

“走走走,喪氣死了,把這些死人東西統統拿走。”連人帶東西,許寧霜就這樣被戴家那個濃妝豔抹的少婦攆出了別墅。

看着這些東西,許寧霜的心裏愈加不舒服起來,正如安琪日記裏講的,這是一個可怕的“家”。

安琪姐姐究竟怎麽度過那麽多年的?家信哥哥知道嗎?自己的過失,傷害了一個多麽可憐的女孩,天哪,越想寧霜越想抽自己。

……

“喂,家信,書法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怎麽還沒來呀?”曲家仁一手拿着對講機,一手拿着手機催促道。這是他作為書法社的社長組織的第一次大型活動,可不能有一點疏忽。

“不去了,我棄權。”曲家信賴在床上百無聊賴地說。

“你小子少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我跟你說啊,剛剛點名,就差你一個人了。”

“差我一個就差我一個,我……等等,差我一個?”曲家信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是啊,剛剛有個社員報上來的。”

不對啊,這次書法比賽的報名還是安琪逼着自己,兩個人一起報的。

……

(回憶)

“家信,怎麽樣?再比一次?”兩人站在學校的廣告欄前,看着眼前的比賽報名通告。

“你确定?書法欸,大小姐。就您那字,就別拿出來丢人現眼了。”家信撇着嘴,一邊調侃一邊看安琪被氣紅的臉。

“你……”安琪瞅他一眼,繼續扭過頭看通告:“你少瞧不不起我,告訴你,本小姐最近的書法能力大有長進。”

“好好好,那你說,輸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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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的話,我幫你買一個月早餐。”

“幫我買早餐?你?還是算了吧,就您那起床時間,指着您的早餐,我恐怕早被餓死了。”

“少廢話,比不比?”

“比比比”

“這還差不多,那你輸了呢?”

“別想了,沒可能。只要家仁不參加,第一跑不了。”曲家信胸有成竹地拍了下自己。

“又吹牛!”安琪一臉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

“你怎麽現在才到?”曲家仁拽着匆匆趕來的家信進入會場。

曲家信沒有理會,率先沖入會場張望着觀衆席。

“別看了,快坐好,比賽馬上開始了。”曲家仁把他推在座位上,就趕着上臺主持。

……

“下面有請25號選手,戴……恩?”曲家仁停頓了一下,跟身邊的同學确認,“戴……戴安琪同學上臺演示她的個人作品”。、此刻的臺下引起一陣騷動,安琪去世的消息還是有一些人知道的,而坐在座位上的曲家信也挺直了身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臺上。

只見許寧霜很不自信地走上臺:“同學們好,我是安琪的朋友,我知道替賽不合規矩,但是安琪很看重這場比賽,所以,我想幫她完成這個心願。希望大家成全。”說完後,期待地瞅了主持人一眼。

“咳……額,這個确實不太合适,不過鑒于安琪的特殊情況,還是要聽聽大家的意見。”曲家仁半做遲疑地說到。

“同意!”,一直坐在臺下沒說話的曲家奕帶頭喊了一句,他是被家仁拉來為家信加油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江小麗。怪不得那天她問了那麽多關于安琪的事情,原來她們兩個是朋友。

“同意,同意,同意!!……”臺下的觀衆都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為逝者完成心願,這是好事,應該支持。

“謝謝,謝謝~”許寧霜在臺上不停地鞠躬表示感謝。

“好,這位同學,那就開始吧,加油!”曲家仁把整個展示臺留給寧霜。

看到許寧霜的第一眼起,曲家信就開始怒火中燒了,此時的他,忍不住想站起來罵人。可是寧霜下面的話,馬上讓他冷靜了下來。

“我要挑戰的是鋼筆字,《天淨沙·秋思》。”說完,拿起鋼筆描摹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知道的?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家信,你知道嗎?這是我最最最喜歡的詩。”家信被拉回回憶。

“哼,開什麽玩笑,這首詩?跟你的氣質太不符了。”

“不符嗎?我覺得自己每天都體會着游子之痛,游子的清冷。”安琪的眼裏有淚珠打轉。

“又想你媽媽了吧!”再不忍調侃。

……

在寧霜寫完标題的那一剎那,全場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那行雲流水般的娟秀,讓每個人都禁不住誇贊:“好字”。

聽到掌聲,許寧霜害羞地低頭笑了下。那笑,在回過神來的曲家信眼裏,是那麽刺眼。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地跑上臺,二話不說,拽起寧霜就往外走。

“家信,你做什麽?”曲家仁想上來阻攔。

“不用管,你們繼續。”

“哎……疼……您慢……慢一點”許寧霜低呼着被家信生拉硬拽地拉出了會場。

“你有病吧?我不管你跟安琪什麽關系,她都走了這麽久了,你這麽利用她有意思嗎?”曲家信無法自抑地怒吼道。

“不,您……我誤會了。我只是想……想……”

“想什麽?完成她的心願是嗎?呵,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我真的”

“你閉嘴。好哇,完成心願是吧?跟我走,我告訴你她還有什麽心願。”說完不由分說地拽起寧霜氣呼呼地走向另一個方向。

“啊……痛!”

“別跟我喊痛,安琪被車撞後流那麽多血,她跟誰去喊痛?”

很有道理的呵斥,任由家信拽着走,許寧霜再也沒說一句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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