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狡猾對手

似乎很享受她驚訝懊惱的表情,姬三娘摸着下巴猥瑣地笑了。

楚衣沉默片刻,道:“姬三娘,你不覺得端木王爺對你的成見也不小?”過河拆橋是要天打雷劈的!唇亡齒寒大家都會死的!大姑娘,你這麽出賣“朋友”,真的好嗎?

“怎會。”姬三娘詫然,“我還剛剛從他那裏拿了三千兩黃金。”

“三千兩黃金?”楚衣語音一顫,兩只手微微抖起來。

“你還不知道?端木王爺發出緝拿令,但凡成功幫助擒拿你,便賞黃金三千兩。”

“我還不知道,原來我這麽不值錢。”楚衣嘴角抽搐,神情郁悶。

姬三娘笑眯眯挨着她。“莫非心肝你不只值這個價?”

“這是必須的。”楚衣義正言辭,拍拍姬三娘肩膀,“姐們,你完全被他忽悠了,怎麽只拿三千兩黃金,太貶值了,虧大了!”

“依你所說,你值多少價?”姬三娘眼睛亮了一下。

“怎麽也是這個數。”楚衣舉起一根手指。

“一萬兩?”天價啊!

搖頭,這點小數目來衡量身價,赤果果的侮辱啊有木有!

“十萬兩?”有點吹了。

搖頭,她就那麽不值錢嗎?

“一百萬兩!”一百萬兩黃金,做她春秋大夢去吧!

“錯。”楚衣實在無法忍受她的弱智,提前公布答案,“一個億!”

“噗——”姬三娘忍俊不禁,口水差點噴了她一臉。

楚衣眼神一閃,嘴角揚起絕美的弧度,忽而欺身而近,捉住這女人白如凝脂的手腕,貼着她耳朵暧昧一笑:“美人不信?”

經常照鏡子,自從恢複這張臉後,她從來就沒懷疑過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本錢。精致的五官很占優勢,如果她願意,雌雄莫辯時候男女通吃的問題并不大。

姬三娘神情一晃,被她突如其來的暧昧顫得心肝兒抖了抖,老臉竟然微微粉紅,道:“你可終于承認我是美人了?”

楚衣強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繼續朝她吹氣,美麗的唇角弧度逐漸放大,吐出來的話魅惑卓絕。“你死定了。”

“什麽?”姬三娘沉醉在她難得的柔情裏,有些回不過神來。卻話音未落,一個硬物猛然敲在腦後,直挺挺倒下去。

楚衣接過滿懷的溫香軟玉,對葉多情笑了笑,贊道:“聰明。”

葉多情眼神不自在移開,放下手中的木枕。“楚,對我,你不需要勾引。”

啥,勾引?她什麽時候勾引他了!楚衣吐血,擡眼卻瞅見月光下書生白皙的面皮如煮熟的蝦子,心一軟,算了。從脖子處扯下一塊跟石頭沒多大差別的古樸玉,“拿着,帶着它到下個城鎮我們的錢莊取錢,然後去京城等我。”

哎,之前還說死也不還給他這塊玉呢!心疼了下,對上他怪異的眼神,補充道:“借你的,有它你餓不死。”她有兩個可以标志身份的物件,一個是印記玉,另一個就是這破石頭了,她楚公子還是很有錢的,只要拿着信物去指定錢莊就不會被餓死。

當然,印記玉才是她身份第一标識,那破石頭,只是她以防萬一的手下證明,實際取不了多少錢,她可沒那麽大方。

葉多情沒有接,只是定定看着她。“你不和我一起走?”

“那鳥王爺不會放過我的,只要你們不跟我一起,就不會有事。”楚衣拍拍他肩膀,指着他身旁那昏睡着家夥,“記得別讓他挂了。”

她不說還好,這下他牛脾氣也上來了。“我不走。”

“切,還跟我賭氣,留着命再說,那鳥王爺暫時拿我沒辦法,你給我安安分分在京城等着就是。”說着把玉塞他手心,拖着姬三娘下了床。

葉多情看着她,拳頭握起。“你嫌我累贅。”

控訴也沒用,楚衣毫不客氣一針見血。“你本來就是累贅,打不能打,跑又跑不快,就一拖後腿的!”

葉多情自尊心被傷了,一倒頭撲在床上,悶頭不理她。

楚衣也沒功夫跟他磨蹭,拖着姬三娘繼續走,卻走了兩步,倒回來,努力把某人的手指從衣擺處一根根扳開。

“衣兒。”有人低喃,如情人間的溫存,美好缱绻。

楚衣擡眼,卻見月光下的男子雙目閉合,神智尚未清醒。

還沒醒過來,你喊誰名字呢?還死抓着她衣擺不放手!楚衣嘴角抽了抽,大力将他手指扳開,轉身拖着姬三娘往門外走去,一橫一豎兩條人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聽得腳步聲遠去,葉多情忽而怔怔然擡頭,面上清冷平靜,望着門外神情若有所思。頓了頓,爬下床,兩手在地上抹了些塵土往臉上擦了擦,又把頭發打散開來。

果然沒過多久,小山谷外面就傳來喧嘩的吵鬧聲,小氣的端木王爺果然帶着大批官兵搜人來了。

“給本王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用懷疑,這煞氣逼人的自然是端木朗那貨。

夜間的村民睡得好好的,愣是被外面的喧嘩吵醒了,但看到一群群手持長戟大刀的官兵,唯有敢怒不敢言。

“爺,翻遍了整個村子,沒找到。”冷寒複命。“難道聽說爺一路趕來,被吓跑了?”

“不可能。”端木朗摸摸下巴,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更如美玉熠熠生輝,璀璨奪目,讓人移不開視線。“冷漠,你說如果把全村子的人殺光了,她是不是就會現身?”

冷寒冷漠對視一眼,沒有吭聲。這些年,爺的情緒越發琢磨不透了,他們可不敢妄作猜測。

沒見過就沒有發言權,天知道爺要找的是個怎樣的人。

不過既然連爺這麽聰明的人都栽在她手上,說明對方的狡猾程度一定不下于爺。

這世道,狡猾的人哪裏那麽容易就被激出來?上次火燒滿芳樓不就沒見她半個影子?

“嗯,啞巴了?”

冷漠心一顫,低下頭。“爺,屬下認為不可,一則那人可能已經離開此地,二則皇上對您已經有疑,若鬧出什麽大的風聲,怕全府上下都難免一劫。”

爺從來都是很深沉很淡定的男人,其中利害關系不用他挑明爺心裏自很清楚。

眼中的墨色一沉,迅速刮起飓風,端木朗恨恨咬牙:“你這是讓本王忍?”忍者神龜啊,他的字典裏面好像沒有遷就這一說!

“爺,要報仇的機會多的是,何必選一種兩敗俱傷的法子?”冷漠哆嗦了下,安慰端木朗,“爺,涼她也飛不出您的手掌心……”

“現在不就不在掌心之內?”端木朗冷笑,彎彎的眉眼勾勒出譏諷的弧度,“既然如此狡猾,就一把火燒了吧。”他就不信,這麽多人為她而死,她還能淡定如初當縮頭烏龜!

“爺……”冷漠皺眉,正打算争辯兩句,卻見爺面上并無耐心之意,只得閉上嘴巴。

“猶豫什麽,放火!”這天下遲早都是他的,又怎麽會在乎一兩個人的死亡!

正在這時候,一官兵匆匆趕來,對冷寒耳語幾句,冷寒目光一閃,轉身跟那人離去,不幾急急返回來,“爺,人找到了!”

眼睛微微眯起來,遮住裏面幾分銳利的色彩,立馬調頭朝冷寒:“帶路!”

冷寒瞅着爺冰寒冷凍的模樣,不敢開口,把他帶過去。

墨發如雪堆砌,掩在烏發間的容顏絕豔傾城,令人一見難忘。只是此刻人卻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昏了過去。

“好,很好,你終究還是落到本王手上。”端木朗嗤笑,眸中詭谲莫辨,一把将她從地上抱起,問左右,“怎麽發現的?”

“屬下在這附近搜羅時候,聽到有不同尋常的聲響,過來一看,就是這樣子了。”王八之氣下,那名發現人的官兵吞着口水道。

掃一眼懷中的人,容顏還是舊時模樣,只是為何總感覺哪裏不對?時間容不得他多想,抱着女子沉着面色轉身。

“爺,這些賤民……”

“暫且饒他們一命罷,本王可不希望有人說我心狠手辣,殘忍無情。”端木朗頭也不回。

您喜歡不喜歡聽,這都是改變不了的衆人眼中的事實啊!冷漠低頭。“屬下明白。”

“打道回府。”走幾步,頓了頓,“冷漠,帶幾個兄弟守在山外,若有不對勁處,格殺勿論!”

“是!”

楚衣看那抹比夜色還濃郁的黑影漸行漸遠,捂着嘴巴轉身往反方向離去。

端木朗那厮分明對“她”有所懷疑,不知道姬三娘能挺多久,她還是早早離開這裏罷,省得連累這個村子。

捂着胸口步子不停,嘴裏低喃。“誰讓你算計我,端木朗怎麽對你,我可不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第一個文,也許是因為題材,也許是文筆不夠,成績慘不忍睹,收藏點擊評論積分各種數據慘淡非常,甚至有過很深很深的沮喪。不過只要有個人在看這個故事,我就不會棄文的,感謝一路有你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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