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婚來臨
含情脈脈晶瑩淚,驚心動魄終別離。
“不可能。”文珹斷然道,“當初我所集來的鹓雛魂魄并不完整,她的神力未散,成為了吳家的月華樹。而月華樹毀掉後,秋歌一點影響都沒有,她不可能是鹓雛。”
郁言沉思了一會兒,咪起狹長的眼說道:“那你讓你最愛的徒兒嫁了人,就能逃過命?”
郁言用那雙細長如玉的手打開窗戶,說道:“要知道,時過千年,月無言已經出關了。命,是逃不掉的。”
說完,身形一閃,不見了郁言的身影。
文珹嘆了口氣,絕望的說到:“讓她嫁人,過上平凡人的生活,也總比與你郁言打交道好。要是她對你的情根種的深了,心魔終将會控制她的啊!”
秋歌收斂了不少,因為婉兒淋雨後生病了,婉兒體質本來就比較差,淋了一場雨,自然又是高燒一場
,秋歌不得不守在婉兒身邊。
秋歌對文珹的這個決定,是有着恨的。但她恨不起來,因為這是她的師父,照顧自己多年的師父。
文珹怕她出逃,軟禁了她,派了幾個弟子守在她和婉兒的房前。對于這秋歌只是笑了笑,無嶺山早就被布了結界,自己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魔宮之內。“魔君,你天天守在這個水晶球前,看什麽呢?”火紅衣物的美人兒,扭着纖細的腰肢風情萬種的走向月無言的王座之上。
“煊茶你說,千年之前本王在鳳凰一族潛伏了那麽久,也從未見過聖杖,你說鳳凰族那個狗屁王,把聖杖到底藏哪裏去了呢?”月無言一身紅色鎏金衣,與這名姿色不差的女子,倒真是般配的很。
炎煊茶走到月無言身前坐在了他腿上,媚态萬千看着月無言,手指撫摸着月無言白皙如玉的面龐說道:“魔君不必太着急,你不是找到了鹓雛那女人的轉世嗎?有那個丫頭在,還怕找不到聖杖嘛?”
月無言聞言嘴角上揚,笑容溫和不張揚,叫炎煊
茶看得癡了去,這樣的人,誰會覺得他會是一代魔君呢?
月無言攔腰抱起炎煊茶,走向一裝飾華麗的裏間的床榻,笑說:“統一天下一事自然是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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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又瞬間變的柔和,聲音低沉魅惑,說道:“這會兒,就讓我和美人兒共度春宵吧!”
潔白床幔随之落下,輕紗落下,一片春光。
“你,你們,說,這火魔,進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出來?”木魔木墩子站在門外不耐煩的問道。
土魔泥巴頭撓了撓腦袋說道:“炎煊茶那女人,肯定又勾引魔君去了!”
金魔金子羽搖着扇子故作清高态說道:“魔君出關後心情一直不好,煊茶能讓魔君開心,自然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你們兩個木頭疙瘩腦袋,就別在這裏胡思亂想了。”
泥巴頭喊着“你個死娘炮什麽意思”就要來打金子羽,木墩子連忙攔住了他,泥巴頭把矛頭轉向木墩子吼道:“木墩子你到底站在哪邊!”
“不是,不熟,魔君說了,我,我們再起內讧,就,就收拾我們!”木墩子這個魔,是個結巴,說話吞吞吐吐,總是能急死個人。
而泥巴頭又是個急性子,雖然習慣了木墩子的結巴,心裏還是有氣,所以個子矮小的他幹脆高高跳起來給了木墩子一個重重的栗子。
木墩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模糊了,指着天上搖搖晃晃的說到:“我,我看見星星了,嘿嘿!”
說完,就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水魔寒玉一身藍衣,臉上戴着一張醜陋的銀色面具,嫌棄的看着兩人,對着泥巴頭罵道:“大家都是夥伴,就不知道下手輕點兒!”
泥巴頭讪讪摸了摸鼻子,又把手放在肚子上,摸着肚皮喊到:“呀!我肚子在響,它要補充能量了!”
說完,就拖着暈倒的木墩子一溜煙的跑遠了。寒玉嘆了口氣,看着金魔好笑且諷刺的說道:“我沒聽
錯的話,你剛剛說的是‘煊茶’?火魔什麽時候和你這麽親了,我怎麽沒發現?”
“哼!我和煊茶的感情,豈是你們這些單身汪懂得的?”金子羽搖着扇子傲嬌的說到。
寒玉噗嗤一下笑了,金子羽瞥了她一眼:“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寒玉忍着笑搖搖頭道:“沒什麽沒什麽?”
金子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寒玉眼睛一瞪,心裏有氣,這個娘炮也太自戀了吧!
寒玉一腳踢在他膝蓋上:“誰會喜歡你個娘炮!”
說完,寒玉也氣沖沖的走了,留下金子羽抱着膝蓋哇哇大叫。
“女人的心思真難懂哇!喜歡就喜歡,還不肯承認!”
大喜的日子很快就來臨了,可笑的是,秋歌都沒
見過新郎。文珹只告訴過自己,新郎是無嶺山一個陌氏大戶人家,早年吳斌勝仗歸來路過無嶺山時,遭敵方暗衛偷襲堕落山崖,被一商人救了。也就是在這時吳斌認識了文珹,後來再次拜訪之時,正逢寧玥夫人和那商人的發妻懷孕,便給兩個未出世的孩子定了娃娃親,兩男結拜為兄,兩女結拜為姊妹,一男一女便結成親家。
當初,他們兩家請了文珹真君算過,文珹算的是兩家都為男孩。可後來,吳家出的偏偏是吳江月這麽個丫頭,也就是後來的秋歌。
如今陌氏已成大戶,而吳家敗落,身在無嶺山的他們從文珹這裏知道了秋歌未死在當初那場大火中後,不忘婚約,願意讓自己兒子娶秋歌為妻。
秋歌對這件事的看法是,他們那個兒子,非身殘即腦殘,不然會讓自己兒子為了婚約娶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子?
反正除了玟淩宮的人,秋歌從來就沒覺得這個世上有什麽好人,哦,對了,還有一個,月華公子。那
麽好看的人,還救了自己,肯定是好人!
但是那樣神秘的人,應該不會再和他見面了吧!秋歌這樣想着。
婉兒高燒三天未退,總是在昏睡,含糊不清的說着些什麽。
秋歌把耳朵貼近婉兒的臉,熱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這下子秋歌聽清了,婉兒喊的是:“姐姐,不要走,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不要,不要離開我!”
反反複複,就是“姐姐不要離開我”。秋歌憐惜的替婉兒捋了捋頭發,輕聲說道:“婉兒,你不是只有姐姐,還有玟淩宮這麽多人呢!大家都很喜歡你的,大家都是你的親人呢!”
六月,郁言離去的第二個月,冰婉兒大燒三日微好,秋歌大婚之日來臨,無嶺山上山下同慶。整座山都挂起了紅燈籠,玟淩宮更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墨發高挽成雲簪,撲粉描眉,弄了許久,沒見豔麗,只見蒼白。
這,應該是史上修仙一派第一次舉行的娶親儀式
吧。秋歌想着,這時旁邊的丫鬟伸手就要娶秋歌頭上的那個粉色玉簪花,秋歌連忙攔住。
“姑娘,等一下頭上是要戴鳳冠的。”丫鬟小心說道。
“那好吧!”秋歌不情不願的從頭上取下了玉簪花,放在了面前的妝臺上,“你們去把我師妹柳香喊來!”
給秋歌梳妝的兩個丫鬟面面相觑,兩人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走向門口,對着守在門上的弟子問了問,那個弟子便離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弟子帶着柳香就來了。
秋歌又打發了房內所有丫鬟出去,只留柳香:“柳香師妹啊,再幫我個忙吧!”
“唔…師姐,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柳香猶豫着說道,她有預感,秋歌師姐要她幫的忙絕對不簡單。
秋歌探頭看了看門,嘴巴貼到柳香的耳朵上小聲說了一番。
“啊?這,這,不行啊!”柳香聽完,連忙擺手。
秋歌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柳香啊,就幫師姐這最後一次嘛!你忍心看着師姐嫁給別人做黃臉婆嗎?”
柳香搖了搖頭,又說:“為什麽是我呢?”
“因為上次你扮成那個老翁時,墨一說他把你當成我了。我一看呢,你身材啊,聲音啊,神态舉止啊,的确有些像我。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你啊!”
“可是師姐啊,你我同門,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但是,招惹師父,師妹我真真不敢啊!”
“如果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呢?”秋歌無奈,說道。
柳香猶豫了一下,說道:“條件不重要。主要是如果我有了你的容貌,我就可以什麽什麽都不害怕的,幫你了。”
“好。”秋歌一口答應,“我的法術不咋滴,想
要不被識破,只有我們倆一起施法,你會法術了嗎?”
“額…沒有。”
秋歌搖了搖頭,只好傳了一些給柳香,兩人這才成功施了法。
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秋歌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和柳香換了衣服,待一切完成過後,秋歌高興的在房間裏蹦來蹦去:“太好了,終于不用嫁人啦!”
“可是我也不想嫁人啊!”柳香一臉委屈。
秋歌滿不在乎的說到:“到時候你晚上進了洞房後乘機逃出去,然後變回你自己的樣子,那時候大家再來找我,我早就跑遠啦!”
說完,和柳香擊掌立誓,對柳香張牙舞爪的表達了自己對她的感激之意,抓起臺子上的粉色玉簪花戴上面紗走出了房門。
一路很順暢,剛開始有人問,但是那兩個丫鬟确認了秋歌還在房間待着後,就讓他人放了“染了惡疾
的柳香”。
秋歌很低調,真的很低調,要是平常的她還不和門上那兩個弟子打起來!可是,自己現在不熟嚣張跋扈的秋歌,而是弟子柳香,所以,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玟淩宮沒有結界,秋歌順利的翻牆出了玟淩宮,來到了此時此刻同樣熱鬧非凡的無嶺村。
我結婚這麽多人開心?可是我不開心啊!秋歌在心裏大叫,于是她避開了村子,進了月華林,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來想個法子盡快破了結界出去。
結果,在月華樹林裏,碰到了一個自己怎麽也沒想到會遇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