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流光飛舞

流光溢彩劍起落,紫翼橫飛扇骨過。

郁言瞥她一眼,說道:“倒也知道自己就是個嚣張跋扈的小丫頭,可你也該知道,跟我吵過架的人,非死即傷。”

“郁言果然和師父說的一樣,你就是悶騷幼稚任性無理!”秋歌撇嘴瞪他一眼。

“秋歌…”郁言突然變了語氣,溫柔的嗓音讓一旁的秋歌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看着秋歌一愣一愣的表情,郁言沉聲說道:“我從未把你當過鹓雛。”

“是,是嗎?”秋歌眨眨眼睛,今天的驚喜太多了點兒,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郁言,機械的擡起胳膊,使勁掐了一下,“呀,好痛!不是做夢…”

“蠢。”郁言笑看着她,他的笑容帶着清冷,但卻也有着一絲寵溺,目光深邃,如同星宇銀河,他下一句卻瞬間涼了秋歌那顆熱情那顆仰慕着他的心,“

秋歌,我一直是把你當妹妹。”

周圍靈氣忽變,此間二人卻全然不覺,郁言目光微空,卻和平日無所差別,只是,溫柔的過分了些。

“妹妹?”聽到這話,秋歌愣了一愣,忍着心中的失落與悲涼,和平常一樣笑着,笑的勉強說道,“妹妹是嗎?因為我有鹓雛神力,衆人說我像鹓雛。而最近聽到了個不得了的事,便是又有了一種說法,說本姑娘吶,和浮雲仙子眉眼極其相似。”

“秋歌,你知道嗎?”郁言轉身看着窗外,臉上表情凝重,“能影響到我的喜怒哀樂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阿雲,一個,是你。”

“哦,果然是浮雲仙子啊!”秋歌咧開嘴巴笑着,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知道的嘛,好多人都知道你和她的事情呢!”

郁言欲言又止,微微蹙眉,目光朝窗外瞥去,那裏一道青色身影,一閃而過。秋歌腰間的酋箜扇卻在此刻突然有了反應,一直微微震動,發出一絲微小的鳴聲。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稷羽的一聲抱怨:“流光劍你怎麽了啊!”

來不及反應,秋歌破門而出,酋箜扇也頓時沒了反應。

只見稷羽獨自站在院中,石桌上放着散開的布和一柄厚重的黑色劍鞘,稷羽的手中,握着一柄做工十分精致的劍,這柄奇美的劍,堅毅的輪廓帶着幾絲柔美,此刻如同出浴美人兒,在洋洋灑灑的陽光下反射着紫色流光般醉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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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做工很精致,外形非凡物,靈氣稍有一點兒,并不适合修仙之人使用。”郁言淡淡說道,“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劍,有什麽好驚訝的!”

“誰說的!”稷羽握着劍怒氣沖沖的走來對着郁言說道,“誰說我的劍普通了,有本事你把它拿起來啊!”

郁言面無表情的随随便便念了個訣,稷羽手中的劍竟然直接飛到了郁言手中。

此時此刻,稷羽站在原地,愣愣的說不說話來。

不是只有自己能拿起來嗎?皇宮之內只有自己能拿的動啊!

秋歌也有些驚訝,稷羽并不是個愛吹牛皮的人啊!

郁言微微皺眉,将劍扔到了稷羽手中,語氣聽不出喜怒,卻有些肅然:“一把認主的劍罷了,在凡人之中,自然只有它認定的你才能拿起,然而靈力不足,對于我它無法反抗。”

稷羽看看郁言,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劍,最後望着天空悲到:“神啊!”

秋歌內心此刻也是複雜的,如果沒錯的話,稷羽手中的正是有着鸑鷟靈力的紫流光了,可是就像當初的酋箜扇一樣,郁言都看不出端倪。自己離紫流光如此之近,也是在它褪了劍鞘後酋箜扇才有了那麽小的反應,自己又如何知道無醉琴在哪裏呢?要是讓月無言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了無醉琴,那其他幾物豈不是也輕輕松松就會直接去到他手裏?

秋歌看着郁言,又問道:“郁言啊,你知道鳳凰

族的上古聖杖嗎?”

“知道一二,怎麽?”郁言看向她。

“上古聖杖到底有什麽作用呢?”秋歌很認真的問着,仿佛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為聖,可起死回生,可扭轉時間,可恢複萬物。”郁言說道,“為魔,可毀天下而無人能敵。而且無論為誰所用,它都有相同的一個功效,便是喚出天命石,修改人的生死命格。”

“生死?神仙不都是長生不老的嗎?”稷羽抱着流光劍插嘴問道。

郁言微微搖頭說道:“并不,神仙也有有羽化的一天,長生不老卻有此事,但妖有妖齡,神仙一樣如此。神或仙一生都會有着許多劫難,躲的過就活着,躲不過便去了。”

“這就是世界的法則,公平與不公平的交織。”

“好有道理的樣子,”稷羽說道,“不過我覺得還是要盡量的公平,一切公平,也就和諧了吧!”

“不一定。”秋歌打斷他,“有些人生來就有着

他的使命,總有一些注定的東西,是不公平的。就像臭狐貍說的一樣,公平與不公平的交織,才有了這個缤紛多彩的世界。”

“哎,管他的!”稷羽揮手,把流光劍收入了劍鞘,又包裹好背在了背上,“我只知道,讓自己祿入仙籍,才是現在的我要做的事情。皇位什麽的,暫且滾到一邊去吧,哈哈哈哈!”

“你倆慢慢聊吧,今天我們看見的那裏是吃飯的地方,我去吃飯了。你後來。”說着,稷羽頭也不回的背着劍走了。

“你為什麽要來仙界?”見稷羽走了,郁言再次沉聲問道。

“和稷羽一樣啊,祿入仙籍,成為萬人矚目受人敬仰的仙啊!”秋歌笑眯眯的看着郁言。

“為什麽要當仙?守護天下這些事情,并不适合你。”

“為什麽?”秋歌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于是回答道,“虛榮心作祟吧!被人稱贊被人敬仰,不

是很好嗎?我很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啊!”

郁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仙,也許沒你相信的那麽好。”

“不管怎麽說,十日之後,我自然會信守承諾來尋你。”不給秋歌告別的機會,郁言轉身離去。

秋歌伸在半空中的手縮回,看着那個背影,輕輕揮了揮手,自語道:“我以為情敵是鹓雛,可現在,我才發現,我永遠無法在你心裏,擁有浮雲仙子那般的位置。妹妹…也不錯,至少又離你近了些呢!”

而不遠處牆角邊,一女子嘆氣道:“終究還是我太過自私了罷,竟然耍了這樣一個小花招。”

話落,她又無奈笑道:“呵,不過那人,怕是早就發覺了。如今看來,幼稚的倒是自己。”

秋歌心裏是滿滿的醋意,要知道郁言今日來到烏越,只是因為別人關于浮雲仙子的一句話,便沖上了這仙山來尋他人性命,接着有了結果,又頭也不回的走了。

浮雲仙子在郁言心中的位置,高的讓秋歌羨慕,

卻也,為自己而心寒心塞。

在白日所見的長桌上吃飯,稷羽倒是胃口很好吃了不少東西,秋歌卻毫無胃口,端着平日最喜愛的酒,也一點兒也沒有喝下去的欲望。

就這樣,秋歌晃悠着酒杯發愣,稷羽不友好的關心了一句,秋歌才回過神來,但也只是瞪了他一樣不說話。

稷羽吃個不停,連連稱贊這些食物又多麽可口,秋歌不想吃,只想等稷羽吃完了一同回去,百般聊賴之時便四處張望打量着周圍的人。

秋歌這也才發現,來面試仙侍的,除了一些長的奇特一看就是妖類的小妖以外,還有不少仙門之人。

那些年輕人旁邊都各自跟着一位長者,大概是師父或掌門之內的人物吧!秋歌這樣想着。不過秋歌也很疑惑,為什麽仙門大派的人,來參加小小的仙侍面選?

長桌右邊盡頭有個高臺,上面隔着一張小小的桌子,放了兩張貌似是檀木所造出的椅子,上面并沒有

人坐着。

長桌右邊沒幾個吃東西的,差不多都在說話,互相寒暄着。

秋歌看看那些人再看看自己和稷羽,真覺得自己和他在這人群中太紮眼。

但是看向長桌左邊,秋歌咋舌,又是一番情景,各色小妖持着一副不雅的吃相,狂吃着長桌上的東西,有幾個還望着右邊那些幾乎沒怎麽動過的東西流着口水。

好不容易等到稷羽吃到打了飽嗝,兩人一同回去,回了各自的住處。

秋歌忽然想起了素月,鬧騰了這麽久,還沒去看看素月呢!秋歌一拍自己的腦袋惱火極了,連忙趕去素月那裏,見素月正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滾,兩只小小的手正緊緊捂着腦袋。

“好痛,好痛啊!”小素月捂着腦袋,似乎在十分努力的壓抑着什麽。

秋歌心覺不好,連忙扶起小素月,從背後給她輸

入靈力幫她調節體內暴走的真氣。

素月表情痛苦不堪,捂着腦袋連連擺頭,那模樣讓秋歌想到了被體內那女人擾了心神時的自己,心裏更加同情可憐這個小丫頭。

素月大叫一聲,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秋歌連忙對着素月說道:“小素月撐住,不要讓你的煞氣洩露了!你不是要去仙界嗎?一定要堅持住啊!”

聽到了秋歌的話,素月閉上眼睛,咬着牙齒硬撐着,沒過一會兒,在她自己的強行壓抑和秋歌的幫助下,她終于平靜了下來。

清醒過來的素月,眨着大大的眼睛,突然就撲進了秋歌的懷裏,秋歌措手不及的被她一撲,差點摔倒。懷裏的小素月發出了低低的抽泣聲,接着越來越大,哭的那叫個傷心和委屈。

秋歌撫着素月的背輕輕說道:“乖啊,素月,別哭了,姐姐在呢!”

任由懷中小人兒在自己衣服上擦着鼻涕淚水,秋歌是真的很憐惜這個小丫頭,她之前煞氣發作時,身

為她母親的青鸾凰有這樣照顧過她嗎?

秋歌對于那些仙道大派的弟子也會來這裏感到很驚訝,在烏越山閑的沒事幹,秋歌便去找到了燈錦,打算問個清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秋歌一問,才是更加驚訝了,原來這仙侍面試并不僅僅是面試仙侍,同時,它也有着一條不成文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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