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岳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
“我……我會照做的。”佐助垂着頭，宛如蔫了的茄子，父親告訴他的東西和他的光明的世界不同，那是另一個，充滿了懷疑和傷害的世界，而他，雖然不喜歡，卻必須适應。
“不要難過，佐助。”鼬伸手摸了摸小佐助的腦袋。
他是最清楚盛名之下的苦惱的了。他八歲開眼，就已經算早的了，而佐助，四歲開眼，如果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太早了，也太糟了。
“稍微忍忍吧，佐助。”富岳嘆了口氣，他站起身來：“這個世界上，就如我和你說的那樣，有很多黑暗。”
“阿娜答……”美琴在邊上用不贊同的帶着制止意味的眼神看着富岳。
富岳沒有因為美琴的不贊同停下來：“黑暗是必然存在的東西，面對黑暗，”富岳頓了頓，“你有三種選擇，第一種，把自己變成黑暗，第二種，不喜歡但是要适應它，第三種，”富岳看着小佐助的眼神很複雜：“那就是打破它，讓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雖然前面的我聽不太懂，”小佐助嘟囔了一句：“但我想要做第三種。”
“但是第三種，必須具有強大的實力，”富岳聽了小佐助的回答，嘴角泛起了一絲笑紋：“你現在還太小了，也太弱了，所以你暫時也就只能做做第二種了。”
“要忍耐，佐助。”富岳以這句話為這場談話做了收尾。
“我知道了爸爸，”小佐助嘟了嘟嘴，顯得不是很高興，但是他心裏的不滿倒是少了很多，更多的是堅定：“我會忍耐的，直到我強到能做到第三種為止。”
“現在跟我去散步吧，佐助。”富岳雙手放在胸前：“等消食了，再帶你去訓練。”
“好的爸爸！”聽到訓練，小佐助原先低落的心情也激昂了起來。
鼬看着父親和弟弟離開的身影，看向媽媽，聲音有些微的委屈：“母親，父親果然比起我更喜歡弟弟吧。”
雖然他覺得那些事情對于弟弟來說還太早了，他不是很贊同父親的做法。但是父親從來未曾跟他這麽深入地談過這樣的話題。而且……雖然佐助才四歲，但他感覺到，父親好像在以平等的視線和佐助對話。
“鼬，會吃弟弟的醋嗎？”美琴問道。美琴想了想，覺得富岳會對小兒子這麽上心，和小兒子擅長撒嬌不是沒有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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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鼬你是長子，”美琴看向遠處：“你以後是要成為族長的，你和佐助，富岳的培養方針不太一樣。”美琴又補充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你是長子，在你出生後，富岳是第一次做父親，所以他不太擅長和你相處。而等你，變成和你父親那樣一本正經的人後，他就更不知道要怎麽和你相處了。”
“但是他是同樣愛你的。”美琴伸手充滿憐愛地摸了摸鼬的腦袋。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摸大兒子的腦袋了。
鼬對于美琴這樣親昵的，讓他有種自己是個孩子的感覺的觸碰，顯然不太适應，他低着頭，有些別扭，但到底沒有推開美琴的手。
“我知道了母親。”鼬點了點頭。
“不妨對你父親撒撒嬌吧，”美琴笑了起來：“你父親會很高興的。”
“我已經是大人了。”鼬別扭地扭過頭。
“在我們心裏，你永遠是個孩子。”
我早就不是個孩子了。鼬心裏不贊同，但是卻并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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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臨睡前小佐助扒在富岳身上，眼神委屈：“爸爸，你最近都不陪我訓練了。”
“抱歉佐助，”富岳的神色有些疲憊：“最近族裏事務多。暫時騰不出什麽時間來陪你訓練。”
小佐助擡起頭，大眼睛眨啊眨地看着富岳。
“等我把這件事情忙完，就陪你訓練。”富岳允諾道。
“那你要快點忙完啊。”小佐助黑黑的眼珠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富岳。
“最近鼬有陪你訓練嗎？”富岳問道。
“哥哥最近都被止水哥拐跑了，”小佐助不高興地嘟了嘟嘴：“我現在好長時間都是自己訓練的。”
還有就是在系統空間裏讓系統模拟的父親和哥哥陪他訓練。不過都是練習技巧性的東西，練習結束後還得出來在外面再結合身體再練習。
富岳伸手摸了摸小佐助的頭發：“鼬和止水在一起，倒也能有所進步。止水也是個天才。”
“我呢我呢？”小佐助仰頭看着富岳。
“你？”富岳捏了捏小佐助肉嘟嘟的臉：“我誇你，你是不是又要驕傲了？”
“爸爸亂說，佐助才不會驕傲呢。”小佐助鼓了鼓臉，本來就肉肉的臉，徹底變成了包子臉。
“好好，你也是個天才。”
聽了富岳的話，小佐助才開懷地笑起來，他往上蹭了蹭，趴到富岳肩上，在富岳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才從富岳身上跳下去，邊往自己房間跑，邊回頭說：“爸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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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佐助帶着一堆小豆丁經過宇智波家警衛隊建築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幾個警衛隊成員走出來。
“哦，這不是佐助嗎？”其中一個認出了小佐助，他走過來：“怎麽了？來找大哥哥們玩嗎？”
他看了看小佐助旁邊的幾個小豆丁：“還帶了這個多個小蘿蔔頭過來。”
“才不是小蘿蔔頭！”宇智波萌撅起了嘴巴：“是最可愛的宇智波萌。”
“事實上，你們确實是小蘿蔔頭啊。”把他們說成小蘿蔔頭的宇智波核一臉認真地說道。
幾個小豆丁露出了不服氣的神色。
“那幾個哥哥我怎麽沒見過？”小佐助倒是沒在意這個，他扭頭看向了和他們一起走出來的另外幾個人。
“哦，那是新加入警衛隊的。”聽到佐助的話，宇智波核看了那幾人一眼，神情變得稍微有些冷淡。
小佐助看向另外幾個新的警衛隊成員，笑着打招呼道：“大哥哥們好，我是宇智波佐助。”
其他幾個小豆丁見小佐助主動打招呼，也有樣學樣。
那幾個大哥哥看着一群小豆丁朝自己問好，顯得有些局促，其中一個陌生的大哥哥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你……你們好啊。”他伸手進口袋裏，似乎沒拿到自己想拿的東西，最後有些尴尬地把手又拿了出來。
宇智波核撇開眼，沒什麽興致看這個場景。
等到幾個小豆丁和要去巡邏的警衛隊成員告別了，小佐助就站着看他們慢慢走遠。
他看到新加入的幾個警衛隊成員身後沒有印着宇智波家的族徽。
那些人……不是宇智波家的嗎？
不過他并沒有思考太久，轉眼另外的幾個小豆丁就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他們還要去村裏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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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現在警衛隊是不是來了不是宇智波裏的人啊？”晚上吃完飯後，和富岳一起坐在走廊上看雲的時候，小佐助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是這樣沒錯。”富岳點了點頭：“你怎麽知道的？”
“今早出去玩的時候看到了。”小佐助笑着說道：“不過警衛隊不是宇智波的嗎？為什麽會有其他人加入進來呢？”
“警衛隊應該是村子的，而不是宇智波的。”富岳淡淡地說道。
“哦。”小佐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對了爸爸。”小佐助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什麽？”
“我想去上學。”小佐助看向富岳：“我想早點畢業成為忍者。”
富岳目光沉沉地看着小佐助：“你才四歲。”
“我不小了爸爸。”小佐助嘟了嘟嘴。
富岳看着小佐助期待的眼睛，沉吟了一會兒：“等你五歲吧，等你五歲了，再送你去忍校。”
作者有話要說： 上榜了哈哈，我愛編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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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
在小佐助每天數着日子的期待中，他終于五歲了。
“佐助要去學校了嗎？”幾個小豆丁眨巴着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着小佐助，這裏面包括所有宇智波和非宇智波的成員。
“是啊，明天忍校就開學了，到時候我就不能每天和你們一起玩了。”小佐助的表情夾雜着不舍和興奮。
“啊，我也想和佐助一起去學校。”一個小豆丁這麽說道。
其他的小豆丁也紛紛附和。
“那個啊，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我說？”旁邊的鳴人舉起手來。
“什麽問題？”
“什麽是忍校啊？”鳴人摸了摸後腦勺。
“……忍校，”小佐助想了想，解釋道：“是學習成為忍者的各種技能的地方，從忍校畢業後就可以成為忍者了。”
“那，”鳴人仍然一臉茫然：“忍者到底是什麽啊？”
“喂，你也太沒常識了一點吧。”香磷忍不住一臉無語地看着鳴人，她對小佐助說道：“佐助，這個交給我來解釋吧。”在小佐助點頭後，香磷一手叉着腰解釋了起來。
香磷講了一大通後，鳴人終于明白過來。
“決定了，”鳴人握拳，蔚藍色的大眼睛閃閃發亮：“我也要成為一個忍者。”
“你才剛知道忍者是什麽就想成為忍者啊。”香磷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
鳴人皺着臉道：“總之我就是要成為忍者。”
“那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我不管啦，我也要明天和佐助一起去上那個什麽……那個什麽忍校！”鳴人大聲說道。
“哈，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啊。”香磷面上有些不屑地說道，然而心裏也有些動搖。
“總之我要去上學。”鳴人不服氣地說道。
“其實我也想去。”另一個小豆丁這麽說道。
“我也想。我想繼續和佐助一起玩。”
幾個小豆丁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看到小夥伴都很舍不得自己，小佐助有點高興，但想起以後就不能這麽經常一起玩耍，又覺得有些難過。
而第二天，小佐助見到了鳴人給他的答案，以及雖然當時什麽都沒說的香磷的答案。
“你們也來忍校上學嗎？”看着忍校門口并肩站着的鳴人和香磷，原先牽着富岳和美琴的手的小佐助離開了兩個大人走了過去。
“是啊，”鳴人兩只手放在腦後，笑得格外燦爛：“我和香磷一起去找三代爺爺了，纏了他好久，他終于同意讓我們兩個提前入學了。”
“真是太好了。”小佐助這麽說着，嘴角忍不住浮現了一絲笑意。
能在新的陌生的環境裏，看到熟悉的小夥伴，不得不說是一件讓人格外安心的事情。
“能和佐助繼續上學好棒。”香磷蹭過去伸手抱住小佐助的手臂。
“啊，香磷好狡猾。我也要和佐助親近。”鳴人蹭過去占據了小佐助的另一邊手臂。
“喂，鳴人，男孩子和男孩子做這麽親密的姿勢是要做什麽啦。離遠一點啦！”香磷不滿地瞪了鳴人一眼。
“哼。”鳴人不滿地哼了一聲，卻收回了抱着小佐助手臂的手。
“阿拉，佐助真是受歡迎啊。”美琴媽媽笑眯眯地挽着富岳的手走了過來。
小佐助還沒說什麽呢，香磷和鳴人已經一疊聲地親密地叫起了“阿姨”。
“你們好啊，”美琴微笑着蹲下身摸了摸兩個漩渦的小腦袋：“你們也來上學了嗎？”
“是啊，”鳴人咧着嘴，笑得特別燦爛：“我和香磷昨天跑去纏了三代爺爺好久，他終于同意讓我們來學校了。香磷當時差點都急哭……”旁邊的香磷“砰”得一下在鳴人的後腦勺上來了一下。
鳴人“啊”一聲，伸手捂住後腦勺：“你在做什麽啊香磷！”
“是我要問你才對！誰哭了啊！白癡鳴人！”
“呵呵。”看着兩個小孩子吵架，美琴忍不住笑出了聲，讓聽到她笑聲的鳴人和香磷瞬間噤聲。
“你們關系真好呢。”美琴笑着說道。
兩個漩渦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兇狠，大有下一秒就要吵起來的架勢，但是這次他們乖乖地沒有真的吵起來。
“媽媽，火影爺爺來了。”站在邊上的小佐助伸手拉了拉美琴的裙角。
“是啊，”美琴看向講臺：“稍微有點懷念呢，我當初剛入學的時候，也是三代火影大人在臺上做演講的。”
而就在家長和小孩眼關注的視線中，三代火影開始了開學演講。
火影是木葉的領導，同時也是最受木葉尊敬的人，三代火影的演講，除了少數幾個特別活潑好動不愛聽大人說話的孩子，大家都聽得很認真。即使是曾經聽過的老一輩。
等到三代火影的演講結束，小佐助仰頭看向富岳：“爸爸，火之意志是什麽？”
“火之意志……”富岳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就是保護木葉的精神。”
小佐助恍然大悟：“那我也有火之意志嗎？”
“呵呵，木葉的每個人都有。”一個熟悉的蒼老的聲音傳來。
富岳和小佐助都把視線轉了過去。
“三代火影大人。”富岳的聲音很沉穩。
“火影爺爺！”相比起來，小佐助的聲音卻透着滿滿的孩子氣。
“佐助相比起去年長高了呢。”三代低頭望着小佐助，笑呵呵地說道。
小佐助忍不住笑眯了眼。
“他們孩子得進教室了。你和我一起走走如何？”三代火影看向富岳。
“樂意奉陪。三代火影大人。”富岳颔首，一臉嚴肅。
“你去找鳴人和香磷一起進教室吧，佐助。”他低頭看了看小佐助，叮囑道。
小佐助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向了鳴人和香磷。此時兩個小豆丁正圍着美琴媽媽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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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孩進了教室後，因為位置是由自己選的緣故，小佐助挑了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香磷反應靈敏地擠開了鳴人，搶占了小佐助旁邊的位置，鳴人只好委屈地挑了香磷右邊的位置坐下。
不過沒多久，鳴人就忘卻了沒法占據小佐助旁邊位置的不愉快，和小佐助、香磷開心地聊了起來。
等到所有的同學都快來齊的時候，老師才走進教室。那是一個微胖的，有些健壯的男人，額頭上戴着護額，臉上有些橫肉。他拿出一份文件，掃視了一下班裏的學生，然後道：“安靜。”
然而這麽一說也沒什麽用，那些小孩子仍然叽叽喳喳地說着話。
“安靜。”他提高了聲音，手稍微有些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教室裏慢慢安靜了下去。
他一手握拳，放在嘴巴前面五厘米處，咳嗽了一聲以示威嚴：“我是你們的班主任，羽田河上，那麽，接下來點到名字的人，上來做自我介紹。”
“奈良井上。”
“秋道夜野。”
……
随着羽田老師的點名，一個個新生都上去做了自我介紹。小佐助眼睛盯着講臺，努力辨認每一個人，記住每個人的名字，長相，還有自我介紹。
“宇智波佐助。”
點到小佐助的時候，小佐助走上了講臺，他感覺到所有人都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着他，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盡量保持平靜，“我是宇智波佐助，今年五歲，喜歡的食物是木魚飯團，不喜歡甜食，愛好是訓練、看書，夢想是成為火影，保護所有人。”
小佐助聽到有同學在下面讨論他，諸如“他長得好可愛啊。”“他才五歲诶。”之類的，這讓他有些羞澀。他努力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希望以後能和大家成為朋友。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走下講臺的時候，小佐助稍微松了口氣。
當小佐助下去後，下一個就輪到了鳴人。小佐助朝鳴人鼓勵地笑笑，鳴人便咧咧嘴，笑着上了臺。
不過輪到鳴人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
在鳴人自我介紹的時候，小佐助聽到臺下有人小聲說“這不是妖狐嗎，我怎麽會和他一個班啊”之類的，充滿了惡意的話語。
臺上原先帶着燦爛笑容的鳴人嘴角有些下撇，神色也低落了起來。
小佐助坐在下面，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