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的小佐助有些無語地伸手按了按額頭,體貼地給了對方臺階:“既然你們碰巧碰到我了,要不要一起來訓練?”今天不用上學,他們也沒有約好一起訓練,不過小佐助也有想過這兩人來找自己一起訓練的可能性。
“吶吶,佐助,他是誰啊?”鳴人湊到小佐助旁邊,眼睛好奇地瞄向旁邊的日向寧次。
佐助看向日向寧次,正要做介紹,日向寧次就自己開口自我介紹了:“日向寧次。”
“你和宇智波佐助是同學?”日向寧次看着漩渦鳴人,問道。
“是啊。”鳴人撓了撓後腦勺,笑着說道。
“我也是哦。”漩渦香磷伸手抱住小佐助的手臂,“佐助君,今天要訓練什麽呢?我一定會努力訓練的。如果我進步大的話能……”
鳴人回頭伸手拉住香磷,把她扯離小佐助:“別對佐助做些奇怪的事情你這個家夥!”
“才沒有做奇怪的事情啊混蛋鳴人!不要扯我!”香磷被鳴人拽着,張牙舞爪地掙紮,試圖掙脫鳴人奔向小佐助。
小佐助看着這鬧劇,選擇了無視。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他還是別管了,再加上,被人抱着手臂的感覺有點不太自在,所以還是讓香磷被鳴人拉着吧。
“抱歉,”小佐助看向站在一邊因為這場鬧劇顯得有些尴尬的日向寧次:“他們平常就是這樣,有些鬧。”
日向寧次盯着小佐助看了幾秒,冷不丁吐槽道:“你……這做派還真像他們的父親啊。”
小佐助被這突如其來的吐槽弄得愣住了:“呃……差不多吧……大概?不過日向,我以為你會一臉冷淡地什麽都不說呢。”
“是嗎?”日向寧次勾起了嘴角。
看着日向寧次的笑容,小佐助忍不住在心裏想,或許他的性格并不像表面上那麽冷淡。
想到家裏慣常板着臉的父親和鼬,小佐助恍悟。其實寧次和父親尼桑差不多吧,雖然總是沒什麽表情,但是這不代表不溫柔。高興起來的時候,也是會笑的。他和他們沒有不同。這讓他覺得寧次一下子親切了不少。
而那邊吵夠了的鳴人和香磷,終于靜了下來。
Advertisement
多了兩個人後,訓練時的氣氛就陡然變得不一樣了。因為兩個漩渦,都是閑不下來的人。
日向寧次也見識到了這兩個新加入的家夥的麻煩程度。他感覺自己的耳邊一直都是“佐助”“佐助君”在不斷循環洗腦。
一天下來以後,等到和小佐助分別了,讓漩渦鳴人和香磷先回去,留下來又訓練了一會兒的小佐助問日向寧次道:“這樣熱熱鬧鬧的訓練,你會覺得讨厭嗎?”
“……”寧次沉默了一會兒,道:“沒關系。”
小佐助松了口氣:“那就好。”
因為偶爾看到日向寧次皺着眉,他便有些擔心日向不喜歡這樣的訓練氣氛,不過看來還好。不過他剛開始或許是有點不适應吧……
“要去我家吃晚飯嗎?”想了想,小佐助邀請道。
日向寧次愣住了,緊接着他便拒絕了:“不用了。”
看着日向寧次離開的背影,小佐助有些挫敗地伸手揉了揉臉。
《《《
“啊,不玩了……”小佐助伸手推開了眼前的棋盤,看着對面的鹿丸有些郁悶:“又輸給你。”
最近一段時間小佐助學會了下棋,他和鳴人下棋,鳴人一眨眼就崩盤了,香磷也不擅長這個,家裏的長輩也沒什麽時間陪他玩這個東西,當他看到鹿丸的時候,興致來了提起了下棋,知道對方會的時候,他高興了一會兒。雖然鹿丸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但是有一個詞叫做大智若愚,鹿丸表現得這麽懶散,或許內裏反而有種特殊的力量,小佐助曾經這麽猜測過,而且鹿丸确實偶爾會說出很有道理的話。而和鹿丸下棋輸了以後,小佐助更加确定了這一點——雖然作為一個五歲的小屁孩,他的棋藝實在是不能看。但是比較總要在小孩子之間進行啊。
“你不也有贏過嘛。”鹿丸懶洋洋地說道。明明才五歲,鹿丸就已經繼承了自家父親怕麻煩的個性,整個人都帶上了一股懶散的味道。
“不玩了最好啦,佐助佐助,我們去訓練吧!”坐在一邊完全閑不住的鳴人見兩人終于下完了棋,舒了口長長的氣,一下子從榻榻米上蹦起來跑過去伸手拉住小佐助的手臂。
“等等,”小佐助看了看周圍:“香磷呢?”
“被小櫻和井野帶走去摘花了。別管香磷了,我們走吧。”鳴人可不想等香磷回來,畢竟佐助只有一個啊!
“什麽叫別管我啊你這個白癡!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偷偷把我丢下!”剛剛進門的香磷聽到鳴人的話,毫不猶豫地給了鳴人一個回旋踢,然而等到踢開鳴人面對小佐助時,卻瞬間轉移了畫風,她手裏捏着一個花環,紅着臉将花環遞到小佐助面前:“那個……佐助君,這是我編的花環……那個……”
小佐助看着香磷手裏的花環,伸手接過來看了兩眼,然後手一轉把花環戴到了香磷的頭上,接着往後退了兩步,打量了香磷一會兒後笑着說道:“香磷戴着花環很好看哦。”
“啊……呃……”本來就臉紅的香磷現在騰地整個人都紅了。啊啊本來是想把花環送給佐助君的為什麽跑到我自己頭上了?但是佐助君誇我戴着花環很好看诶!佐助君誇我好看诶!
好羨慕啊。在香磷後走來的小櫻和井野看着兩人的互動,心裏想到。
“那麽,我們也差不多該去訓練了。”小佐助看向鹿丸:“鹿丸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算了,”鹿丸擺了擺手,“太麻煩了啊。”
“既然這樣……”
迎着香磷妹子熾熱的要吃人的目光,井野和小櫻勇敢地打斷了小佐助的話,喊道“我們也要去!”
小佐助有些驚訝地看着兩個活力四射的小女孩,然後點頭答應了。
一行人來到了訓練場的時候——并不是日向寧次常用的那個,而是宇智波族地裏的訓練場——訓練場裏還有幾個宇智波的小豆丁,也都是小佐助認識的人,當然小佐助的那群小夥伴們基本都是互相認識的。一群姓氏不同,性格不同的小豆丁,就因為小佐助,不知不覺地熟識了起來,走到了一起。
“佐助,你也來了啊。”宇智波一禾看到小佐助後笑得有些爽朗。宇智波一禾的年齡比小佐助大兩歲,現在也上了忍校,不過和小佐助不是同班,因此在學校裏接觸也不多。
“我偷偷告訴你。”宇智波一禾把小佐助拉到一邊,湊到他耳朵邊,小聲說道:“我最近也學會豪火球之術了。”
“真的嗎?”小佐助笑得毫不作僞:“恭喜你。”
“噓——”宇智波一禾看了眼周圍,“我可是一練成就第一個告訴你了哦。連我父親都還沒說呢。”
他說的時候,聲音裏還帶着些許得意。
“我很高興哦。”
“嘿嘿。”宇智波一禾伸手摸了摸鼻尖,笑意怎麽也斂不住。
“佐助,快來訓練啦!”已經找好了位置的鳴人朝小佐助的方向招了招手。
“馬上來。”小佐助應了一聲,然後對宇智波一禾道:“我要開始訓練了,你也去訓練吧。”
“啊,恩。”宇智波一禾笑着說道。等到小佐助轉過頭走向了他的其他小夥伴那邊,宇智波一禾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腦袋。
如果我的運氣再好一點就好了,如果能和佐助同班就好了。宇智波一禾有些沮喪地這麽想到。
☆、日向雛田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學習忍者條例。”又是一節理論課上,班主任這麽說道。他指着剛才端進來的一疊材料,“每個人過來領一本。”
班裏的小豆丁們都走過去領書。鳴人從位置上站起來,元氣滿滿:“佐助,香磷,你們坐着,我去拿。”
“謝謝。”小佐助朝鳴人笑了笑。
領到書後首先在書的封面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小佐助才翻開書本看了起來。
班主任羽田河上神情嚴肅地站在講臺上:“忍者條例是每個忍者都必須遵守的規則,請各位同學一定要注意。”
“規則?”聽到班主任說話擡起頭的小佐助小聲地帶着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低頭看向手裏的忍者條例。
裏面有些經驗類的東西,比如不可以把後背留給敵人,比如執行任務時要注意隐蔽行蹤……這些都是前輩的經驗啊。小佐助看着忍者條例有些贊同地點了點頭。
然而他認同的想法在看到“忍者一切以任務為優先,即使要犧牲同伴。”“身為忍者,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流露出真感情,要以任務為第一,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可以掉下眼淚。”之類的條例時産生了困擾。
同伴的話,難道不是比賺錢更重要嗎?小佐助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在小佐助的心裏,任務就等同于賺錢方法,他想要賺錢,一方面是為了生活,一方面也希望能幫助到其他人。通過放棄同伴的性命來賺錢,那是他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情。
講臺上的班主任在說諸如“打破規則的忍者就是廢物”之類的強調的話,這讓小佐助歇了問老師的心。如果問的話,大概是無法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小佐助這麽想到。
已經習慣性選擇從父親那裏尋求答案的小佐助毫不猶豫地決定回家後要找父親解惑。
《《《
“規則啊……”富岳聽到小佐助的疑問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遵守規則的忍者,是會被唾棄的,佐助。”富岳神色沉沉地看着小佐助:“我希望你不會有挑戰這個的時候。”
“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麽同伴會比賺錢重要?”佐助皺起了包子臉:“錢這次賺不到還可以下次賺,同伴怎麽會沒有賺錢重要?”
“這就要涉及到整個忍村的集體利益了。”富岳低頭看着小佐助:“忍村概念上來說是忍者的集合體,打個比方,如果你去買東西,一堆産品裏出現了次品,那麽就會降低你對這家店的印象,如果其他店裏的産品次品少,那麽他們就更願意去那家店買。忍村也是一樣的。”
小佐助認真地聽着富岳說話,盡力消化父親灌輸給他的知識。
“忍村賣的不是實物,而是一種服務,委托人把任務交給我們,我們給他達成,對于單個忍者來說,完不成任務只是得不到酬金,但是對于整個忍村而言,卻代表着整體評價的下滑。如果所有的忍者都不以任務為先,那麽忍村的業績會出問題。”
“長此以往,就會出現委托人不願意來找我們完成任務,而我們也沒法賺錢的狀況,整個木葉的經濟都會受到影響。因此制定了這樣的規則。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富岳看着小佐助越發皺緊的小眉頭,伸手蓋在了小佐助的腦袋上用力揉了幾下:“如果可以,希望你永遠不會遇到需要抉擇的時候。”
“違反規則是一種不能被帶動的風氣,佐助,不要挑戰它。古往今來,挑戰規則的都沒有好下場。”就像曾經打破了規則,最後卻被村裏的譴責逼得自殺的旗木白牙。曾經何其強大的一個忍者,卻以那樣的結局落幕,連被刻在慰靈碑上的資格都沒有。或許這裏面多少有有心人推動的嫌疑,但是不是所有的火苗都會燃成大火。結局發展成那樣,已經足夠深刻地說明木葉輿論對于違反規則的忍者的排斥了。
畢竟規則是忍者利益立足的根本啊。
“但是啊……”富岳用帶着些許憐惜又有着深沉擔憂意味的眼神深深地看着佐助:“如果是重要到你覺得無論舍棄什麽都要救的人,就放手救吧。”
如果失去那個人,會讓你無法快樂,如果放棄那個人,會讓你放棄自己。
“……”小佐助低着頭,什麽也沒說。
富岳安撫地拍了拍小佐助的腦袋,也沉默了下去。
當天晚上,大家都陷入夢鄉的時候,小佐助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桌前打開了臺燈,臺燈下桌上的書封上《忍者條例》幾個字清清楚楚。小佐助盯着《忍者條例》看了好久。
小佐助緩慢地把手伸向《忍者條例》,把書揣進兜裏出了家門。
一路走到了南賀川,小佐助深吸了口氣,然後迎着月光将《忍者條例》丢到了半空中,雙手迅速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火光中,那本《忍者條例》很快化為了飛灰。
《《《
等到日向寧次入學的時候,小佐助已經和寧次混熟了不少。因為很有和冷淡的人相處的經驗,更何況日向寧次只比小佐助大一歲,相比起長輩的威嚴那點冷冰冰實在是不值一提,小佐助和日向寧次相處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兩人也從最開始的叫對方的姓改成了現在的直接叫名字。
不過在相處過程中,小佐助從未提起過他從鼬那裏了解到的日向一族的事情。他并不覺得這些事情寧次會希望別人提起來。再加上,雖然他想要幫助寧次,但是現在的他還什麽都做不到,與其說,不如做。
日向寧次入學的那一天,放學後小佐助帶着幾個小夥伴拉着寧次去了烤肉店慶祝。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寧次的學長了。”小佐助看着寧次,笑着眨了眨眼。
真不想承認這件事……日向寧次選擇低頭默不作聲地吃烤肉。
“真的不考慮叫我一聲學長嗎?”小佐助看着低頭不理人的寧次,有些郁悶。
“吃你的吧。”日向寧次嘆了口氣,伸手用筷子夾住一塊肉送到小佐助嘴邊,抵着小佐助的嘴唇。
小佐助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又上前把肉吃進了嘴裏。
這一吃就不得了了。
鳴人:“佐助吃我的,我烤的肉絕對是最好吃的!”
香磷:“佐助君不要客氣,來吃我的烤的肉吧。”
井野:“才不要吃他們的呢!佐助君,啊——”
……
總是都要看他們争風吃醋,真累。寧次看着周圍的幾個小豆丁争相想要給佐助喂肉的場景,有些無語,又有點想笑。
《《《
寧次入學後一年,和小佐助相熟的小豆丁就已經大部分入學了。七歲是忍校入學的标準年齡。還有一部分小夥伴是普通人的孩子,父母也不準備讓他們當忍者,因此就沒有上忍校。
小佐助有時候遇上他們的時候就在想,為什麽當忍者要上學,不當忍者就不用上學呢?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職業,為什麽木葉裏面只有忍者需要學校。而當小佐助詢問富岳這個問題的時候,富岳的回答是:“因為木葉是忍村。”
“忍村以外的地方,不是沒有其他學習的地方,普通人學習的地方叫做私塾,不過木葉是沒有這個東西的。”
木葉沒有。木葉雖然有普通人,但是木葉供以學習的機構只有忍校,而木葉普通人的孩子,要麽不上學,要麽被父母送去其他地方上學,而後者還是占少數的。大多數的孩子就從小被父母教導,長大以後往往都是繼承父母的職業。
“木葉裏會不會有普通人的孩子想要成為忍者呢?那他們也可以上學,在學校裏可以交朋友,多有意思啊。”小佐助想了想,他記憶裏認識的父母不是忍者的孩子,竟然沒有一個去上忍校的。
小佐助問富岳這個問題的時候,富岳盯着小佐助看了一會兒,神情疑惑:“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哪裏不對嗎?”
“普通人和忍者有着本質的不同,佐助。普通人不可能通過修煉提取查克拉,自然也學不會忍術,既然做不到這些,他們也當然不可能去忍校學習成為忍者的東西。”富岳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忍者是和普通人不同的。”
小佐助能夠看得出來,父親對自己是一個忍者感到驕傲。
“為什麽普通人沒有查克拉,忍者卻有查克拉?”小佐助皺了皺眉。他能理解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最開始來源于出生的不同,但是為什麽連是否擁有查克拉都已經從誕生起就變得不同了呢?雖然已經被父親教導世界是不公平的,但是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先天的強弱、富有和貧窮很不公平,但是弱者努力可以變強,貧窮的人努力可以變得富裕。可是普通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成為忍者,這卻是不公平中的不公平了。
富岳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解釋道:“要追溯的話,大概要從六道仙人說起了。六道仙人曾經是忍界的救世主,他一手創立了忍宗,讓其他人擁有了查克拉。雖然忍宗早在很久以前就解體了,具體的很多也不可考。”
“也就是說,在六道仙人讓其他人得到查克拉之前,沒有人擁有查克拉是嗎?”小佐助感覺好像找到了點自己想要的東西。
涉及到這麽久遠的事情,即使是富岳也不太确定:“如果記載沒出錯的話。”
在那之後小佐助就沒再問富岳這件事情了。
六道仙人能讓別人擁有查克拉,但是六道仙人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呢?
想不出來的小佐助選擇了在日常時間表裏添加一個看書選項。
光是訓練讓自己的實力增長是不夠的,很多問題他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或許能從書中有所了解也不一定。就算書上找不到答案,也或許他能自己發現?但是如果什麽基礎都沒有,連想都無從想了。
《《《
同齡的小夥伴都已經上學了,而此刻的小佐助已經是三年級的孩子了,可以說一到三年級的人,小佐助基本上都認識,四五年級的小佐助也認識幾個,稱得上交友廣闊。
而等到同齡孩子都上了學的時候,小佐助意識到,日向寧次的堂妹日向雛田也入學了。介于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間的關系,小佐助對日向雛田多少也有幾分在意。
他倒是沒有特意去找日向雛田,只是偶爾會注意她。
在他的觀察中,他發現日向雛田是一個非常害羞腼腆的人,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軟弱了,而且就表現來看,也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和寧次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明明日向雛田是宗家,是高高在上的那一方,寧次是分家的那一方,但是兩人在相處的時候,顯得盛氣淩人的反而是日向寧次,日向雛田則多半是忐忑不安,連說話都可能結巴。幾次看到這兩人的相處模式的小佐助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過這也讓小佐助原本因為寧次而對雛田産生的有些不滿的情緒消失了。仔細想想,雛田本人并沒有做什麽,不管是雲忍的潛入事件,還是宗家和分家的差距,都跟雛田無關,她什麽都沒做。她只是恰巧出生好,生在了宗家。
小佐助雖然很在意寧次和雛田之間的事情,但是在他想到辦法幫助寧次之前,他什麽都不會說。
而有一天,小佐助卻意外撞見了雛田。那是一個雪天,他站在樹蔭下,看到不遠處雛田被幾個小男孩圍住。周圍的冷空氣把他凍得鼻子都紅了,然而他把呼吸放得很輕,不遠處的幾人都沒注意到他。他走近的時候,就看到了沖過去的鳴人。
圍住雛田的那幾個人,是二年級的人,和寧次同一級,小佐助見過,不過不熟,他雖然喜歡交朋友,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他是朋友。那幾個人他也只是認識罷了。他所認識的朋友基本上已經認可了鳴人的存在,不會厭惡鳴人,而那幾個就是例外的其中幾個。既然在鳴人的事情上有所分歧,他自然也沒法和對方交朋友。
那三個人大概是不滿寧次,但是卻打不過寧次,只能來找寧次的同族人日向雛田來發洩不滿。鳴人跑過去阻止的時候,還被他們嘲笑了一通。鳴人使用了分|身之術,但是失敗了——他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不太好,即使到現在,最簡單的三身術之一的分|身術還是沒學會。不過鳴人到底是三年級的學生了,雖然不擅忍術,卻還是會體術的。雖然面對三個人……還是有些勉強。
小佐助很喜歡周圍的人,想要保護他們,但是偶爾他也會遇上讨厭的人,同時也是他無法理解的人。他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喜歡通過欺負別人來取樂。不如別人就努力超越,為什麽反而要去比自己弱的人身上找存在感呢?
眼見鳴人要落入下風,小佐助走上前去,神情是難得的不茍言笑,冷冰冰的,倒是和寧次平時自傲的神情有幾分相似:“你們在那裏做什麽?”
“佐助!”看到小佐助,鳴人的眼睛亮了一下。
“是那個天才宇智波佐助啊……”
“真的啊……”
那三人的小聲交流完全被小佐助聽見了耳朵裏。
“有空在這裏欺負別人,不如努力修煉如何。日向寧次的手下敗将。”小佐助的神情難得得冰冷不帶笑意。
那三個人露出了有些不情願的神色,但是還是跑開了。
“你們沒事吧?”小佐助看向兩人,心裏有些糾結。其實他不知道該怎麽和日向雛田相處。想想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之間的關系,他就……
“謝謝你們……”日向雛田從地上起來,低着頭,極其小聲地說道。
“沒事就好。”小佐助轉過身準備離開。
“佐助等等我!”鳴人連忙追上來。走之前,他還回頭朝雛田揮了揮手。
雛田站在原地,就這麽看着兩人慢慢走遠。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楓,選擇@無愛妹子的地雷嘿嘿~實際上打下這行字時,我很想給妹子的名字加個括號……
話說對于查克拉,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火影裏提到幻術,是這麽講的,幻術是通過攪亂其他人腦部的查克拉流動來達成的,那麽普通人沒有查克拉為什麽也會中幻術呢……[黑人問號問號.jpg]
至于普通人到底有沒有查克拉,我個人傾向普通人沒有查克拉這個選項啦。
☆、雛田的改變
和日向雛田的遇見只是偶然,在那之後,佐助都沒怎麽遇上過她。再次和雛田有所接觸的時候,已經是他五年級的時候了。那時的雛田是三年級。
那是個下雨天,佐助撐着傘走進樹林的時候,就看到了窩在樹下的日向雛田。天上還下着雨,她卻坐在樹邊,低着頭把頭埋在膝蓋裏,一動也不動。雨水把她整個人都淋濕了。
佐助盯着雛田看了兩秒,就走上前去把傘撐到了雛田身上:“你這樣會感冒的。”他的聲音裏帶着些許關切和困擾。
“沒關系。”雛田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不知道是因為哭過了,還是因為淋雨了有些感冒。
佐助想了想,在雛田的身邊坐了下來,渾然不顧地上的泥水把自己的衣服弄髒。
雛田全程沒說過話。
佐助坐在雛田的身邊,也沒說話。
佐助在等,等雛田告訴他發生了什麽,如果不說,那他也不問,就這麽陪着她坐一會兒吧。這幾年的觀察已經讓他很清楚這個女孩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害羞腼腆,同樣的,非常不擅于表達。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雛田擡起頭看向他,嘴唇動了動,聲音無力:“你不用在這裏陪我的。”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虛弱的樣子讓佐助忍不住懷疑她下一秒就會倒下。
“我不能放着你這麽坐在這裏。”佐助往遠處望,雨下得很大,打在地上,打在樹上,到處都是炸開一樣激烈的聲音。
“而且如果你出事了,我會很困擾的。”佐助聲音平淡地說道。
“為什麽?”
“你是日向宗家的下一任族長。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對寧次沒有任何惡意。”佐助轉頭看向她:“如果是你的話,或許能改變寧次的現狀。所以你不能出事。”他其實說得有些勉強,其實倒也不完全是出于寧次,只是對還不熟的雛田,他說不出來“擔憂”那樣的話。自從年齡大了點後,他就稍許學會了些內斂。雖然面對熟悉的人時,還有情緒稍微激動點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坦率。
“我是不行的。”雛田扭過頭,看着雨幕:“我太沒用了。”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讓人簡直要感受不到她存在的重量。
“我是不行的……”她喃喃着說道。
“你為什麽不行?誰說你不行?”佐助皺了皺眉,下一秒,為了避免表現得嚴厲吓到她,他又和緩了神情。
“沒有人說出口。”雛田垂下眼睑:“只是我能感覺到。”父親越發失望的眼神,她能感覺得到。自己讓父親失望了。明明很努力了,為什麽卻還是……
“就算別人覺得你不行,你自己也不能覺得自己不行了。”佐助說道,然後他接着問道:“你認識邁特凱嗎?”
“邁特凱?”
“是一個很厲害的上忍。尤其擅長體術。”佐助道:“我聽他說過自己的故事,”認識邁特凱是前兩年在繞着木葉跑步的時候了,當時對方正倒立着走路。最開始的時候覺得對方是個奇怪的人,但是遇上的次數多了,相處得多了,就覺得他是個很了不起的忍者。“他說他曾經連入學都很困難,他的父親只是努力了很多年,卻還是下忍,而他自己,忍校入學的時候,名單裏甚至沒有他,但是他的父親沒有放棄,他也沒有放棄。”
“凱老師教了我一個修煉的方法,”佐助看向雛田,友好地笑了笑:“你想知道嗎?”
“……什麽方法?”
“凱老師跟我說,他面對自己現在的宿敵卡卡西很膽怯,但是卻又被父親鼓勵和他對戰,因此他和自己定下了約定,類似于如果跑不了五百圈就去和卡卡西挑戰,但是因為不想和卡卡西對戰,所以他每次都會努力達成自己的目标。”
“所以每次都能做到嗎?”雛田顯得有些心動:“原來可以這樣啊……”
“确實做到了,不過凱老師後來放棄了這種做法,而是選擇了另一種。他跟我說,那種做法只是他膽怯的體現罷了。當意識到這一點,并下定決心改變的時候,凱老師改變了和自己的約定。”
“什麽?”雛田更加好奇了。
“如果能跑5000圈,就去找卡卡西挑戰。”佐助看向雛田:“定下約定不是為了逃避挑戰,而是為了迎接挑戰。”
“一直逃避是不行的。”佐助微笑:“所以從那以後我也會這麽用,如果達成了目标,就去做自己想做但是又不敢做的事情。這也算是對自己的激勵吧。”
“這樣啊……”雛田低下頭,若有所思。
“如果能多少鼓勵到你就好了呢。”佐助看着雛田頗為擔憂。
“我感覺自己好一點……”雛田話音未落,已經一頭栽倒到了佐助的身上。
佐助伸手去摸,馬上就會意識到,她的額頭已經熱得發燙了。
顯然她是發燒了。
佐助連忙抱起她,往自己家裏跑。
《《《
雛田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家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床頭的父親:“父親……”
“你沒事吧雛田?”日向日足看着醒來的雛田,心裏輕松了一些:“睡了好久了,終于醒過來了。”
雛田看着日足一會兒,想起了佐助的鼓勵。如果……如果父親能來探一下我額頭的溫度,我就……
日向日足伸出手,摸了摸雛田的額頭,感受到手心裏的溫度比原先好了些:“看樣子稍微好一點了。”
“父親。”雛田伸出手,輕輕拉了拉日足的手袖。
“什麽?”
雛田轉變了稱呼,軟軟糯糯地說道:“爸爸,我愛你。”
聲音很輕,但是日向日足怎麽可能聽不清呢?乍一聽到雛田的話,日向日足驟然直起身,震驚地看着自家的大女兒,然而雛田在說完後已經就放松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跟誰學會了這樣的話……”日向日足這麽抱怨着,原先微皺着的眉頭卻松了開來。
《《《
那以後雛田變得稍微有些不一樣了,不,是很不一樣了。
日向一族的人,尤其是日向日足和日向寧次尤其能體會到這一點。她變得更加努力,也變得更加勇敢。她對日足也變得越發親近坦誠起來。另一方面,她慢慢地能夠和寧次正常地說話,不再因為對方的冷待而忐忑不安,惶恐不定。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是每一天,她親近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進步。和她不相熟的人,也慢慢意識到她變得不太一樣了。
雖然寧次依舊讨厭她,但是她似乎下定了決心,不管寧次怎麽說,都依舊能笑得溫柔卻又堅定。
“寧次哥哥,要喝水嗎?”雛田手裏拿着一個籃子,對停下修煉準備休息的日向寧次說道。
“不用了。”寧次冷淡地拒絕了。
“那我放在這裏,”雛田把籃子放下,“不管是毛巾,還是便當都準備好了。如果寧次哥哥會使用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
後來雛田去收回籃子的時候,籃子裏的東西動也沒動,她有些失落地把籃子帶回去。寧次以為之後她不會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