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一擊斃命，瞪大着眼睛一頭栽倒。
看着兩個已經倒下的敵人，佐助抿了抿嘴唇，低着頭，劉海垂下遮住了眼睛。
“呀，佐助做得很好嘛，這麽利落地解決了對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從剛才起被偷襲就用替身術躲在一邊的卡卡西走了過來，他伸手揉了揉佐助的腦袋。佐助擡起頭朝着卡卡西有些勉強地笑了笑。
卡卡西看着佐助嘴角的強笑，愣了一下。
“小櫻也表現得很好，馬上就去保護委托人了。”卡卡西暫時收起對佐助的擔憂，瞄了鳴人一眼：“抱歉啊鳴人，沒有及時保護你讓你受到了驚吓。”
“真是的老師！被你吓死了！”小櫻看着卡卡西松了口氣，嘴上卻還是抱怨了一句。
“可惡……”鳴人垂着頭，一臉不甘。
“那麽，達茲納先生，我有事情要問你。”卡卡西看向達茲納：“如果我沒弄錯，那兩個人是沖着你來的。”卡卡西的神情凜冽：“那兩人是霧隐村的忍者，而且還是中忍，”卡卡西說的時候朝佐助看了一眼，不過馬上他就轉移了視線，“C級任務是不可能出現忍者的，不是嗎？您是不是隐瞞了什麽？”
達茲納低着頭，神情低落且猶豫。
“這已經是B級任務以上的範疇了，我想我有權利中止這個任務。”卡卡西繼續道。
達茲納臉上露出了掙紮的神色，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袒露真相，關于波之國，關于卡多。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楓，選擇@無愛妹子的地雷，哎呀你怎麽辣麽熱情呢(*/ω＼*)，不用說了，給你一個胸抱+香吻，不許拒絕！
你們是不是都以為S忘記系統了！怎麽可能忘記呢！在佐助畢業以後，副本和現實就可以一起走了！
話說今天移動給S發了短信說我的積分可以換肯德基代金券來着，決定了，今天的晚飯就是肯德基~(≧▽≦)/~
☆、再不斬來襲
聽完了達茲納的話，佐助忍不住有些難受。每每聽到這樣的事情，他都覺得心煩意亂。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而這些不公平裏，有很多強大的人欺負弱小。卡多明明已經足夠富有，卻還要去壓榨那麽多的人，來牟取利益。這樣的人，佐助非常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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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幫助達茲納，想要幫助波之國。但是眼睛在瞥到鳴人和小櫻的時候，他就産生了另外一種不愉快。
波之國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卡多這麽有錢的人，不可能只雇傭幾個喽啰來，對那些有錢人來說，雇傭幾個上忍，或者強大的叛忍不是做不到的。
他隐瞞任務等級的結果，可能造成他們整個小隊全軍覆沒。
他願意幫助別人，保護別人，但是不代表他喜歡被當做傻子，也不代表他願意讓自己的同伴這麽無知無覺地就去送死。
然而擡眼看到達茲納紅着的眼眶，眼裏的絕望，佐助就……
達茲納也是走投無路，畢竟波之國實在太窮了，波之國的前景在面對卡多這樣的財狼虎豹前也很堪憂。可是從他的角度來看，這樣的行為很不負責任。這讓佐助想到了忍者條例上的規則，忍者要優先完成任務，即使放棄同伴。他現在可以選擇為了保護同伴放棄任務，但是這個任務又不僅僅是任務這麽簡單，還代表着一個國家的未來，如果他們放棄了這個任務，這個國家可以說百分之百完蛋了。
這種局面相當讓人苦惱。
不過好在，這只是個副本。幸好只是個副本。
他的任務只是完成波之國任務，以及連帶的兩個任務而已。佐助看向卡卡西：“卡卡西老師，任務要繼續嗎？”
“理論上來說，任務是不該繼續的……”卡卡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鳴人打斷了：“卡卡西老師！請繼續完成任務！”
鳴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佐助：“我以成為火影的夢想發誓，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像剛才那樣渾身都動彈不得，我絕對會保護好達茲納大叔的！”
粗神經的家夥。不過為什麽要用那種充滿鬥志的眼神看我……既然在和卡卡西老師說話就去看卡卡西老師啊。佐助看着鬥志滿滿的鳴人，覺得自己的鬥志都要被鳴人吸走了。
“鳴人，你在說什麽啊？！”邊上的小櫻帶着驚慌和不滿地說道。
“我絕對不會拖後腿了！”鳴人固執地說道。
“啊嘛，”卡卡西神情溫和：“我也沒有說停止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句話我一直都覺得很有道理。”
“所以啊，任務繼續。”
“太好了！卡卡西老師我愛死你了！”鳴人這麽說着一下子撲到了卡卡西的身上，卡卡西尴尬地伸手推扒在他身上的鳴人，卻怎麽也扒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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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波之國的過程中還要乘船。小船在海面上行駛了一段後，周圍的霧氣就漸漸大了起來。
到後來只能看清大約差不多十來米內的距離了。
“應該能看到橋了！沿着它走就可以到波之國了。”船夫手裏拿着船槳，神情有些緊張。
不遠處能夠隐約地看到橋的輪廓。那大概就是達茲納正在建造的橋了。
靠近了以後，能夠看到一座頗為巨大的橋，佐助忍不住扭頭看了看達茲納。确實是造橋高手呢。
因為橋太壯觀的緣故，鳴人吵嚷起來，結果被船夫生氣地說了幾句。
等到上岸以後，看着船夫叮囑了達茲納注意安全後就劃船離開的背影，佐助問達茲納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剛才那個是波之國的人吧。”
“是。”達茲納的情緒有些低沉。
佐助沉默。他隐約察覺到了比卡多的暴行還要更加讓人沉重的一些東西存在着。
“在那裏！”鳴人又射出了一枚手裏劍，這已經是他一路上射出的不知道第幾枚手裏劍，而這次還射中了一只兔子，然後被小櫻教訓了一頓。看着那枚射在兔子頭頂好幾厘米處的手裏劍，佐助非常清楚地明白了，這個鳴人手裏劍術比自己認識的那個要弱很多的事實。鳴人雖然沒有什麽手裏劍天賦，不，鳴人其實不管是忍術體術還是幻術都沒有什麽天賦，但是他的優點是查克拉多得好像用不完，體力精力也多得不行，恢複能力也很強，大概是漩渦一族體質的緣故。更重要的是鳴人很努力，投擲手裏劍的能力現在已經很能看了，不然生存演習的時候他也不會把投擲手裏劍的任務交給他。
耳尖地聽到了樹枝被切斷的聲音，與此同時卡卡西的“快蹲下”也鑽入了耳朵裏，佐助一屈身躲過幾乎是平着在半空中飛過的大刀。
直起身後，佐助一眼就看到了腳踩在卡在樹上的大刀的刀柄上的男人。對方□□着上半身，下身穿着條紋長褲，手袖和腳腕處套着奶牛花紋的袖套和腳套。總之是個審美很奇怪的男人。
看着對方腳踩着的大刀，佐助認出了對方，霧隐的叛逃忍者，桃地再不斬。他在叛忍通緝書上看到過這個人的介紹。雖然暫時接觸不到這些人，但是他的父親還是跟他科普過一些叛逃忍者。他房間裏還放着一本記錄了很多叛忍的冊子。但凡寫在上面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厲害人物。
而面對這個強敵，卡卡西老師選擇了讓他的三個學生後退，自己對敵。對手的強大讓他伸手撩開了擋住眼睛的護額。
“得罪了，居然會在這兒碰到寫輪眼卡卡西……”
寫輪眼？佐助看着卡卡西，神色有些震驚。卡卡西老師竟然有寫輪眼？
卡卡西老師是姓旗木，這一點他絕對不可能認錯的。他的眼睛邊上有道疤，也就是說那只眼睛是別人給他的。是哪個宇智波的眼睛？父親和哥哥都從未曾提到過！
卡卡西和再不斬語氣平靜卻暗藏殺機地交流了兩句後，終于結束了寒暄。
發動了霧隐術後，再不斬就藏進了霧裏。
佐助看着周圍茫茫的完全阻隔了視線的霧，閉上了眼睛。
“八個地方！”
佐助閉着眼睛，從聲音辨認對方所在的位置。距離有點遠。
“咽喉、脊柱、肺、肝髒……”
距離近了，但是方向一直在變化。
全心全意感受對方的所在位置的佐助并沒有受到對方殺氣的幹擾，系統訓練的時候系統能模拟很多人，包括他的父親，哥哥，還有很多其他人，而且因為只有一個副本，所以長年刷滅族副本，來刺激自己成長的佐助對殺氣敏感卻又适應。
“砰——”兵刃交接的瞬間，佐助手裏的苦無産生了裂縫。
雖然佐助的苦無是特制苦無，但是卻抵擋不住再不斬的斬首大刀，很快就被碎裂了。佐助在苦無快要壞掉之前，松開了苦無往後一跳。剛才那一會兒，小櫻也帶着達茲納躲到了一邊。而鳴人則被佐助和再不斬殃及，一下子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卡卡西趕到了佐助這裏，接替了佐助和再不斬戰鬥的工作。
再不斬和卡卡西都是上忍，甚至都接近準影級，兩人的戰鬥瞬息萬變。
佐助站在一邊，打開了寫輪眼，兩個勾玉在他紅色的眼睛裏快速轉動。
打鬥過程中，卡卡西被再不斬踢進了水裏，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佐助心裏咯噔了一下，快速結出影分|身丢到達茲納身邊，佐助沖上去就很用力地給了卡卡西一腳，把他從水裏踢到了天上。
下一秒，再不斬把佐助困進了水牢裏。
被困在水牢裏的佐助很想做個捂臉的動作，但是水牢的束縛行動力的功能讓他沒法捂。
發現本來想困住的卡卡西變成了個下忍，再不斬被繃帶綁住的臉黑了。
下一秒，他就抽出了插在水牢裏的手，順便提着刀想要給佐助一刀，好在馬上被卡卡西攔住了。
“做得很好，佐助，接下來交給你了。”卡卡西笑眯眯地給了佐助一個贊許的眼神，然後就和再不斬再一次打了起來。
“佐助君，你沒事吧？”小櫻看着佐助一臉擔憂。
“放心吧，我沒事。”佐助朝小櫻安撫地笑了笑。
佐助看向鳴人，然後就發現他滿臉自我否定的不自信神情。
他突然想起了鳴人之前說的“不會拖後腿”的誓言，雖然沒有拖後腿，但是他什麽都沒做，恐怕相當難受吧。
“你是在懊惱自己幫不上忙嗎？”佐助問鳴人道。雖然只是副本裏的人，但是現實裏是自己的同伴，佐助還是有些沒法放着對方不管。
“可惡，你是想要嘲諷我嗎？”鳴人擡頭瞪着佐助，眼眶有些紅紅的。
“現在的你确實很弱，”佐助說完後，看着鳴人死瞪着他憤恨的神色，笑道：“但是我不想說這個，我只是想說，我等你追上我。”
鳴人猛地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白皓亦如塵、青陽離火兩個妹子的地雷，一下子冒出了兩個新妹子有點興奮(*/ω＼*)
話說這章寫到最後忍不住腦補了佐助X副本鳴人的故事【掩面】，副本鳴人被佐助攻略了，有一天他誕生了自我意識和感情不再只是受副本控制的沒有真正感情的存在，而佐助對此一無所知。副本鳴人一直處于“我愛着你啊但是你為什麽不愛我呢”“為什麽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人類”“想要靠近你”“現實裏的我為什麽這麽幸運”之類的情緒裏。然後黑化了……
啊當然這只是腦補，副本與副本之間的數據是不共通的呢。
☆、伊那裏
“嗚哇啊……”鳴人反應過來後，往後退了一大步，臉紅紅的，嘴巴張了半天，什麽都沒說出來。
佐助安撫了鳴人後，就把視線轉會了卡卡西和再不斬。
那邊再不斬和卡卡西的戰鬥已經結束，然而幾根千本突然冒出，射中了再不斬的脖子，再不斬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對再不斬發起襲擊的是站在樹上的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從身量上來看是一個少年。
“你們的戰鬥就到此為止吧，我還要對屍體進行處理，先走一步。”少年落地後扶起再不斬，然後就離開了。
“他是誰啊我說！為什麽那個再不斬要交給他處理啊！”反應過來後鳴人忍不住大聲問道。
“鳴人，”卡卡西提高了音量：“他是霧隐暗殺部隊，忍者追殺部隊的人，再不斬是霧隐村的叛逃忍村，屍體交給他處理再合适……”話音未落，卡卡西就面朝地往地上摔去。
佐助連忙上前扶住他，卻看到卡卡西已經閉着眼睛昏迷了。
“卡卡西老師沒事吧？”小櫻擔心地看過來。
“沒事，只是寫輪眼有點使用過度，”畢竟寫輪眼很大可能不是他本人的，負擔比普通宇智波族人要大得多。佐助看向鳴人：“過來幫我一起扶，鳴人。”
“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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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自己和鳴人放到床上的卡卡西，佐助想了想，伸手向卡卡西的面罩摸去。
小櫻和鳴人都看向佐助伸出去的那只手。
不知道是誰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砰砰——”敲門聲響了起來。
佐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鳴人和小櫻激靈了一下。
達茲納的女兒津奈美敲了門後等了幾秒就推開門走了進去，手裏端着木盤，盤子上放着幾個杯子：“我們這裏實在沒什麽東西，喝口水歇一歇吧。”
三人當然不會嫌棄，接過杯子喝了水。
等他們轉頭看向卡卡西的時候，就發現卡卡西已經醒了。
沒看到面具下的臉有點遺憾。佐助這麽想到。
“你終于醒過來了啊老師，”小櫻看着醒過來的卡卡西，松了口氣：“就算寫輪眼很厲害，也不能用到暈倒啊。”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卡卡西苦笑了一下：“這次大概要休息一周吧。”
“啊沒關系的，”達茲納也走進了房間：“那麽厲害的家夥都已經被打敗了，接下來也會順順利利的。”
卡卡西躺在床上蹙着眉頭：“總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那個再不斬大概還活着。”佐助說道。
“就是這個。”卡卡西伸手揉了揉頭：“之前一直在想到底忘了什麽。就是這個了。再不斬應該還活着。”
“什麽？”周圍的幾人都震驚了：“他不是明明已經……”
“霧隐的追殺部隊如果真的要處理他的屍體，可以就地解決，而不需要把屍體完整地帶走，那樣只是給自己添麻煩而已。而且那個少年使用的武器是如果不刺中要害就沒什麽殺傷力的飛針。恐怕那個戴着面具的少年是再不斬的同夥。”
“大意了啊……”卡卡西有些頭痛地撫額。
“那個時候卡卡西老師你也狀态很糟糕了，雙方停戰也不是件壞事。”佐助說道：“而且陷入假死後，身體狀況也不會馬上恢複到正常狀況，就算再不斬要來，也得過上幾天。正好這段時間卡卡西老師你也好好休整一下。”
“說的也是。”卡卡西看向自己的三個學生：“不過這段時間可得好好訓練你們，那個戴面具的少年不好對付。”
鳴人激動地有些眼睛放光：“這次絕對……絕對……”
鳴人偷偷朝佐助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又轉向卡卡西，撸起了手袖：“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
“修煉什麽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一個小孩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佐助轉頭看去，看到了一個戴着帽子的小孩，眼神……和那個船夫頗有幾分相似。
“這是伊那裏，我的孫子。”達茲納的聲音很熱情：“達茲納，你去哪裏啦？”
“你回來啦，姥爺。”伊那裏神情很平淡，全然沒有小孩子的活力和熱情。
“快來打個招呼，伊那裏，這幾個是救了我的忍者。”達茲納笑着說道。
伊那裏抱着達茲納的胳膊，看向佐助幾人，眼神麻木：“媽媽，他們會沒命的。”
“什麽——你這個小屁孩在說什麽！”鳴人一聽到就馬上炸了。
佐助盯着伊那裏看了一會兒，然後平靜地開口道：“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死，但是我們保護了你的姥爺，這是你表達謝意的态度嗎？”
佐助的臉上沒有往日的溫和，什麽表情都沒有。
伊那裏瑟縮了一下，然後躲到了達茲納身後，沉默了很久後悶悶地說一句“對不起”。
聽到伊那裏的“對不起”，佐助的神情緩和了下來。
“你是叫伊那裏是吧。你擔心我們，我們很高興，但是禮貌是必須的。”佐助的神情溫和地說道。
“我才沒有擔心你們！”伊那裏馬上從達茲納背後鑽了出來。
“你難道不是在提醒我們，繼續待在這裏可能被卡多派人的人殺掉嗎？”佐助其實看不太出來伊那裏對他們的關心，但是他能看出來伊那裏的麻木和對卡多的恐懼。
以惡意對待惡意延續下來的只有惡意，而以善意理解惡意，有時候反倒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更何況，伊那裏本性不壞，他只是……在害怕。佐助看得出來，伊那裏非常得害怕。雖然他那麽說，很讓人不愉快，但是他到底還是小孩子。佐助并不覺得應該和他計較什麽。
“我才沒有，也不對，總之就是沒有，啊煩死了。”伊那裏有些氣呼呼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剛才是不是在提醒對方注意安全了。
佐助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惡……”反駁無能，伊那裏憋紅了臉，最後閉上了嘴巴，一副倔強的樣子。不過這樣倒是比剛才一臉麻木要更加有人氣了。
“總之，反抗卡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伊那裏紅着臉道。
“但是不反抗卡多，”佐助走過去伸手揉了揉伊那裏的腦袋，“也不會有好下場不是嗎？”
伊那裏愣愣地看着佐助。
“總要有人做英雄，打敗壞人。”
不知道是哪個詞刺激到了伊那裏，他登時紅了眼眶，生氣地甩下一句“英雄和笨蛋沒有什麽不同，那根本就不存在！”，拍開佐助的手，跑出了房間。
“那個……”達茲納看着佐助有些尴尬：“伊那裏不是故意的。他只是……”
“我知道。”佐助看着門口：“他只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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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鳴人和小櫻已經回了房間，佐助卻來到了卡卡西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卡卡西睜開了眼睛：“佐助，不去休息嗎？”
“稍微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佐助坐到卡卡西的床邊。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坦率地來找我，我以為你會是有心事也埋在心裏不會跟任何人說的類型。”卡卡西有些調侃地說道。
“埋在心裏是找不到答案的，當然要問懂的人。”佐助莫名。跟平行世界的自滅族後就心事多多，和周圍人逐漸拉開距離的佐助不同，他早就在很多年前就養成了“有問題就要問”的習慣。
“那麽，想問什麽？”卡卡西坐起來，往後一靠靠在牆上。
“卡卡西老師的話，應該殺過不少人吧。”佐助問得有些遲疑，他确定這不是一個好問題，但是這一點很重要。
“嘛，是啊。”
“殺人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啊……要問這個的話……很複雜，硬要說的話，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吧。”
“會不會後悔？”
“……一般來說不會。”刺穿琳的時候是意外，除此之外，他的刀尖對準的都是敵人，沒有後悔，也不需要後悔。
“為什麽不會？”佐助手揪住了被子。
“為了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揮刀是不會後悔的。”卡卡西安撫地伸出手想要揉揉佐助的腦袋，卻被佐助躲了過去。他都已經忍校畢業了，早就不是孩子了，怎麽能揉他頭。
“但是……”佐助張了張嘴：“那些敵人，或許并沒有做什麽壞事……”
“佐助，你太溫柔了，”卡卡西打斷了佐助充滿了猶豫的話：“忍者的世界是殘酷的，我知道，剝奪別人生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雖然臉上沒什麽表現，但是事後也多少有些……可是，為了保護我們的村子，保護我們的國家，猶豫是要不得的。”
“一切都是為了守護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
佐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謝謝老師，我先去休息了。”
他站在走廊裏，視線穿過窗戶落在外面黑沉沉的天。
為了守護自己的東西，而去破壞別人的東西，真的是對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渲染如墨妹子的地雷X2，給你一個飛吻接好喲(*￣3￣)╭
波之國這段劇情已經是第二次寫了，好累啊。
其實忍者這個職業真的相當坑啊，一個村子的忍者服從村子執行任務，卻還一邊維持着基本的善惡觀，感覺真的好神奇。其實卡卡西的信念還是挺勵志的。我寫下佐助的疑問的時候，覺得卡卡西沒有錯，忍界裏那些基本正直的人也沒有錯，為了保護舉刀也算不上錯，一定要說的話，是世界錯了→_→。是這個保護自己的東西，就一定要傷害他人的世界不對→_→。
☆、波之國
第二天，卡卡西就開始對他們進行特訓。
佐助看向垂直地站在樹幹上的卡卡西，道：“爬樹我已經會了，卡卡西老師。踩水我也會。”
“呀，真不愧是佐助君呢。”卡卡西這麽誇獎着，語調卻格外得欠扁。在他的話音落下後，鳴人就不甘心地跳起來喊着“我也會”然後朝着樹上沖去，最後“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的佐助默默地看着鳴人。這個鳴人，意外得很有搞笑的潛質呢。
“既然佐助已經會了，就去保護達茲納吧。”卡卡西用眼角瞟了鳴人一眼：“某人說要想當火影，不過現在看來最靠近火影的是佐助呢。”
看着卡卡西的激将法，佐助有些頭痛。
決定眼不見為淨的佐助轉身就走。
樹後看着幾人所在的方向的伊那裏攥着拳頭也往回走。
“不想看一看嗎？”佐助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嗚哇哇……”伊那裏被佐助吓了一跳，回過身後又炸了：“不要突然從我背後冒出來啦！”
看着伊那裏反應這麽大，佐助只是笑了笑：“對了，伊那裏，我要去保護你姥爺，你有興趣陪我一起去嗎？”
“啊？”伊那裏有些呆愣地眨了眨眼睛。
“要一起去嗎？”佐助把手伸向伊那裏：“如果你現在有空的話。”
伊那裏看了佐助的手好一會兒，然後頭一扭，有些別扭地開口道：“既然你都邀請我了，我陪你去好了，正好去看我姥爺。”
佐助也沒在意自己的手被無視了，自然地收回手。
兩人一起來到了達茲納正在造的橋上。
“佐助，還有伊那裏，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正在工作的達茲納看着兩人有些驚訝。
“來保護你。”佐助看了看周圍，除了達茲納之外還有幾個人在工作，但是不多。
“我來看姥爺。”伊那裏走過去抱住達茲納的大腿。
“哈哈，伊那裏真乖。”達茲納有些艱難地騰出手揉了揉伊那裏的腦袋。
“不過你不用訓練沒關系嗎？”達茲納看向佐助。
“老師教的我已經會了。”
“哈哈，你可真是可靠呢。”達茲納爽朗地笑了起來。
等到一個上午的工作結束，達茲納帶着佐助和伊那裏走在前往菜店的路上。
佐助看着周圍的人，有形容憔悴，胸前挂着一塊寫着“什麽都願意做”的板子的人，中途還見到抓小偷的人，佐助聽到“抓小偷”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幫忙，但是眼尖地看到跑在前頭的人衣不蔽體的樣子，就有放棄了這個念頭。
偷東西雖然不對，但是在這裏，已經不是能在分對錯後行動的地方了。
街邊還坐着很多一看就狀态不怎麽好的人，大人小孩都有。
混亂、頹廢、貧窮。
這個國家，在漸漸死去。
到了菜店以後，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明明是賣菜的地方，但是人少，東西也少得可憐。根本沒有什麽好的菜，這些東西放到木葉的菜店去，根本就是被挑剩下的。
衣服被拽了下，佐助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朝自己笑，兩只手攤開。
佐助沉默了一下，摸了摸口袋，什麽都沒有。
“抱歉，我什麽都沒有。”他有些窘迫。
對方露出了沮喪的神色，然後轉身跑走了。
回去的路上，佐助問達茲納：“這個國家，是在卡多來了以後變成這樣的嗎？”
“是啊，”達茲納抓了抓鬥笠的邊沿：“所以我才要建成那座橋，如果那座橋建成了，或許這個國家就能重拾勇氣，反抗卡多。”
“是這樣嗎……”佐助這麽說着，卻沉默了下去。
他不覺得只是将這座橋建成就能改變人心，橋的建成很困難，但是如果要毀掉，不過是眨眼的事情，多放幾張起爆符，轟隆隆幾下橋就能倒塌。就算通過橋建立了信心，這種信心也會轉眼因為橋的失去而坍塌。如果發生那樣的打擊，恐怕這個信心就很難再次建立，這個國家會徹底完蛋。
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這種狀況？
佐助想了半天，也只有趕走卡多才行，不，光是趕走卡多是不夠的。
卡多是個有錢人，而且重點是他心黑，在這裏受了挫被趕走，恐怕以後還會來報複。
光是趕走，遠遠不夠。但是只是解決掉卡多也是不夠的，波之國的人已經失去了勇氣，趕走卡多，或許還會再來個什麽多，必須讓他們提起勇氣。如果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們在橋造成之前提起他們的勇氣就好了。
吃完晚飯後，佐助坐在靠海的走廊上看海，面色陰沉，伊那裏走過來坐在佐助的旁邊，伊那裏看着佐助陰沉的臉色很久後問道：“見識了卡多的恐怖後，你想要放棄了嗎？”
他的語氣很微妙，帶着些“果然如此”的嘲諷，又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不，”佐助看向伊那裏，神情堅定：“越是見證卡多所帶來的黑暗，我越不會放棄。”
“你嘴上說着，我們做不到，”佐助直直看進伊那裏的眼睛裏：“但是你卻時刻關注着我們，難道不是在期待着，我們做到嗎，然後打破你的話嗎？如果你真的确信我們做不到，你就根本不用來看我們，因為那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我沒有……”伊那裏聲音有些顫抖。他看着佐助的眼睛，看着裏面倒映出來的自己慌亂的神情，越是看，越慌亂，但是卻不敢移開眼睛。
他仿佛被那雙眼睛抓住了。
“看着我的眼睛……”佐助輕聲說道：“在裏面，你看到了什麽？”
“什麽？我沒看到什麽。”伊那裏慌張地否認了。
“你看到了自己。”佐助探頭過去，兩人的臉只隔着兩厘米，伊那裏能更清楚地在那雙黑色的瞳孔裏看到自己。
“你看，你這麽慌張，你害怕被戳破。”佐助的聲音低低的，竄進伊那裏的耳朵裏：“你害怕着卡多，但是卻不敢反抗卡多，甚至不敢期待其他人打敗卡多。但是當有人站出來想要反抗卡多的時候，你卻不自覺地關注他們，你希望他們成功，但是你不敢承認，卡多的恐怖在你的內心已經根深蒂固。那麽為什麽明明期待着卡多被打倒，你卻要壓抑呢？因為你害怕再看到他們失敗了。你害怕付出信任後，卻再一次被泯滅。”他之前，思考了那句點燃了伊那裏爆點的那句話，結合在達茲納的家裏看到的那張被撕掉了一部分的照片。最後猜測或許達茲納家裏有人反抗過，但是那個人，大概失敗了。
“你不要說了！”伊那裏推開佐助，帶着一臉驚慌的扭頭逃跑了。
佐助看到他跑向了樹林。
在這種特殊狀況到處亂跑絕對不是個好主意。
佐助連忙擔憂地跟上去。
等到佐助找到伊那裏的時候，他正縮在一棵大樹的樹洞裏。
佐助看到伊那裏沒事後松了口氣，接着他走到大樹旁在樹根處，和伊那裏隔着樹皮坐下。
伊那裏躲在樹洞裏，手抱着自己的膝蓋：“我曾經有一個繼父，我們就跟親父子一樣。”
“大概是五歲的時候，我那時候很膽小，有一天我的狗被其他欺負我的人丢到了水裏，波奇不僅是一條狗，還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我不會游泳，不敢下去救他，最後我被他們推下了河……”
聽到這裏，佐助皺起了眉。把一個五歲的小孩推下河，這幾乎算得上是殺人了。
“在我落水後，波奇學會了狗刨，然後游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伊那裏聲音沮喪了起來：“是我太沒用了，所以我被波奇放棄了。但是父親救了我。而且他教導我，真正重要的東西，就算拼上性命也要用自己的雙手來保護到底。”
“我很喜歡他。他對我來說，就是英雄。但是……最後他死了。”伊那裏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像個傻瓜一樣，明明只要不反抗，就不會死。如果不要做英雄就好了。如果他不去反抗就好了。嗚哇哇……我不想他死……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