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坦白說,佐助并不喜歡音忍村,大蛇丸的巢穴通常都彎彎繞繞非常多,而且基本都在地下,光線不好,照明基本靠蠟燭,而且比較潮濕,他并不很喜歡。他也不喜歡看到大蛇丸,每次大蛇丸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垂涎,恨不得把他揪起來打一頓。
他更不喜歡每天在副本裏打開衣櫃,裏面都是一些袒胸露乳的衣服——雖然這些衣服大小還是适合他的,系統在年齡造成的身高等等問題上,都進行了調整,不至于他連衣服都不合身。不知道為什麽,平行世界的自己這個時間段,穿着非常奔放,跟他的愛好很不符,每每穿上那些衣服,他都覺得別扭得不得了。但是沒辦法,衣櫃裏只有那種衣服。
而現在,待在大蛇丸那裏的日子似乎到了尾聲。
新的副本名為:《複仇進行曲》。
佐助想了想,進入了副本,進入副本後,他就發現自己穿上了白色的浴衣,腰間挂着一把大蛇丸給的草雉劍。任務已然發布:【殺死大蛇丸,召集鷹小隊成員:香磷,水月,重吾,從迪達拉口中得到宇智波鼬的所在,殺死宇智波鼬或獲得宇智波滅族真相】。
佐助看着最後一個任務愣住了。真相?什麽真相?和殺死宇智波鼬并列在一起,用了或,也就是說,或許滅族另有隐情?
他看着任務,忍不住皺起了眉。
不過思考這個也沒什麽用,短期內他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慢慢去摸索為妙,現如今他的首要目标是,殺死大蛇丸。
佐助是不喜歡殺死這個詞的,生命的重量顯得如此得輕。人一旦死了,很多東西就消失了,活着的人或許悲痛,或許罵一句活該,或許,毫不在意。不管如何,最後,那些與那人有關的東西都會慢慢消減,最後消失。
然而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舊的生命死去,新的生命誕生。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永恒。
每個人都是脆弱的一個零件,将這個世界往前推,然後在推動的過程中慢慢磨損了自己,最後被取代。
但是,不喜歡不代表什麽。他不會向任何人讓步。
他和大蛇丸的關系本就如履薄冰。将來有一天,不是大蛇丸吞噬他,就是他殺死大蛇丸。如果不想要前者發生,就必要選擇後者。
如果不是在副本裏,他或許還有另一個選項,那就是逃跑。然而這絕對不會比殺死大蛇丸要來得好。如果副本是現實,佐助不否認自己也會選擇殺死大蛇丸的可能性。他的希望并不是所有人都活下來。雖然他渴望建立一個,所有人都能好好活着,即使是死亡,也不是死于利益的争奪的世界。
這樣的世界裏,毒蟲要麽被改進,要麽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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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閉了閉眼,循着記憶來到了大蛇丸的房間外。他隔着牆,就聽到了裏面的咳嗽聲。大蛇丸很虛弱,他感受到了。
看到兜從房間裏走出來,佐助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甚至帶着憐憫的眼神冷瞥了他一眼。他是在同情誰?同情他?覺得他馬上就要被大蛇丸殺死?
別開玩笑了。
雄鷹不會落于蛇之腹,反而會将蛇叼走。
而他宇智波佐助,不會輕易輸給任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妹子們的地雷~話說四個人可以打麻将了,雖說……其實我壓根不會打麻将【dog臉
☆、水月與香磷
大蛇丸察覺到佐助的到來,擡起了頭。
佐助看着大蛇丸,他看起來那個虛弱。以前的大蛇丸,雖然也瘦得臉頰都凹進去,但是他的強大和自信是顯而外的,但是現在的大蛇丸,臉上都冒着冷汗,似乎倍受病痛的困擾,佐助之前還隐隐聽到了他的咳嗽聲。
這麽一個強大的人,卻把自己攪合成這般虛弱的樣子。
“佐助……”佐助聽到大蛇丸嘶啞着聲音喊他的名字。
“大蛇丸,”佐助走到大蛇丸的床前:“最後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他的手按在腰間的草雉劍上,平靜地問道。
“你這是要做什麽?”大蛇丸冰冷的金色蛇瞳凝視着佐助,問道。
“我要做什麽,你應該非常清楚。”佐助看着大蛇丸,又問了一遍:“你沒有什麽遺言嗎?如果沒有,我就動手了。”
大蛇丸哼笑了一聲,緊接着捂着嘴一陣咳嗽。咳嗽完了,他對佐助說道:“我不需要說什麽遺言,因為死的人不會是我。”
“既然你不想說,就不用說了。現在不用說,以後也不用。”佐助抽出草雉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大蛇丸刺去。大蛇丸太虛弱了,他的身體已然成為自己的累贅。躲不開他也放棄躲了,直接擡手握住草雉劍,朝着佐助長大了嘴。一條白磷大蛇從大蛇丸的嘴裏猛地鑽出,朝着佐助迎頭沖去。佐助側頭躲開白磷大蛇的突襲,緊接着毫不猶豫地用力拔出被大蛇丸握住的草雉劍,朝白磷大蛇砍去,将白磷大蛇一下子斬成了兩截。
白磷大蛇落在一邊,濃稠的血從傷口處湧出。
“竟然把自己的本體改造成了這幅模樣。”看着大蛇丸現在的樣子,佐助眉頭緊蹙。他知道大蛇丸對別人做人體實驗,知道他對自己也沒少下手,但是改造成這個樣子,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佐助的心裏,大蛇丸的惡心和變态的程度又上了一層樓。
過了半晌,原本已經死了的大蛇丸突然立起了身體,有些詫異地看着佐助,喃喃道:“竟然沒起作用……”
“什麽沒起作用?”
大蛇丸的表情有些猙獰——或許一條蛇的表情無論如何也是親切不起來的:“我的□□遇到空氣後就會汽化為一種麻痹毒素,為什麽對你沒有用?”
佐助微勾起嘴角,卻是沒解釋什麽。高溫和雷電,這可是他的拿手把戲啊。
佐助看着大蛇丸,打開了寫輪眼。準備施展幻術,然而還沒等他使出幻術,就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裏……是我體內的異空間,也是轉生儀式進行的場所。”大蛇丸從地面裏鑽了出來,“你的身體馬上就會是我的了,佐助君……”
“無聊。”
佐助将劍插回了劍鞘裏。
在這種精神空間裏,沒有什麽你的或者是我的,精神力強大的那個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取得掌控權。只看他想不想而已。
大蛇丸自己挑選了一個,最容易落敗的場所。
《《《
走出大蛇丸的房間的時候,佐助看到了兜。
他瞥了兜一眼,就直接走過,沒有理會他。
“現在的你……到底是誰?”
佐助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恐怕,不是你想看到的那個人。”
聽到身後傳來的什麽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佐助直接往前走,最後兜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處。
佐助并沒有顧及兜的心情的想法,也不準備顧及音忍村其他人的想法,他回憶了一下,接下來的目标就是召集鷹小隊成員。
佐助循着記憶裏其他副本裏水月的位置,來到了一個實驗室。
“水月。”
喚了一聲水月的名字,佐助便聽到了回應。
一個人影慢慢從一個全是水的儀器裏出現,看着佐助,嘴角挂着有些肆意地笑:“你把大蛇丸殺了?”
“是這樣沒錯。”佐助把手按在儀器上:“要和我一起嗎?”
“哈?”水月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有些狡黠:“如果你放我出來。”
心知對方說的并非心裏話,佐助卻還是用草雉劍直接将儀器砍破,将人放了出來。
伸手将準備好的衣服丢給水月,水月拿着衣服神情微妙地看着佐助:“這個衣服……跟你的衣服不是一模一樣嗎?”
“我只有這種衣服,你也可以自己去找。”佐助說道。
“啧,将就一下好了。”水月穿上衣服。
“對了,”佐助看了水月一會兒,皺眉說道:“我忘記給你帶內褲了。”也不能完全說是忘記了,只是想起來的事後,他房間裏只有自己的內褲,所以他沒帶上。後來倒是真忘記了。
“這個……我自己去找吧。”水月表情漂移了一瞬。雖說都是男人,但是互穿內褲還是很奇怪吧。
“據點裏總會有的。”
幫水月張羅好了內褲,順便後來又給水月找了套新衣服後,佐助看着水月把新的衣服收了起來,随口問了一句:“你不換上新的衣服嗎?”
“等現在這身髒了以後再換上吧。”水月穿着佐助的衣服,伸手搔了搔空蕩蕩的胸口,說道。
“那麽,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水月問道。
“去找香磷和重吾。”佐助走出大蛇丸的據點。太陽光刺得佐助忍不住眯了下眼睛。
“等等佐助。”水月叫住了佐助。
“嗯?”佐助含着笑意回頭看向水月。
“呃……我想要一把趁手的武器。”莫名說不出口自己的要求是怎麽回事?
佐助伸手把草雉劍丢給水月,卻被水月扔了回來。
“我才不要你的!啊,不是嫌棄這把不夠好,我只是想說,你用你自己的就好了。我再另外找這個意思你懂嗎?對了,你知道霧忍村七人衆的刀嗎?我的目标就是集齊霧忍七人衆的刀。”
“霧忍七人衆嗎……”佐助只認得一個再不斬。
“問你一個問題,水月。”
“什麽?”
“霧忍七人衆的再不斬,還活着嗎?”
“死了吧,好幾年前就死了,聽說是死在波之國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原來平行世界的再不斬那個時候就死了啊……如果他死了,恐怕白也一樣。
佐助也不知道自己的世界裏白和再不斬怎麽樣了,又去了哪裏。世界那麽大,或許以後會碰上也未可知,也或許,碰不上。這倒沒什麽要緊的。那到底是兩個人一起扶持着過的,總不會過得太差。就算死,也會一起死的,不會孤單。
“我們去找再不斬的刀吧。”佐助一句話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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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并不知道再不斬埋在哪裏,但是他想達茲納很有可能知道。達茲納也确實知道,他在見到佐助後也告訴了佐助。
找到了再不斬的墳地後,水月便得到了再不斬的刀。中途佐助還看到了那座“鳴人大橋”。雖然不清楚具體的發展經過,不過倒也不覺得多奇怪。
“那麽,接下來就是香磷了。”
“佐助,我們真的要去找香磷嗎?坦白說我和那個家夥性格不太合。”
佐助看着帶着笑抱怨的水月,忍不住踮起腳尖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臉。說起來,水月真是一直在笑着呢。
“哈?你做什麽啊?”水月吓得倒退了一步。
“沒什麽,”佐助收回手,扭回頭:“走吧。”
“……”水月沉默地跟上。經過剛才那一茬,他已經忘記自己想要抱怨什麽了。
《《《
來到了香磷所在的據點以後,進去沒多久,佐助就看到了被關着的一群人。
他想了想,拔劍砍斷了牢籠的鐵欄杆。
“大蛇丸已經死了,你們可以離開了。”他将劍插回劍鞘裏,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香磷,你也是。”
“你幹什麽放了他們?我可是負責看守他們的。”香磷看着佐助皺了皺眉。
“大蛇丸死了,你不用再為他效力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看守他們。”
“跟我走吧,香磷。”佐助朝香磷伸出手:“我需要你。”
“哈?”香磷驚訝地微紅了臉:“你……你……你在說什麽呢!”
“水月,你去把其他幾個牢籠的人也放了吧。”看出香磷并沒有拒絕的意思,佐助對水月說道。
“是是。”水月轉身,順着通道往其他幾個關着人的牢籠走。
看着扭捏的香磷,佐助伸手抓住了香磷的手腕:“沒有掙脫的話,就是代表同意了吧。3……2……”
“我跟你走!”
被香磷抱了個滿懷後,佐助稍微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被這個香磷拒絕。
雖然都是香磷,但是到底不是同一個香磷。
水月将其他牢籠打開回來後,就看到了黏在佐助身邊的香磷,他抽了抽嘴角:“佐助,被這麽黏着,你都不會覺得難受嗎?”
佐助想了想,本想回答習慣了,但是想到平行世界的自己好像并沒有經常被香磷黏着,又改口成:“還行吧。”
香磷得意地瞟了水月一眼。水月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妹子們的地雷,雖然我不會搓麻将,但是我會暖床呀!
☆、重吾
“說起來,水月,你為什麽要跟着佐助。”香磷盯着水月:“而且還穿和佐助同樣的衣服。”她盯着水月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扒光了水月,把衣服穿自己身上一般。
“我也有想實現的目标,跟着佐助會更順利。”水月勾起嘴角:“倒是你,為什麽答應跟着佐助?”
“我想跟就跟,這和你沒什麽關系吧。”香磷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害羞。
“總之,北方根據地很危險……”
聽着香磷說了很多重吾的事情,佐助忍不住思索了起來,重吾所擁有的力量,也就是咒印的起源,到底是怎麽個原理?是突然燃燒體內的力量?因為體內的力量突然爆發,所以控制不住自己?又或者是別的來源?力量總不會空穴來風。爆發不會是偶然,一切都會有跡可循。
然而左思右想想不出除了體內的能量突然被壓榨導致的爆發以外的可能性,佐助也只好暫時把這個問題壓到心裏。說到底,佐助并非專業的科研人員,如果是大蛇丸的話,大概會懂更多。不過大蛇丸已經死了,就算大蛇丸還活着,佐助也不一定會找他問這些。
走到北方根據地附近的時候,三人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屍體。
對方是北方根據地的人,并非實驗體,而現在變成這樣,是大蛇丸死去的消息傳來後,實驗體暴動的結果。
看着那人暈過去,佐助直起身帶着水月和香磷,幹脆一路電過去,把撲來的實驗體通通電暈。
“真是相當便利的能力啊……”水月站在佐助身後忍不住感嘆道:“壓根都沒法近身嘛。”
“水月你的話,在這點上完全不是佐助君的對手嘛。”香磷推了推眼鏡:“畢竟水能導電,一下子就能把你電塌了。”
“但是水也不會被雷殺死啊。”水月反駁道。
“但是佐助君也會火遁。”
水月選擇沉默。
重吾并不在這些暴動的實驗體裏面,因此佐助在香磷的指路下,七彎八拐,才到了關着重吾的地方。
香磷指着一扇門後:“重吾的查克拉反應就在這裏了。”
佐助還沒推門,心裏就有了大概的估計。
顯然,跟其他的實驗體不一樣,重吾并沒有趁着這個機會逃跑,這也驗證了香磷之前的說法,重吾是自願待在這裏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麽原因待在這裏做大蛇丸的實驗體。
推開門的時候,重吾就帶着一臉興奮嗜血的表情,從裏面朝着佐助沖了過來。
而佐助,則下意識地選擇……電暈了重吾。
“喂,佐助,這下我們可沒法和他說話,讓他跟我們走啊。”水月蹲下身,伸手戳了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頭電過的短卷毛的重吾。
佐助說道:“先帶走再說。”
既然是自願待在這裏的,等帶走了,再好好談。不然不肯走怎麽辦?
《《《
重吾醒來的事後三個醒着的人正在河邊吃烤魚,把他放在了邊上的樹腳下。
轉頭看到重吾醒來了,佐助伸手也給他遞了一條:“餓了吧,吃點吧。”
重吾本來想說點別的什麽,但是肚子咕得叫了一聲,他便暫時放棄,接過了佐助遞來的魚。
吃完烤魚後,重吾禮貌地說了謝謝。
佐助:“不客氣。”
“吃完了也差不多該出發了。走了。”佐助站起來,看着重吾微笑着說道。
“哦。”重吾點了點頭。點完以後發現有哪裏不對,他蹙着眉跟在佐助三人身後走了一段路,突然想通,停住了腳步:“不行,我要回去。”
他轉頭就想跑,卻被佐助拉住了:“你去哪裏?”
“我要回去,我不能待在外面,我會殺人的。”重吾神色有些慌張地說道。
佐助看着重吾,想不出讓對方跟着自己的理由,和水月與香磷都不同,水月想收集刀,而且是他把水月帶出來的,水月跟着他倒也順理成章,香磷則是……他也不太懂這個香磷的想法,或許是因為他們是朋友吧。而重吾則完全不同,重吾沒有任何目标,他只是不想傷人,所以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了北方根據地,他倒是能讓他不暴走,但是這樣的結果和重吾待在北方根據地大概也沒什麽太大的差別。雖說跟着他更自由,但他也擔心這樣自由的感覺讓習慣了把自己束縛好的重吾沒有安全感,從而在兩者中選擇回北方根據地。半晌後他安靜地看着重吾,嘴上卻開始胡說八道:“你還欠我一條烤魚,要錢的。把錢還給我再走。”
重吾愣愣地看着佐助,半晌後,委屈地說道:“我沒錢。”
“那就賣身抵債吧。”佐助歪了歪頭,勾着嘴角,笑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不行,我不能待在外面,我會殺人。”重吾顧不得這麽多了,轉身又想跑。
佐助朝着重吾放了一點電,然後就看到重吾僵在了原地。
“我不會讓你殺人的,我能夠制住你。所以你不用回去也沒關系。之前你還是我電暈的。”佐助微微仰着頭看着回頭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的重吾,道:“我很強,是不是?”
重吾看着佐助,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認真地說道:“我會努力的。”
“努力什麽?”這次換到佐助疑惑了。
重吾道:“努力賺錢還你魚。”他神情認真地好像在對佐助說“我會保護你一輩子”一樣。
佐助看着重吾,開玩笑道:“那魚很貴,你就算努力一輩子也不一定還得起。”
“那我跟着你一輩子。”重吾并沒有退縮。
這下輪到佐助有些尴尬了。要怎麽告訴他那魚其實只是一條普通的河裏抓來的魚,真要還其實他現在去抓條魚就能還不用還一輩子。
算了反正他不會收重吾的錢……如果重吾硬要給他他在別的地方彌補他好了。
不對這只是副本他還真的思考一輩子啊!
想到這裏,佐助又是松了口氣,又微妙地覺得有些可惜。
其實重吾挺好的。他對這種笨蛋實在是沒轍。就好像鳴人。這類人可能生來就是克他的。雖說他覺得這些人就是生來克他的,可他并不讨厭這些人,也不讨厭現狀。
邊上的水月和香磷就這麽傻愣愣地看着佐助用一條魚铐住了一個人,都有些傻眼。
回過神來後,水月用手肘捅了捅香磷的腰:“說起來,雖然我和你都跟着佐助,但我們誰都沒說要跟他多久。反倒是這個最後來的,莫名其妙就把一輩子賣出去了。”
香磷“哼”了一聲,然後突然跑過去撲到佐助身上:“我也要陪你一輩子佐助君!”
水月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寒冷。
這種寒冷叫做他們都許諾了一輩子只有他一個人在邊上站着。可是他又做不出來香磷這樣的舉動。于是他只能默默看着。
總覺得被排除在外了。水月憂郁地想到。雖然他原先并沒有打算一輩子跟着佐助,只是暫時覺得跟着佐助不錯,但是當周圍的兩個人都要跟着佐助一輩子的時候,他多少也受到了些許影響。
這種心理名為從衆心理。
等到把重吾铐牢了,佐助看着重吾,開始思索起了一件事情。
“佐助,你幹嘛這麽看着他?”香磷看着專注地看着重吾的佐助,問道。
“重吾……你的身材可和我太不一樣了。”他的衣服重吾完全穿不上啊。
現在的重吾,身上的衣服實在有些破舊,既然人是他的了,他自然要幫忙拾掇一番。
“我們先去找個鎮子休整一下。”佐助移開盯着重吾的視線,說道。
《《《
等到了鎮裏的時候,佐助首先就帶着三人去了衣服店。他自己是不想要再穿身上這一身了,重吾的衣服也得換換,至于水月和香磷,他們自己開心就好。
本來并不準備買衣服的水月看到佐助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也默默挑衣服去了。
他其實對身上這套衣服是沒什麽興趣的。只是不知道怎麽的,鬼使神差就這麽一直穿下來了。
香磷不同,香磷是女孩子,有條件的時候,對于新衣服新首飾,自然是來者不拒的,自然也是好好換了一身。
等到出了衣服店,佐助帶着三人去吃飯,水月突然問起:“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佐助你有什麽目的呢?”
“目的嗎……”佐助伸出手指扣在桌上,神情有些嚴肅:“先找到宇智波鼬再說。”
還剩下的兩個任務是從迪達拉口中得知宇智波鼬的所在,還有在殺了宇智波鼬和獲得宇智波滅族真相中二選一。
宇智波鼬是曉的成員,那個迪達拉似乎也是,能不能從他嘴裏撬出信息還真不好說。不過重點倒不在這裏,宇智波鼬的行蹤他琢磨着總是能得到的,只是不知道怎麽才能獲得宇智波一族的滅族真相。時間過了這麽久,這件事情,他所知道的當事人只有宇智波鼬一個,他能隐瞞他這麽久,恐怕現在也不會告訴他。
如果是平行世界的自己,沒有任務的提醒,恐怕會一路過去,殺死宇智波鼬。瞧着後面還有幾個副本,平行世界的自己大概沒死,只是不知道宇智波鼬還活着嗎?如果死了,這真相恐怕更要埋下去了。
宇智波鼬不能死。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兩個妹子的地雷w,講道理,我是很喜歡鬥地主的。不過你們要和我玩,請務必讓我當地主,我要好好欺壓你們這些農民【壞笑】
明天要去考科目一(就駕照那個),考完後不知道教練會不會帶我學車。更新可能會推遲到很晚,也可能不更。具體看情況。
☆、迪達拉
“說起來,重吾,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休息的時候佐助看着重吾一會兒後,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什麽?”重吾站在窗邊,手微微擡起,指甲上站着一只小鳥,此刻聽到佐助的話後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佐助的方向,而他手上的那只小鳥,也随着重吾的動作,歪過頭來看着佐助。兩人此時完全同步。
佐助看着一人一鳥,覺得他們的眼神極為相似,都幹淨純澈。重吾雖然看着壯實,但是本性純良,要不然也不會被佐助這麽輕松用一條烤魚就給套牢了。佐助看着看着,莫名就想伸手摸摸一人一鳥的頭,但是他忍住了。
“你的那個能力……能跟我說說嗎?”佐助:“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你會暴走。是因為體內的能量爆發了一時控制所以暴走嗎?”
“不是,”重吾搖了搖頭:“那不是我體內的能量。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不受控制地吸收自然裏的能量,但是這種能量,吸收多了以後我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不是身體裏的能量而是自然能量嗎……”佐助沉吟了一聲後,說道:“既然吸收多了會暴走,那你有沒有想過,每時每刻都把這種能量用出去,這樣就不會多了控制不住了?”
重吾愣住了。
“你有事沒事就發洩一下能量,這樣會有用嗎?要不你試試。”佐助見重吾傻呆呆的,又重複了一遍。
“……我從來沒想到過,”重吾說:“我等會兒試試看。我以前都是憋着,不想用的。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方法。”
“那你多想想吧。”佐助看着一臉懊惱的重吾,還是忍不住伸手踮起腳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頭發和鳴人一樣刺,不太好摸,要說不同,就是重吾人太高了,他才十二歲,身高完全比不上重吾,踮腳的感覺不太好。摸完了,佐助在心裏想到。
重吾倒不像水月那樣,被親近一下就反應很大,他眼神帶着些微茫然的順從,微微俯下頭,好讓佐助好揉一點。
《《《
知道了重吾的能力要點後,佐助把這件事放到了心裏,吸收外界的能量和利用身體裏的能量,那是全然不同的概念。而且顯然,相比起有限的體內能量,自然的能量可以說無窮無盡,如果他能吸收自然能量并且好好控制,或許會大幅度提高他的能力。佐助想到這裏,就有些躍躍欲試,只是做副本的時候,佐助還是想要優先好好完成副本,只好暗自下定決心,等副本結束後有空研究研究。
眼下的當務之急自然是尋找曉的成員,稍微補充了一下武器後,佐助就帶着鷹小隊上路了。
讓其他三人展開搜尋後,佐助站在原地,沒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來了。
他轉過身,“誰在那裏?”
一個穿着黑底紅雲的曉袍的人影走了出來,他的臉上還帶着漩渦一樣的面具,某種角度上,除了一頭刺毛,完全看不出本人的其他特點。
“你就是佐助啊,嗯——還真是和鼬先生長得挺像的。”對方慢慢朝着佐助走了過來,聲音頗有幾分輕快。
“你是誰?”佐助聽着對方有些浮誇的口氣,“曉的成員……你是迪達拉?”
“喂,你小子!”佐助的疑問剛出口,就聽到有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他一仰頭,就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大鳥,從鳥上飛下來兩只小白鳥,朝着他的方向沖來。
“認錯人了啊!那個白癡哪裏像我啊!”迪達拉的話音剛落,那兩只小鳥便炸了開來。
煙霧散開後,佐助仍然站在原來的位置,毫發無傷。
迪達拉微微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佐助打量了迪達拉一會兒:“那麽你就是迪達拉?”佐助看了眼迪達拉右後方的漩渦臉:“比他看起來要正常多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迪達拉說道,意氣風發:“那個笨蛋哪點比得上我,嗯。”
“迪達拉前輩,你怎麽跟着那個佐助欺負我啊。”阿飛被圍攻了,有些委屈地提高了聲音:“阿飛好可憐啊。”
“因為你的審美太奇怪了的緣故吧,”佐助說道:“畢竟我和他都是審美正常的人。”他并不是無意的,算得上特意針對這個人。對方戴着面具,聲音也很輕快,後來的語氣甚至都有裝瘋賣傻的嫌疑。
曉裏面不會有弱者,而這樣遮遮掩掩的家夥,實在讓人有些在意。
“你這家夥,倒是比宇智波鼬那個家夥好多了。”迪達拉走過來,攬過佐助的肩膀:“對了,你剛才怎麽躲過去的,嗯?”
佐助看着迪達拉,覺得這人倒也不怎麽讨厭,并沒有隐瞞什麽:“我用了替身術,到了那一頭,然後在煙霧散去前,又用替身術回來了。”其實用替身術專門回來是沒有意義的,但是表面上卻可以讓不知道的人心裏有想法,讓自己有一張其實壓根沒有的牌。
大概是佐助坦誠的态度感染到了迪達拉,迪達拉伸手胡亂揉了一把佐助的腦袋:“诶,你怎麽這麽矮啊,我聽說你已經十六歲了吧。怎麽和十二歲似的?”
“……”身高這個話題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佐助想了想,決定甩鍋:“都是大蛇丸的緣故,我在他那兒,都沒吃好過。”反正大蛇丸都死了,他說他虐待他,大蛇丸也沒法說理。
講道理,大蛇丸在吃的上面,絕對沒有虧待過佐助,至于穿……面對那樣的露胸裝,佐助有理由覺得對方短了他的穿。
總之,反正他也不喜歡大蛇丸,對方人又已經不在了,鍋都給他最好。
面對不喜歡的人态度就顯得不厚道的佐助如此想到。
“大蛇丸那個家夥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嗯。”迪達拉感嘆了一句。
“差不多也到飯點了,要一起嗎?”佐助問道。
“可以啊,我正好也肚子餓了。”迪達拉甩了甩馬尾。
阿飛慌裏慌張地大聲喊道:“等等啊迪達拉前輩,我們的目的難道不是……”
“那種事情怎麽樣都好啦。”迪達拉擺了擺手。
然後阿飛就看着佐助和迪達拉兩人一起勾肩搭背地去吃飯了。
兩人走遠了些後,阿飛的聲音便低沉了下去:“這個宇智波佐助,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
等過了一會兒,鷹小隊的另外三人也找到了佐助。
“佐助,我發現……”水月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佐助邊上穿着曉袍的迪達拉,還有委委屈屈縮在一邊的另一個曉成員。
“原來你已經找到了啊,速度真快。”水月正要在佐助對面的位置坐下,卻被香磷一屁股擠到了一邊。
“不算我找到了。是他們來找我。”佐助喝了口湯後把碗放下。
沒一會兒,服務員又端上來一些吃的,那些都是佐助點給鷹小隊三人的。
“說起來,佐助,你現在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宇智波鼬,嗯?”迪達拉态度熟稔地問道。僅僅一頓飯的功夫,他就直呼佐助姓名了。
“确實要找他一趟。”提到宇智波鼬,佐助嘴角的笑意也淺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