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回身,自己的處女地就在眼前,裏昂有點兒呆
啦?”
他覺得自己身體比例剛剛好,而且小弟弟的尺寸完全按照錢惟寧小電影的平均值來的,形狀對稱,顏色潤澤,非常完美。
“是不是男人啊,勞資手都酸了你給點反應!”
“可是,它不想動啊。”裏昂回答,“不想動所以不動,不是很正常麽?”
“呸,勞資就不信治不了你。”別的方面就算了,在這件事上,錢惟寧堅定認為自己不能慫!
裏昂眨眼,伸手去拽錢惟寧的內褲。
“你幹嘛?”
“禮尚往來嘛。”
錢惟寧倒不忌諱這個:“行啊!”
這事兒他也不算陌生。
倒不是說沒有女人時,同夥們互相幫助。而是以前比拼本事的時候,有這麽一項功夫。兩個宇盜對着互搓,誰先出來誰輸。
錢惟寧別的一般,唯獨這一項上,那是獨領風騷。
裏昂兩只手包裹錢惟寧的小弟弟,剛剛撫上,就被感覺到異樣的後者抓住:“用道具犯規啊——卧槽這是什麽!”
手背看起來很正常,然而手心和指腹長了什麽……好像是……章魚觸手那樣的吸盤?
“這不是道具。”裏昂解釋,“按摩很舒服噠!”
“收回去收回去,”錢惟寧皺眉,“就普通的手!三二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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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小時。
又有四部不同風格的小電影播放完畢。
錢惟寧喘息着,額角突突地跳——裏昂這個小子,沒反應不算,把他的手段學會了,反過來用在他身上!
犯規犯大發了!
他自己當然很清楚怎麽取悅自己,由此推導如何取悅別人。而裏昂現學現賣,那手指頭碰的可都是他自己的敏感點!
“好了好了,手法都教給你了,你自己來!”
自己挖坑自己跳的錢惟寧,一把把裏昂推開。
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手酸了,且已經用盡各種技巧的事實。
尤其是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事實。
只不過,這樣帶來的快|感,似乎比以前平淡了好些。
一定是這個身體的錯!
唉,什麽時候再享受一次那種非人類的刺激就好了……
錢惟寧就這麽一閃念的工夫,裏昂已經做出回答:“我自己來也一樣,可是它不想動。”
錢惟寧深沉地盯着裏昂,努力給自己分心,認真思考。
随後他恍然大悟地,捶了下手掌:“我明白了。”
裏昂眨巴着眼,看着他顫悠悠的尾巴,等他下文。
錢惟寧說:“有兩種可能。要麽,你果然年齡不夠。而且比我預料的還要小。”
他難得耐心向裏昂解釋:小弟弟的挺立有兩種情況,一是X刺激,通過心理影響生理,比如青春期X夢之類,一是直接生理刺激,比如摩擦、憋尿、內褲太緊等等造成。
嚴格說來,一歲小孩子的小弟弟都可能挺立。
但是裏昂沒有。
“我年齡很夠。”裏昂說,“我肯定。”
随後他又解釋:“為了配合打手|槍,我特地避開了後者,正在思考怎麽通過生理影響心理。”
“卧槽,那我不白幹了。”錢惟寧擦擦手,“那就是另一種可能。”
“嗯?”
“你的愛好比較特殊。”錢惟寧嘿嘿嘿,“不走尋常路。”
“呃?”
“我聽過有人跟狗結婚,有人跟烏龜結婚,有人跟電鍋結婚,有人跟過山車結婚,想不到你是這麽重口味。”錢惟寧肯定道,“所以這種普通手段沒法刺激到你。不過你放心,我很開明,不會在乎的。”還有一點,他覺得大只的裏昂會成為自己潛在情敵,但後者對女性沒興趣的話,那麽……嘿嘿嘿!
裏昂抗議:“我沒有那些愛好。”
“沒有?讓我想想……對啊,你也就看起來是個人嘛!”錢惟寧奸笑,“所以你想象的範圍可以擴大嘛……沒關系,小處男不要害羞嘿嘿嘿。”
說着,豹尾不自覺地繞到前面,托了托裏昂的下巴。
“我也不是小處男。”裏昂繼續抗議。
“哦?”錢惟寧雙眼一亮,跟裏昂勾肩搭背,“來來來,跟哥哥說說,你怎麽不是小處男啦?第一次跟誰啊?什麽時候的事呀?是不是跟母狼有一腿啊哈哈!”
男人也是好八卦的,尤其小狼崽子突然宣稱開過葷,錢惟寧非常好奇。
裏昂思考着。
三秒後,思考完畢。
“我的記憶有缺失,不清楚之前的事情。”他說。
他又說:“但是,最近的一次,是跟你呀。”
錢惟寧感覺胳膊千斤重。
完、全、石、化。
“不可能!”石化半分鐘後,錢惟寧斷然開口,“雖然你在我小弟弟上呆過,但那不叫作|愛,知道嗎?”
“當然知道,不是那次。”裏昂說,“你放心,我分得很清楚。”
錢惟寧沉了臉:“那麽,你趁我不備或者把我弄昏了,強|暴?”
他伸手去拽匕首:“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待!”
“就是那次你開導我嘛。”
“我開導你強|暴我嗎?”
裏昂趕緊搖腦袋:“不不不,我分得出區別,剛才你不高興,所以是不對的,但那一次你很高興,所以是可以的!”
“我?我還很高興?”錢惟寧的匕首寒光閃閃,“我怎麽可能很高興!”
“嗯,因為你事後還想要。”
“我怎麽可能……”
“因為□□的方式是按照我本能的方式,對你身體有損傷,所以在你還想要的時候,我拒絕了。”
錢惟寧匕首從手裏掉了下去。
整個人包括尾巴都僵直。
裏昂抓起錢惟寧的尾巴,給他梳毛。
原本隐沒的吸盤重新出現在手上,按摩功能十分強大。
錢惟寧過了不知道多久,才說:“你跟我……真的做了?”
“真的呀。”
“誰在上面?”
“這個沒法解釋。”
“沒法解釋?”
“嗯,就像無法對二維空間的生命解釋什麽是高度和厚度,而我沒有辦法向三維空間的生命解釋這個層級。”
“卧槽!”錢惟寧把尾巴抽回,抱在自己懷裏,“為什麽是我?”
裏昂順勢也要撲進錢惟寧懷裏,被後者按着臉推到一邊。
“你說的呀。‘只要能達到生命的大和諧,性別年齡身份種族統統不是問題’。”裏昂模仿錢惟寧的口氣。
“我有說過?”
“你還說‘甚至更進一步的關系都發生了,你都對我這樣那樣了,難道不該對我負責麽?’”
“卧槽……這不可能。”錢惟寧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是真的。”裏昂有點小受傷,“明明你那個時候很舒服的。”
錢惟寧沉默了一陣:“所以,你為了補償我,才對我這麽好,堅持把我送回人類時空嗎?”
“不是補償,”裏昂說,“我想和你好好交往,發展進一步關系的呀。”
“這話聽着真別扭。”錢惟寧抓抓頭,“這個身體一定有毛病,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你趕緊把我送回去。現在立刻馬上!”
“可是,你不要繼續看卡莉了嗎?”裏昂提出異議。
“閉嘴,趕緊把我弄回去!”錢惟寧繼續焦躁地抓頭。
“喔……還有這個屍體……”
“搬走搬走!”
深更半夜裏被緊急命令叫起來,盡管并不令人愉快,但軍令最大。
負責看守“一個精神病和一個疑似精神病”的士兵,将兩只頭戴式光腦送進了房間。
火刃清醒着,他現在大概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至少他明白這具身體是胡曼的,他不能完全控制這具身體的原因,并不僅僅是胡曼沒長尾巴,而是他和緋鲱的意識體共同占用了這具身體。
他旁邊的身體屬于律師龍輝,而內芯則是藍鯨。因為獨占一個身體,藍鯨可以很自如地行動和說話。
起初他和藍鯨受到的待遇并不好,他擔心對方拿自己的身份做出什麽事,一直想向這裏的長官彙報異常——當然沒有什麽回音。
可是沒過多久,他們的待遇就轉好了。盡管還不被允許同上級談話,但至少有寬敞的房間和美味的卡加,比起又小又窄的監視室舒适多了。
随後又有人過來通知他們,将帶他們去PUR星區。
火刃不清楚原因,但這畢竟是個好消息。
現在他們就在一艘執行日常巡邏任務的飛船上,看樣子是要一站一站轉運,将他們送到目的地。
不過……大半夜送兩個頭盔過來,這是要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小錢完全懵逼了……
☆、裏昂的轉換
看到宇網頭盔,火刃眼睛一亮。
通過虛拟現實技術,或許他在宇網裏能糾正自己的錯誤!
在和緋鲱溝通後,火刃很好地控制着身體,接過頭盔。
宇網頭盔并非綁定,而個人賬號是唯一綁定的。
火刃迫不及待地抓起頭盔戴上,輸入自己賬號,頭盔內部傳來防竊取的視網膜掃描,三秒後溫柔提示“賬號與本人不一致,請重新輸入”。
“天哪……”火刃不由擔心起來,防竊取功能是宇網防止賬號被盜采用的技術,記錄使用者獨一無二的部分,比如視網膜、比如指紋、比如尾毛、比如基因等等,采樣獲得原始數據,每次登錄時重新收集樣本進行比對。
火刃知道自己的賬號,但他現在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任何生物樣本都對不上號,因此形同永遠沒有正确的密碼。
也就是說,有頭盔也沒用。
這下可糟糕了。火刃想,還不知道巡洋艦現在什麽情況,卡莉一定擔心死了。而目标人物的意識體沒抓住,任務沒完成,延誤戰機,他們這一次行動算是搞砸了……
然而就在他擔心的時候,眼前一暗又一亮。
他和藍鯨,站在原先下線的房間裏,面面相觑。
房間裏坐着三個大人,胡曼先生,龍輝律師,以及一個銀灰色頭發的年青人,看着有點眼熟但想不起哪裏見過。
“那個家夥呢?”錢惟寧左看右看沒瞧見頂着自己殼子的人,扭頭問裏昂。
裏昂說:“可能還在你身體裏。”破解賬號,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情。
“怎麽回事?”錢惟寧表示不明白。
“因為我沒有身體,而他們有三個人。”裏昂解釋,“意外發生時,他們兩個的意識體擠到了一起,都在你的身體裏。”
而登錄宇網時,火刃的意識體占據頭盔,緋鲱的擠不進來。
“那趕緊想辦法把那一個撈出來啊。”錢惟寧催促,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精神分裂。
“行,你等等。”裏昂這才轉過頭跟火刃商量,“中尉,你做好回到自己身體的準備了嗎?”
“當然。”火刃很是警惕,“不過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可以做到這種事?”
“這是個意外。”裏昂回答,“我們是群星帝國的公民呀。”
“但胡曼先生并沒有尾巴,也沒有疤痕。而且發聲器官似乎也出了問題。”火刃指出疑點。
在錢惟寧翻着白眼質問“關你屁事”之前,龍輝微笑搶答:“火刃先生,歧視殘疾人是犯罪,就算您是軍人,也可能服刑。”
火刃接下來的話立刻被堵住了。
“喂,勞資……”錢惟寧還想說兩句,裏昂恍然大悟:“對啊,我把這個忘了,殘疾人有福利補助!”
一聽“福利補助”,錢惟寧就不在這上面糾結了,趕緊直奔主題:“好了好了,快點把勞資換回去!”
“哦哦,好的。”裏昂站起來,走向火刃,“請握住我的手。”
“你是……”
“我是裏昂。”裏昂解釋,“嗯……握住我的手。”
他站在火刃面前,雙腳并攏,左手貼在自己背後,同時身體微彎十五度,右手探出,掌心向上,微笑看向對方。
錢惟寧冷眼旁觀裏昂的舉動,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那是邀舞手勢,”他嘟囔,“胡鬧的狼崽子。”
龍輝并不清楚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但他睡得迷迷糊糊被裏昂叫起來進宇網換身體,跟之前計劃完全不同,這麽着急,必定出了狀況。
長大的裏昂是狀況?
或者,陰沉着臉的胡曼先生是狀況?
算了,還是換身體最重要,他是真不想冒充別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待上一個月。
嗯,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想歪了呢,因為裏昂過來叫他的時候,貌似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
而胡曼先生的尾巴上,有一種成年男性都懂得的味道。
一直是人類的錢惟寧,雖然洗過澡,但并不懂尾人怎麽清洗尾巴……
錢惟寧臉色發臭,當然是有原因的。
裏昂剛還說想發展進一步關系,現在對別人獻殷勤。錢惟寧想想就不爽。
裏昂又說,早就想發展進一步關系,結果有什麽特別行動嗎?顯然沒有,所以狼崽子真是啥也不懂啊。錢惟寧繼續腹诽。
跟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毛孩子較真,自己就輸了。
所以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好了。
自己真是寬容。嗯,很好。如果當了哥哥一定很合格。
錢惟寧認為一定是自己想過一把當哥哥的瘾,才導致自己對狼崽子寬容大度。
這麽想真是非常正确。
狼崽子從手掌那麽大的一只開始,就纏着自己,給自己一遍又一遍找麻煩。變成人以後也經常捅婁子,不過偶爾幾次還有點用,知道自己喜歡什麽需要什麽。
錢惟寧頗有一種“從小養孩子,孩子長大回報自己”的感覺。
他本身沒什麽三觀,但是自己跟裏昂竟然搞得很high這件事,還是超過預料。
似乎有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一定是身體的原因。
這就是錢惟寧急着回到自己身體裏面去的緣故。
就算裏昂次次救急,也不如自己自力更生來得合适。
——這個時候,錢惟寧竟然沒有貫徹自己“在美人面前立場堅定”的原則,可見受到的刺激有多嚴重。
一定是緋鲱殼子的問題。
錢惟寧的道理在于:自己一定是對的,如果有錯,那是別人造成的。
所以一定是殼子不對!
自以為想通了的錢惟寧,再看向裏昂,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吊兒郎當。
“嘿,你們這樣要含情脈脈到什麽時候?”他問。
“馬上就好。”裏昂話音剛落,砰地一聲,火刃整個人跟爆炸了一樣,變成無數碎屑!
碎屑沒有散落,而是向內收縮,瞬間裹成一個球,繼而化為一個點,消失殆盡。
“這就解決了?”錢惟寧一愣。
“這麽……暴力?”龍輝頭皮發麻。
“咦,成功了?”裏昂驚訝。
“卧槽,別說你這是拿他當小白鼠!”錢惟寧叫起來。
“那我該怎麽辦?”裏昂反問。
錢惟寧看看在座的人,自己人肯定不能動,除了藍鯨就剩火刃了,遂聳肩:“哦,算他倒黴。”
“嗯,接下來是緋鲱的意識體……需要斷開連接,然後重新接入……你的身體昏過去了,要等一等。”裏昂說着轉向藍鯨和龍輝,“你們倆先?”
龍輝有點猶豫:“很疼?”
“不很疼,會頭暈幾分鐘。”
“……好。”
“那你們握握手——你不想回去嗎?”裏昂看着藍鯨。
“我需要上級長官的指示。”藍鯨很是耿直。
裏昂瞬間給了他一個指示,當然是僞造的。
藍鯨這才伸出手。
裏昂将兩只握在一起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接着像放爆竹一樣,兩聲清脆噼啪響起,兩個碎屑球消失。
“可以啦。”裏昂拍拍手,“下面我們只要等緋鲱清醒,登錄宇網。”
“那個家夥什麽時候能醒過來?”錢惟寧很是關心,“不會把我的身體弄出毛病吧?”
“理論上不會。”
“那就好,給我一杯最好的酒,我還沒在宇網喝過酒。”錢惟寧舒舒服服癱在沙發上。
“現在的狀态并不适合喝酒,會刺激到你的神經,回去以後頭疼。”
“好無聊……我們還要等多久?”
“幾分鐘到十幾分鐘吧。”
“那勞資找點事消遣消遣。”錢惟寧吩咐,“把宇網最新鮮刺激的玩意兒弄出來,花多少錢無所謂。”
“那也會刺激你的神經。”
“……這個問題該你解決,跟勞資沒關系。勞資要舒爽就夠了。”錢惟寧明目張膽地耍賴。
裏昂想了幾秒——按照他思維脫了缰的速度,想幾秒足夠別人想幾小時,提出建議:“這樣,我給你按摩好不好?”
“觸手嗎?”錢惟寧問。
“用我的方式。”裏昂說,“反正宇網是虛拟的,不會損害你的身體。而我控制強度,保證在你精神承受幅度內。”
“你确定沒問題?要知道你現在沒什麽信用度。”錢惟寧表示懷疑。
裏昂乖巧坐着,眨眼睛。
錢惟寧:“這麽大人了不要賣萌!”
裏昂:“喔……”
因此等緋鲱清醒過來上了線,最先聽到的就是“嗯嗯啊啊”某種很令人誤會的聲音。
而且,不是一個人。
藍鯨火刃和龍輝重新登錄,結果裏昂就順便一起了。
“你們……”緋鲱不知說什麽好。
“行了。”裏昂及時停下,“來吧,兩人握手,先完成身份交換。”
緋鲱看向火刃,後者點點頭:“聽他的。”
裏昂第二次将兩只握在一起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
過了幾秒,沒動靜。
又過了幾十秒,還沒動靜。
“你萎了嗎?”錢惟寧催促。
“我在進行解析。”裏昂回答,“情況有點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身體的錯,是小錢心裏的變化╮(╯_╰)╭
但炮灰不需要糾結!
☆、裏昂的心機
“什麽不一樣?”四個聲音同時發問。
錢惟寧、龍輝、火刃、藍鯨。
其中最緊張的人莫過于錢惟寧。自己的身體受傷了?還是意識體無法抽離?裏昂中途掉鏈子?或者什麽別的原因?
裏昂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就在剛才,緋鲱的身體出了點問題。”
于是錢惟寧放心了。
而緋鲱及火刃藍鯨都緊張起來:“什麽問題?”
“女俘虜避開監視,找上了緋鲱,而且……”裏昂猶豫一下,“她已經給緋鲱的身體注射了毒液。”
——注射毒液!?
緋鲱倒吸口氣。
這真是件大大的意外。
“……為什麽……”
“真是,白天我就捏了她的臉調戲幾句而已。”錢惟寧抱怨,“真狠毒。”
緋鲱呆住。
——白天調戲過?!
——對方用他的身體,調戲女俘虜?
——這得調戲到什麽程度,人家才避開監視專程過來殺他啊……
——等等!別人在殺他的身體!
“裏昂先生,我記得你說過,在身體沒有調換過來的時候,身體死亡則意識體也死亡。”龍輝插嘴。
錢惟寧卻不着急:“放心,大律師,我是不會死的。裏昂有把握在我死之前成功調換意識體。”
緋鲱一驚,性急的藍鯨已經叫出聲:“那緋鲱怎麽辦!”
錢惟寧冷酷臉:“關我什麽事?”
“你不能這樣!”
“憑什麽不能?勞資過得好好的,被你們搶了黃金不算,還搶勞資身體,勞資有什麽必要關照你?”
“緋鲱是無辜的,他只是執行命令。”藍鯨上前一步,積極解釋。
而此時火刃已經下線呼叫急救去了。
“按照你的邏輯,世界上就沒有戰犯的存在了。”錢惟寧哼笑,“軍人聽從命令而殺人,把罪責推給下令的上級後,自己就全然無辜了是嗎?”
“這有什麽錯?”顯然藍鯨認為很合理。
“呵呵。”錢惟寧說,“如果你們是上級的工具,那麽我損壞你們,也只是損壞一些工具而已,憑什麽不能這樣?”
藍鯨啞火。
龍輝悚然而驚。
錢惟寧雖然冷酷,但話糙理不糙,關鍵時候總有驚人之語,深淺莫測。
——但是裏昂一句話,拆了他的臺:
“你們稍微等等,我在清除毒素。”
而且還強調:“很快的,一會兒就好。”
緋鲱松了口氣,藍鯨狠狠瞪着錢惟寧。
錢惟寧瞪着裏昂,怒其不争:“你對他那麽好幹什麽?你看上他了?勞資就說你為啥老抱着他尾巴,喜歡?”
裏昂乖乖回答:“嗯。”
他誠心誠意感謝那條尾巴,沒有尾巴的幫助,他沒法了解到錢惟寧內心的真實情感,跟錢惟寧相處起來總把握不好對方的真實想法。
鑒于那條尾巴立了大功,裏昂很想把錢惟寧的身體也弄出一條尾巴來,他們就可以玩尾人之間的“交尾”游戲……
然而,他的回答,在錢惟寧聽來是另一種意思。
一般在患得患失的情況下,極其容易誤會的意思。
錢惟寧拉下臉:“喜歡啊,那你随便。”
裏昂眼睛亮起來:“真的?我可以?”
“注意做好防護,不要弄出什麽病。”錢惟寧叮囑,順手很習慣地往口袋摸去。
摸了個空。
錢惟寧這才想起自己身在宇網,沒有套套什麽事。
“我不懂哎。”裏昂表示自己星際語還有待繼續學習,“防護什麽病?”
“就是……哦對了,你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錢惟寧一拍腦袋,“這家夥身體還沒有我強壯,小心別玩死了。”
裏昂更是一頭霧水。
氣氛忽然有些冷。
龍輝恰到時候地咳了一聲:“裏昂先生只是單純喜歡動來動去的尾巴,對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尤其龍輝本人是一位見多識廣的律師,極其善于察言觀色,能從當事人一句話或一個眼神裏獲得大量重要信息。甚至如果不是“緋鲱”的尾語太過颠三倒四,他将比裏昂優先探知錢惟寧的心理。
他一點兒也不想這兩個人鬧不合。
畢竟一個高深莫測,另一個雖然不高深但很受前一個重視,兩個人能量都很大,鬧騰起來,最後倒黴的很可能是自己。
于是龍輝及時未雨綢缪,一句話點破誤會。
緋鲱也明白過來,同樣重重咳了一聲,把自己撇清:“我對這位裏昂先生沒興趣。”
錢惟寧哼哼:“你不知道這家夥有多能耐,現在不趁熱打鐵抱大腿,夠你後悔一輩子——哦,你是不是跟那個羊尾巴的在一起?很遺憾,他已經死了。所以你連最後一點顧忌也沒有。”
緋鲱一愣:“死了?”
“勞資親手宰的,來報複呀!”錢惟寧挑釁。
他就是不爽。
而不爽時,就是要挑釁,就是要打一架!
緋鲱卻松了口氣:“謝謝你,他騷擾我很久了,我打不過他。”
挑釁不成的錢惟寧:“……”
——這年頭,連想打架都那麽困難,還有人權沒有!
裏昂看看龍輝,看看緋鲱,又看看錢惟寧。
說了一句宛如作死的話——
“可是胡曼同意了呀。”
——晴天霹靂!
龍輝預感到自己接下來可能會卷入雞飛狗跳的家庭倫理劇,感覺眼前一黑。
這不是幻覺,他真的眼前一黑。
緋鲱等人同樣眼前一黑。
再次睜開眼睛,緋鲱看到了單調而熟悉的宿舍天花板。
而錢惟寧……
“卧槽怎麽這麽奇怪!”錢惟寧臉朝下,趴在床上,有氣無力抱怨。
他覺得滿眼都是蚊香,滿耳都是蒼蠅,滿身都是滑溜溜的小蟲子吸吸吸、爬爬爬。
爬爬爬,吸吸吸。
“又來……你就不能變成狼再舔麽。”
“沒有舔呀。”裏昂笑眯眯回答。
“那你幹嘛?”
“按摩呀。”
一條銀白色的吸盤觸手伸到錢惟寧面前,非常靈活地自己打了個結又松開。
錢惟寧說不清自己什麽感覺,索性不去想東想西:“……我想吃章魚刺身。”
“好呀。”
“不要跟我說拿你的觸手做刺身。”
“對喔……”
“什麽你還真打算把這玩意給我吃?”
“嗯……我在點菜,不過我們在飛船上,所以章魚刺身這種東西……缺貨。”裏昂問,“快遞過來需要20小時,可以嗎?”
“行吧。”錢惟寧也只是興之所至,随口一說。
他身體被裏昂按摩得十分舒适,漸漸地麻癢感全都消失,天賦者強健的身體優勢凸顯出來,錢惟寧沒話找話:“這船上有什麽好玩的?”
“很普通的一艘日常巡邏船。”裏昂想了想,根據對方平時興趣愛好提醒,“這裏沒有賭局,也沒有美女。”
“無聊啊……”
“不如我們回宇網?”裏昂建議,“宇網裏也能吃到章魚刺身。雖然不真實,但我可以模拟百分百逼真度。”
“你确定不會再發生意識體串門的事?”
“概率很低。”
“那行。”錢惟寧頓了頓,忽然提起另一個話題,“我說,你要我提升到雙七級,真有辦法做到?”
“有的有的!”裏昂飛快回答,聲音充滿喜悅。
“那就……試試吧。”錢惟寧說,“我無聊得要死,如果再不找點事幹幹,得瘋了。”
“好呀好呀!”裏昂聲音更加喜悅,“你做好準備了?”
“做好了做好了。”錢惟寧連聲回答。
十分鐘後錢惟寧有點後悔。
半個小時後錢惟寧淚流滿面。
一個小時……錢惟寧攤成一張煎餅。
尾人的宇網簡陋,但是架不住裏昂本身喪心病狂的改造力。
“……嗯,已經摸清了你的極限,經過計算,這是訓練項目表。”
錢惟寧閉着眼:“我不看。”
“為什麽?”
“看了就一定不想幹。”錢惟寧說,“你就告訴我要多久吧。”
“一年。”
“……再見。”
“再見?什麽意思?”
“我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嗎?”錢惟寧問。
“來不及了。”
“嗯?”原本只是一句無意的問話,獲得意料之外的答複,錢惟寧不滿地哼哼。
“從你做好準備開始,我就設定了限制計量器。”
“這有什麽關系?”
“嗯,就是說,你在沒有達到雙七級的程度前,沒法徹底離開宇網。”
“卧槽!”錢惟寧牌煎餅從地上嗖地彈起來。
“……我以為你有這樣的決心……”
錢惟寧沉默一會。
“喂,狼。”
“嗯?”
“開始吧。”
“……嗯?”
“我說,開始。”
“好!”
盡管裏昂不清楚為什麽錢惟寧變得這麽好說話,但訓練還是按部就班地開始了。
甚至比計劃表的進程還快。
——錢惟寧瘋狂起來,是真瘋狂。
如果單憑語言不好形容的話,那麽有一個确實的事例證明他的瘋狂:
“卡莉約你在宇網聊聊。”裏昂彙報。
“你替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 炮灰要塗牆!!!
☆、萌狼搞誤會【二合一章】
“你替我去。”
錢惟寧簡單回答四個字。
而這四個字,讓裏昂足足發呆了四秒鐘。
——這很不正常!
錢惟寧一直以來的表現是看見美人走不動路,為了美人随便插誰好幾刀,面子裏子全都能不要。
為了博艦花卡莉的注目,愛錢如命的他甚至願意将黃金星分出一部分。
要知道一開始他可憋着火給群星帝國拆臺來着。
面對美人,連金錢和生命都不在乎的錢惟寧,突然對天使一般的美女艦長失去興趣,這其中的問題就嚴重了。
而原因呢?
裏昂于是問出來:“你不喜歡她了嗎?”
“呵呵。”錢惟寧的笑聲非常虛僞。
“為了完成進度,雖然不能離開訓練室太久,但每四十個小時是一訓練周期,中間休息一個小時還是可以的呀。無論是在宇網逛逛還是回到現實,都行。”
裏昂在制定訓練計劃時,有考慮到勞逸結合,以及可持續發展方針。
“一個小時?夠幹什麽的,嗯?”錢惟寧甩他一手汗珠兒,盡管是虛拟的,但有質感,“龍輝和你全權代理,愛幹什麽幹什麽。”
“喔……真的?”
“随便你。”錢惟寧說,“你一定知道那女人的所有情況,頂着我的皮跟她交往,去把她搞到手。”
“為什麽?”
“叫你去搞就搞嘛。”
“可是我沒興趣。”
“啧,這是任務。我都按照你的計劃表訓練了,你也按我的計劃表訓練,多公平啊哈哈。”
裏昂一頭霧水。
“還有件事。”錢惟寧問,“計劃表要達到的标準是雙七級,你知道‘雙’的意思嗎?”
“體力強度和精神強度。”
“宇網虛拟現實,只能提高精神強度對吧?”
“是這樣的,按照計劃表,每提高一階精神強度,我會把你的身體相應補強,因此後面你做适應性練習,磨合精神與身體的契合度就夠了。這樣速度快,暫時不需要體能鍛煉。”裏昂用最簡單明了的語言解釋。
“哇靠這也行?”
“當然。”裏昂眯着眼笑。
錢惟寧狐疑地看着裏昂:“你确定萬無一失?”
“确定的!”裏昂很自信。
“行了知道了,別來打擾我。”錢惟寧丢下一句話,繼續“揮汗如雨”。
裏昂沒想到錢惟寧這一次會這麽堅決,但是直到最後話題被錢惟寧帶跑了,他也沒問出原因,反而被安排了一項莫名其妙的任務。
不過,不能算莫名其妙吧。
畢竟他頂着胡曼的皮,去跟卡莉交往,将來錢惟寧就很容易将身份換回來。
想通了的裏昂開始回複卡莉,約定宇網碰面的時間地點。
艦花卡莉過了足足三天才和“胡曼”聯系。
一方面她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