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福爾摩斯
“……”李上源猜對了,果然是開警察局的,那位赫赫有名的局長,貌似是姓覃。
陳默今打岔:“有什麽你們回家再說吧,這裏人多。”
景如畫附和過去攙着覃玉嬌:“是啊是啊,我們今天都沒買菜,要去你們家蹭飯了。”
“那你想吃什麽?除了回鍋肉有沒有其他別的想吃的?冰箱裏還有昨天買得黃骨魚,我做紅燒怎麽樣?還有”
李上源那股斜火就這麽被澆滅了,他皺着眉說:“她怎麽就想着吃?豬投胎啊!”
陳默今沒搭話,抱着兒子跟上去。
景如畫只是挑開話題而已,李上源和陳默今兩人都明白,只是李上源好面子,硬是要補一句。
飯沒有去蹭,陳默今拉着景如畫打的士回去了,還是把時間留給那兩個人把話說清楚。
才打開家門,客廳的座機就響了,景如畫跑過去拿起聽筒:“喂。”
“陳默今,我奶奶又走失了!”
星期天一大早,景如畫和陳默今來到警局,徐山已經到了,坐在一樓會客廳等兩人。
他們三人被人帶着往樓上走,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口,戴着眼鏡的高城拿着文件夾正好從裏面出來還沒關上門。
“高哥好。”景如畫熱情的叫了他一聲。
高哥對着她和陳默今點了下頭,說:“你們找局長有事?”
她晃着懷中兒子的小手:“又見到高伯伯了,來跟高伯伯打個招呼。”
小陳景動着他的小嘴唇:“啊啊啊啊吧吧……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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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瞪大眼睛張着嘴:“……”怎麽回事,他不是好嗎?!
陳默今立馬低頭臉黑着看她懷裏的兒子,兒子看到正牌老爹,叫得更順暢了:“吧吧吧吧吧吧……”
徐山笑着說:“果然是親生的,糊弄起人來都有一套。”
高城有事尴尬着臉走了,另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敲了一下開着的門說:“局長,徐山人到了。”
裏面的人回:“進來吧。”
徐山先走進去,陳默今和景如畫跟在他身後,警察把門帶上。
徐山走到辦公桌前,說:“老覃,又要來麻煩你了。”
局長指着桌前的椅子示意徐山坐下說,而徐山帶來的兩個人(三個)他不認識,他擡頭看着這兩個年輕人。
“老覃好。”景如畫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顯得格外清脆。
徐山和陳默今都看向她:“……”
——
“老覃好。”景如畫的這一聲叫喚,把老覃喊蒙了。
老覃打量着叫她,她竟然還對他微笑着,局裏上下背地裏都說他很嚴肅不敢跟他對視,他自己也知道他看人的眼神是什麽樣。
難道她就不怕?
老覃笑了。
景如畫原本是笑不露齒,見老覃笑了,她就漸漸露出牙齒了:“哦呵呵呵呵……”
陳默今撫額:“……”
“老覃,他們是我找來幫我奶奶治病的,陳醫生和他太太。”徐山的解釋打斷了景如畫的“巫婆笑”,心想她怎麽就不怕生呢。
老覃指着桌前還空着的兩把椅子,示意兩人一起坐下。
老覃說:“這位是醫生?我還以為是你弟弟,完全看不出來。”
對,他質疑看着這麽年輕的陳默今的能力。
陳默今扯着嘴角笑了笑沒出聲,景如畫咳了一聲。
她說:“老覃,恕我冒昧地問,您家裏前段時間是不是遇到過問題?”
老覃把眼神轉向她,雖然說有人會為了接近他打聽他家裏或是身邊的事,但前段時間那件事他瞞着所有人,幾乎沒有人知道。
景如畫故弄玄虛:“我猜得沒錯的話,您最近剛過完生日。您手上的那塊手表就是你至親的人送得,是您的子女麽?”
老覃已經不笑了,他看着景如畫問,等着她的下文。
景如畫說:“您有一個女兒,并且這塊表就是她送給您的。”
徐山挑眉看着能說會道的景如畫,他都是很久之後才知道老覃有一個女兒,景如畫第一次見面就看出來了?
“從我們進門到現在,您眼睛看着我和我兒子,手不自覺的摸了幾次手表。您看着我想到了您的女兒,也想她有個好歸屬早日成家立業。”
老覃摸着表的手一頓,他的确是想到了女兒,跟眼前這個人年齡差不多。他催過幾次女兒把男朋友帶來讓他見見,女兒一直沒有答應說時機還不成熟。
“我說得都對嗎?老覃?”景如畫把兒子遞給陳默今抱着,這小子越來越重,抱着他上樓梯手都酸掉了。
“這就是我的邏輯和觀察能力,不及我老公的十分之一。”景如畫驕傲地拍了一下陳默今的肩,想質疑他的能力,就先從她的屍體上踩過去!
老覃合上文件夾,剛剛她一番言論的用意他已經清楚,抛磚引玉。
老覃說:“年輕人懂得據理力争很好,我喜歡。只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用什麽邏輯把一塊簡單的手表和我女兒聯系在一起的?”
“那手表可不簡單。”
“?”
“大幾千呢,很貴的。”
“……”
景如畫憋不住了,她說了實話:“是我陪覃老師去買得,她刷卡的時候差點哭了。”
一個浪打過來,把老覃打清醒了,原來是嬌嬌的朋友。
從小到大嬌嬌的朋友就很少,能知道她家裏這麽多事,應該算是好友了。她媽媽把她慣壞了,刁蠻任性不講理。也是最近一兩年,嬌嬌突然性情大變,不僅記得他的生日還給他買了生日禮物,所以他才會很珍惜時不時用手摸表。
就是因為談了男朋友的緣故,所以他才會想見見那個影響他女兒的人,他很好奇。
刷了熟悉感,接下來就是說陸奶奶的事了。
徐山把帶着爺爺奶奶一起去聽音樂會的經過說了一遍,他奶奶就是在音樂會結束後走失了。當時他去取車,爺爺奶奶站在大廳門口等,當他開着車過去時,只剩下有點急的爺爺一人站在那了。
朝中有人好做官,一般是失蹤48小時警察才能報警,為了節約時間徐山直接找到了老覃。
老覃聽完後總結:“劇場附近的各個路口都有攝像頭監控,我會讓人調出錄像細查,只要你奶奶出了劇場,就一定會被拍到。”
徐山說:“那就麻煩老覃了,時間不等人,多等一天我奶奶就多一份危險。”
“直接查附近的公交車線路和地鐵,和非機動車道。”一直安靜的陳默今開口了:“劇場外有個大型花壇,我記得沒錯的話,曾經有一位國際巨星來本市開演唱會,花壇裏的花被摘了一大半進場當作鮮花送給他。借花獻佛的事劇場不想發生第二次,于是之後只要有活動或是音樂會開辦,都會請人照看那些花,而且是臨時工。”
“按照臨時工的工薪推算,他應該是乘坐公交車或是地鐵這種交通工具,亦或是兩輪車。而陸奶奶對園丁花匠又有特別情感,一時産生幻想把劇場請來得臨時工花匠當成了她認識的那個人,跟着他走了。所以我認為上了公交車或是地鐵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陸奶奶不見後徐山馬上就開車在路上找,機動車道完全可以排除了。”
徐山要不是因為當事人的他奶奶他都站起來拍掌了,把陳默今叫來是對的,減少了很多無用功。
景如畫雙手托着下巴星星眼看着陳默今,他為何如此俊朗!!
陳默今摸了兩下她的頭,接收了她對他無聲的愛意和贊美。
“很好。”老覃打內線叫來下屬,把陳默今的推論結果對着下屬說完,要求去公交車公司調集錄像,務必在今天之內找到陸奶奶。
老覃很從質疑到欣賞,他覺得陳默今這個人很冷靜果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似那種僥幸心理去猜,而是運用硬性事物之間的邏輯關系推斷出來的,合情合理。
老覃私心猜想,既然和嬌嬌是朋友,近朱者赤,嬌嬌的男朋友應該也不差。
他們從辦公室離開後,老覃想了一會兒還是撥了女兒的手機,他知道她平常是住在學校分得宿舍裏,放假會到她男朋友家去過夜。
老覃不是迂腐的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爸爸啊,怎麽這麽早就跟我打電話?”環境聽起來比較空曠,她應該是在陽臺上。
老覃說:“今晚爸爸沒事,把你男朋友帶出來單獨讓我見見,我不會跟你媽說的。”
“今晚?太突然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帶他來見你。”
果不其然,又拒絕了。
“就今晚,不然你媽下次問我你交了男朋友沒,我就不能守口如瓶了。”
“爸爸……”
“我會吃了他不成?醜女婿總有見岳父的一天,餐廳位置定好了我叫秘書把地址發給你。”
“爸爸……”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你記得準時到。”
另一邊的覃玉嬌聽着電話挂斷的嘟嘟聲,她要怎麽辦,怎麽才能把李上源哄去見她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換正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