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因為我愛你
徐山扶着他奶奶進來時,徐爺爺比景如畫先站起來,他沒有動,景如畫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迎了上去。
陸奶奶主動說:“這是小景,我沒記錯吧,手上的泡好了嗎?”
景如畫拍馬屁:“奶奶記性真好,泡沒好也要來看看奶奶。”
“家裏來客人了?”她指的是第一次見到的陳默今。
徐山解釋說:“那是我朋友陳默今,今天碰巧到我們家來做客。”
“是山山的朋友啊。”陸奶奶要走過去,卻被徐山抓着手臂不讓她動。
“我放水給您洗澡,您身上油辣椒味太重大人聞着不要緊,別熏着孩子。”
陸奶奶懲罰似的敲了一下徐山的額頭,貼在他耳邊說:“你們爺爺喜歡吃辣椒。”
徐山看向他爺爺,他記得他爺爺一直以清淡食物為主,他們家都是。
喜歡吃辣的應該是徐長聲。
徐山扶着奶奶去洗澡,他發誓不僅要洗掉徐長聲喜歡的辣味,還要洗掉徐長聲留給她奶奶的記憶。
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陸奶奶洗完澡再出來時,客廳正在進行對辣椒的批鬥大會,景如畫是發起人。
景如畫繪聲繪色地說:“小時候我們村裏有個人特別喜歡吃辣椒,一次辣椒卡在喉嚨嗆着了後咳了血,從此以後他再也不能說話了。”
“有次一個人把生辣椒放在陽光下曬成幹辣椒,抓了辣椒的手不小心抹了下眼睛,辣得他眼淚直流。從此以後他再也不能睜開眼睛了。”
“還有一個人在炒菜的時候,對着辣椒末打了個噴嚏,鼻子吸進去很多辣椒末,他鼻子再也聞不到任何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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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五官被她毀得只剩下眉毛和耳朵了……
陸奶奶好似相信了一樣,走到沙發前坐下,看着景如畫聽她繼續講。
“一個女人為了自家男人不出去亂玩什麽的,聽說男人的耳朵可以擦了油辣椒之後會變成軟耳朵,她就這麽做了。只是沒想到擦了油辣椒之後,她男人耳朵都聽不見了,變聾了。”
在座的除了小陳景,都不約而同的擡起手摸着自己的耳朵。
眉毛景如畫掰不出來了,于是換了個地方:“我還聽說有一個人,特別喜歡吃辣椒,一日三餐不停。髒的人都是土黃牙,他吃出了一口紅牙,張口就像妖怪一樣,又醜又吓人。”
陸奶奶摸着自己的嘴,衆所周知,她有一口好牙。
景如畫回頭問陸奶奶:“奶奶,你很喜歡吃辣椒嗎?”
“我啊,不、不怎麽喜歡。”陸奶奶手抵在鼻口處,可以聞到沐浴露的味道。
她又眨了兩下眼睛,還是能看到坐着的大家,幸好幸好。
沙發對面的徐爺爺,低下頭臉有點紅,剛剛她是在對他眨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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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下班後讓司機送回家換了套便裝,然後放了司機的假自己開車去約定好的地點。
他愛人問他出去幹嘛,他則說去見領導。
的确,嬌嬌就是他的領導。
老覃一人先到,看着手上的表,七點,女兒準時來赴約了。
這家餐廳規格不是很高,優點在于每個位置都有屏風隔着,說話方便又沒有顯得特意的神秘。
“爸爸。”
“叔叔。”
女兒和她男朋友站在桌旁恭敬地叫他。
老覃手指着對面的位置:“坐吧。”
老覃觀察着女兒的男朋友,長得是不錯,還知道讓女兒坐在裏面,這麽一點就讓老覃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如天下所有的父母親一樣,老覃調查戶口似的問了女兒男朋友的家庭情況。
中規中矩,不卑不亢,想必也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老覃說:“你們兩其他的我不幹涉,唯一要求做到的一點是正義,不能做犯法的事。”
李上源在心裏覺得好笑,這個社會哪來什麽正義,有錢才有正義。誰又閑得沒事會去做犯法的事,覺得牢很好坐?
李上源只點頭,多說多錯,不說話總挑不出他的刺來。
當覃玉嬌跟他說她爸想見他時他一口就答應了,見了面才有真實感。
敗給現實就是如此,他沒覺得自己很高尚,結婚組建一個家庭,女方能付出更多何樂而不為呢?
他敢打賭,就他現在跟覃玉嬌住的房子絕對不是她什麽表舅的,是她家的。表舅二字裏面也有個表字,那麽好的房子一千塊錢一個月,親舅舅都不會租的。
還有一點更誘人,對,是誘人。
她說她媽曾經在大學裏教金融的,炒股賺了一筆錢後就退休在家,沒事做做美容跳跳舞什麽的。
李上源已經決定以後要對她好點了。
覃玉嬌則在一旁活躍的做着調和劑,把李上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老覃折中聽着,因為女兒的過渡熱情內心起了疑,直到見面結束都沒有表露出來。
老覃開車回家沒有直接上樓,坐在車裏給高城打了個電話,他記得上次嬌嬌被搶劫的事是高城去辦的,高城跟嬌嬌走得近。
高城渾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覃局。”
老覃問:“高城啊,嬌嬌談的男朋友你見過嗎?對他印象如何?”
高城一五一十把在超市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然後給出一個結果:嬌嬌的那個男朋友不行。
老覃打電話之前就覺得那個人不太行,挂了電話之後更确定了。只是嬌嬌那個樣子,陷得太深了。
老覃嘆了一口氣,該怎麽做,他還要考慮一下。
覃玉嬌和李上源回到兩人的住處,李上源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抽煙,整個客廳被他抽得煙霧缭繞。
覃玉嬌知道他沒吃好,進廚房給他做吃得。
冰箱裏有半盤中午沒吃完的回鍋肉和一大碗飯,她還拿了兩個雞蛋出來,打燃天然氣把鍋架上,炒了一盤香噴噴的雞蛋回鍋肉炒飯。
她端着盤子走到廚房門口,她又折退回去打開冰箱,拿了一瓶老幹媽辣子雞。
“吃飯吧。”覃玉嬌把盤子放在茶幾上,伸手把他嘴裏的煙拿走按滅在煙灰缸內。
她把勺子遞給他,自己拿着筷子。
李上源看着盤子裏的飯,他一個人吃的份量,兩個人貌似不夠吧。
“冰箱裏沒肉了,不過你別擔心。”覃玉嬌笑着打開老幹媽的蓋子,然後用筷子在裏面找寶藏——辣子雞。
沒辦法,他是肉食動物,她覺得剩的那點回鍋肉他吃不好。
李上源安靜地用勺子吃飯,她不停的把從老幹媽裏找出的辣子雞夾進他盤子裏。
一瓶老幹媽被覃玉嬌翻了個底朝天,手上沾了很多辣椒油。
李上源幾大口就把一盤子飯吃完了,她站起來準備去洗碗,他拽着她沾着辣油的手不讓她動,然後傾身壓上去。
覃玉嬌要抽回自己的手:“髒得很,我去把碗洗了。”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他緊緊抓着她的手不放。
覃玉嬌被他突然的問題問得忘了抽手,她看着他的眼睛,兩人就這麽上下對望着。
她說:“因為我愛你。”
李上源輕輕笑了一聲,是啊,愛是最靠得住的理由,所以他才這麽肆無忌憚吧。
身下的覃玉嬌被他的笑迷住了,抽出自己的手捧着他的臉吻上去。
李上源從來都是不甘示弱的,她的手不自覺的在他臉上游走,從下巴到鼻子經過鼻梁,然後捋過他的眼睛。
他自己已經三下五除二解決了身下的束縛,當他的手剛握住自己的某物,眼睛傳來一陣刺痛,手中的也變成了火辣辣的。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李上源大聲叫着從沙發上起來快速沖到廁所,然後響起蓮蓬頭撒水的聲音。
覃玉嬌看着自己還沾着老幹媽辣油味的手,囧在了原地,他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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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畫接了覃玉嬌的電話後就笑倒在沙發上不起了,陳默今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拿着奶瓶喂他。
現在小陳景在漸漸斷奶,晚上餓醒了也不用媽媽起床了,他爸爸會起床給他沖牛奶。
小陳景喝了半瓶奶就睡着了,她還在笑,不過笑聲變小了。
陳默今輕輕把奶瓶從兒子嘴裏拿出來,再輕腳輕手抱着他上樓把他放進嬰兒床裏。
陳默今把兒子安排後下樓,她還倒在沙發上在笑,他走過去抱着讓她坐好。
景如畫靠在他身上把李上源被辣椒油誤傷的事笑着說了出來,陳默今也跟着她笑了,今天全世界跟辣椒都有仇啊。
覃玉嬌是病急亂投醫,她認識的醫生只有陳默今了,術業有專攻,她忘了陳默今不是五官科醫生。
她說李上源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變成了兔子眼,樣子可憐的很。李上源惡狠狠的把那瓶老幹媽扔進了垃圾桶,還發誓再也不吃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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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畫第二天把這個真人真事說給陸奶奶聽後,陸奶奶終是對辣椒放下了。
其實這麽多年陸奶奶已經跟着徐家大小養成了清淡口味,景如畫不過是使用的小伎倆,決定性作用是徐家。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快樂~
一個小時之內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