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存都離開了。”

“海嘯?”龍澤精神為之一振,面色很不好看,皺眉道:“怎麽會頻發海嘯?”龍钰鎮守的東海,向來都是風平浪靜的,為何會?難道東海出事了?

胡千青坐在一邊見他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還以為他吃錯了什麽東西呢,但是,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稀粥,湊過去小聲道:“你沒事吧?難道是....”話還沒說完,就在龍澤的瞪視下閉了嘴。

“要不下去看看?”胡千青見老婦人收拾碗筷離開了,小聲建議,他看龍澤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事。龍澤糾結了一會,想去又不想去的模樣,最終心頭的不安占了上風,二人和婦人告別之後就朝海邊進發。

這還是胡千青第一次見到大海,廣闊無垠,海浪一下一下沖擊着,卷起朵朵浪花。

“接着。”龍澤抛給胡千青一枚透明的珠子,“這是避水珠。”

胡千青道了聲謝,躍躍欲試的看着海面,二人還沒有入水,四周卻圍繞着一團黑色的魔氣。

刺耳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濃烈的黑色霧氣很快散開,胡千青與龍澤瞬間就被包圍起來。

領頭的男人身着黑色的铠甲,一張臉黑中透紅,眼睛裏寒光四射,嘴角挂着譏諷的弧度,看起來真是十分的讨人厭。

“龍澤公子。”那個男人恭敬地一彎腰,行了個禮。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公子要回來為什麽不派人通知一下,好叫屬下來接您?”

“蟹将軍?”龍澤皺眉,西海的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正是屬下,多日不見,公子可還安好?”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龍澤沒有心情跟他繞彎,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心裏的不安漸漸放大。

“龍訣殿下在此處做客,屬下自然就跟着來了。”蟹敖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子,這邊請。”

胡千青完全被無視掉了,他服下避水珠,跟在龍澤的身後。身後呼啦啦的圍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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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怎麽不對勁呢,你小心一點。”胡千青靠近龍澤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道。龍澤的臉色也很是凝重的點了點頭。蟹敖的視線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

很快金碧輝煌的龍宮便出現在眼前,只是此時龍宮的四周圍繞着黑色的魔氣,整個龍宮看起來烏煙瘴氣的,門口的守衛龍澤一個也不認識,他心頭的不安越發的擴大了。

蟹敖熟門熟路的在前面帶路,好像在自己的家一樣,轉入宮殿深處,魔氣越發的濃烈了。

“還請這位小公子在此處等候。”蟹敖轉身,一只手攔住龍澤身旁的胡千青,示意他留在這裏。龍澤冷着一張臉,“他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進去。”

胡千青連忙點頭,開玩笑,這龍宮這麽詭異,兩個人再分開簡直是找死。

蟹敖皺眉,還想說什麽,但是龍澤堅持也就不說什麽了。

“這裏不是東海嗎?為什麽跟他家似的?”胡千青小聲的碎碎念。面前的魔氣越發的濃烈,龍澤還沒有開口,就聽一個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龍澤,好久不見。”原來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大殿上坐着一名男子,眉目修長,臉色異常的蒼白,嘴唇卻殷紅如血,黑色的長袍逶迤到地上,鴉羽一般的長發披散着,明明是個男人,卻散發着詭異的美感,此人渾身上下萦繞着一種危險的氣息,雖然唇邊挂着笑容,但是那雙眼睛卻冰冷異常。

“龍钰呢?”龍澤問道,這裏本該是龍钰的地盤,為什麽龍訣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裏?

龍訣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用手支撐着下巴,換了一副受傷的表情,“阿澤,這麽久沒見了,你怎麽只關心龍钰卻不問我?你不關心我這些年過得如何嘛?”

他的語氣滿滿的都是委屈,聽得胡千青渾身一抖。龍澤卻面色淡然,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又問道:“龍钰呢?”

龍訣的眸中閃過一縷寒芒,嘴角的笑容也淡了很多。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你跟那些人一樣,眼裏只有龍钰,是啊,他是千年不遇的奇才,你們的眼中只有他。”他站在最後一階臺階上,

居高臨下的看着龍澤,“不過就算你們再怎麽看好他,不還是一樣的敗在我的手裏。”

龍澤的面色就是一變,“你說什麽?”

他焦急的追問道。龍決神色複雜的看着他,半晌才說道,“我以為你很恨他。”

龍澤的神色一僵卻沒有說話。龍決揮了揮手,道,“我可以讓你見他。”

龍澤眼神一凝,“你做了什麽?”

龍決偏了偏腦袋,笑道“沒什麽,就是送了一份大禮給他。”

蟹敖在前面領路,胡千青和龍澤跟在他身後,龍澤小聲道:“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盡快離開。”

“那你呢?”胡千青大量着周圍的情況,四周守衛森嚴,來來回回的守衛身上都若有似無的纏繞着些許魔氣。

“龍公子,這邊請。”蟹敖一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着面前的宮殿,龍澤皺起了眉,“龍钰怎麽了?”這個時候為什麽待在寝殿?還是出事了?一想到後一種可能性他的腳步有些急切。

官殿內的一張大床上布滿紗帳,将床上的一切遮擋開來,可是床上依然可朦胧的看出躺了一個人。

“龍钰。”龍澤上前一步,就要掀開簾子,蟹敖嘴角劃土一抹陰險的笑意。

“龍澤小心。”胡千青叫道,可惜為時己晚,龍澤已經将簾幕掀開,從天而降的鐵牢将龍澤禁锢其中。被子被掀開,從床上下來一名細瘦的男子,蟹敖揮了揮手,那名男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龍澤雙手抓着鐵籠,怒視着蟹敖,“龍钰呢?”他的一只手垂在身側,沖着胡千青擺了擺手,可是那些人早有防備,胡千青一動,就被衆多蝦兵蟹将包圍了起來。

小黑球吱吱吱的叫個不停,胡千青伸手将它揮開,挪動到龍澤的身邊,打量着他難看的臉色,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怎麽不跑?”龍澤見他過來,暴躁的瞪着他,“你怎麽這麽蠢?”胡千青很無語,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遷怒?他見龍澤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靠在牆壁上,而自己什麽束縛也沒有,這是覺得自己沒有威脅?胡千青有點淡淡的憂傷。他伸手想要将龍澤身上的繩子解開。

“沒用的,這是縛龍索,除了神兵利器根本解不開。”胡千青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那我們怎麽辦?”胡千青起身三步兩步的竄到門邊,手剛伸到門邊,指尖就傳來觸電的感覺。電網啊,這麽高端。胡千青心裏感慨,眼角瞥見小毛球在空中飄來飄去。

他用眼神示意小毛球飛出去搬救兵,毛球接觸到他的目光,抖了抖,飛快的錯到了牆角,身體左右擺動。

胡千青獰笑着起身,來到牆角,龍澤心下正煩,見他撲來撲去,怒道:“你幹什麽呢?”

“你看不見它?”胡千青詫異,還以為只有凡人見不到這東西。小毛球在他的掌心吱吱亂叫,吵得胡千青耳朵疼。

“什麽東西?”龍澤皺眉,他心裏挂念龍钰的情況,語氣不善。

胡千青擺了擺手,便是稍後再說,攥着毛球就要往外送,感覺手指被咬了一口,胡千青感慨,自己倒了這邊,一直是自己要別人,沒想到也有被別人咬得時候。

小毛球一只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眼神裏帶着晶瑩的淚珠。突然它扭了扭,胡千青感覺他在變大,把手一松,小黑球瞬間膨脹,嘴巴一張,一張泛着金光的紙漂浮在眼前。

胡千青恍然大悟,這不是鄭炎用來通信的紙張嗎?他當即抓着毛球吐出的筆在金紙上寫下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憋出來了,真不容易

☆、龍眷(四)

“你準備把這個坑挖的多大?”龍澤斜眼看過來,語氣裏滿是嘲諷。小毛球圍着他不停地打轉。

胡千青糾結的看着眼前的坑,這麽大自己根本就出不去,他不理會龍澤的話,繼續自己的挖坑大業,他不敢太過張揚的使用妖力去炸出一個坑來,只能用笨辦法,一點一點的挖下去。

“你不會變成狐貍出去嗎?這個大小足夠了。”龍澤終于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道,沒想到胡千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該不會...不知道怎麽變回狐貍吧?”龍澤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問了出來,得到胡千青肯定的答案,他有一種昏過去的沖動,難怪,難怪第一次見面那些小鬼說他是笨狐貍,果然笨的無可救藥。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教你。”胡千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将手裏的石頭扔掉,興高采烈的湊到了龍澤的面前。

鄭炎好笑的看着自己的手裏的金紙,心裏嫌棄道:“字寫得真難看,找時間得練練。”

“殿下,這是?”牛頭眨巴着碩大的眼睛驚疑不定的盯着鄭炎手裏的信紙,這金色的信紙不是只有殿下自己才能用的嗎,是什麽人如此大膽?而且看起來殿下并沒有生氣。

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牛頭的眼睛越來越亮,就見鄭炎将那張金紙收進袖子裏,化作一道光,轉瞬間便消失了。

“殿下。你別走啊,這些人怎麽辦?”黑白無常愁眉苦臉的看着面前一長隊的蝦兵蟹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輕語哼笑一聲,道:“能怎麽辦啊,這些都是人證,全部關起來好生招待着。”說完也要離開,被孟婆揪住了,“你去哪?現在一團亂,留在這裏幫忙。”她指着縮在人堆裏哇哇哭個不住地小蚌精。

輕語嘆了口氣,這歌龍訣真是喪心病狂,這麽小的娃娃都下的去手。

胡千青順利的從牢裏爬了出來,果然如他所料,那“電網”觸及泥土便失了效果。此時他正潛伏在一簇海草中,周圍都是走來走去巡邏的蝦兵蟹将。薛寒瞅了個空,飛快的甩動着大尾巴竄了出去。

“犯人逃跑了。”大嗓門叫起來,胡千青抖了抖耳朵,心下無奈,還是被發現了。他搖着尾巴直竄出去。

第一線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随着追趕,胡千青的身後的人越來越多,簡直是烏壓壓的一群。

人在危急時刻總是能夠爆發出潛能,胡千青身上包裹着一層黑紫色地火焰,在蝦兵蟹将中橫沖直撞,那些蝦兵蟹将一觸碰到他的身體身上便着起火來,哇哇的慘叫起來。

“妖怪啊。”有人大喊。

胡千青嘴角一抽,大家都是妖,你為什麽這麽吃驚?他奮力的踩着水,朝海面上游去,可以清晰地感覺都陽光穿透水面,在海面上灑下金色的光輝。

胡千青憋了一口氣,往上一竄,然後他.....被網住了。

胡千青很郁悶,他身上的狐火撐到接近海面的時候消失了,此時他正被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抓着尾巴攥在手心裏,一名美豔的女子正蹲下身子收拾船中的魚兒。

“哎呀,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女子笑眯眯的拍了拍手,對着男人粲然一笑。胡千青翻着白眼,兩位大仙,麻煩你們換個地方在談情說愛好嗎?

此時的海面上波濤翻湧,烏壓壓的一群蝦兵蟹将拿着武器沖了過來。

“幫兇?”蟹敖歪頭打量着船上的兩人一狐,嘴角咧出一個難看的弧度。那美豔的女子站起身來,嘴裏說道:“好醜。”

蟹敖的臉一下子黑如鍋底,他最在意的就是別人評價他的相貌,雖然女子的聲音很輕,他還是聽見了。蟹敖一揮手,兇殘的兵将全都撲了過來。

男人将胡千青往女子懷裏一丢,身形一閃,化作一道光迎了上去,所過之處,慘嚎聲一片。

女子則溫柔的撫弄着胡千青的腦袋,眼睛亮閃閃的道:“老公加油!”

等等,美女,你剛剛說什麽?這個世界也叫老公嗎?胡千青的眼睛亮起來,難道又碰到了穿越者?

雖然輕語是個腐女還各種不靠譜,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她對于胡千青來說就像是家人一樣,如果這兩位也是來自地球,胡千青心裏感慨,這穿越竟然是組團來的嗎?

“咳,這位美女,你有沒有聽過...”胡千青扭了扭身子,準備對暗號,忽然狂風驟起,胡千青嘴一張,被狂風嗆得直咳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滔天大浪便打了下來。

胡千青目瞪口呆自己一個沒什麽分量的小角色,值得出動這麽大的陣仗?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些人并不是沖着他來的。

男子退回小船,和女子并肩而立,只見滔天的默契瘋狂上湧,一道金光閃現,在暗黑的魔氣之中非常耀眼。胡千青的耳朵動了動,就見拿到金光倏忽化作一道人影,飄飛在半空中。

烏黑的長發加上蒼白的面頰,妥妥的病弱美人。随後魔氣漸漸彙聚,一道溫柔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了起來,“表兄,你這是要去哪裏?是弟弟招待的不周嗎?”

是龍訣!胡千青看着半空中病弱的美人,心下了然,這一個想必就是龍钰了。

龍钰的狀況很不好,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卻極為明亮,他緊緊地盯着龍訣,不發一語。

見他這個态度,龍訣竟然也不生氣,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笑道:“表兄何必急着走呢,弟弟知你想見阿澤,特地将他接了回來。阿澤要是知道你走了,一定會很難過的。”他說着流露出傷心的表情。

胡千青渾身抖了一下,女子的手搭在他的腦袋上,輕輕的撫摸着,他一回頭,就見女子面色凝重的盯着不遠處對峙的兩人。

“入魔了。”女子輕聲說道,随後她一只手搭在了男人的肩頭,“老公,我們撤吧。”

“別啊。”見男子有點頭的趨勢,胡千青慌忙阻攔。

一男一女目光同時轉向他,女子滿臉驚奇,“小家夥,今年多大歲數?”

“二....。”胡千青張口回道,又閉了口,一個大浪打來,男子将女子打橫抱起,飛快的後退,那艘小漁船頃刻間被大浪拍的四分五裂。

“你剛剛說什麽?二百歲?”女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滿臉失望,“老公,我們的孩子今年300歲了吧?”

男子嚴肅的點了點頭。龍訣與龍钰已經交上了手,女子興致缺缺準備撤退。

“你們放我下來吧。”胡千青說道。

“幹什麽?你這麽點修為留在這裏等死嗎?”女子不解。

“額,那個是我的朋友。”他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龍钰,見他竟然吐出一口血來,将後面的話補上了,“的朋友。”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義氣。”男子贊賞的看了他一眼,女子白了男人一眼,“什麽義氣,就他這個小妖精,上去還不夠那磨頭塞牙縫的,這不叫義氣,這是蠢。”

狂風呼嘯,大浪滔天,天空烏雲密布,蝦兵蟹将散落在周圍竟然都站不住腳跟。龍钰明顯落于下風,胡千青心裏着急,他扭着身子掙脫了女子的懷抱,飛快的化作一道流光閃到了龍钰的身後,十幾歲的身體實在是承受不住成年男子的重量,他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

龍钰緩了一口氣,扭頭看他一眼,笑道:“多謝。”胡千青赤/裸着身子,身上全是海水,好在現在的天氣不算寒冷,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尼瑪,果奔的感覺真是太操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越來越懶了我,不過還好手裏有存稿。不得不說,存稿真是個好習慣....但是也會誘發懶癌O(∩_∩)O

☆、龍眷(五)

“不用謝我。”胡千青胡亂的說着,拉着龍钰就要離開。巨浪裹夾着濃烈的魔氣兜頭落下來,胡千青拖着龍钰行動遲緩,巨浪近在眼前,忽然從裏面沖出一個人來,鋒利冰冷的劍氣刺的人眼睛疼。

胡千青感覺被人一推,飛了出去,他在空中疾步後退,就見龍訣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笑意,手掌成爪襲向龍钰的後心,“小心。”胡千青驚呼出聲,蟹敖阻攔在他前進的道路上,他的手掌成爪,一簇黑紫色的狐火便燃了起來,直撲蟹敖的面門。

可是此時他要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心裏着急,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視着前方,卻發現一道迅即的身影閃過,确是剛剛的那名男子。胡千青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若是龍钰

出了事,龍澤不知道會不會難過。男子将龍钰抛給胡千青,一道紫色的火焰燃燒起來,胡千青瞪大眼睛,看來每個人的的狐禍都是不容的,流光師傅的就是火紅色的。

這邊想着,女子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眼睛裏好似有水波流轉,視線落在他的面頰上,甚至想要伸出一揮手來撫摸他的面頰。

遠處的魔氣越發的濃郁,龍訣的眼睛閃耀着冰冷攝人的光芒,嘴角勾着嘲諷的弧度看着與自己對峙的男子,他的手掌一抓,那些紫色的狐火便頃刻間化為烏有。

“不自量力。”

見男人初遇劣勢,女子的面色也凝重起來,溫柔的摸了摸胡千青的腦袋,道:”你帶着你的朋友先走,我們斷後。“

“那你們呢?”胡千青詫異,剛剛他們不是準備撤退的嗎?女子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道:“我們很快就會跟上你的,快走吧、”

胡千青的心頭一顫,心頭閃過異樣的感覺,這種眼神....

還來不及細想,女子已将沖了上去,擋住了龍訣抓向男子心髒的爪子。

胡千青看着面色蒼白的龍钰,又看看遠處戰成一團的三人,外圍上那些蝦兵蟹将還是不是的去騷擾一下。他抓住在身邊飛來飛去的小毛球,說道:”靠你了。“

小毛球吱吱的叫了一聲,身體突然膨大數倍,身後的翅膀忽閃着,胡千青将龍钰放到毛球的腦袋上,自己也坐了上去,遠處女子的身上已經帶着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順着他纖細白皙的手掌流了下來,一滴滴的落在翻滾不息的海浪之中。

女子發絲微亂,胡千青坐在毛球的身上,雙手抓住黑色的毛,沒辦法,他身上沒穿衣物,這毛球的毛發有實在是光滑,他不抓住點什麽,感覺自己會掉下去。

“我們過去。”胡千青拍了拍毛球的腦袋,“吱吱吱。”小毛球豪氣沖天的就朝着龍訣撞了過去,胡千青見他氣勢洶洶,心下一喜,難道這個小東西有什麽特殊的技能?就像□□一樣的?

很快他的期望落了空,只見毛球飛速的在距離龍訣幾丈遠的地方轉了一圈又一圈,随後翅膀一揮,護住腦袋,飛快的将那對夫妻托了起來,然後尖聲叫着,咻的一聲飛遠了。

“你們沒事吧?”胡千親看着躺成一排的三人,心裏止不住的擔憂。身後大浪席卷而來,危險的氣息的越逼越近,胡千青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這家夥也太可怕了,和麽多人都打不過他,難道入魔的神仙這麽厲害。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到這個世界的這些日子,他在狼族那裏也學到了不少的只知識,再加上輕語這個老鄉的科普,他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已經是很了解了,但是同為龍王,他看向面色蒼白的龍钰,為什麽他們的差距這麽大?就算是受了傷,也不應該如此啊?

很快他就發現龍钰露出的右手手腕處,扣着一個金屬的鎖環。這是什麽東西?

胡千青直起身子,想要看的清楚些,小毛球卻尖聲叫了起來,身子一個翻轉,衆人紛紛滑落下來,胡千青頭朝下往海面上跌落,他轉動着眼珠看向那對抱在一起的夫妻,又看了看自己身邊陷入昏迷的龍钰,他伸出手去抓龍钰,卻摸到了一雙套着手套的手,感覺到觸感不太對,他轉頭一看,就看見龍訣那張帶着危險笑容的臉。

他像碰到瘟疫似的趕緊将手甩開了,那邊就聽見了落水的聲音。

蟹敖等一衆兵将将龍钰緊緊的抓在身前,滿臉邀功似的看着龍訣。

“龍钰。”胡千青甩脫龍訣就想去搶人,龍訣反手一掌,将胡千青拍飛出去,狐千青吐出一口血,倒飛出去。“兒子。”女子的叫聲響了起來,胡千青就見那名女子焦急的掙脫男子的懷抱朝自己飛了過來,可是他們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胡千青一陣心悶,這人叫自己兒子?這是什麽情況?他頭朝下的直直往海裏墜去,想要運氣,心口卻疼的厲害。

狂風卷夾着腥鹹的海水刮在身上,冰冰涼涼,耳邊傳來吱吱吱的叫聲,聽起來還挺高興。胡千青不得不睜開眼睛瞪向小毛球,你這個家夥,我都快小命不保了,你還這麽高興,早知道就該把你的毛全剃下來。

小黑球對他的瞪視熟視無睹,僅有的一只眼睛欣喜的瞪着胡千青的身後,胡千青直覺的腰身一緊,眼前一花,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真是好興致。”熟悉的帶着嘲諷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響起,随後一件長衫,便罩在了自己的身上,胡千青感慨萬分,轉頭欣喜道:“你怎麽來了?”他的聲音沙啞,說話的時候帶動傷口,疼的一皺眉。男人一只手摟着他,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面色很不好看。

胡千青一呆,這是幹什麽?感覺到男人的食指在自己的唇上輕輕地擦拭一下,他的臉頰一紅,這不是電視劇裏男主調戲妹子的場景嗎?他腦袋裏亂糟糟的,

目光一直盯着鄭炎,卻見他将骨節分明的右手舉到自己的跟前,語氣不悅道:“你受傷了?”

胡千青還沒有回答,男人的右手一翻,一把黑色的長劍便出現在他的手心裏,長劍帶着淩冽的寒氣揮出,滔天的巨浪卷起,将海面上的蝦兵蟹将撞得七零八落。胡千青看着一個巨浪打下來,叫道:”啊,龍钰。“

這次小黑球很給力,他剛說完,小黑球就變得碩大将龍钰托了起來,然後飛到自己的身邊。

“冥帝?”龍訣目光不善的看着鄭炎,緩緩的說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就他所知,這個冥王脾氣古怪,向來只管死人,當初天界和魔界打得如火如荼,他也沒有

摻和進來,如今,不過是龍族的內鬥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冥帝一挑眉,笑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你不好好的待在你的西海,跑到東海做什麽?”

龍決笑了起來,眸子卻冰冷,“我在哪裏,好像不用像你彙報吧?”

胡千青心裏腹诽,那鄭炎出現在這裏需要向你彙報?此時他胸口疼痛,實在是不想說話,便閉口不言。

他翻了個白眼,将身上鄭炎的長衫裹緊了。

“我本是不想來的,誰讓你殺了那麽多人呢,我的冥府現在可是吵鬧的很。”他想到那些哭鬧的深海子民就一陣頭疼,他們在生死簿上的壽命可不是如此的短暫,如今因為龍訣的介入,冥府亂成一團,這些本不該死亡的人如何處理還有待商榷,因為數量實在是太大了。

他覺得還是将眼前的事情解決,然後将這個爛攤子交給阿辭處理,反正他每天都閑得很。至于龍族的內鬥,只要不牽涉到他的人,他也懶得管。

“而且,你們傷了我的人。”鄭炎看了一眼縮在自己懷裏的胡千青,眸中閃過危險的光芒,這個小狐貍他養了這麽久,雖然平時丢來丢去,但是從未讓他受過傷,在他的心裏,胡千青就是他的所有物,別人動一下都不行,更何況是将他打傷。

胡千青嘴巴大張,像看妖怪似的看着他,這個人真的是鄭炎?什麽叫他的人,胡千青覺得臉頰燥熱,剛剛閃過來的那對夫妻,此時也是眸光複雜的看着胡千青和鄭炎,滿眼的不可思議。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君。

憋了三天,( ⊙ o ⊙ )啊!,終于出來了。

八過今天的奧運開幕式還挺好看的O(∩_∩)O哈!

今天我想了想,果然還是喜歡更武俠江湖文,但是自己的筆力太差了,難過。

☆、龍眷(六)

“疼疼疼。”胡千青龇牙咧嘴的躲開鄭炎給他抹藥的手,“你就不能輕點?”他瞪着面前的男人。鄭炎怒極反笑,将手裏的藥瓶塞到他的手裏,道:"你自己來吧。“

“自己來就自己來。”胡千青抓着藥瓶,抹了一些藥膏在手裏,一邊抽冷氣一邊往自己的身上抹去,感覺到男人又走了回來,他擡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男人将手心抵在他的後背,一道冰寒的氣流流盡自己的身體,胡千青抖了一下,就想要躲開,卻被鄭炎抓住了肩膀,“別動。”

胡千青嘶了口氣,很快就感覺到身體舒服了些。等到鄭炎撤了手掌,他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我是...妖,你是...鬼?”胡千青皺了皺眉,不太确定,道:“為什麽我的身體不會排斥你的力量?”

“因為你身體裏有他的血。”孟婆邊說着邊走了進來。胡千青一抖,手裏的瓶子掉在了地上,“你,你說什麽?”他的面色更加的白了,想到初次見面鄭炎揪着他讓他叫爹的場景,他抖了一下,難道這個身體真的是鄭炎的兒子?

“想什麽呢?”鄭炎沒好氣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忘了你咬過我幾次了?”

胡千青一呆,輕語提着裙擺也閃了進來,笑道:“阿炎的血裏帶着靈力,順着血液進到你的身體裏,就會和你的妖力混在一起的哦。”

“那兩位前輩怎麽樣了?還有龍钰。”胡千青見他進來像連珠炮似的發問。

輕語笑道:“沒事的,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至于龍钰,他的情況不太好,傷的太重了,而且手腕上還打帶着束縛力量的鎖環。”說着她看向鄭炎,“借你的劍一用。”鄭炎看也不看,手掌一揮,那把黑色的長劍便落入了輕語的手裏。

胡千青坐不住了,道:“我去看看他。”

鄭炎一把将按在座位上,“你應該好好休息。”龍訣的那一掌帶着魔氣,雖然現在魔氣被逼了出來,但是胡千青的面色很不好看,嘴唇毫無血色。胡千青扭了扭,感到胸口有點難受,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此時的東海,龍訣磨砂着手裏的白玉杯子,眸光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蟹敖站在一邊,面色很疲卷的模樣,但還是強撐着,滿臉擔憂的說道:“殿下,龍钰被他們帶走了。”

“只要龍澤還在我的手裏,就不怕他不回來。”龍訣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我們這位讓表兄魂牽夢繞的人。”

“是。”

被綁成麻花的龍澤靠在牆上,心裏一會兒擔憂龍钰的狀況,一會兒又擔心那只笨狐貍有沒有事,臉色不是很好看。龍訣到達的時候就看見龍澤低着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你來做什麽?”龍澤頭也不擡的問道,這個人到底入魔多久了,魔氣那麽濃烈,離的老遠他都能感覺到那種陰冷的氣息。

“還好嗎?”龍訣命人将牢門打開,在距離龍澤三丈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龍澤冷哼一聲,将頭擡起來看着他,眼底滿是嘲諷的神色,“你覺得我好不好?”

“你不是想見表兄嗎?”龍訣對他的嘲諷不甚在意,話鋒一轉問道。

龍澤歪頭看他,眸子裏的嘲諷更甚,昨天那麽大的動靜,當他是傻子嗎?

“他已經離開了。”龍訣滿臉無奈,随機又笑道:“你那位朋友來歷到時不小,竟然有冥帝撐腰。”

聽他這麽說龍澤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兩個都平安的離開了,見他突然放松下來,龍訣卻笑了,“不過你在這裏,他們一定會回來。”

龍澤心下安心,實在是不想和面前這個神經病說話,索性将眼睛閉上,打起瞌睡來。見他如此态度,龍訣怒極反笑。龍澤倏忽睜開雙眼,臉上一層薄怒,“你幹什麽?”龍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變了臉,手掌撫上他的腰間,大力的揉捏着。他暧昧的笑道:“你說呢?”

“你敢。”龍澤臉色驟變,扭着身子往旁邊挪去,龍訣的雙手扯上他的腰帶,嘴裏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三個明明從小一起長大,我竟然不知道你們有這種關系。”他說着伸出舌頭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的笑道:“你能陪表兄,不如也陪陪我吧。”

“你,滾開。”龍澤擡腳就踹,被龍訣一把抓住了腳踝,手掌一用力,龍澤叫了起來,額上滿是冷汗。龍訣笑着放開了他的腳,臉上是一片瘋狂的神色,他伸手撕開龍澤身上的衣物,嘴裏說道:“你說如果表兄知道我碰了你,他會如何?”

“你...”龍澤氣的漲紅了一張臉,雙眼噴火的看着他,見感覺到龍訣将臉湊了過來,想要親吻她,他延誤的扭過頭去,男人的唇落在了他的面頰上。

龍訣的眸光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他伸出将龍澤的臉頰強硬的扭轉古來,面對着自己,大拇指摩擦着龍澤的雙唇,眼裏閃爍着瘋狂的神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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