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钰道第那裏比我好?你們每個人每個人的都這麽喜歡他?”
“最起碼他不像你一樣喪心病狂的屠殺全族。”龍澤怒瞪着他,卡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這次回來,他發現原本東海之中自己的玩伴死了很多,就算是龍訣要多為,也不應該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那些人也是他的朋友啊。
一起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不過數年沒見昔日兒時的玩伴竟然成了這個模樣,聽說他将父親兄弟全部囚禁了起來,将西海攪的一團亂,踏上了西海的王位,突然之間又發難來到了東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些年他發生了什麽?
龍訣自小不受寵,因為他是西海龍王的私生子,血統不純,西海的龍王一直是他為肉中刺,龍訣行銷就寄養在東海,和龍澤、龍钰幾個大小就在一起,大大小調的禍事一起闖,遇到好玩的也一起分享,直到三百年前,龍訣回到了西海,再次相見,龍訣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原本聽到傳聞他和龍钰還以為是有人誤傳,直到見到了真人,才發現,原來情況比傳言還要糟糕。現在的龍訣喜怒不定,簡直就像是一個惡魔。
龍訣眯着眼睛打量着龍澤,他心裏實在是憤恨又嫉妒,為什麽這個人不是他的,為什麽龍钰的身邊有那麽多的好友陪伴,有父母的寵愛,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他有的只是父王的忽視,兄弟姐妹的嘲諷,就連西海的小小侍衛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好恨,恨得想将那些人全部殺死。終于他做到了,那些原本侮辱他的人全都被他狠狠的踩在了腳下,從此以後再沒有人會欺辱自己。
用狠辣的手段收拾完西海的那些人,他的心裏卻空虛的很,那日記起是龍澤的生辰,他心血來潮準備去看看小時候的玩伴,卻發現東海之中一片祥和,不像自己的西海,死氣沉沉,猶如萬年的寒潭,人在其中,只覺得渾身發寒,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他的心靈早已開始扭曲,他想要摧毀這一切,摧毀他們臉上的笑容。他回去後派人調查,竟然得知龍钰對于龍澤産生了異樣的感情,這使得他起了強烈的興趣。
他得知龍澤離開了東海,便幻化成龍澤的模樣,那龍钰果然對于龍澤用情至深,完全沒有懷疑,龍訣才趁機打傷了龍钰将他□□起來,沒想到,他還是跑掉了。
感覺到龍訣眼神越來越寒冷,面上有一種瘋狂的神色,龍澤的手掌在身後用力的攥緊了,自己現在靈力受到限制,若是龍澤這個瘋子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麽,他真的沒有辦法反抗。龍決的手掌貼在他□□的肌膚上,龍澤覺得他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心裏充滿厭惡。
作者有話要說: ^_^存稿君
☆、龍眷(七)
外面吵吵嚷嚷的,胡千青在床上翻了個身,一下子坐了起來。床邊站着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其中一個面色蒼白,紅色的舌頭垂到胸口,吓得胡千青一把狐火燒了過去。
Advertisement
“額,是我們,是我們。”黑無常将白無常車拉到一邊,邊擺手邊說道。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胡千青皺眉,他看了眼天色,外面天色昏暗,他打了個哈欠,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吃飯了嗎?”
白無常湊到他面前嘿嘿直笑,笑的胡千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黑無常尴尬的抓抓腦袋,道:“也沒什麽事。”
“我們就是好奇,所以來看看你。”白無常心直口快,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你們不忙?”胡千青皺眉。
白無常道:“辦差路過此地,所以來看看你。”胡千青一頓,這裏是距離東海不遠處的一處小宅子,被鄭炎包了下來,那日東海的海浪這麽大,不知道那些漁民...
見他臉色難看,黑無常很識趣的拉着白無常就要離開,白無常卻有點舍不得,眼睛發着精光,就像是餓了幾天的狼見到了獵物一般,不願意挪動一步,這個人身上一定有很多八卦,白無常想。
他掙開黑無常扯着他的手臂,笑嘻嘻的湊到胡千青的滿前,他那長舌頭實在是怕人,胡千青往後縮了縮。白無常見他如此,将手往自己的下巴上一放,掀了開來。
這也太重口了,胡千青眼睛一閉,一把狐火有燒了過去。
“哎呦哎呦。”白無常跳腳,他一矮身避了開取,胡千青怕睜開眼睛看見滲人的畫面,将枕頭舉在自己的前方,目不斜視的從床上走了下來。
眼角的餘光看見白無常白色的衣擺随着自己的動作也擺動着,他一咬牙,快速的朝門口沖去,平時胡千青可不看鬼片,不是因為恐怖,而是因為...惡心。鮮血淋漓,實在是滲人。
他只顧着往前奔,到門口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的胸前,胡千青扭頭一看,松了口氣,對來人說道:“快,快管管你的手下。”
見到來人的一瞬間,白無常就停了下來,滿臉恭敬的叫了一聲殿下,随後又有點委屈的看着胡千青嗎,只是此時胡千青的臉被枕頭擋住了。
“殿下,我就是想和他聊聊天。”見鄭炎看着自己,不說一句話,白無常更委屈了。胡千青在枕頭後說道:“說話就說話,你不要湊那麽近。”
白無常委屈的默默自己白嫩的面頰,道:“你都不看看我。”鄭炎感覺到胡千青抖了一下,心下好笑,他伸出手将胡千青聚在面前的枕頭壓了下去。
胡千青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一下子就和白無常來個面對面。他一呆,嘴巴長得大大的。白無常得意的一甩頭發,笑道:“怎麽樣,是不是被我的美貌征服了?”
“你真的是白無常?”胡千青皺眉,之間面前站着一名眉目如畫的青年男子,笑起來有些稚氣。
白無常将手裏的面具戰事給他看,悵惘道:“我長着這麽一張臉,辦差的時候那些鬼都不怕我,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說着将手裏的面具戴上了,又摘下來。
胡千青雙眼放光,哦了一聲,又把視線轉到了黑無常的身上。
還沒等他開口,外面就傳來輕語那焦急的聲音,“龍钰,你去哪?”胡千青轉身就向外跑,邊跑邊說道:“下次我在看你的臉。”
白無常失落道:“我們要回冥府去了呀。”
胡千青奔出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一道亮光劃破長空,輕語跺着腳站在院子裏。見胡千青他們走過來,皺眉道:“怎麽辦?他的傷還沒好呢。”
衆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鄭炎的身上,卻見他施施然的彈了彈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輕聲道:“晚飯吃什麽好呢?”
.....
“你這個混蛋禽獸,滾開,別碰我。”龍澤破口大罵,卻不能阻止龍訣在他身上游走的雙手,他緊緊地皺着眉頭,實在是無法忽視自己心裏的厭惡之情。
感覺到龍訣伸手撕下自己的腰帶,□□一涼,龍澤的臉頰青青白白,好不精彩,他的腿剛剛被龍訣扭斷了,此時無力的耷拉着,感覺到龍訣的手指順着小腿跟一路往上摸。
龍澤暴躁極了,龍钰你這個王八蛋,死到哪裏去了,不是你說愛我的嗎?現在你的愛人要被別人糟蹋了,你這個蠢貨還不來救我。
龍澤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龍訣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一道席卷的巨浪呼嘯而來。在海底的巨浪?龍澤心下一喜,那巨浪兜頭落下,把自己卷在其中,有人輕柔的摟住了自己的腰,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龍澤總算出了口氣。
龍钰将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裹在龍澤的身上,看向龍訣的眼神充滿殺氣,冰冷刺骨。龍訣的面頰上有一道細微的口子,此時正滲出鮮血,他不慎介意的伸手一抹,那血便沖淡在蔚藍的海水中。
他勾唇笑道:“表兄,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打斷了弟弟的好事。”他的笑容妖冶又詭異,眼角微微上挑,龍钰的身後很快圍上來一群蝦兵蟹将,蟹敖跪在地上,恭敬道:“是屬下的失職,請殿下恕罪。”
龍訣歪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們打不過他。”
他揮手示意那些人下去,龍钰則将龍澤身上的繩子斬斷,緊緊的拉着他的手。龍澤松了口氣,見他神色冰冷,小聲的安慰道:“我沒事 。”
龍訣眯着眼睛,只覺得心口痛疼難當,你看啊,無論出于怎麽樣的劣勢,他們的身邊總是有人陪伴,反觀他自己,身邊的下屬懼他怕他,難道注定自己到死都是孤身一人?自己做錯了什麽?
四周的海水越發的冰冷,龍钰将龍澤護在身後,濃烈的魔氣圍繞在他們的四周,龍訣那張俊美妖冶的面龐上,竟然浮現起黑色的暗紋,看起來十分詭異。
他的黑發随着狂風在身後舞動,殺氣四溢。他甚至笑了起來,随後海水卷夾着風刃刮向站在一起的二人。龍澤默默地調息着自身的靈力,龍钰手掌輕揮,一道海藍色的帷幕環繞在他和龍澤的四周,他攬着龍澤急速後退,往上方掠去。
胡千青等人到達海邊的時候,東海上方海浪翻湧,海水冰冷刺骨,打在臉上,身上,凍得胡千親一個哆嗦。
“好冷。”胡千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剛準備一頭紮進海水裏去,一道水柱沖天而起,随後就見龍钰和龍澤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他還沒有松口氣,就見又有一道水柱沖天而起,随後那些泛着黑色的海水化作一道道冰刃割向龍钰二人。胡千青伸手一記狐火打過去,可是那些冰刃源源不斷,他很快站在海面彎腰喘氣,好累。他看着海面中混亂的一團,眼裏是止不住的羨慕,什麽時候自己才能夠像他們一樣強?
操縱冰刃的龍訣很快也沖上了海面,蟹敖帶着一幹手下氣勢洶洶的沖上了岸,見到胡千青站在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方,蟹敖冷哼一聲,道:“殺了那個幫兇。”
胡千青嘴角一抽,看着烏壓壓的一群人朝自己沖了過來,他踩着海水盡量遠離空中鬥得正歡的三人,手掌揮舞過後黑紫色地狐火直接往那些小喽啰身上招呼,小喽啰燙的在海水裏打滾,激起的水花灑了胡千青一身,所以他一邊發抖,一邊避開那些人的攻擊,還要時不時的放一把火,實在是....辛苦。
龍澤的目光落在下方烏壓壓的一群人上,就見到被包圍在中間的胡千青一邊搓着胳膊,一邊龇牙咧嘴的放火。他小聲的跟龍钰說了一聲,便朝着下方急墜而下。
胡千青叫苦不疊,早知道就跟着大部隊一起行動了,他跑的太快了......
龍澤砸向水面,一柄長刀出現在手中,他輕飄飄的一刀砍下去,那些喽啰瞬間推開了,頗為忌憚的看着他。胡千青感激涕零的同時,心裏有有點小憤怒,這些個混蛋就知道欺軟怕硬。
“笨狐貍,怎麽就你自己?”龍澤一邊對付蟹敖一邊問道。
“這個,我擔心你啊。”
龍澤卻絲毫不領情,嘴裏罵道:“就你這點修為,簡直是找死。”他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是心裏暖暖的,這個朋友雖然笨了點,但是真的關心自己。
空中傳來巨龍吼叫的聲音,遠處的天際竟然打起雷來,一道道的閃電伴随着轟鳴的雷聲劃破天際,暴雨嘩啦啦的侵瀉而下。兩條巨龍糾纏着飛上雲端,天空烏雲密布,遮擋住了下方衆人的視線。
這是龍?胡千青眼睛亮閃閃的,這是龍啊,活生生的,自己竟然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又水了,腫麽辦
☆、龍眷(八)
天空之中,兩條巨龍糾纏在一起,一條金光閃閃,而另外一條,渾身确實漆黑的,萦繞着黑色的霧氣。龍澤臉色不是很好,他揮刀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突然那些喽啰退了開去,胡千青茫然轉頭,就見鄭炎走了過來,他一身黑衣,面如冠玉。眸光淡然的看了一眼蟹敖一眼,蟹敖瞬間不敢再動。
胡千青見他們撤退,便從冰冷的海水裏跳了出來,竄到岸邊。天上的雨嘩啦啦的下着,卻一滴也沒有落在鄭炎的身上。胡千青被淋得像個落湯雞似的,就将又一條銀色的巨龍騰空而起,胡千青感慨,原來他真的是龍不是蛇。
黑色的魔龍吐着魔息,尖利的爪子在金龍身上劃下深深地傷口,那傷口竟然無法愈合,泛着墨綠的色澤,就連滴落下來的血水都不是正常的血紅色。
魔龍咆哮着,尾巴一甩,狠狠的抽在金龍的身上,金龍翻轉着身子差點落下雲層,一條銀色的巨龍半道托了他一下,才勉強站穩。
“你來幹什麽,快回去。”龍钰怒斥一聲。
銀龍冷哼一聲,看了他一身的傷,說道:“你打不過他。”
低沉的笑聲響了起來,龍訣幻化成人形,嘴角帶着勾人的笑意,說道:“确實,你打不過我,就算你們加在一起也打不過我。”他的手掌上憑空多出來一條泛着金光的鞭子。
龍钰與龍澤只看了一眼,就渾身一震,龍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脫口說道:“你瘋了。”
他手裏拿着的鞭子,赫然是是龍筋編成的。
龍訣手掌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裏的鞭子,竟然承認了,“嗯,我是瘋了。”
見到他的笑容,龍澤只覺得全身發寒。
雨越下越大,胡千青胡亂的抹了把臉,天空中烏雲密布根本看不見打鬥的情況,可見度越來越低。
胡千青在自己腰間的袋子裏翻了翻,抽出一把傘聚在自己的頭頂,有些眼紅的看着身邊的男人,那些雨絲分毫也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對面的蟹敖蠢蠢欲動,但是忌憚鄭炎在這裏,也只能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胡千青也不去看他,只是心驚膽戰的看着天際的烏雲,若是在現代社會,這絕對是個大災難。
“我們上去看看?”胡千青擡腳向前邁了一步,又收了回來,期待的看着鄭炎,這風這麽大,,自己這點修為上去估計就是找死,但是這麽大的動靜,不上去看看又不放心,總感覺龍訣這個龍太危險了。
他隔着雨幕看不見男人此時的表情,只感覺男人揪着他的衣領飛速的飛上半空,一聲巨大的吼聲響徹天地。胡千青看着男人好像皺了皺眉,手掌一擡,撐起了巨大的結界,終于擺脫了冷雨浸身的不爽之感,胡千青還沒開始感慨,就見一條金光閃閃的巨龍嘭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海面之上,掀起了巨大的波瀾,蟹敖等一幹手下被沖擊的四散,随後一道銀色的影子迅疾的從天際墜落下來,緊跟着巨龍落在了海裏。
龍訣手裏拿着龍筋編織的鞭子。施施然的飄落到半空,嘴角挂着一抹邪寧的笑容看着落入水中的二人,眼神又有點悲哀。他靜靜地等了片刻,海面上早已平靜下來,龍澤和龍钰二人的身影卻沒有出現。
見龍訣的視線轉到了他們的身上,胡千青皺眉,這個人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他看了胡千青二人半晌,手裏的鞭子沒有征兆的甩了過來。
男人一挑眉,哦了一聲,随後又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天空,嘴裏說道:“我可沒心情給別人打工。”他攬着胡千青在空中飛來飛去,就是不接招,龍訣手裏的鞭子揮舞的越來越快。
胡千青扭頭看了一眼,眼睛都快直了,這是什麽法寶,這麽高大上,竟然能夠不停的延長?拿鞭子好像有生命一般的緊緊的追在鄭炎和胡千青的身後,像是看出胡千青的疑惑,男人說道:“那是龍筋。”
胡千青一抖,龍筋?他看了一眼龍訣。越發覺得這個人像個惡鬼。
天邊出現了一抹粉色的身影,緊随其後的是太陽神,随後還有一名極為俊美的男子,一身白衣,面如冠玉,漆黑的長發被海風吹拂着,如上好的絲綢。胡千青感覺到男人停了下來。
那白衣男子皺眉看了一眼大發神威的龍訣,又看了一眼朝自己方向略過來的兩人,幽幽的嘆了口氣。鄭炎拎着胡千青的後頸快速的閃到了白衣男人的身後,語氣含笑:“好久不見。”
白衣男人呵呵的冷笑一聲,一掌拍在鄭炎的胸口,将他推開,反手就是一掌,将緊随而來的鞭子鎮退。
“西海龍王?”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輕語,輕語飛快的點頭,,“別看他這個樣子,确實是西海的王。”
鞭子一圈又一圈的纏繞而來,白衣男子身形微動,化作清風朝海面襲去,那鞭子緊随而來,狠狠的抽打在了海面上,那海水竟然飛速的分開成兩道,然後狠狠的砸在海面上。
白衣男子這才注意到他手裏的鞭子,當即眼神就是一冷,“如此殘暴之徒,怎能擔當龍王的重任。”
“這可是你的失職啊,天帝大人,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麽?蒙頭睡覺不成?”鄭炎閑閑的站在一旁看熱鬧,還不忘挖苦一下自己的好友。
白衣男子抿唇不語,那龍訣的面色在白衣男子出現之後一瞬間變得蒼白,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停手,他知道,憑着手裏的鞭子自己應該能夠逃過一劫,若是停手,等待他的便是無邊地獄。
他計劃着搶奪龍王之位的時候,變打聽過三界的情況,冥帝鄭炎游戲人間,從不喜歡多管閑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只管死人,喘氣的有多遠滾多遠,煩。
而天帝,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據說因為一位仙君忙的焦頭爛額。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雷厲風行的實行自己的計劃,自從堕入魔道,修為一日千裏,自己的姐妹兄弟只知道吃喝玩樂,那裏是他的對手。
只是沒有想到 ,今日冥帝和天帝兩人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真是造化弄人。
“龍訣,你還不束手就擒。”輕語怒斥道。見胡千青看他,笑道:“看電視的時候覺得說出這句話來一定很酷炫,一直想嘗試一下。”
胡千青動了動嘴皮,道:“那是配角愛說的話,一般都是炮灰。”
輕語冷哼一聲,就要過來打他,卻感覺到腦後發寒,巨大的威壓朝自己襲來,“小心。”胡千青急忙的喊了一句,輕語一轉身,就見巨靈神擋在自己的身前,鮮紅的血液飛揚,染紅了她的視線。
那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巨靈神的身上,後背皮開肉綻,血蜿蜒而下,可是他的手緊緊的抱着輕語纖細的腰肢,緊緊的護着她不受絲毫的傷害。
“巨靈神!”輕語焦急的去掰他的手臂,巨靈神的手卻越收越緊,小聲說道:“你沒事就好。”輕語咬着嘴唇,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外面下雨了,這裏是存稿君。
☆、龍眷(九)
輕語抱着巨靈神嚎啕大哭,這時候鄭炎的面色也難看起來,他收起漫不經心的神色,上前一步,輕語這時候狠狠的抹一把眼淚,“阿炎,好好的揍他一頓。”
胡千青又翻了翻自己的包,從裏面拿出兩個精致的小瓶子,遞給輕語。輕語瞪他。胡千青将瓶子塞到他手裏,說道:“這是在妖市買的上好的傷藥,你給他抹上。”
輕語這才反應過來巨靈神的傷口還在流血,她将瓶塞拔掉随手一扔,然後舉起瓶子堪稱好買的将那兩瓶藥粉全部灑在了巨靈神的背上。
那邊白衣男子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柄泛着冰藍色光芒的長劍,他的招式快速,犀利,随着手中長劍的揮動,那龍筋編制的鞭子竟然被削段成一截一截,看的胡千青眼角直抽,抽筋薄皮,多麽痛苦的事情啊。那些碎掉的龍筋一點一點的落在海面上,泛着柔和的星光。随後便是龍訣的一聲慘叫,胡千青看見一只手臂墜落下去。
龍訣臉色蒼白,左手捂着斷臂,鮮血不停的低落下來。白衣男子滿色冷然的看着他慘白的面色,開口道:“你可知罪?”
“我?”龍決癫狂的大笑起來,直到喘不過氣來,才輕聲說道:“我何錯之有。”他輕輕的重複着,突然面色猙獰的吼了出來,“我有什麽錯?錯的是他們,他們都該死。”
他劇烈的喘息着,半晌笑道:“不過殺了他們太可惜了,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個蝼蟻一般的茍活在這世間。”
“所以你抽了他們的龍筋?”白衣男子問道。
龍訣冷哼一聲,道:“那是他們應得的。”他的面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面上竟然隐隐的帶着死氣,被白衣男人利劍砍去的手臂,鮮血竟然止不住,海面上平靜下來,蟹敖從海水中冒出頭來,見到如此情形,眼神中竟然閃出一抹狠厲的神色。
他口中低低的念着什麽,突然騰空而起,直接朝白衣男子撞了過去,他怒目圓睜,嘴裏朝着龍訣喊道:“殿下快走。”
說着那強壯的身體竟然膨脹起來。
“阿辭哥哥小心。”輕語焦急的喊了一聲 ,一揚手,冰藍色的長鞭抽打在蟹敖的身上,将他卷到一旁。
“嘭。”的聲巨響,血腥氣在空中彌漫開來,碎肉四散,紛紛落入惡浪滔天的海中。
龍訣卻沒有動,他在蟹敖沖上來的瞬間,面上是震驚的神色,在見到蟹敖為了讓自己脫身而自爆的時候,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嘿,小雜種,打死你,打死你。”
“真不知羞,你的姐姐竟然敢勾引二殿下,你們也配。”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不過是個小小的蟹妖,竟然敢肖想我們的殿下,我呸。”
一陣拳打腳踢,小小的少年抱着腦袋躺在巨大的山石後面,忍受着這些人的虐待。一個年輕的女子擺了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好啦,一點也不知道反抗,真是個廢物。”
她嫌惡的踢了躺在地上的孩子一腳,曼聲笑道:“行了,時候不早了,殿下快回來了呢,回去收拾一下吧。”
“那他呢?”女子身後的一名十幾歲的女孩兒說道,他和前面的女子一樣一身侍女的裝扮,不同的是她的頭發上不戴任何的裝飾。那名年輕的女子發上卻帶着一枚精致的玉簪,脖子上也戴着項鏈,襯得他的脖子越發的纖細修長。
女子整理了一下頭發,轉身離開,口中笑道:“不着急,來日方長嘛。”他說着眼中中竟然閃過一縷精光。
小小的少年躺在地上,抹着眼淚,有腳步聲接近,他吓得就是一縮,卻不見來人有所行動,只是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前,他小心地将腦袋上的胳膊放了下來,睜着紅腫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這人比自己大幾歲,他知道,這人就是在東海剛回來不久的小皇子,最不受寵的那一個。
“龍訣殿下。”他慢慢的站起來,恭敬地想要行禮,身上的傷疼的他悶哼一聲,就要摔倒下去,那名少年伸手攙扶了他一下,口中說道:“不用。”
龍決細細的看了他一會兒,直看的那少年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才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叫蟹敖?”
少年畏縮的看了他一眼,龍訣據續說道:“你的姐姐....”
少年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口中喊道:“我姐姐沒有勾引二殿下,是他們誣陷她。”
“哦?”龍訣的眼睛眯起來。
蟹敖吞了吞口水,哽着脖子叫道:“真的,是我姐姐不小心看到碧靈和二殿下偷情。”他喊了出來,口中喘着粗氣,這個懦弱的孩子好像突然之間将自己的勇氣也喊了出來,他背靠在身後的石頭上,嘴裏說道:“是碧靈陷害姐姐,使他們殺了姐姐。”
龍訣就這麽站着,看着這個少年抽噎着縮成一團。
“你想不想報仇?”
“什麽?”蟹敖瞬間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少年面色俊秀,身價修長,卻絲毫不顯女氣。他的眸子黝黑,
眼神卻堅定,他看着目瞪口呆的蟹敖又輕聲的重複了一遍。
“你不想複仇嗎?你的父母一輩子侍奉他們,他們剛去世沒多久,屍骨未寒,而如今你的姐姐便被陷害致死,你也要一輩子背着污名活下去,一輩子被別人踩在腳.,”龍訣聲音激動,口中道:“一輩子被那些不如你的人踩在腳下,你甘心嗎?”話到最後,他的語調竟然變得柔柔的,就像是情人之間溫柔的缱绻,充滿了誘惑,他直直的望進少年驚慌的眸子,輕聲蠱惑一般的說道:“你甘心嗎?”
蟹敖感覺自己被那雙黑色的眸子吸了進去,呆呆的點了點頭,口中堅定道:“我...我不甘心。”
“明月,我回來了。”二殿下龍雷含笑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頗有些油嘴滑舌,原先坐在院子裏用點心的美豔婦人将手中的點心放在碟子裏,起身離開。
龍雷笑着去拉女子的衣擺,口中笑道:“明月,你還要跟我生氣多久啊?這的是哪小賤人勾引我的,你不是已經将他挫骨揚灰了嗎?來,消消氣嘛,看,我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來了。”
他獻寶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對翡翠玉镯,口中道:“喜不喜歡?來,為夫給你帶上。”
女子冷淡的将手收了回來,口中說道:“我累了要休息了。碧靈,走吧。”
龍雷的面色扭曲了一下,碧靈從他身邊離開的時候,輕輕的搔了搔他的下巴,男人面色陰沉的看着明月離開,怒極坐在石凳上,将桌上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
嘴裏念叨:“小賤人,等我登上王位,就休了你。”
等到碧靈伺候明月睡下了,她才離開,剛走到一處隐蔽的所在,一雙大手将她攔在了懷裏,男人急切的親吻着她的脖子,口中道:“可想死我了。”
碧靈扭着身子,像蛇一般逃開了男人的桎梏,口中道:“二殿下。”
“呦,這是怎麽了?吃醋了不成?”龍雷笑道。
碧靈嬌嗔的看了他一眼,鄒麗說道:“你出去還知道給她帶禮物,就沒有我的份。”
龍雷嘿嘿的笑起來,将那對玉镯送到她的面前,碧靈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他不要的才給我?”
龍雷的面色變了變,但還是笑道:“哎呦,小寶貝,好好好,你不喜歡那我就砸了它。”說着就将手舉了起來。
碧靈見他真的要砸,慌忙攔住了他,手裏将那對玉琢摘了去,口中道:“別摔了呀,這可是寶貝。”龍雷的嘴角翹起來,“那裏有你把寶貝。”
他将腦袋埋在碧靈的頸間,嘴裏說道:“委屈你了,等我登上王位,就把你扶正。”
“那她呢?”碧靈擡頭,媚眼如絲。
龍雷看的一陣心猿意馬,将他狠狠的揉在自己的懷裏,口中道:“我當初娶她,就是因為她的家族能夠祝我多的王位,否則我還不再把你這個小妖精娶回家,哪裏舍得讓你做些下人的活。”
龍雷見把碧靈哄得開心了,他一把将碧靈打橫抱起,大步向前走去,口裏道:“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慢慢的走出來兩個人,龍訣唇角帶笑,眸子卻如同萬年的寒冰,嘲諷的看着離開的兩人,而他的身旁,站着的正是滿臉殺氣的明月。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準備四五章寫完的,原諒我這麽水
☆、番外君
且說這一日,胡千青閑來無事,溜溜達達的四處亂逛,忽然聽到一陣竊竊私語還有□□聲。
“嘿嘿嘿嘿。”的笑聲聽得胡千青頭皮發麻,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笑聲中還夾雜着吸口水的聲音。繞過一塊大石頭,胡千青就看見石頭後豎起來一對牛角。
牛頭和馬面的腦袋挨的極近,正在交流書中的情節。
“咳。”胡千青咳了一聲,牛頭馬面卻仿若未覺,仍然發出嘿嘿嘿的□□。
“這個好,這個好,人類真能玩啊。”牛頭感慨一句,吸溜着口水摸了摸自己的牛角,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抹淺藍色的衣擺。
“啊。胡,胡大人。”牛頭将手放下來,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把馬面下了一跳。
“你們在幹什麽?”胡千青眯着眼睛打量着馬面藏在屁股底下的書。馬面扭扭捏捏的,發黑的面頰上竟然泛上一抹豔紅。
胡千青想一定是錯覺。
牛頭倒是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大大咧咧,毫無芥蒂的樣子,他擡手将馬年推到一邊,将他屁股底下的書拿出來,雙手捧着送到胡千青的面前。
“大人,您看,這是人間的東西。”說完還補充一句,“很好看。”
胡千青看着他嘴角的透明的口水,對他手中的書越發的好奇起來,他心道,莫不是人間的食譜?
他将那書拿在手裏,打開一看,清隽的面容泛上一抹薄紅,這這竟然是春宮圖。他看了一眼,飛快的将書合上,丢到了牛頭的手裏,牛頭正抓着小毛球劇烈的搖晃着,小毛球受不住,嘴巴一張,又有幾本書被吐了出來。
牛頭獻寶似的撿着地上的書,就被胡千青丢過來的畫本砸在了腦袋上,他茫然的看了一眼胡千青,又看了一眼地上攤開的畫冊,馬面滿色糾結的拉着他的衣擺。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