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華在一路飛奔，就差出動直升機，火急火燎的來洗腳城堵趙雨來的時候，有分析過趙雨來能讓他留下來的幾率，大概10％都不到，但是，沒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他真的留下來了，雖然不是被趙雨來留下，而是被沈青留下的。
搬了個矮凳子，秦華乖乖的坐在趙雨來的邊上，聽趙雨來跟沈青，還有吳馳聊天。
吳馳：”你這樣弄八少，就不怕吳家老爺子不高興？東興總歸是吳家的，他們家人內鬥，自家人處置不了，還不把火往你個外人身上發。”
趙雨來：”我不把八少弄死，就像之前一樣吊着半口氣，讓他一邊得瑟一邊憋屈，吳家人就認我的好？差別不大！”
沈青：”可不是？！反正是讨不着好，還不如一次性弄死他了事。吳家那邊不傻就應該知道咱雨來能安靜的看他八少在東興得瑟一年，現在才弄死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是吧？雨來。”
趙雨來：”滾！”
吳馳：”這可是幾千萬！”
沈青：”怎樣？雨來單去年就給東興賺了幾個億！何況這事雨來是幫九少吳家思做的，他們好意思來找雨來？”
吳馳：”我覺得他們一定好意思，那群王八蛋哪次出幺蛾子了不是讓雨來擦屁股？！”
趙雨來：”屁大的事！一群傻逼。”
聽了這話，沈青從椅子上坐直了，指着吳馳：”說你呢？傻逼！”
“滾！說你呢，傻逼！”吳馳瞪着沈青。
然後，吳馳和沈青都笑了，低聲的，那種看好戲的笑。
在吳馳和沈青的笑聲裏，趙雨來終于睜開一直閉着的眼睛，也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扭頭，看向坐在一邊一直沒吭聲的秦華。
“你tm到底想幹嘛？！”趙雨來看起來恨不得給秦華一拳，但是他盡力忍耐，畢竟秦華不是他助理。
對于趙雨來突如其來的質問，秦華的表情看起來無辜之極，說：”我什麽也沒幹，聽趙哥你們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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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華确實沒幹嘛，他坐在那屁股都沒動過，也沒發出一丁點聲音，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趙雨來，炙熱的程度快趕上七八月的火焰山了。別說趙雨來忽略不了，連一邊的沈青和吳馳都覺得室內溫度太高，有點承受不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秦華那無辜的表情讓趙雨來拳頭發癢，眼瞅着就要控制不住了，沈青趕緊的攔住了，說：”小秦，哥幾個不是瞎子，空調本來就開得高，咱能把眼神控制一下嗎？”
這話一說，秦華才明白了，收起一臉無辜，趕緊乖乖點頭：”嗯。”
然後……
“我就是覺得趙哥挺好看的。”
瞧這話說的，吳馳和沈青忍不住異口同聲的附和了一句：”那确實是的。”
趙雨來用濕漉漉的腳給了沈青一腳，指向秦華：”你！”然後指向包廂的門：”出去！”
這下秦華急了。
“別啊，趙哥！我再也不亂看了。”
“出去！”
“也不說話了！”
“滾！”
“趙哥，你就讓我留下吧。”
“滾！！！”
說着話，趙雨來要揚手了，沈青趕緊的要攔，但是沈青那幹瘦的身板能攔住趙雨來嗎？
絕對不可能。
于是……
秦華麻溜的滾了。
然而，五分鐘後，就在趙雨來終于躺回椅子上，閉上眼睛，悠閑的享受時，秦華又回來了，端着一個果盤，蹲在趙雨來的椅子邊上，笑眯眯的，說：”趙哥，我請你吃果盤，你別生我氣。”
趙雨來嫌棄到不行：”然後還是我結賬，是吧？”
“不是啊。”秦華有點羞澀的說：”請趙哥吃怎麽能花趙哥的錢呢，上次趙哥給我的渡夜費還沒用完，剩下的剛好還夠買這個。”
趙雨來徹底無語，沈青和吳馳在邊上笑成傻逼。
能讓趙雨來無語的小鴨子，這必然是小鴨子裏的戰鬥鴨，沈青和吳馳都覺得如果不讓他留在趙雨來身邊，他們兩肯定會少很多樂子。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趙雨來一次趕不走秦華，兩次趕不走秦華，第三次基本就很難趕走了。
這天晚上，秦華順利的陪着趙雨來洗完腳，然後跟着去燒烤大排檔續攤，看着趙雨來灌了一斤多二鍋頭，最後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趙雨來回趙雨來的家。
吳馳對于沈青讓秦華送趙雨來回家這件事并不是太贊成。
“這小孩……”吳馳想了想說：“有些太機靈了，而且又是做那個的，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沈青不以為然，說：“反正這麽多年雨來身邊從來沒有過人，他如果能把雨來纏住了也算是他本事，就是個鴨又怎麽樣，雨來不忌諱就行，機靈點又怎麽樣，他能機靈過雨來？！”
吳馳想想也是，他認識趙雨來有十多年了，趙雨來就形單影只了十多年，而且對感情總是一副謝敬不敏，嗤之以鼻的态度。有時候吳馳真是忍不住懷疑趙雨來是不是受過巨大的感情傷害什麽的，可是吳馳十五歲就跟趙雨來認識了，真有什麽大事，吳馳覺得自己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可是人總不能單一輩子吧？甭管男的還是女的，總得找個伴吧？尤其是趙雨來這樣父母兄弟一概沒有的，不找個人，等老了那日子多難過？！
雖然這天晚上趙雨來從頭到尾都沒搭理過秦華，但站在趙雨來家門口的地墊上時，秦華覺得他還是贏了。
秦華和趙雨來的身高一樣，都是一米八，但是趙雨來骨架比秦華要寬得多，典型北方漢子的身板，哪怕并不胖，也比秦華要重許多，把趙雨來從大排檔弄上車，又從車裏弄進門棟，上電梯，進門，終于放到床上的時候，秦華躺在另外半邊床上，喘了半天的氣。
趙雨來四仰八開的躺在床上，秦華側躺在他邊上，看着趙雨來的側臉，喘着氣。
其實，趙雨來就如秦華所說，長得還真是不錯，雖然也不是多麽驚為人天，但是耐看，越看越覺得好看。有棱有角，眉眼分明，醒着的時候總是一副張揚跋扈的樣子，睡着了冷冷清清，卻又別樣的不同。
秦華原本的計劃是把趙雨來送回來，打着洗酒氣的名義給趙雨來洗個澡，順便吃點豆腐，然後把趙雨來在床上安置好，他自己就在趙雨來的床下的地板上打個地鋪。
就單穿條小內，光溜溜的躺地板上，什麽也別蓋。
空調溫度開高點，應該不會感冒。
第二天早上，等趙雨來醒了，看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準可以就着晨|勃來一炮？
這樣既能達成他的最終目的，又能表現出他絕對的純良聽話。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和趙雨來躺在一張床上，原本只是準備喘口氣就拖着人去洗澡的秦華躺着躺着就覺得有點口幹舌燥的，于是他去冰箱裏翻了瓶礦泉水喝了。
喝了水稍微好了點，但也許是空調溫度開得有點高了，他覺得有點熱，于是他把衣服給脫了。
然後，秦華似乎就有點骨頭血液肌肉不受大腦控制了，他的腦子其實還是有争取正常運轉的，曾經有那麽一秒，或者兩秒？
不過那個時候秦華已經趴在趙雨來的身上把趙雨來幾乎也扒光了。
接着……
秦華被趙雨來一腳踹下床後還在地板上打了個滾。
趙雨來扶着因為醉酒而有些疼的頭，看着被踹下床的秦華，嫌棄到不行的樣子，說：”你tm就這麽饑渴！？”
秦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趙雨來這個問題，這是一個他問過自己成千上萬遍的問題，他甚至為此修了一個心理學學位，但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可是那又怎樣？！
“趙哥，你買我好嗎？算你便宜點。”
趙雨來非常能喝，一斤多二鍋頭可以讓許多人酒精中毒進醫院，但對于趙雨來，也就是有些暈，絕對不致于失去意識。他任由秦華擺弄，就是想看看這個對他糾纏不清的小朋友到底想幹嘛。
他不是沒碰到過想纏住他的男孩，但那些男孩跟秦華的段數完全不能比，他覺得秦華絕對想在他身上得到點什麽，所以他做了一點小試探。
他想過秦華可能會翻他的電腦，想過秦華可能會翻他藏起來的一些光盤，文件，最大可能是他的手機，結果……
這個世界上每分鐘都有x交易在發生，在很多人的眼裏，出賣身體的人是下賤的，趙雨來卻不這樣覺得。
誰tm比誰高貴，這個世界上比出賣身體更龌龊的事情太多了，誰tm有資格瞧不起誰呢？
尤其是他趙雨來有資格瞧不起誰？
趙雨來看着被踹到地板上，赤條條，看起來都快哭了的秦華，莫名的對自己産生了一絲懊惱。
不過是想找個長期客戶的小鴨子，吳家山那個王八蛋天天在自己背後下黑手，他也沒動過手，至于對一只小鴨子下狠手嗎？
“你還想收錢！？上次給了你一千一加五百的卡！夠買你三次了。”
“上次是謝謝你了，可帳也不能這麽算，一份快餐十塊錢，我去飯店吃頓一百的大餐也不能管三天不餓是不是？人飯店也不會退九十給我。”
“就你這樣的也敢說自己是大餐？！”
“我……我自從跟你那次後都沒找過別人。”
“得了，你趕緊去找別人吧。”
“不，我就找你，大不了我少收你點錢。”
“多少？”
“一千。”
“慢走不送。”
“九百。”
“兩百。”
“太少了！八百。”
“五百，多一句廢話就滾蛋！”
秦華麻溜的從地板爬床上背對趙雨來翹起屁股趴好。速度之快讓過趙雨來嘆為觀止，以至于他忍不住pia的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然後聽見秦華壓抑不住，帶着顫音哼唧了一聲。
“草！就你這樣我能信你大半月沒做別人的生意？”
“真沒……”
“當我傻逼是吧？！”
“嗯～～～～～趙哥，你不用套好不好，我真沒病。”
“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我tm死了可是會上頭條的，還是得選個偉大點的方式死。”
“求你了，我真沒病。”
“閉嘴！堵了下面的嘴就堵不住上面的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