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是我的小呀小基友

雖然說白沐塵恨不得立即飛向幽州,但是她看了看自己仍舊是20級骨瘦如柴明顯營養不良的小馬,她基本可以遇見到等她趕到的時候師傅的孩子都已經打醬油了的悲慘局面。真是想想都蛋疼。T^T 師傅,守好你的貞操,等我來救你于水火之中……

當守門弟子來禀報有個2貨前來拜訪時,正在會議中訓誡門人的弑情閣閣主那張冰冷如寒冬臘月的俏臉瞬間變成了暖陽三月,于是樂颠颠地翹了會就去會前妻去了。于是在會議剩下來的時間裏,會議衆人都被被醋壇子打翻的閣主夫人虐成了渣。

“你找我?”遠遠地就看見一抹藍色人影站在回廊間,背對着他,只能看到披散的如墨長發,整個人靜靜地伫立着,姿态美好而娴靜。

可是這份娴靜很快就被打破了,白沐塵看見來人,直接伸出一只手,攤在他面前。

某前夫不明所以,愣是沒明白過來這女人是想幹什麽。愕然開口:“你這是……”

白沐塵雙眼怒睜:“給錢啊!我為你工作好幾年了,1T都沒拿到手,更別提我的工錢了!本來我也不想找你要的,但是我現在窮的連師父都留不住了,所以我來找你要工錢來了,那什麽,你拖欠了這麽久的利息看在大家相處一場的份上我也不找你要了,趕快給錢。”

……這年頭,來要錢的都是這麽嚣張的麽……

自動地忽略了她話裏關于展遠墨的那句話,他瞧見她一手老是有意無意地去揉捏後腰處,他微微挑眉:“你屁股怎麽了?”

……在這種關頭就不要關心我的屁股了好麽!!!

白沐塵心急如焚,簡直不能再焦躁:“你關心的重點應該是給我多少錢而不是我的屁股好嗎!!!”

“你先說你的屁股怎麽了?”

“你先給錢!”

“先說屁股!”

“先給錢!”

“先屁股!”

“先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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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

“給錢!”

……

路過的醬油甲(竊竊私語):“這兩個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進行□□交易,簡直喪心病狂!”

路過的醬油乙(失色驚叫):“居然是我大冰心堂,我要回去告訴掌門把這個敗類T出冰心堂!大荒要亡國啊……”

路過的醬油丙(默默腹诽):“簡直喜聞樂見……趕快去辦個小板凳買包瓜子。”

白沐塵:“…………”

即墨雲葭:“…………”

白沐塵頭發都快拽光了,整個人已趨向于崩潰的邊緣:“你到底給不給錢?不給姐就走了?!”

……orz……這個男人好會賴錢,總有種工錢拿不回來了的預感……

即墨雲葭見她一副真要離開的架勢,便拉住了她,将她帶到附近一間隐秘的內屋:“我上次同你說的那件事你可決定好了?若你決定了,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你說什麽?”她大腦一時沒跟得上他的思維,呆呆地問道。

即墨雲葭先是沉默,後又眯起了眼,聲調微冷:“不要告訴我,你忘了上回我同你說過些什麽?”

白沐塵愣了愣,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上次他們二人單獨會面時,這男人跟她說了什麽。她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然而有太多事情積壓在心底,總要有個了解的。

該如何說呢……

既然心下已定,她便擡頭将他望着,臉頰上泛起淺淺的笑,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她向他伸出手,話題突然轉移:“說起來,我都好久沒有見到伏楓先生了,臨走前,我想要去拜會一下他,你要與我同去嗎?”

即墨雲霞當場被驚在原地,久久未曾給予任何回應。他死死地将眼前這個女人盯着,一雙漆黑的眸子折射出太多令人難以明了的情緒。這樣把自己的感情輕易曝露在外,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心底最深處的柔軟,眷戀,怨恨甚至還包含了一絲委屈,紛紛湧上心頭。

紛繁蕪雜,愛恨嗔癡。

太累了。

總是不願承認,可是他有自己的倔強。

她眼裏總是只有那個人。那個人喊一聲疼,她都會輕輕哄上半天,恨不得将全大荒所有的寶物都捧到他手裏。

而他呢。

她總是笑盈盈地,輕聲細語地對他說話,眼中是包容一切的溫和。可是這樣的關注,在她對那人疼到心裏的縱容和寵溺下,顯得不堪一擊。

可笑。太可笑。

他将手覆上去,緊緊地将那只溫熱的手攥在手心,用盡力氣,直到對方感覺到疼痛,低聲呼痛,他才驚覺自己失态如此之久,他也笑笑:“走吧,我們去看看。”

東海的風景與江南全然不一樣。這裏一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碧翠海濤,與湛藍的天空相交輝映,翠綠與湖藍完美地融合,将海天景人同繪成了色彩明豔的人間仙境,站在薄冰的海岸邊,朝一望無際的大海看去,平靜的海面上映着大片大片的橘紅色。

現下正是傍晚,夕陽西下,餘晖星星點點地落在海面上,冰心蓮一片美好和祥寧。

傳送使蓮心竟然還記得他們,微笑着将他們送到了冰心蓮上。

一路無言,臨近冰蓮亭時,已依稀能看見一抹綠色的挺拔身影坐在亭中撫琴,旁邊的少年也是綠衣白褂,吹笛相合,雖是一段時日未見,仍可見他臉上的孤傲和倔強,如同昨日。

二人向亭中走去,這是一段不近的距離,白沐塵慢慢地走着,即墨雲葭也在旁慢慢地跟着。

她說:“近來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即墨雲葭心中一驚,卻未答話。

“就在剛剛找你之前,有些事我還不太确定,”她低着頭,慢悠悠地走着,“不過現在我基本上明白了,”她頓了頓,終于把心中早已有的疑惑說出口,“我們……根本沒成過親罷?”

他停住,雖是已不再詫異,但仍舊不解:“你……想起來了?”

白沐塵想了想,還是決定保留一些猜測,只半真半假回答:“看來是真的了,我只隐約記得自己根本就沒穿過喜服,也沒同誰拜過禮堂。”她雖輕聲,但很堅定,“一個女人若披上過嫁衣,又如何能記不得?”

他還是默不作聲。

“我總感覺自己記憶出現了偏差,”她的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茫,複又恢複了清明,“我想大概是那時候你在伏楓先生給我的藥裏動了手腳,後又給我催眠,才能混淆并篡改我的記憶,”一步一步接近冰蓮亭,兩個風姿綽約的身影也漸入眼簾,她捏起裙擺,提步而上,“我不明白,你這樣大費周章地利用我,欺騙我,制造出這麽多的假消息,好讓我名正言順地潛伏在展遠墨身邊,又是為何呢?”

即墨雲葭久久未言,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向亭內,不僅僅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高度,她仍是一步一步安穩地往前走,也不刻意等他的回答,但腳步卻放的極慢。

他上前兩步,制止她前進的腳步,稍帶急切地問道:“你且莫管這些,我之前同你說的,要娶你的話,卻都是真的。”

白沐塵忽的笑了:“娶我?什麽條件呢?要我接近展遠墨,趁機要了他的命?取出他的元命盤?”她甚至有些害怕,臉色開始轉白,“你跟他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要這樣殘忍地取他性命?他……”她回想了這些日子,又繼續說道,“他雖性子冷淡了些,但确實不是個心腸狠辣殘忍無情之人。”

即墨雲葭搖搖頭:“你不懂,反正這麽年來什麽樣的評價未曾加諸在我身上,我都不在乎,他的元命盤,無論如何我是定要取的。”

她輕聲問:“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卻沒指望他會回答。

即墨雲葭抿了抿唇。他如何能告訴她,他犧牲利用所有人,都只是為了一個也許再醒不過來的人。為了一個從來沒将他放在眼裏的人。

白沐塵望着他,似乎猜到了什麽。

一個人将心關得這樣緊,是把誰鎖在裏面牢牢保護着呢?

她有些難過。

她再次出聲:“我不會幫你的。”

他也未曾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亦在意料之中。

她将聲音放得更輕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了,我不再欠你了。”

語畢,他們已然來到亭中。亭中二人剛巧一曲奏畢,瞧見了他們,雖是未曾開口,但眼裏的歡喜也是顯而易見。

“先生,”白沐塵抛卻剛剛的惆悵,笑嘻嘻地向他招了招手,“好久不見了。”

伏楓一身綠衣飄渺似仙,臉上是清冷無波的表情,見到故人,也只是淡淡颔首。收起七弦琴,幹淨利落地起身,不染地上半分灰。挺拔的身姿配上絕世的容顏,讓白沐塵看呆了去。

艾瑪,艾瑪……真帥……

突然耳朵被一股力道揪得生疼,一個清冽好聽少年特有的明朗聲音憤憤地響起:“看夠了沒有?!!”

“哎呀哎呀,”白沐塵捉下那只揪着她耳朵的手,另一只手揉上對方白嫩的小臉,“小清時,我的小清時,都長得這麽大了,來讓姐姐好好看看……”

清時:“……”

少年狠狠扯下了在自己臉上□□的爪子,方才遠處所見的清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狼狽與羞憤:“你給我松手,你個老女人!誰讓你來的!”他的眼中突然出現了幾分警惕,“聽說你被即墨雲葭那個男人給休了,該不是你忽然覺悟發覺自己這輩子很可能會嫁不出去了于是跑來禍害我伏楓哥哥吧?”

“矮油矮油,”白沐塵不懷好意地看着他,“還伏楓哥哥?叫的這麽親熱,這麽擔心我把你的伏楓哥哥給拐跑了麽?”她故意把伏楓哥哥四個字咬得十分地重。

少年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你你你你你……你這個老女人……”

“哎呀哎呀,臉紅了,”白沐塵掐完他的左臉掐右臉,這孩子的臉上嫩得跟剛剝皮兒的雞蛋似得,“跟蘋果似得,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

即墨雲葭滿臉黑線地将她的手扯了下來:“你來這兒是來猥亵未成年的嗎?”

白沐塵摸了摸鼻尖,剛要回話,就被伏楓冷冷淡淡的聲音打斷:“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且随伏楓前往經絡院一敘。”

于是白沐塵摟起小少年的肩,豪氣幹雲道:“走,跟姐姐去聯絡聯絡感情,順便告訴我,這麽久沒見,是不是很想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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