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趙瑤指腹輕觸那毛絨絨的小腦袋,而後落在那軟乎乎的fu部,掌心順道輕揉了揉,可也不見小奶貓有任何反應。

平日裏若是這般揉,小奶貓必定會叫喚好幾聲。

“這封沒寫完的信,你還要嗎?”

将紙張放在小奶貓腦袋旁,趙瑤掌心輕扯開那擋住眼的兩只粉嫩的小爪子,唇角微上揚的看着緊閉眼裝睡的小家夥。

“今日晚膳有油炸的小魚幹,難道你也不要了?”趙瑤掌心輕托起毛絨絨的腦袋,只見先前還裝睡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了眼。

趙瑤指腹捏住那軟乎乎的臉蛋說:“小魚幹,剛才那是騙你的。”

話音未落,小奶貓翻臉不認人,便要從掌心掙脫。

直至晚間用膳,趙瑤親手将小魚幹盛放至小蝶子推至那眼巴巴張望的小奶貓面前出聲:“朕,還是說話算數的。”

其實,只不過是想逗逗小奶貓的反應而已。

都怪小魚幹香味太過誘人,金黃的外表又過于美味,溫如言沒禁得住誘惑,探着腦袋靠近過來。

夜色漸深時,溫如言吃的太撐,整只貓趴在書桌腿都不想動。

趙瑤掌心輕揉好似又長了不少肉的小奶貓,指腹輕捏住那右側耳朵,那小腦袋很是順從靠向掌心。

“你的水囊呢?”趙瑤記得前些時日可是寸步不離的抱着。

小奶貓沉默的趴在書桌,平日裏鬧騰的小尾巴都不亂竄,規規矩矩的擺在後面。

趙瑤看了看這過于怪異的反應,指腹揉着小奶貓下颌的軟肉說:“看來,真是被偷了啊。”

溫如言被迫擡起腦袋,不過很快埋在面前展開的書本,先前一動筆才發現太多字不會寫,為了讓kong吓信看起來有威懾,所以才浪費大把的時間去查字。

“喵?”

“你水囊被人偷了,所以想寫警告信?”趙瑤抽走小奶貓面前擺放的書本猜測的說。

小奶貓探起腦袋,伸展兩只小爪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趙瑤唇角上揚的看着這探近的小腦袋,伸手輕輕一點額前。

軟乎乎的小奶貓随之向一側傾倒,活動起來就像個毛球一樣翻轉幾圈。

“喵!”惱兇成怒的小奶貓再次過來,伸展小爪子便要來搶書。

一只食指便能推倒這奶兇地小家夥,如此反複幾回,趙瑤興致極好,可小家夥倒是知趣的不再反抗,而是哀怨的倒在一旁,不再理會趙瑤。

趙瑤指腹捏了捏那立起來的小耳朵出聲:“若是想識字,朕可以教你。”

小奶貓的耳朵細微動了動,卻仍舊沒有轉過身來。

事實上溫如言只是不想讓趙瑤看自己的笑話,水囊的事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拿回來的。

久不見回應,趙瑤也沒了逗弄興致,便放下手中的書本,心想反正那水囊裏的酒又不是瓊漿玉露,她愛折騰便讓她去折騰吧。

次日天還未大亮,趙瑤離開玉清宮內殿去上早朝,臨出門前還看了眼那規矩入睡的小奶貓。

這般正經睡姿,可真是一點也不像她。

待殿門關上,平日裏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溫如言,頭一回天還灰蒙蒙的就醒了。

從窗臺躍出溫如言熟門熟路的穿過長廊,繞到李嬷嬷的偏殿住處。

那榻上的李嬷嬷睡的正熟,一只純白的小奶貓從矮桌跳下,小心翼翼的湊近床榻。

水囊被李嬷嬷寶貝的放在裏側枕旁,小奶貓邁着粉嫩的爪子一步步湊近,張嘴咬住那水囊帶子一點點的拽。

忽地一掌揮來,小奶貓被猛地提了起來甩在地面,李嬷嬷怒目盯着呵斥:“哪裏來的小野貓竟然敢偷你姥姥的東西!”

我姥姥才沒你這麽兇!

小奶貓反應及時,沒笨的腦袋着地,四只小爪子攀上矮桌便從窗戶溜了出來。

李嬷嬷從裏間追了出來,喚着一幹宮人在玉清宮裏追捕。

“小東西,今日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茶盞摔落在地,長廊擺放的盆栽撞倒,劈哩叭啦地聲響噪雜的響起。

“這野貓怎麽瞧着跟當初陛下處死的那只有些像呢?”

眼見那小奶貓從狗洞跑了出去,追的有些吃力宮人們攙扶着李嬷嬷納悶的念叨。

李嬷嬷手裏寶貝的握着水囊說:“休要胡說八道!”

“是。”衆宮人紛紛低頭。

“來人把這狗洞給堵了,今日倒要看看那小野貓還怎麽鬧!”

從玉清宮跑出來的溫如言,四只小爪子還有軟,太久沒有長跑真的是吃力。

長長的宮道,偶有侍衛巡邏,宮人們成隊的經過時,紛紛望着這規矩跟在一旁的小奶貓。

小奶貓探着腦袋,四處張望的模樣,看着可憐的緊。

沒錯,這就是溫如言。

狗洞被堵住之後,溫如言只能在宮道裏轉悠,畢竟玉清宮的大門又不是輕易能進出于是在繞了一圈又一圈之後,溫如言閑着沒事,去別的地方轉了轉。

沒想在禦花園轉悠的時候,突然撞見上回那個笑面虎,趙秀。

不過對面那翩翩少年齊君,怎麽會在這啊?

大早上的,禦花園內寂靜無聲,溫如言穿過藤蔓花草,小心翼翼的湊近過去。

“齊君,真是好雅心啊。”趙秀指間握着茶盞,打量這僞君子。

“多年不見,安親王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難忘。”齊君本意是在此等候上早朝的齊家叔父。

不過兩人這對話,在溫如言這個第三視角聽起來,這兩個人好像交情不淺啊。

雖然聽牆角不好,可是齊君好歹算是趙瑤的準男友,溫如言覺得自己有必要觀察一會。

趙秀抿了口茶水說:“聽聞前些時日齊君同陛下一同赴避暑行宮,這可是四位君子中獨一份啊。”

“陛□□恤我身體不便,這才一同去避暑行宮,安親王可莫多想。”齊君早些時候也曾想同這安親王合作,可惜這安親王看不上齊家!

“這可不是我多想,滿朝文武大臣都在想,陛下何時懷有身孕。”趙秀放下手中茶盞,極為狡黠的笑道,“晉家現如今是牆倒衆人推,宋齊王周四大世家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齊君先得手,那可是震驚朝野的大事。”

如此公然被戳破心思,齊君面色不改的笑了笑應:“安親王果然是一心為南國憂思憂慮,只是這朝堂上的事我如今已入宮,自是不能打探的。”

趙秀凝視着說:“但願齊君說到做到。”

這番話說的偷聽牆角的溫如言腦袋直接懵圈了。

古代人說話,有必要這麽繞圈子的嗎?

待亭內兩人各自離去,溫如言躍上石桌,吃了幾塊擺放的糕點。

秋日裏沒了夏日炎熱難耐,微風吹拂的亦很是涼快。

溫如言迷糊的快要睡覺的時候,忽地被人抱了起來,吓得眼睛睜的極大。

“這般毛發雪白的小奶貓,可真是少見。”晉太妃伸手攬住這小家夥。

“喵?”溫如言艱難的探起腦袋,忽地看見那一旁被冷落的小金犬。

狗兄,別多想,咱就是一路過,沒有争寵的意思啊。

一陣汪汪地聲響随即響起,溫如言吓得不輕,忙從晉太妃懷裏跑了下來。

那小金犬一路狂追,宮人們亦在後面跟着。

可憐剛吃幾塊糕點的溫如言,這倒黴的時候,真是喝口涼水都能塞牙。

于是乎,望不見底的宮道,一狗一貓飛快的竄過。

晉太妃身旁的宮人們招來侍衛一并抓貓狗。

“來人啊,分四處包抄!”

“是!”

幾道網撒開,一貓一狗被捕,侍衛兩手提着網子,一手的小金犬還使勁的朝小奶貓亂吠。

溫如言心累的癱倒在網子裏,都不願給這只傻金犬一個眼神。

這都被抓了,居然還這麽執着,狗狗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早朝過後,趙瑤乘坐步辇回玉清宮,宮裏歷來都是如死寂一般的悄無聲息。

“汪汪!”

“汪汪!”

“喵嗚!”

趙瑤眉頭輕挑地側頭,只見一行侍衛正在巡邏,而其中一侍衛兩手分別提着一貓一狗。

清早便覺得小奶貓有些不對勁,現下趙瑤算是明白什麽地方不對領了。

原來,她是在裝睡。

因為被小金犬亂吠的厲害,溫如言耳朵疼得厲害,便開始對戰模式。

“停下!”步辇停了下來,巡邏侍衛行禮跪在一側。

趙瑤指間撥開垂簾,眼眸輕眨的望向那還在跟小金犬亂吠的小奶貓,沉聲道:“這是怎麽回事?”

侍衛低頭應:“回陛下,這是晉太妃宮裏的寵物,奴才們剛抓捕回來。”

“那只貓不是晉太妃宮裏的”趙瑤直直望着那帶愣住的小奶貓。

溫如言原本正在激情對戰,沒想到會突然碰上趙瑤。

當然更沒想到趙瑤冷冷的眼神,看着實在是不太友善。

侍衛有些糊塗,便問:“陛下要奴才如何處置貓?”

“喵!”救我!

小奶貓難得如此積極,趙瑤卻有些遲疑,神情極為冷靜的說:“宮裏貓兒狗兒太吵,索性一并處置才是。”

溫如言不敢相信的看着,而一旁的傻金犬還在嚷嚷個不停。

侍衛們是晉太妃宮人安排來抓貓狗,這陛下突然又要處置貓狗,一時有些為難。

趙瑤看着那被吓得沒了精神的小奶貓,方才出聲道:“将那只貓提上來。”

“是。”侍衛上前一步。

直至小奶貓被提走,侍衛們仍舊有些弄不懂到底是什麽個意思。

步辇微微搖晃,趙瑤提着這網子,看着老實本分的小奶貓出聲:“你好像很喜歡往別處園子走啊。”

上回去了晉太妃園子,這回又是與晉太妃有關。

這很難讓趙瑤不多想其中是否有別的關系。

小奶貓可憐兮兮的搖頭,身上毛發髒兮兮的好幾處,被網子罩的很是結實,唯有那小尾巴垂落在外頭。

一晃,一晃的,可憐的緊。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結束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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