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晉江文學城

意外發生的總是猝不及防, 雖然對殺生丸還是咕噠子而言這個場合都非常操蛋。

咕噠子年紀輕輕被男性裸背傷害了眼睛,她頓時覺得自己被玷污了正處于十三級暴走狀态。

殺生丸更不說,洗個白白突然冒出那麽大一個咕噠子,作為一只大妖怪, 他不發飙一下都對不起自己在妖界的權威。

因此這一回的氛圍完全沒有上次的輕松自若, 反而雙方都是敵意滿滿。

只不過這一次咕噠子身上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 完全沒辦法讓好鬥的妖怪忽視, 如同黑夜中的火光,将衆多視線吸引過去。

何況圍繞咕噠子周身的靈氣哪裏是火把這種小體積的物什,明亮的簡直仿佛天柱一般, 沖散雲霄, 藐視四面八方, 張狂的顯現出自己的存在感。

殺生丸眼一紅, 俊美的模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本體的形态。

修長的五指刺破人身的僞裝顯現出利爪, 雙眼裏注滿妖氣, 尖牙利齒, 足有十幾米高的白色巨犬龐然的向下落下一爪, 大地在搖晃,本能促使他無視咕噠子的身份, 以獸性回擊這股強大的力量。

然而此時的奴良鯉伴震驚于咕噠子身上發現的變化, 又在接下來的發展中目不暇接。

雪白的膚色漸漸加深的咕噠子看了他一眼, 足下一下子亮起數道光圈, 腳趾一動,原本就是飄浮在空中的她瞬間破空而去。

“吼——!”

白色巨犬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踩踏雲霧, 發揮本能的對空中那個小點兒撲抓撕咬。

咕噠子面無表情,每每在他沖上來時, 手掌擡起,亮起數道魔術陣将他彈開,飛翔的魔術被她用的像是天生就有的本事。

鯉伴怔然的望着她在夜幕中飄散的長發。

“好美。”他情不自禁的說道。

咕噠子居高臨下的俯視下方的大妖怪,以圓月為背景,布滿妖氣的獸瞳冷酷的鎖定自己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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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咕噠子的手指向左側一劃,撲上去的殺生丸仿佛被突然襲來的力量打飛,猛地向右側摔去,一路撞斷無數樹木,滾落到懸崖下方。

“……”

咕噠子靜靜的飄在空中,不發一言。

短暫的安靜過後,山石滾落,巨大的白犬從山體的殘骸中走出來,并再一次沖向了她。

“不自量力。”

這是咕噠子變成這副模樣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

作為代價,她再一次揮下的手有數道魔術被施加到殺生丸身上,剛剛看似逃竄的飛舞,實際是将魔術陣布置到他身上,最終達到……一揮手,他就會淪落為自己手下的傀儡的地步。

“砰——!”

又一次被打飛出去,殺生丸眼裏的血色逐漸褪去,受到人類惡影響而喚醒的獸性正在體力被大量消耗後漸漸由理性壓制。

咕噠子用比他多出十倍以上的冷酷俯視着他,高高在上,和他之間是望塵莫及的距離。

殺生丸不甘心的呲牙,巨犬發出怒吼。

咕噠子冷漠的不帶有一絲情緒的邪異眼瞳凝視着他,沉澱着枯枝燒敗餘燼的眼底仿佛有澎湃咆哮的海洋散發着濃濃的惡意。

光是這一眼,殺生丸無意識的退後半步,等到反應過來,他懊惱的用前爪刨刨地,發出充滿怒火的大吼。

“嗷嗚——!”

像狼一樣。

奴良鯉伴就在不遠處的樹上觀戰,滑頭鬼雖然沒有犬妖這麽巨大的身軀,但是他們無論是逃命的本事,還是莫名其妙的手段都精湛的出奇。

同樣落入險境,放在不同的大妖怪身上,絕對是滑頭鬼最有可能逃出生天。

但是話又說回來,滑頭鬼反倒是所有妖怪之中最重義氣的一種,以此推算,前面的結論說不定會被推翻。

不是說重情重義的人容易短命嗎?但他既然是妖怪也可能沒問題?

算了,這問題太深奧,涉及到人妖學還還和命運扯上一定關系,深究起來過于浪費時間,所以請大家愉快的轉移視線,學學鯉伴少主的淡定。

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後面無論發生什麽他都可以說是相當淡定的旁觀了全程。

在親眼目睹到這位看似美貌的女子全程都在将西國王子蹂/躏在地的本事之後,奴良鯉伴的心肝有點兒發顫了。

他幾次看見殺生丸爬起來,又在片刻被打翻在地,等到天快亮起的時候,她從高空飛落下來,一腳踩上遍體鱗傷的殺生丸。

“愚蠢之物,你就不懂得自己的渺小嗎?”

語氣,神态,乃至于外形都完全變化的咕噠子冷酷的給出評價,再次讓踯躅在地的野獸發出怒吼。

只見咕噠子輕蔑的笑了一下,身邊再次出現哪些詭異但華麗的金色魔術紋,受到她的操控像是要根植他骨髓深處一般,鑽入他的傷口,将他拉扯到半空中。

“若不甘心的話,那就再一次挑戰給我看。”

詭異的眼瞳深處掠過一絲淺淡的人類情緒,她像是在期待什麽似的說道。

魔術紋消失後落到地上的殺生丸,居然發現自己被她修複了全身上下的疲憊和傷勢,不禁向她看過去。

咕噠子冷冷道:“怎麽了,畏懼了嗎?”

殺生丸瞳孔一縮,咆哮一聲,再一次像是被欺負了的狗狗一樣撲了上去。

……

最後是咕噠子打了他三天,生生将他打到治療了也再也站不起來那種程度才算作罷。

奴良鯉伴此時已經徹底的驚呆了,甚至在咕噠子靠近過來時下意識從樹上摔了下去。

“嘶——”捂住摔疼的後腦勺,奴良鯉伴仿佛看神人一樣的看着咕噠子。

咕噠子漠視他的蠢樣向城內移動。

“等等!”覺得她有些不對的奴良鯉伴一躍而起拉住她的手腕,神色認真又危險的道:“你是誰?”

“咕噠子”回頭看他一眼,這一眼好似看穿了奴良鯉伴的靈魂叫他遍體生寒,随後一言不發的閉上眼睛,同時暗色的膚色快速蛻變成雪白,魔術的紋路的消失也像是失去供給從四肢上脫落再變成金粉一般的景象。

咕噠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是奴良鯉伴擔心的臉之後,她拍拍他的臉,笑容甜美。

“吓到了嗎?”

奴良鯉伴看到這個笑容一下子安下心來,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口,僵硬的語氣帶着幾分刻意的恢複懶散。

“你可是吓死我了。”

吐吐舌頭,咕噠子在他不情願的表情中抽回手。

初升的太陽将光芒灑向斷裂的大樹,坍塌的大地,昨夜的溫泉早就在戰鬥中被夷為平地,地面上僅有小股的溪流堅持流淌。

但是太陽顯然相當寵愛這副畫面,将不遠處遲到的兩個“護衛”全無保留的包裹在自己的懷中。

“迦爾納,阿周那。”咕噠子開心的揮揮手。

迦爾納看眼奴良鯉伴什麽都沒說,一閃身已經來到咕噠子身旁,托起她的胳膊,扶住馬虎的沒有看路的master。

阿周那比他慢一步過來,措辭彬彬有禮的道:“master,請原諒我們來遲了。”

咕噠子笑道:“是因為有突發狀況吧?”

阿周那和迦爾納互相對視一眼,由阿周那出面說道:“實際上,我們已經和迦勒底聯系上了。”

之所以這麽晚才趕過來,正是因為和那一邊兒通信後,才發現這裏也已經變成了一個特異點。

咕噠子慌張的說道:“是因為我嗎?”她比小孩子的自己更清楚一些需要隐瞞的內容。

“和master你無關!”阿周那不帶一絲猶豫的說道。

咕噠子頓時全無保留的相信了,同時握拳堅定道:“那麽原因是什麽?英靈嗎?還是別的什麽?”

阿周那:“這也是我接下來需要告訴你的,請問你聽說過龍骨精,飛蛾妖,以及有鐵雞怪嗎?”

咕噠子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重,正當阿周那以為她要說什麽的時候——“沒有!”她道。

阿周那噎了下,還是一旁的鯉伴發言緩解了尴尬:“龍骨精,飛蛾妖是被西國上一代大将鬥牙王打敗的妖怪,前者被封印,後者來自東方大陸,應該已經死了,鐵雞怪居住在火之國,這三只妖怪之間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麽聯系才對?”

阿周那慶幸着想道:“有一個知情人就好辦多了,”接着他輕咳兩聲,神情越發嚴肅,“通過迦勒底對這個時代發生的事件進行了最大限度的觀測,醫生他們發現,本該被封印的龍骨精和飛蛾妖自行行動,他們的目标正是火國之山!”

奴良鯉伴不解道:“火國之山有什麽?”

阿周那道:“火國之山的主人鐵雞怪有一種奇怪的力量,若是用她的血流淌成河,那就可以趁勢進入陰間與陽間的交界處,那個只屬于大妖怪的墓地。”

咕噠子有着不懂就問的好性子,所以舉手發言。

“他們去哪裏幹嘛?”

阿周那:“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醫生發現,在陰間和陽世的交界點,有一種奇異的能量存在,那種能量經過排查檢測後确認和master你身體裏那塊四魂之玉的屬性相合,正是它分離出去的一部分。”

咕噠子摸摸腰間的位置,四魂之玉正在這裏發出不安分的信號。

阿周那垂下眼簾,語氣冷漠道:“master,您這樣的狀态極為不安定,若能尋找到這塊四魂之玉,說不定能穩定下來您的狀态,将這副模樣所能堅持的時間再度延長……”

“好吧,就這樣辦吧!”不等他說完,咕噠子便出聲打斷道:“我們總要去調查已死的飛蛾妖和龍骨精是怎麽回事,而且特異點不能放下不管。迦爾納,阿周那,你們願意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助我一臂之力嗎?”

迦爾納聞言一笑,毫不拖沓的道:“您是我的master,您的意願就是我的槍尖所指。”

阿周那道:“master,既然你已經下達命令,那麽我們也只有服從這一個選項,因此我覺得我們可以詢問一下對龍骨精和飛蛾妖都有一定了解的當事人之一。”

咕噠子眨眨眼,疑惑道:“誰?”

相比起咕噠子的沒有自覺,奴良鯉伴幾乎是一聽就将同情的目光落到不遠處蹒跚着站起來的巨大白犬身上。

果不其然,阿周那馬上說道:“西國王子殺生丸,正是鬥牙王的直系後代,雖然參照年限他可能沒有親自參與進去那兩次大戰,但我們或許能從他身上得出一些信息。”

咕噠子右手敲左手,恍然大悟:“好主意,但是還有個問題。”

剛把人家暴揍一頓,就算是個m這會兒功夫也不會說配合就配合吧?

五十五

“我說啊……”

以咕噠子為首,一群人圍着全身麻痹的巨大白犬試圖用賣萌緩和關系,但是賣了一會兒後,咕噠子扭過頭,表情扭曲的道:“我怎麽覺得這個辦法怎麽想怎麽不靠譜?”

迦爾納還不解呢。

“master,以前迦勒底從者之間産生糾紛的時候,你不都是這樣讓他們化敵為友的嗎?”

比如互看不順眼,沒事就怼的紅藍組合。

小姑娘曾用一雙萌眼叫他們勾肩搭背,握手言和,雖說那表情實在是扭曲,等咕噠子走後撕的更厲害了,可是迦爾納至今覺得那是可列作究極目标的成就。

因為迦爾納的話術實在是……紮心容易,暖心艱難。

阿周那不愧是他的宿敵,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遂抽抽嘴角,苛刻的點評道:“迦爾納,放棄吧,你就算學習master,也只會是人見人怕的程度。”不會變成人見人愛。

“為什麽?”迦爾納轉過身,真誠的表情,純粹的目光,乍看還真有點兒天然呆的潛質,何況這人耿直啊!耿直要是運作的好那也是萌死人不償命的可怕屬性。

不出所料,阿周那條件發射的重複了他的話,“為什麽?”等到回味過來立刻就接僵住了。

咕噠子趁機比出大拇指,迦爾納雖然沒說什麽,但似乎很高興自己居然能做到一般露出淺淺的笑容。

多虧master讓自己每天都要在衛生間對着鏡子多練習幾遍這個表情,不然阿周那也不會沒辦法反駁自己。

咕噠子驕傲的在他背後擺出佛光普照的姿勢,表情生動精彩,看的奴良鯉伴忍不住發笑,但又快速将笑聲吞下去變成了咳嗽。

咕噠子斜過去一眼,對上他無辜的小眼神,啧了聲:“給你。”把一塊手帕遞過去。

奴良鯉伴眼睛一亮,開心的收下,然後順手就塞懷裏了。

咕噠子道:“剛剛偷笑了吧。”

“咳咳咳——”奴良鯉伴怪腔怪調的咳嗽幾聲,用手扇風,一本正經的忽悠道:“怎麽會呢,倒是你們想好辦法了嗎?西國的王子似乎根本不為所動的樣子。”說話間意有所指的眼神落到殺生丸身上。

奴良鯉伴想:何止是不為所動啊,這根本是一動不動好嗎?

巨大的犬妖只有眼睛可以随他們的動作移動,但因為迦爾納想出的那個逆天般的說服計劃,鯉伴估摸着,殺生丸的面部神經應該已經壞死掉了。

咕噠子明顯沒有犬妖其實身不由己的自覺,聞言頭疼的說道:“是啊,毫無進展。”

奴良鯉伴提議道:“要不咱們先往火國之山那邊兒趕路?要是擔心城池的話,我會找我老爹看好的。有百鬼夜行在,保證你的城市和人民不會被任何一個妖怪騷擾。”

在這個人命普遍輕賤,凡人的生活朝不保夕的時代,凡人最大的威脅果然還是那些無處不在的妖怪。

能被大妖怪庇護,正代表着這些人遠比別處人類幸運的事實。

既然鯉伴都這樣說了,咕噠子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接下來只剩最後一個問題。

“他怎麽辦?”

向後一指,一動不動的犬妖已經可以稍微活動,但他卻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艱難的起身然後一個不小心就重新摔倒下去,全身上下如同不受控制一般搖搖晃晃,看起來分外狼狽。

幹脆放下他不管!

雖然想這樣說,但奴良鯉伴還是知道,殺生丸在接下來的旅程中是必不可少的。

“帶上?”他試探的說道。

本來鯉伴還覺得這個提議異想天開,畢竟妖化後的犬族王子遠遠不是滑頭鬼可以比拟的大小,說不定咕噠子還會叱責自己胡亂出主意。

正當他突生懊惱之際,咕噠子卻是一臉恍然大悟,如同被他提醒了一般。

“那就帶着吧。”

奴良鯉伴:“啊?”

咕噠子笑道:“又不是什麽大事。”

迦爾納和阿周那旁聽到現在也是一副理解的樣子。

奴良鯉伴:“啥?”

咕噠子一揮手,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都讓開,看我的!”

奴良鯉伴:“怎麽回……”

一個巨大的從咕噠子身體裏生長出來的黑色柱狀物體粉碎了他剩下的話,表情從扭曲轉變成了呆滞,脫口而出的話語也成了驚悚的:“納尼!!!”

魔神柱的存在就是這麽納尼。

快被咕噠子玩出花樣的柱子們在她的指揮下,像是燒烤架一樣把白犬架上去,只等咕噠子再一吩咐,烤架下面的柱子就可以自體發熱然後——開烤!!!

見到這個情景,咕噠子失笑着招招手:“我不是想吃他啊!”

瞧瞧她說的是什麽話?也怪不得鯉伴少主納尼了吧!

何況…………你究竟用這招都烤過什麽啊,為什麽魔神柱會這麽熟練!

咕噠子微微一笑,這是個秘密。

女人有秘密才有魅力,雖說這個魅力突然之間變得有點兒滲人。

奴良鯉伴甚至認真嚴肅的盯着自己的手思考起來,要是成親之後,某天起來,自己不會就這樣進了咕噠子的胃袋吧?

但話說回來,若不是咕噠子有所保留,殺生丸可能搶先一步進入胃袋享受全過程的美容服務。

咕噠子活動一下手臂,再一揮手,柱子們默默給自己施加了魔法,大家就看見它們飄乎乎的飛起來。

“……”

場面有點兒不忍直視。

奴良鯉伴将視線從殺生丸身上移開,他想,如果自己是這位犬族少主,那麽他是一定沒臉活着了。

偏偏仿佛老天爺在給殺生丸雪上加霜,不遠處傳來犬夜叉和戈薇的叫聲。

“各位,你們還好嗎?”

犬夜叉小隊匆匆趕來,倒不是他們反映慢,純粹是為了安撫咕噠子不在而混亂恐慌的人民浪費了不少時間,最後還是有奴良組的妖怪們接手,他們才有分/身的餘暇趕過來。

到了交戰受創最嚴重的地方一看,犬夜叉首先噴笑出聲。

“哈哈哈,那是什麽鬼樣子啊,殺生丸,這就是你引以為豪的大妖怪風度嗎?”

被自己一直鄙視的半妖弟弟用手指着嘲笑,這絕對是殺生丸無法容忍的輕慢待遇。

魔神柱烤架上的白色犬妖眼裏注滿了殺氣,通紅通紅的,看樣子非常想就這樣咬死他消滅黑歷史。

戈薇捂着嘴看着這一幕也是想笑,但是既視感還是叫她第一時間叫出來。

“燒烤架?”

咕噠子“嗯嗯”的點頭。

得到咕噠子的同意後,戈薇好奇的碰了碰這些奇怪的圓柱形物體。

突然一顆大眼睛在她的手掌下張開,吓得她“啊”了一聲退開。

它自己開始慢慢的張開所有眼睛,之後構成整副“燒烤架”的柱子都張開了自己形狀顏色各不相同的眼珠子整齊的盯着她。

戈薇:“…………”

滲、滲人!

“好了好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咕噠子捏腰訓斥不聽話的小狗,犬夜叉反射性的冒出對奈落的敵意大聲嚷道:“你憑什麽叫我聽話……”

一只手不等他說完的扣上他的腦袋,咕噠子威脅的将臉貼在他眼前道:“好好聽話,臭狗,不然結紮只需要一秒。”

雖然不懂結紮是什麽,但是犬夜叉鼠蹊反射性的一涼,心髒發緊的在她的威脅中退後,緊張的真像是即将被獸醫去掉蛋蛋的蠢狗們一樣。

戈薇不合時宜的想,這樣的犬夜叉看起來有點可愛!

可能和咕噠子相處久的人都會覺醒奇妙的屬性吧,等一群人商量好分工,戈薇她們留下守護城市,咕噠子他們則組成小隊探險。

被救世主鄭重拜托的戈薇非常激動,別人不會理解她這種仿佛接到了史詩任務的成就感,但是她卻覺得自己能為咕噠子做些什麽真是太好了!

認認真真的對咕噠子保證自己絕不會有一秒懈怠,你們就放心去吧!

咕噠子在感嘆真可靠之後,回頭和奴良鯉伴他們上路,最不靠譜的那個卻是她自己。

趁着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兩個從者已經被她指使開去聯絡迦勒底,奴良鯉伴被她拉到身側,她嚴肅的說道:“咱們搞事去吧!”

本來因為她的突然靠近有點兒臉紅的奴良鯉伴:“……喂……”

咕噠子:“不明白?那我再說一遍,幹票大的,你去不去?”

奴良鯉伴嘆氣:“是我的錯覺嗎?”他揉揉頭發,“你好像很喜歡撇開你那兩個保護者單獨辦事啊。”

咕噠子吐吐舌頭:“你發現了。”

奴良鯉伴:“非常明顯,不如說,你掩飾的非常拙劣。”

咕噠子吸取教訓的點點頭,然後她說道:“這裏面也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啊,因為在一起之後,總會被擔心。”

奴良鯉伴意外道:“難道不是不在一起才會擔心嗎?”

咕噠子面無表情的搖搖手:“不不不,雖然那樣也會擔心,但在一起後明顯更擔心。”

奴良鯉伴回想這幾日裏某人的行為作風,有些理解,但還是靜靜的看她,仿佛在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咕噠子咬住下唇糾結了一下,拉住他的手認真道:“邊走邊說!”

奴良鯉伴:“……”所以你就是鐵了心的要搞事了是吧?

等到阿周那他們回來,兩個本該留在原地的兩只偷偷摸摸疑似私奔的跑路了。

阿周那面無表情的向迦爾納伸出手。

迦爾納帶有幾分不情願的将手機交出去。

不得不承認,阿周那比自己更容易掌握這種高科技。

幾秒的功夫,跨時空的聯系再次構築起來,對面的達芬奇聲線活潑的說道:“莫西莫西,這裏是萬能之人事務所,請問來電觀衆有什麽困擾複雜的問題嗎?親愛的達芬奇親都能為你統統解決喲!~”

“master有意識的甩開我們了,你知道是為什麽嗎?”阿周那冷冽的聲音響起在達芬奇耳旁。

手機對面的聲音一頓,迦勒底裏面的達芬奇有幾分頭疼的說道:“果然開始了嗎?小姑娘潛意識裏渴求‘成長’并非不能理解,但是聖杯實現了這個願望還真是始料不及,該說不愧是被蓋亞與阿賴耶共同寵愛的救世主,直覺天然敏銳到可怕。”

阿周那皺眉道:“達芬奇,你們有事情瞞着我們?”

達芬奇端起咖啡,語氣稍微變得認真起來。

“該說是隐瞞還是并非刻意的隐瞞呢,你們都知道小姑娘其實是被羅瑪尼抱回來的嬰兒經過催成儀式生長成如這副模樣的吧?”

阿周那看看迦爾納,對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但他卻能從宿敵平靜的臉上瞧出他心中的波濤駭浪。

穩住心神,阿周那對達芬奇道:“我知道master是人造人。”

達芬奇用毫無波瀾的聲調指出阿周那話中的錯誤之處。

“應該說她是被用作實驗的人造人,而那項實驗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凍結了,羅瑪尼所做的,只是将當時那場實驗之中活下來又被凍結的實驗體取出來,恢複到她實質不到一半的年齡。”

阿周那越聽越覺得自家master背後的身世事關重大,正想詢問的時候,達芬奇已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這個話題。

“具體是什麽實驗以我的權限不能告訴你們,但我可以說明的是,小姑娘現在的狀态才是她的‘正确’理想,以往的不過是被施加了‘僞裝’的節能模式。”

阿周那打斷道:“達芬奇,我想知道master會避開我們的原因。”

“……”手機對面的達芬奇誇張的嘆了口氣,“很簡單啊,小姑娘長大了,當然不會願意被人時時刻刻的跟着,尤其是身邊還有對自己透露出好感的男孩子在,你們就顯得很礙事了。”

礙事!

被達芬奇在胸口上戳了一箭的阿周那用手擋住半張臉,若不是坐着,那就是滿破圖上的經典造型。

迦爾納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不好了,忙從他手裏搶過手機繼續和那邊保持聯系。

“這樣說來,master并不是排斥我們?”

從另一頭傳來的達芬奇的聲音格外含糊,就像是嘴裏正在吃什麽東西似的。

“迦爾納嗎?嗯,你說排斥?保護過度也要有個限度,以小姑娘的本事怎麽想也不會被什麽傷到,你們平時多注意就好了,該有的私人空間還是要留出來的。”

迦爾納被達芬奇說教了一耳朵,等她說完之後他平靜的回複道:“明白了。”然後挂斷通信。

迦勒底內,達芬奇看着自己手掌心的那個小巧機器,松了口氣的放到一邊兒,然後轉過身後的神情卻變得比之前更為嚴峻。

旁聽完全部內容的賢王正坐在那裏,沖表情異乎尋常嚴肅的達芬奇輕蔑說道:“可以講實話了吧,達芬奇,你和所羅門究竟在隐瞞什麽?”

達芬奇無可奈何的攤開手。

“不愧是你啊,雖然早就想到會被你調查出來,但是等真的被找上門卻還是會遍體生寒,汗毛倒豎,像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只餘閉目等死的絕望。”

賢王冷淡道:“不要說些沒用的廢話,達芬奇,我需要知道真相,你們一直隐瞞的那個關乎咕噠子未來的‘起因’,今天一定要給我好好說個明白。”

達芬奇瞧瞧四周,沒發現羅瑪尼,确認自己即将孤軍奮戰的達芬奇輕輕一嘆——麻利從了!

開玩笑這可是認真起來的賢王啊,攻略特異點的時候,賢王察覺到不對也沒時間追查,現在好不容易閑下來了,他肯定掌握了大把的線索過來逼問,與其将關系鬧僵,還不如好好說清楚,尋求這位最古之王的幫助。

深吸一口氣,她道:“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你們積極冒泡的份上,今天也加更了兩千,不過你們确定不會後悔嗎?←v←,嘿嘿嘿……

人生就是要充滿樂趣才有意思,我仿佛聽見了你們在評論區的慘叫。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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