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部隊和北辰條甚至整個皇城守衛軍團臉色更加難看了
的抿了下,伸出手不顧春燕的阻攔,把行李搶了過去,額頭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天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小袋種子遞給歌滄瀾,“哥哥說這種種子有給人帶來好運的功效……你帶着吧,我……我這種人,就、就不要去給你們拖後腿了……”
“別把自己想得太厲害,你還沒到能拖我後腿的程度,要去不去,随便你,反正都是去吃苦的。”歌滄瀾接過種子,輕輕的握了握,沒說讓不讓她跟轉身上飛艇。
後面一群人跟上,天鳳看着一個個進入飛艇的背影,握緊了手上的包包,想跟上去,但是又怕給別人拖後腿,以前她愛跟着北辰莉莉,但是北辰莉莉說她笨手笨腳,除了拖後腿什麽也不會,從此她都不太敢跟着別人,生怕給拖後腿讓人讨厭,本來她就是個非常不讨喜的人……
“走了。”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推了她一把,她被推得往前走了兩步,她忽然恍惚了下,有點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哪怕心裏不停的說着會拖後腿會讓人讨厭,可還是控制不住,于是等飛艇起飛,她羞紅了臉後悔的想下去都來不及了。
過一會兒,那輛大巴來了。
一群以前連帝都都沒去過的平民老百姓被帶到了飛艇大廳,一進門感覺到了一種不适合他們嘻嘻哈哈的氛圍,就看到幾個級別明顯與他們不同的人,特別是坐在上首的那個黑衣女人和穿着白袍戴着眼鏡的男人,歌滄瀾和申屠默寒,這兩個北域的大名人,申屠默寒朝他們點了點頭,看起來脾氣挺好,只是他們卻覺得有點惶恐,不覺得能放松絲毫,慌亂的跟着點頭,等歌滄瀾冷冰冰的視線掃過來,一個個差點落荒而逃,可現在飛艇已經起飛,他們只能僵硬着身軀,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伸手,北若把一個裝上輻射阻攔裝置的重芯遞過去,歌滄瀾拇指按了下,一個平板光屏便彈了出來。
“孫強。”歌滄瀾擡眼,看向那一群人中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對方立刻僵硬的軍人站姿,“23歲,網名孫大聖,說你自己會成為連王族都敬畏三分的将軍?”
網上吹牛皮在這樣的人物面前被扒出來,孫強立刻尴尬的漲紅了臉,“我……我就是……”
“丹尼斯·周。”歌滄瀾不等孫強說完,看向人群中一個一頭火紅頭發看起來十分狂妄不羁的俊秀年輕人,“20歲,網名周丹尼斯,說自己未來會……娶歌滄瀾?”歌滄瀾忽然看到丹尼斯周剛剛更新的信息,她掃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丹尼斯周剛剛把他的終端藏進口袋裏。
這個膽子很大的年輕人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丹尼斯周卻朝歌滄瀾笑出八顆牙,其中還有一顆虎牙是金色的,差點閃瞎人眼,顯得痞痞的雖然有些放不開的僵硬,“不是,那誰說的,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我得敢想才能做不是?你那麽漂亮,難道還不準別人追求麽?”
北若等人的表情很整齊的變成了“見鬼了”的模樣。
申屠默寒看着丹尼斯周,微微的勾了勾唇,端的是風度翩翩斯文紳士的姿态,瞬間迷倒那群人中的幾個年輕女孩。
丹尼斯周忽然覺得背脊一陣陰涼。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轉向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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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個人裏,女孩只占了8個,歌滄瀾決定男女分隊,男多女少的情況下,混合隊伍雖然有時候幹活不累,但是更容易引起各種紛亂,分開來更好。
“想成為申屠默寒的妻子?”歌滄瀾看向最後那個女人,那女人羞澀的看了申屠默寒一眼,竟然點頭了。這女孩估計就是為了見申屠默寒才跑過來的。
申屠默寒挺期待歌滄瀾的反應的,可是一向不解風情的女人直接關掉了光屏,把東西遞回給北若,毫無情緒起伏的說道:“你們的志向都很遠大,不對,或者說,所做的夢都很美好。”
明白自己吹牛吹太過了的人尴尬不已。
“不過也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性。”歌滄瀾又道。
正在尴尬難堪的人霎時一怔,鼓起勇氣看向歌滄瀾那張漂亮但是冷的刺骨的臉。
“橫幅上的字你們看到了,時勢造英雄。你們或許只是打着游戲的心理過來這一趟,但是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一趟,是你們人生的轉折點,成為英雄成為狗熊,或者死,三者選其一,沒有其他路可走。到達地點後,我會讓人給你們進行系統鍛煉,你們有十天的時間。現在下去休息。”
她的語氣永遠都是冷硬的好像在下達命令,其他人輕易不敢違背,哪怕是這群完全懵了的人,都渾渾噩噩的跟着帶他們下去的人下去了。
一大早的起來收拾東西,這麽下來大家都有些累了,各自回了房間睡個覺,等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就該到了。
北辰玲走在歌滄瀾身邊,一時無語,歌滄瀾一向是話少的人,沒必要的時候她三天三夜都不說話也可以,所以跟在她身邊,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的話,很容易覺得冷場尴尬,北辰玲這種一開始就對歌滄瀾自來熟的家夥自然不可能有這種感覺,她只是在思考要怎麽開口罷了。
直到歌滄瀾已經到她房間門口了,對方跟進屋子裏來,可還是不開口,歌滄瀾要睡覺了,她睡覺不允許有其他人在她房間裏,于是開口趕人,“要說快說,不說出去。”
“啧,我這不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麽!”北辰玲忙道。
歌滄瀾看着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好像在說“你這麽無恥還需要心理準備這玩意兒?”。
“欸,你這樣太傷我自尊了啊,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北辰玲摸摸自己的臉,“這水嫩的,薄的吹彈可破,一點兒都不厚。滄瀾,以後我跟着你吧。”她忽的道。
“你難道不是一直跟着?”
“我指的不是這種,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北辰玲臉色正了起來,她不是在開玩笑。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為什麽?”
“感覺吧,從一開始我就樂意跟着你,現在沒有北辰家扯着我,給自己找條日後要走的路不是很正常?”那一堵國牆,保護了他們的安全,也堵上了很多很多的可能性,待在北域日複一日的過着同樣的日子,咀嚼着毫無味道可言的營養劑幾十年什麽的,真特麽的想想都絕望到極點。
“是麽?那你做好時刻為我去死的準備了?”跟着她,不是說說就可以的,像北若陌堯他們,全部都是在危險的時候可以不顧一切撲在她身前的人,對她絕對的忠誠,對她絕對的付出,把她當成中心軸的轉,這樣的屬下,她才會真正的帶在身邊。北辰玲要跟着她,她允了,日後若是能夠回去,北辰玲也還沒死,她自然是要把她帶回去的。
紅頭發的女孩看着歌滄瀾,唇角勾着美麗動人的笑,“人生若是有一個人能在前方明燈一樣的指引,為此付出一切也不可惜。”
……
飛艇在空中飛了四個小時抵達北域南邊的青石城,因為接下去要進入連接不到網絡的區域,這條路線的再裏面也沒有機場的存在,所以他們要在這裏換車前行。
才下飛艇,便有事了,那五十來人有二十七個表示要離開,其中有四個女性,似乎是這一路下來,通過飛艇上的人以及各種事物來看,再想到歌滄瀾的話,反應過來這一趟是玩真的,不是開玩笑後就怕了,特麽幾個小時前他們還是受國牆保護下的平民老百姓,一眨眼就要跟着出牆跟蟲對陣?開毛玩笑!誰活得不耐煩要去找死?不去不去!
北若氣得要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特麽他們有那麽好說話嗎?!
歌滄瀾卻沒說什麽的讓他們走,是龍是蟲,從心理到行為,總是要經過篩選的,這一趟下來留到最後的人是必然要當将領的,自然必須是精華。
而剩下的二十三個,在車子行駛途中,又陸陸續續的走了好幾個,等他們在深夜到達北域最南部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十七個了,其中兩個女孩,其中一個就是揚言要嫁給申屠默寒的那個。
南部邊境守衛軍團的将軍,石泰峰親自帶人來迎接他們,住所都已經安排妥當,大家坐了七八個小時的車已經累的不行了,吃了壓縮成餅幹狀的顆粒營養劑便到各自的房間睡去了。
北若一進屋就開了電腦,正想進網站,卻突然發現這裏完全沒有信號,氣悶不行,他們進入無信號區之前她就一直盯着網站,那些逃兵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理,竟然添油加醋的說他們這一趟完全就是在發神經有毛病,召集他們就是要他們的命,結果被還在隊伍中的人一頓臭罵,于是整個網站裏面的人掐起來了,北若剛剛還想親自上陣大殺四方,結果……
“行了你,一天到晚沒個消停。”跟北若同個房間的秦由乃洗完臉出來說道。
北若把臉埋在枕頭裏,“唉,不跟他們罵個爽,我就渾身不舒服……沒有我這一猛将,留在內地的司舟能搞定這場混亂麽他。”他們都進了無信號區,也就是說原本跟那些人掐架的主力部隊都無法出聲了,還不知道網站會被那些自己沒有勇氣卻還怕被說成逃兵的雜碎攪成什麽樣!別以為這是小事,這個網站建立起來是為了給歌滄瀾一個後方蓄力平臺,上萬的人,總有人會在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的!可這會兒被那些人攪的烏煙瘴氣,人走光不走光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日後需要的時候,真正當回事的有幾個?
“閉嘴吧你,操心你那網站,還不如多多操心明天開始的訓練。”秦由乃說着忽然雙手捧了捧自己的胸部,憂心忡忡的,“不知道會不會把它給訓練沒了。”
“噗……”氣悶的北若瞬間被笑了。
事情就如同秦由乃擔憂的那樣,歌滄瀾直接把他們丢給了石泰峰将軍,然後根本不給他們緩沖的機會就開始高強度的訓練,從體能到活動技巧再到一些機械的用法,剛開始兩天,有人上吐下瀉,有人頭昏腦漲發燒腳抽筋,訓練強度卻是有增無減,聽說訓練菜單完全是由歌滄瀾制定的,訓練時間也是完全按照她的要求,于是他們有幸親身體驗到了,什麽叫在暴君的壓迫下的苦難生活,要不是沒有勇氣和力量,他們也想揭竿而起!
可就是這樣苦難的生活,讓他們知道人類之所以會在經歷各種物種滅絕的物競天擇适者生存的大自然中存活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人對環境的适應性在苛刻的條件下簡直被放大到了一種極端變态的地步,到了第七天的時候,他們非但不再上吐下瀉生病腿抽筋,而且還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就連天鳳和李斯柯以及那兩個留下的女孩都不例外,當然,也明白了什麽叫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的犯賤心理,他們竟然覺得這樣高強度到變态的訓練比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上網吹牛皮充實快樂多了。
第七天下午,訓練場內二十來人正一人背着兩袋沙袋進行射擊訓練,好幾個孩子扒着圍牆興趣十足的看着,一群衣衫破爛人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起來幾乎都又黑又瘦,可那眼神總讓人覺得兇狠銳利非善類,打亂了一群人的訓練。
“這些人是誰?好臭啊!”
“看他們的眼神,不是善類。”
穿着統一訓練裝幾天下來已經混得很熟的人嘀嘀咕咕的道,女孩子比較在意衛生問題,嗅到味道就露出有點嫌惡的神色,捏住了鼻子。
擔任教官之一的狂風從後面走出來,拍了拍手,“各位,這些是從廢城那邊連日趕來的隊友,将來要和我們一起行動的,這三天的訓練他們也會加入……”
“什麽?廢城?!”狂風話都沒說話,立刻就有人沒忍住的震驚出聲,語氣裏是難以置信,還隐隐的反映出些許抗拒和厭惡,而這一點,很顯然觸碰到了這些敏感的人的神經。
說話的人恰好就在這一群人的領頭羊不遠處,領頭羊兇狠的眼睛一瞪,猛然伸出長手扯住了他的衣領扯了過來,“瞧不起我們?就你們這些軟弱的家夥?”說着就一拳下去,可已經接受過幾天高強度訓練的人怎麽可能就這麽挨打,躲過後氣不過就打了回去,領頭羊後面的人見此立刻就怒了,而其他的人也怒了,于是才幾個眨眼的時間,兩夥人打起來了。
天琊和天鳳天琅是少數沒有加入群架隊伍中的,天琊急的不行,他是從廢城那邊出來的,雖然他并不是和他們一樣的人,而是成為孤兒後自己流浪到那邊去的,在廢城呆的時間也不長,但是還是很了解那些人的,打起架來,那是不要命的,他們這些才訓練了幾天的,怎麽可能打得過這些用生命在打架的人?這不,才多久,他們這邊的人已經隐隐出現挨打狀态了。
“要不要去通知……”天鳳正想着要去通知歌滄瀾,就見歌滄瀾從訓練場外走進來了。
她依舊是華麗的黑色大衣,無論有沒有出聲、有沒有發出腳步聲、步伐是否铿锵有力,也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她才進來,帶進來的那股冰冷冷又高貴的氣場便叫正在打群架的人都注意到了,隊伍裏的人見到他都下意識的停下了動作,可廢城那邊的人見到歌滄瀾卻沒有絲毫停頓,動作不停的兇狠的繼續打着,一下子就把停下動作的人打傷了。
一副完全沒有把歌滄瀾放在眼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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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 她是暴君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隊伍裏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廢城那邊的人卻還不停手,很顯然他們是想要利用這一次給歌滄瀾一個下馬威,告訴她,他們過來了,可不代表會把你當成天蒼一樣尊敬愛戴。
“今天只要把他們撂倒了,中午就有肉吃。”歌滄瀾忽然道。
被打得哀嚎連連的人齊齊一怔,腦子裏驟然冒出他們已經看過好多次的,歌滄瀾盤子裏香噴噴的肉塊……口水差點掉下來了,下一秒一群人眼珠子一轉,互相看了眼,猛然從地上跳起來,一個跳上最近的那人的背上纏住他的手腳,一個開始狂踢猛打,如此兩兩一組的耍賴行為,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一行人下來,只是領頭羊還能勉強不被壓着打,其他人已經被打得沒有力氣還手了,很快叫局面反轉了過來。
“耍賴!你們耍賴!”被打的一個廢城隊員護着腦袋不甘的大喊。
“誰跟你們光明正大了!我們這是在打群架,不是在公平單挑!”北辰玲打的無比爽快的道。耍賴,尼瑪剛剛也不知道是誰仗着自己幾十年打架經驗把他們這群初學者給揍個半死!
好一會兒,歌滄瀾才喊停,領頭羊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吐了一口血水,目光陰狠的看着歌滄瀾,“我們廢城有廢城的規矩,只有最強的人才能發號施令,才能讓我們心服口服!”所以這是在跟歌滄瀾挑釁。
“沒錯!打!打!打!”
“欸!我說……”知道歌滄瀾身體狀況的北辰玲立刻要出聲阻止,申屠默寒可是警告過的,她是再不能動一次武的!
歌滄瀾擡手攔住北辰玲,目光冰冷的看着那群目露挑釁的人,有些人注定是得靠拳頭來征服的,“他們還沒那個能力能讓我怎麽樣。”只要不使用異能,拳腳功夫還是能勉強用用的。
“可是……”
“來。”歌滄瀾自己自顧自的走上前去,語氣平淡冰涼的讓領頭羊開始進攻。
北辰玲鼓了鼓兩腮瞪着歌滄瀾的背影,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任性霸道!
那邊領頭羊絲毫不知道客氣,歌滄瀾朝他招手,他立刻就沖了過來,腳下虎虎生風,連揮出的拳頭都是結結實實的,絲毫不留情面。
歌滄瀾微微側了側身,那黑褐色的拳頭從她鼻尖擦過,歌滄瀾感覺到一股能割傷人一樣的風被那拳頭帶出,不愧是領頭羊人物,是有兩把刷子。
他的拳頭正要快速的收回,歌滄瀾卻更加快速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拇指不知道按住了什麽穴位,領頭羊瞬間覺得小手臂肌肉一陣刺骨的酸痛,下一秒立刻擡腳兇狠的踹了上去,歌滄瀾同樣躲過,伸手抓住他的腳,同樣不知道按到了哪一個穴位,又是一陣刺骨的酸痛,然而這次絲毫不給他反應,歌滄瀾猛然擡腳踹上他的肚子,把人踹出了好幾米摔倒在地。
短短幾秒時間,領頭羊就被打趴了一次,本來還準備鼓掌歡呼領頭羊的勝利的廢城隊成員立刻就僵了動作,完全沒想到,這麽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會這麽簡單的就撂倒他們的老大。
歌滄瀾隊伍則大聲歡呼,特別是那幾個留下來的平民老百姓,這身手,不愧是他們老大啊!
“再來。”歌滄瀾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冰涼的朝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的領頭羊招手。
對方咬了咬牙,再次撲了上來。
“砰!”領頭羊被踹了出去。
“砰!”又被踹了出去。
“砰!”再次被踹了出去。
“砰!”
“砰!”
“……”
就連歌滄瀾隊那些人都有些不忍直視起來。
歌滄瀾每次都輕易接招,然後一眨眼把人重重的踹出去,再輕易接招再踹出去,打的他手腳肚子全身巨疼,可偏偏沒有一處是致命的,也沒有傷及他的筋骨,直到他再也爬不起來了,歌滄瀾才停了手。
“服?”歌滄瀾問道,目光掃過那群廢城人,冰冷冷的猶如實質一樣的視線,叫一群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定力差的,已經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領頭羊趴在地上咬着牙瞪着歌滄瀾。
“還要繼續?”歌滄瀾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諷刺意味濃重到叫他覺得難堪到了極點,好像她在罵他敢說不敢當。
于是他恨恨的咬牙,“不服!但是你說話,我們說了會聽就會聽!只要你一切行為都是為了完成殿下的意志!”
“聽話就好,那麽,有一件事,我們還得繼續。”歌滄瀾緩緩的說着,慢慢的朝領頭羊走去,“我之前說過,既然入了我的團隊,不聽從我話的人,是要受罰的。”一群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見慢條斯理的說着話的女人忽然擡起腳,重重的踢在領頭羊的肚子上,這一腳和方才打鬥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領頭羊臉色唰的白了白,只覺得內髒都絞痛絞痛了起來,哇的吐出來一口血。
“老大!”
“首領!”一群人猛然被驚吓到了,連北辰玲天鳳等人都吓到了。
領頭羊的族人們生怕歌滄瀾把人打死了,想要上前來阻攔,卻被領頭羊給阻止了。
領頭羊血紅着一雙眼瞪着歌滄瀾,死死的咬着牙,好像在說“你打啊你打啊有種打死我”,犟的就像一頭驢。
然而歌滄瀾卻絲毫不理會這些驚訝,面無表情的垂着眸看着地上的人,腳上的動作絲毫不停,每一下都結結實實的踹在他的肚子上、背上、臉上……那視線,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渺小螞蟻。
圍觀的人看着歌滄瀾的視線,無論是歌滄瀾這一方的,還是邊境軍人,又或者是領頭羊那一方的,眼裏都出現了恐懼,從她的冰冷的看蝼蟻的眼神,到毫不留情往死裏打一樣的舉動,都叫人打心裏升起一種恐懼,從生理上升起的恐懼,再膽小一點的人,恐怕日後一對上歌滄瀾的不悅的視線就會怕的腿軟,自動代入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兇殘畫面裏。
最後一腳,領頭羊鼻子裏甩出鼻血,渾身是傷的趴在地上暈了過去。
歌滄瀾從頭到尾都是那樣的面無表情,都是那樣的藐視蒼生,她站在領頭羊身邊,蒼白的臉色,消瘦的身軀,再也沒有人敢因此小看她。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你們既然選擇當了我的兵,就不允許對我有任何反抗,否則軍法處置,而我的軍法,”歌滄瀾寒冰徹骨的視線掃過衆人,“就是要麽打到你不敢再犯,要麽打到你沒有能力再犯,懂了?”
“是!”那一群人連呼吸都不敢過重,擡頭挺胸站軍姿,中氣十足的應聲,生怕聲音小了會顯得自己不夠明白,被歌滄瀾喊上去親身體驗這種暴力十足的軍法。
“很好,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狗。”歌滄瀾又毫不客氣的在這一群人身上狠狠的撒鹽,可那一雙雙眼裏卻絲毫沒有出現不悅的,反而恐懼更深了一些,她這一句話不僅跟着剛剛她暴打領頭羊的場面烙印一樣的烙在了他們的腦海裏,更是叫他們更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君臨天下一樣的強大,根本無法反抗!
“至于你們。”歌滄瀾看向領頭羊帶來的那群人,全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那些女人孩子老弱病殘都被留在了廢城,她冷冷的道:“我不管你們服不服,既然你們已經說了會聽話,就遵守你們說的話,我最讨厭言而無信的雜碎,到時候就不是單純的軍法處置了。現在,帶上這個雜碎,到醫務處處理。”
那些人不敢說話,連上前把首領扶起來都下意識的看了歌滄瀾幾眼,生怕她突然擡腳踹過來。
“你們初來乍到,不知道在醫務處在哪裏,跟我來吧。”天鳳連忙出聲說道,看了歌滄瀾一眼,見她好像不反對,便走上前帶路。
那群人來的嚣張,走的迅速,堪比夾着尾巴的狗。
歌滄瀾一離開訓練場,頓時十來個人全部啪啦一下坐在地上重重的喘氣,一手不停的撫着胸口,“媽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了……”
“簡直就是暴君啊暴君!”丹尼斯周心有餘悸的看着領頭羊留下的那一灘血,抹掉額頭上的冷汗。
“你之前不是還想娶她?”這幾天下來雖然還是瘦,但是已經不面黃的孫強擠兌年輕人道。
“卧槽,我那之前完全是被她的美貌迷惑了,這樣的女暴君,我無福消受!”為了自己的小命,丹尼斯周決定換一個志向,比如成為讓歌滄瀾不敢打的人嘿嘿這個好像不錯哦。
“你們這群家夥,還真猜對了,我們殿下的外號,可不就是‘暴君’?”狂風有趣的看着他們被吓得站不起來的模樣,心想,還有更殘暴的你們沒見識到呢,小樣,他們陛下的外號可不是虛傳的,“不過你們也幸運,竟然從雜碎升級成為了狗,啧啧,想當初我們為了擺脫‘雜碎’成為‘狗’,差點把自己訓練成傻逼!”
“哈?你說笑的吧?你們還巴不得當她的狗啊?太沒有尊嚴了吧?”立刻有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反駁。
“那是,在我們殿下的世界觀裏,人只有雜碎、狗、屬下、妹妹,這樣四個等級的區分,你們現在擺脫了雜碎升級成了狗,該偷着樂了。”
“真的假的?那雜碎是什麽?你現在又是什麽等級?”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的等級必須妥妥是屬下哈哈。”嘚瑟的笑兩聲,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狂風這是打從心底發出來的自豪和驕傲,然後才道:“雜碎嘛,在我們陛下眼裏,就是活着并沒有必要也沒有多大價值的垃圾,随時随地都能扔的。你們升級了,至少是有存在價值,不會被輕易抛棄的,你們好好幹,我們殿下一向賞罰分明,只要有功,必定有賞,特別是現在你們只要十幾個,好好努力,表現明顯的立馬就能被看出來,說不定以後真的能當上人上人。要是有機會從狗升級成屬下,那就徹底大發了。”
一群人被狂風說的一怔一怔,感情被當成狗他們已經很厲害了?感情他們還應該自豪?可偏偏,他們還真的被洗腦成功了!連狂風這些她的貼身手下都是從狗當上來的,好像也沒怎麽傷自尊啊。
歌滄瀾血腥暴力十足的那一場行為很顯然眨眼在南部邊境軍團這裏短時間內傳了個遍,歌滄瀾來到軍事大樓的時候,石泰峰将軍表情有些糾結的朝她豎了豎大拇指,說:“歌殿下的行事果斷豪邁。不過,用暴力行軍,好像不大好。”軍營裏管事,他們一向注重恩威并重,過度的暴力手段,會引起反抗心理啊。
歌滄瀾抱着雙臂看着大屏幕上的景色,聞言頭也不回的淡淡的道:“獅子都會因為懼怕挨打而乖乖坐下,敢反抗的,只是因為馴獸師揮的鞭子不夠狠罷了。”
石泰峰将軍表情瞬間扭曲了下,因為不贊同她的暴力法則,下意識的出聲跟她辯論,“被馴服的獅子失去野性,殺敵威力也會減半。”凡是都有兩面性,暴力能讓人恐懼,也會産生負面影響!
“野性?”歌滄瀾冷笑,“獅子的野性就是狂追猛咬,這種沒有理智只會事倍功半的愚蠢野性不要也罷,更何況我要的是一支比軍隊還要嚴謹聽話的隊伍,他們根據我定下的規則來玩游戲就可以了,不需要存在其他過多的想法。”
“你真是……”獨裁!暴君!放到遠古時代絕對是壓迫人民讓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裏的那種!必須逼得百姓揭竿起義把她消滅!
石泰峰将軍覺得胸口一陣郁結,他想跟她辯論,可看看她那副完全獨裁統治的暴君模樣,怎麽辯論的下去?
“……聽說之前歌殿下曾經在審判庭提起過落日大學軍事學院對學生的暴力教育不好,怎麽現在你反而把暴力教育進行的那麽徹底?”石泰峰将軍郁悶到了極點。他跟諾也将軍關系好,兩者經常有信件往來,諾也将軍提到過幾次歌滄瀾,導致石泰峰将軍對歌滄瀾的印象也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軍部司令那邊下來的信件說不準他幫忙,他還不遵守的伸出援手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女人,似乎就是那種給她一個軍隊,她可以把暴君行為理論執行到底的人。
歌滄瀾聞言又是冷笑,“學校和軍營可不同,溫床要有溫床的樣子,軍營要有軍營的樣子,同樣的,在什麽地方就該用什麽姿态來行事,還當自己在溫床的雜碎,不教訓怎麽讓他徹底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石泰峰将軍發現,不能跟歌滄瀾辯論,否則很有可能會被洗腦,于是乖乖閉上了嘴。
歌滄瀾看着眼前的大屏幕,因為沒有信號,在這裏任何電子産品都無法聯網使用,這些東西也幾乎成了只能用不需要信號的基本功能的廢品,此時大屏幕上是一些拍下來的圖片,全部都是國牆外圍的景色,南部國牆出去後只有五十米左右的土地,随後就是一面直挺挺的懸崖,下面是漆黑的礁石和漂浮着各種垃圾的髒臭液體,面積十分的大,幾乎呈月牙形包圍了三分之一的北域,直看是看不到邊的,下面藏着上百萬只的蟲以及數不清的蟲卵。
他們竟然要到這種地方的水下六千米的火山挖掘資源?難怪申屠默寒說,去一趟,能活着回來的可能性不足1%,就算是身體完好無損的歌滄瀾面對這種環境這種情況,能成功的可能性也很低。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軍事大樓地下軍庫內,幾艘飛行船正在被穿着白袍的研究人員不停的做修整,貼上一層又一層的保護膜,加上一罐又一罐的殺蟲劑,可從每個人凝重的表情來看,他們大概只有把飛行船貼上十萬八千的防護層才能松一松緊抿的唇角。
“真是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院長為什麽要帶着大家到這種地方來,還打算親自行動,他難道不知道蟲海有多危險嗎?那和蟲谷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就算他從蟲谷幸運的回來了,可不代表這一次也能那麽幸運啊!我們的裝備,完全不足以抵擋蟲海裏數以千萬計的蟲子千萬次的反撲和攻擊!裝上再多層也沒用!”有人一邊敲着釘子一邊怒沖沖的說道,語氣裏真是各種恨鐵不成鋼,覺得這是申屠默寒這麽多年下來唯一一次錯誤的決定。
“蟲谷下面有很多資源,那些資源對于北域來說,宛如雪中炭。”
“雪中炭,也得有命拿得回來,也得有命用啊!如果到時候北域沒有拿到那些資源,還因此失去了院長,那損失将是毀滅性的,真不知道凱恩司令和國王陛下怎麽會允許……”
“他們好像不知道我們院長會親自出馬吧?”
“好像是哦,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要不然早就為了阻止他通報上去了,這下到了這麽,什麽信號也沒有,要傳遞個信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