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部隊和北辰條甚至整個皇城守衛軍團臉色更加難看了

得花費好幾天,等他們把事情報上去,再等軍部那邊來人,申屠默寒早就在那蟲海下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

歌滄瀾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聽着,好一會兒轉身離開,然後一轉身就看到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申屠默寒,對方看到她,唇角揚起淺淺的笑,“剛剛去訓練場沒找到你,倒是聽說了一段精彩的故事。你來找我?”

“我來看看你這裏準備進度怎麽樣了。”歌滄瀾冷冷的解釋。

“還好,能按時啓程,明天我會先出去進行一次探測。”

“我跟你一起去。”歌滄瀾面無表情的道。

申屠默寒眉梢挑了下,鏡片下的鳳眸饒有興味的看着她,“怎麽?擔心我?”

歌滄瀾朝他冷笑,“想太多也是一種病。你要是死了,之前的任何承諾全部作廢,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真好,也就是說,我死了,你也不活了嗎?你對我用情這麽深了啊。”申屠默寒十分愉悅,要死的時候有歌滄瀾陪伴什麽的,想想就大滿足呢。

歌滄瀾冰冷的眼神裏難得的露出了些許難以置信,“你忘記吃藥了吧?”

……

翌日。

北域國牆位于南部的後門。

這個門的構造和諾也将軍守的那個正門是一樣構造的,只是小窄上了一些,若不是必要,幾乎是不開門的,因為蟲海距離國牆太近,一開門很容易來不及關上就被潛伏在門外的蟲子給攻進來。

石泰峰将軍那裏已經利用不需要信號網絡的儀器确認外圍沒有潛伏的蟲子,申屠默寒和歌滄瀾坐在一艘小型飛行船上,石泰峰将軍憂心忡忡的站在飛行船下面跟他們講話,“一定要小心,千萬要小心啊!白天雖然蟲海裏的蟲很少出動,但是要是受到驚擾也是會大面積出動的!有麻煩的時候記得發射求救信號彈!”因為哪怕是對講機發射的信號也會被蟲幹擾,所以出去之後,除了信號彈之外,他們無法進行任何的聯絡。

北若幾人也擔心的很,可都知道歌滄瀾那是說一不二完全霸道獨裁的個性,也不敢上去多說話惹她不高興。再加上現在是正午12點,陽光最毒辣的時刻,蟲子大概也有點怕這樣的陽光,在這種時候只要不驚擾它們,它們不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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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船緩緩的飛起,朝已經開了的門飛去,穿過隧道,又是一陣讓歌滄瀾覺得不舒服的射線,索性六十米的通道很快過去,出去後,眼前豁然開朗。

天空很藍,幾乎沒有雲,陽光金燦燦的灑在那海面上,遠遠看着,波光粼粼的。

他們沿着懸崖邊緣緩緩開動,攝像機記錄下他們所經過的路線,然後往蟲海更遠處的上空飛去,歌滄瀾透過玻璃看着下面,看到那髒兮兮的飄滿各種密密麻麻的垃圾的水,皺了皺眉頭,大多數都是塑料制品,只有這種東西才能在幾百年下來都不腐爛的存在。

“哪來的這些垃圾?”歌滄瀾忽然問道。國牆已經封住了北域,北域人們吃的也是政府統一發放的營養劑,除了糞便之外,幾乎生産不了垃圾。

申屠默寒瞄了眼道:“還有方便面的包裝袋……應該是食人蟲類還未出現的時候人類丢的吧,這種東西從一百多年前就不再存在了。”

“在我們那裏,誰往河裏丢一張紙巾都要受到懲罰,河水永遠都是清澈見底的。”歌滄瀾目光掃過這一望無際的垃圾堆海面,忽然有什麽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可就如同上一次一樣,快的叫她沒來得及抓住尾巴。

“是嗎?你們那裏是哪裏?”申屠默寒趁機問道。

歌滄瀾卻知道他的意圖似的,朝他冷笑了下,在他還未做出時空飛船前,她不會讓他對她知根知底的,沒必要,也不需要。

“好吧。”申屠默寒聳聳肩膀,有些遺憾。

“砰!”忽的,平穩在蟲海上飛行的飛行船猛然被什麽擊中一樣的颠簸了起來。

“砰!”

“砰!”

“砰!”

好幾聲撞擊聲,飛行船停止不動了,四條鎖鏈從四方而來,一頭緊緊的扣住他們的飛行船,一頭與插着海盜旗的船只連接在一起,是真的船只,四艘分別處于四個方位的鋼鐵海盜船,申屠默寒和歌滄瀾所乘的飛行船宛如甕中之鼈一樣的,被牢牢扣在中間。

“海盜?”申屠默寒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看着那四艘無比大方又無比嚣張的在蟲海上行駛的大船。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盯着朝他們靠近的四艘船,“為什麽這種地方會有海盜?”

東土大陸上是存在海盜的,這些海盜都是由其他那三個國家的人組成的,因為在自己的國家內在糟糕透頂以及極其匮乏的物資下,能夠活下來的幾率太小了,所以一些人開始不再遵守規矩另尋出路,于是形成了海盜。

海盜還分成兩種,一種是空中海盜,一種是水上海盜,他們游離在各國,靠搶劫各個國家各個城市的物資來填飽自己的肚子,甚至會搶劫北域派出牆外進行探測和捕捉一些蟲類給研究所進行實驗的軍隊,這些海盜成為海盜之前的職業,有大名鼎鼎的科學家、軍人、國家大臣,或者地痞流氓,他們甚至有自己的方法來造出堅固的飛船或者武器來防止被蟲攻擊,北域軍部一直想抓住一些海盜來弄清楚他們的技術,可是海盜太狡猾了,派出去抓人的軍隊總是被搶的一幹二淨,從來未曾成功過。

那四艘船上的鎖鏈随着他們的靠近緩緩卷起,讓這艘飛行船無法動彈一分,四艘船靠近了兩人才看到,每一艘都用一種透明的氣球一樣的膜包裹着,此時膜下的甲板上站在不少的穿着铠甲的人,看不清人臉,可那股深濃到了極點的惡意,歌滄瀾和申屠默寒都感覺到了。

在蟲海上不能鬧出大動靜,否則會引起蟲的攻擊,也就是說,他們得束手就擒了。

V18 掉進蟲海

飛行船最終被四艘船的船頭夾在中間,卡在那裏一動不動。

其中一艘船上一個身穿铠甲的人拿着槍對他們比了動作,要兩人出來。

申屠默寒和歌滄瀾對視了一眼,做出在目前看來最合适的選擇——下去。這些海盜看着他們的裝備就知道武裝力量不輸軍隊,而且他們還敢在蟲海上航行,如果能夠拉攏到他們,也許過幾天他們的蟲海之行成功率會提高不少。

那層膜和樹膠膜類似,兩人下了飛行器踩着船的圍欄進入薄膜內的甲板上,四周都是全副武裝的人,歌滄瀾和申屠默寒站在中間,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那邊另一艘船上的人爬上了他們的飛行船,一通找尋後出來,“飛行船上什麽都沒有!逮到的是兩個賠錢貨!”

“竟然什麽都沒有?!”船上一個穿着铠甲看身形十分高大壯實的男人立刻往前一步,靠近申屠默寒和歌滄瀾,一把扯下了頭上的面罩和頭盔,露出一張絡腮胡子大叔臉,那雙眼睛又圓又黑,此時嚴肅威嚴的打量着兩人,特別是歌滄瀾,“我看這娘們穿的可都不是便宜貨!好好找找,肯定有好東西!最少也該有點營養劑!”

那人只好又回去翻找,營養劑或者什麽值錢貨他是沒找出來,不過找出來了放在小型保鮮櫃裏的一小塊蛋糕和一盒牛奶,那是申屠默寒為了照顧歌滄瀾兩小時必須吃一次的體質準備的,就怕在外面呆久了她沒東西吃。

“船長,只有這兩樣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那人捏了捏袋子裏的蛋糕,軟軟的還挺香,不過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好像也不是固體的營養顆粒。

“拿下來!”絡腮胡子船長又看了歌滄瀾和申屠默寒兩眼,對那人說道。

那人很快把東西拿了下來,這時其他三艘船已經扭轉了船頭跟這艘船整齊的靠在了一起,飛行船也被其中一艘弄進了船裏,那三艘船上有幾個人跳了過來這邊,紛紛摘下了面罩頭盔露出臉,看模樣,大概都是船長級別的人。

“喲,這姑娘穿的,不熱嗎?”其中一個穿着金色铠甲的男人看到歌滄瀾這身打扮,眉梢挑了下有些輕挑的出聲,他們铠甲可都是貼身輕薄還自帶制冷系統的,可不像她穿的那樣,雖然北域一向寒冷,可在北域外面的晝夜溫差大的很,白天熱的可以将人曬死,晚上冷的能冷死。

“她自己本身就是冰塊,還熱什麽?”另一個身穿銀青色铠甲的年輕人拿着一個單晶片放在左眼前,神色淡淡的說,“更該在意的是,這女人身上穿的大衣是已經絕種很久的黑狐的皮毛制的,裏面隐藏的紅色紐扣全部都是已經絕産的寶石,我們逮到的看來不是賠錢貨,反而是兩條大魚。”

船上的人都因為這男子的這一番話議論紛紛了起來,他邊上那年輕人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鏡片,“真的假的?讓我看看……哇靠!紅色的!閃閃發亮好漂亮!一看就是好東西!”

申屠默寒看了歌滄瀾一眼,你知道你有多高調了嗎?

歌滄瀾面無表情。

“蘇唯,你來看看這是什麽東西。”絡腮胡子船長說着把手上的蛋糕和牛奶遞給那個最先發現歌滄瀾衣服裏藏着寶石的男子。

蘇唯接過東西,神色平靜的打開袋子檢查,香甜的味道随着他袋子的打開一下子飄了一甲板,生生叫人口水快要滴下來。

好一會兒,蘇唯眉頭皺了皺,最後确定了什麽,猛然看向申屠默寒和歌滄瀾,臉色微變。

“怎麽了?這是什麽東西?”絡腮胡子船長見此問道。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牛奶和蛋糕。”

“牛奶蛋糕?”

“牛奶蛋糕?!”

“不是吧?真的嗎?”

“……”

不少人驚呼出聲,動物早就滅絕上百年了,除了北域內還殘留一些家畜之外,其他三個國家的人連營養劑都很難得到,更何況其他?網絡上倒是有以前的人留下的圖片和關于那些食品的相關描述,但是看那東西誰也不能真的用舌頭去舔是什麽味道,就連親眼看到也不一定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因為從他們出生到現在,甚至他們的父母從出生到死亡,也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而驚訝過後,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其他那些水手還戴着面罩他們看不清,但是看那幾個船長的臉色,不由得心下暗道糟糕,千想萬想,沒想到在這一環節上出問題了。

歌滄瀾的菜單連北域本土的人都覺得奢侈的難以置信,更何況其他三個國家的人?當然,如果僅僅的如此也就算了,可北域和其他三個帝國的關系……

“北域……呵……真不愧是北域!真是強大!富有!牛奶和蛋糕,啧啧,在我們那幾個國家百姓連營養劑都得不到的時候,你們倒是很奢侈的在享受啊!這一點東西可以做出多少支營養劑,救活多少人了?”穿着金色铠甲的那個年輕人冷笑着看着兩人,眼裏隐隐的還有些恨意。

而眼裏有恨的,不是只有他一個,那一個個都脫了面罩的水手的臉上,全部都是憤怒與怨恨。

絡腮胡子船長重重的踩了一腳船,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看着兩人,“東萊曾經向北域發出過三次求救,第一次因為災害物資不足無法支撐龐大帝國內的百姓存亡,北域拒絕了,理由是北域的物資不夠;第二次是請求你們接納東萊百姓讓我們進入國牆躲避蟲害,世上從此再沒有東萊,你們依舊拒絕;第三次是請求你們讓我們進入北域國牆,每一個東萊人都将以奴隸的身份,世世代代為你們服務,可你們依舊拒絕……你們知道你們每拒絕一次,都會死多少人嗎?東萊從人口一億多的大國家,變成僅剩下不足二十萬人的小國家,那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為了得到營養劑,只能不停的去挖礦挖煤來換取,可依舊每年要死很多,全部都是累死餓死!可是你們,竟然在別人這麽悲慘的情況下,吃香喝辣?”

絡腮胡子船長壓抑着情緒說着,厚厚的唇瓣微微激動的顫抖着,他盯着歌滄瀾和申屠默寒,就像要把眼珠子瞪出來。

其他船員也是激動的厲害,一雙雙眼睛化作利劍似的要割開他們的皮膚。

申屠默寒沒想到會牽扯到這些事,那三個請求是他出生前的事,與他無關。

歌滄瀾也沒想到一塊蛋糕和一瓶牛奶會引起這些,她的思維慣性還停留在自己的那個富饒國家中,有些難以想象幾百年來沒飯吃沒肉吃沒菜吃的痛苦麻木,更不清楚北域和東萊還有這樣的牽扯,網絡上并沒有記載,王族當然不會讓這種事人盡皆知,因為太自私冷漠了,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可難以想象歸難以想象,歌滄瀾是個十分有自我立場的人,也并不是一個感性的人。

“失敗者還有臉面要求別人同情,不允許勝利者喝酒吃肉的慶祝?”歌滄瀾冰冷冷的出聲,一下子叫所有人都瞪了過來,她話裏的意思,也瞬間拉高了所有人的仇恨值和怒氣值。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簡直怒不可遏,就算她是女人,都忍不住想動手打她了。

“難道我說錯了?求人不如求己,北域建得起一堵國牆,你們為什麽不能也建起一堵?”歌滄瀾掃了眼他們的裝備,他們似乎并不缺技術。

“哈!哈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絡腮胡子船長仰着頭大笑了起來,眼裏的恨意卻越發的深了,好一會兒,他才停止了發笑,“少他媽給老子裝無知!你們北域就是自私自利的吸血鬼!我們為什麽建不起國牆?還不是因為你們北域!你們北域不是要求我們用礦石用鋼鐵去換營養劑嗎?那些東西都被你們要去了,我們建個屁牆!”

北域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最先受到蟲襲,也是最先預想到未來的某些可能性的,所以才在短時間內迅速的建起了國牆,可其他三個國家,因為受到蟲襲的時間較晚,等他們明白自己也需要建立防護罩的時候,已經出現糧食缺少的狀況了,他們想,只要北域願意幫忙,他們也能争取到時間建起一面牆,可結果是,北域非但不幫忙,還趁火打劫,建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為了不讓牆沒建起人民就先餓死,東萊王族只好先給一批材料換取食物,可很快,他們又糧食缺少了,只能又去跟北域換,一次次下來,牆連個影子都沒有,連材料也越來越少了起來,人們只好去挖礦、砸鍋送鐵給北域,就連現在,他們都需要用那些東西才能換取營養劑。

申屠默寒越聽眉頭皺的越厲害,“不可能!”

什麽叫用鐵礦來換取營養劑?這種事,至少在他記事以來就不存在,而且,如果說真的有這種事,那他們換取營養劑的礦石在哪兒?他是一丁點兒影子都沒有看到!而且,營養劑産出多少研究院全部記錄在案,完全就是按照北域內的公民數來生産的,多一支沒有,怎麽可能說拿出去給別……

忽的,申屠默寒想起了什麽,眼神變了變,對了……腦子裏浮現廢城那些人,全部都是瘦骨如柴的,如果說他們有每個月定時食用營養劑根本不可能這樣,營養劑內含有人體所需的一切物質包括脂肪!每個人都該有正常健康的體型才對……

“不可能?呵呵……說起來,你們兩個從北域駕駛着軍用飛行器出來,一個衣着華麗,一個身穿白袍,還有一瓶牛奶和蛋糕……你們……是什麽人?”是了,說了那麽多,這個才是重點!

“如果我沒猜錯,”一直沉默着的蘇唯抱着雙臂淡淡的出聲,“這位小姐至少是王族,這位先生,應該是北域國家研究院的成員,去把人體磁場探測儀搬出來确認一下他們兩人的身份。”

“是!”兩個水手飛快的進了船艙內,很快就搬了一臺儀器出來,蘇唯蹲下身敲打了一會兒,先是皺了皺眉,有些困惑的看了歌滄瀾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然後表情随之僵了僵。

“這兩人是誰?”

蘇唯神色複雜的看了申屠默寒一眼,出聲道:“女的不知道,探測儀無法探測到她的體內磁場,不過那位先生……姓氏申屠。”

“申屠?”

“殺了他!”絡腮胡子船長冷到有些陰郁的聲音傳來。

“等等老大,不用他去跟北域換大量的營養劑嗎?姓申屠的話,應該很值錢!”

歌滄瀾神色越發的冷下,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這群人看情況,不會跟他們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申屠默寒眉頭蹙了下,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他們聽到他的姓氏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過看情況,事情大概無法按照他們的想法發展下去了,他目光掃過四周,這裏是蟲海上,距離土地那邊有幾十米的距離,可他們的飛行船在另一艘船上,要是鬧出太大動靜,還會讓海面下的蟲子對他們發動攻擊,想來因此他們也不會動用一些會發出太大聲響的槍械或者炮彈。

“他們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一會兒趁亂你就悄悄往那邊跑,開了飛行船回北域。”申屠默寒趁着他們還在争論應該殺了他還是用他跟北域換取東西,微微低頭在歌滄瀾耳邊說道。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呢?”

“不用擔心我。”申屠默寒朝她笑了笑。

“……”她是不是有說過,想太多也是一種病?

那邊還在争論,申屠默寒忽的就出手,輕而易舉的撂倒了兩人,還在争論的人立刻反應過來朝申屠默寒這邊沖了過來,歌滄瀾往後退了幾步,果然沒有人注意到她,申屠默寒的身手好的驚人,只要他們不動槍,即使那些人穿着铠甲他也有辦法把人弄趴下,因為是科學家,所以很明白铠甲的弱點在哪裏。

一艘船上的人其實也就十來個,其他船只上的人見我方不敵,立刻就翻過圍欄過來支援,于是很快放置有飛行器的那艘船上一個水手都沒有了。

歌滄瀾看了眼努力給她争取時間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扭頭,雙手撐在圍欄上,一跳,輕易躍到了另一艘船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申屠默寒那邊,大概是沒有想到申屠默寒的身手那麽厲害,被打趴下的絡腮胡子船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走到船邊,打開一個木箱,從木箱裏拿起一把狙擊槍,咔噠兩下,對準了申屠默寒,“老子看你再嚣張!”

“那女人跑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本來槍口對準申屠默寒的絡腮胡子船長一怔,下一秒猛地就轉向了歌滄瀾。

申屠默寒也跟着看過去,那一轉眼間,恰好就看到絡腮胡子正瞄準歌滄瀾要發射子彈,臉色驟變,“別動她!”

歌滄瀾此時已經從第二艘船上翻到第三艘船上,那個甲板上放着他們的飛行船,她聽到後面的聲音,回頭的動作幾乎與那一聲槍響一致,于是她一回到,看到的就是那男人從船頭翻身,撲通一聲摔進蟲海裏的聲音。

原本對準她的槍口似乎被強迫的轉開了一些,絡腮胡子船長本來就站在船頭圍欄後面,申屠默寒這麽一撲,把槍口推了開,卻被絡腮胡子船長下意識的攻擊給推進了海裏。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那一船的人呼啦啦的聚過來把腦袋彈出薄膜往船下看,看到那黑漆漆的海水和密密麻麻的垃圾,有刺眼的猩紅血色在那些肮髒的黑色中飄散開,隐約的,看到下面一只只像感覺到了飼料似的魚一樣飛快往某處聚去的蟲影。

V19 風雨飄搖之時

場面一瞬間靜了靜,船上的人面面相觑,搖搖頭,嘆息一口,“我們的大魚沒了。”

掉進蟲海裏的人根本不可能活下來,那水裏有無數的蟲子和蟲卵,一沾水都可能沾起無數的看到或者看不到的蟲卵,一些蟲卵甚至一接觸到人體體溫就會孵化,特別是他還受了傷,剛剛很顯然吸引了很多蟲子朝他聚過去了。

“哼,北域王族的走狗,死了活該!”絡腮胡子船長冷哼了一聲,目光惡狠狠的轉向那邊船上的歌滄瀾,“給我抓住那女人!我看她那身裝扮,指不定是什麽受寵的很重要的王族,也許我們晚上能吃上肉了!”惡狠狠的刮了眼那牛奶和蛋糕,眼球裏都是血絲。

水手們一聽,立刻朝歌滄瀾那邊飛奔而去。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盯着不見絲毫動靜的水面,放在圍欄上的手微微的收緊,一擡頭,便看到朝她這邊快速躍來的人,眼眸一眯,忽的一腳踹開擺放在圍欄邊的木箱,裏面擺置着一支支狙擊槍和一顆顆圓形的炮彈,前面還有炮臺。

歌滄瀾一腳勾起一把狙擊槍,抓住,“咔咔”兩下,姿勢完美的将槍口對準朝她沖來的人,那些人一見如此,動作猛然慢了下來,面面相觑。

“怕什麽!媽的,不過是個娘們!”絡腮胡子船長見此怒極,手上的槍拿了起來,對準歌滄瀾的肩膀就要開槍。

只是歌滄瀾的動作比他更快了一些,他們以為歌滄瀾要射擊的是他們,哪知歌滄瀾竟然驀地把槍口一轉,對準頭上覆蓋整個船身上的膜,“砰砰砰”的一陣激烈掃射。

“停下!”一直都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切的蘇唯臉色驟變,然而那層膜終究還是在過大的火力中“砰”的一聲,炸碎了,透明塑料袋一樣的碎片輕飄飄的在空中飄着。

這種膜具有一定的承受力,人穿進穿出或者些許子彈穿進穿出都不會有問題,但是它需要時間自我愈合,歌滄瀾這樣不停的故意射擊,讓膜愈合的速度慢過開洞的速度,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洞大的讓膜無法自我愈合了。

這層膜很重要,他們敢在蟲海上航行就是因為這層膜,這層膜能阻擋空氣進入阻擋他們人類的氣息,甚至會阻擋一些會殺人的紫外線,雖然這樣導致他們的抽氣機得一直啓動着要不然沒有氧氣他們會窒息死,而且膜本身産生的氣味還讓蟲有點排斥,這是他們敢在蟲海上航行的重要一點。

這會兒歌滄瀾把膜破壞了,原本要跨過去的人立刻怕的跟什麽似的連忙跳回有膜的船上,動作不夠快的,有皮膚露在外面的,瞬間被陽光燙到似的縮了回去,後怕的摸着皮膚。

歌滄瀾站在陽光下,她的體質導致即使她接受這樣的陽光直射,也只是覺得像大夏天一樣的熱,還不到能殺死她或者輕易曬傷她的程度,更何況之前為了以防萬一,申屠默寒還給兩人抹了點防紫外線的藥膏。

黑色的狐裘在陽光下像她的發一樣,反射出漂亮的些許光,一只手上捧着一顆黑色的炮彈,那炮彈在陽光下産生的一小片高光對于對面那些船上的人來說,有點恐怖。

炮彈在這種陽光下直接暴曬一會兒,很快就會自動爆炸的!發出的巨響必然會震起蟲子,就算他們全副武裝,也不想跟那一大批的蟲子對上,他們有把握防守一陣子,但可沒把握一定能蟲一堆包圍的蟲子中突圍!

歌滄瀾這在他們看來簡直跟瘋了一樣的舉動,一時把這一群人給吓住了。

“這女人瘋了嗎?!”穿金色铠甲的年輕人沭陽難以置信的看着歌滄瀾,“她不覺得曬嗎?她想跟我們同歸于盡?”

他的話音剛落,歌滄瀾就突然把手上的炮彈抛了過來,那些船上的人見此下意識的連忙卧倒,炮彈“咚”的一聲掉進海裏,等他們再擡頭,歌滄瀾已經爬進了他們的飛行器裏。

“砰!”那顆被扔進海裏的炮彈猛然炸了開,聲音巨大,炸起無數的髒水和垃圾,還有不少跟着被炸出來的大大小小的蟲子,顏色各異,有些像蝗蟲,有些像蟑螂,有些像蜈蚣,可體型都比以前那些正常的蝗蟲蟑螂蜈蚣大上兩三倍,看起來就叫人覺得惡心又毛骨悚然。

水花炸起又落下,可一海面的平靜沒了,一只只蟲子緩緩的,一只、兩只、三只……無數無數的,浮出了水面,停在那密密麻麻的幾乎覆蓋整個水面的垃圾上,虎視眈眈的盯着什麽。

“媽的,這逮到的哪裏是大魚!分明就是大煞星!看她幹的好事!”

那船上的人一下子慌張了起來,更不敢離開有膜保護的船去抓歌滄瀾了,連那絡腮胡子船長手上的狙擊槍都不甘不願的放下,不敢開槍,生怕發生點意外。

那邊歌滄瀾已經啓動了飛行器,飛過那三艘船,往北域國牆飛去。

下面有些蟲似乎注意到了歌滄瀾,振動翅膀朝她追了去,可才靠近一些,就像突然感覺到了什麽,又慢慢的停了下來。

歌滄瀾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唇角還帶着一絲血跡,食指上被咬出來的傷口,鮮紅的血珠從指縫滾到了手腕。

大蟒蛇的毒在她的體內跟她本來的毒在一起那叫以毒攻毒,可放在外面,就是毒上加毒了,那些蟲遠遠的感覺到,怎麽可能還敢靠近?

“那女人……有古怪。”蘇唯看着那群停在空中不再朝那艘飛行器追去的蟲,低聲道。

“蘇唯!你快過來看看,我們接下來怎麽辦?!”他們快急死了,這些蟲腦袋轉來轉去的,分明就是在尋找什麽東西,這麽看過去,這些蟲子密密麻麻的包圍着他們的船,看起來很可怕耶!

……

歌滄瀾很快回到北域內,很多人圍上,在看到下來的只有歌滄瀾一個人的時候,那一雙雙眼睛都瞪大了。

“……歌殿下,博士呢?”石泰峰将軍遲疑着問道,眼裏還有些不敢相信,

歌滄瀾卻沒有理會他,沒有理會任何人,大步的往石泰峰将軍給他們安排的宿舍樓走去,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大蟒蛇正窩在她的床底下睡覺,歌滄瀾蹲下身,“花斑,出來。”

大蟒蛇花斑一聽到自家主人的聲音,立刻睜開黃橙橙的大眼,挪動着巨大的身子從根本沒法把它整個容納進去的床底下滑出來。花斑作為歌滄瀾的移動藥源自然要帶過來,但是由于體形太過巨大,任由它到處爬的話會吓到很多人,而且石泰峰将軍很委婉的跟歌滄瀾表示,如果不把它關在屋子裏的話,他看到它總會想象它把小孩吞掉的場景,于是它只好委委屈屈的縮在歌滄瀾屋子裏,沒有歌滄瀾帶的話根本不能出門。

“走。”歌滄瀾幹脆利落的說道,轉身出去,花斑聽話的跟在後面。

歌滄瀾等花斑上飛行船,結果花斑身軀實在太大了,兩人座的飛行船根本容納不下它,由于時間緊迫,沒時間再去換一架大的,歌滄瀾只好讓花斑盤着身子待在飛行船上面,花斑雖然有點委屈,但是還是很聽話的上去了,嘤嘤嘤嘤沒有屋頂外面太陽好曬的,銀家又得蛻一層皮了嘤嘤嘤嘤蛇皮會越來越厚的銀家腫麽嫁的出去!

一群人圍觀着,完全不知道歌滄瀾到底要幹什麽,石泰峰将軍皺着眉頭,還是讓人把門打開讓歌滄瀾出去。

歌滄瀾又回到了蟲海,那四艘海盜船還在原地,那艘被她弄壞了膜的船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各種各樣的蟲子所覆蓋,其他三艘,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在膜外試探或者探索般的飛着,裏面甲板上已經沒有人了,估計都躲到船艙裏去了。

此時船艙裏,有人滿頭大汗的扒拉着圓形的窗戶往外看,看到那邊飛過來的飛行船,頓時瞪大了眼,“剛剛跑走的煞星又回來了!”

“胡說八道!哪個傻瓜都逃跑成功了還會跑回來!”那邊正圍成一圈讨論該怎麽辦的四個船長裏,沭陽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看樣子煩躁到不行。

“是真的啊,還帶了好大的一捆繩子!”那人指着飛行船上那巨大的一坨黑白花斑色的圓管型“物體”說道。

那邊的船長一個個的走到圓窗後往外看,果然看到了剛剛飛走的那艘飛行船又回來了,頓時驚訝的不行。

“那女人果然瘋了嗎?都逃跑了竟然還回來送死?!”

被認為瘋了的歌滄瀾把飛行船停在空中,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蟲子,跟花斑說話,“行嗎?”

花斑趴在自己盤着的身體上,眼睛從飛行船邊緣往下看,看着那些蟲子,目露不屑,看着那髒兮兮滿是垃圾臭氣熏天的水,轉頭,猛然把腦袋縮回去,往自己卷起來的身體裏鑽。髒死了,它才不要下去呢!

“花斑?”歌滄瀾冷冷的聲音又傳出來。

花斑不甘不願的把腦袋拿出來,探下頭在窗戶外看歌滄瀾,吐了吐鮮紅色的信子。

歌滄瀾見此,知道花斑不怕那些蟲子,面無表情的道:“下去看看申屠默寒死了沒有。”

按理說,掉進蟲海,不可能還活着,但是歌滄瀾一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申屠默寒要是死了,就意味着時空飛船沒有了,她回不去了,所以她不止是為了申屠默寒,也是為了她自己,怎麽着,都要有個确認。

花斑可憐兮兮的看着歌滄瀾,卻見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看着它,頓

異世之狂傲女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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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部隊和北辰條甚至整個皇城守衛軍團臉色更加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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