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驚濤駭浪的一天

晚上的時候, 李輕舟躺在床上,白枳壓在他的身上,聚精會神地盯着他。

他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蘊藏着夜空中的群星一樣。

“你在幹嘛?”李輕舟窘迫地看着他, 然後開始掙紮。

“我又不想對你怎麽樣, 安靜點。”白枳用手壓住他。

“那你這是想要做什麽?”李輕舟姑且相信他一次。

“看看耳環還有臍環。”白枳說, 他對這個一直都很感興趣。

李輕舟的表情舒緩下來,接着有點得意地說, “你終于想要趕潮流了。”

白枳聽不進他的話,直接伸出手,抓住他的耳朵。

“輕點。”李輕舟被他沒輕沒重的動作給吓到了。

“呵呵。”白枳樂呵呵地捏着他的耳垂, 手指摩擦他耳環周圍的皮膚。他一邊摸着,一邊用他那雙怎麽贊美都不過分的眸子緊盯着李輕舟的臉龐。

頗有進食前, 先打量食物的肉食動物典範。

哇。

李輕舟抖了一下。

他覺得白枳的指尖似乎帶着電流。

白枳的手指動了動他的耳環。

李輕舟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玩下去。白枳不解的表情落在李輕舟的眼裏, 他突然覺得有點尴尬, 于是立即撒謊, “耳朵……之前洗澡的時候衣服勾到了耳環,然後扯到了耳洞……受傷了, 所以, 不可以……不可以一直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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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看耳環沒有什麽, 但是人心虛就很有問題。

“這樣啊。”白枳相信了, “那看看臍環吧。”

李輕舟覺得大事不妙。

屋子裏面很溫暖,他們兩個人都只穿了睡衣, 白枳輕而易舉就将他的上衣掀開。

“你坐直吧。”白枳說, “我趴下去太辛苦了。”一個裝瘸子的人,深知一個瘸子是很難在床上蹭下去的。可以做到,但是動作一定很醜, 白枳拒絕。

李輕舟覺得不太對勁,他隐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直接叫他千萬不要做那樣的事情。但是他習慣于聽白枳的話了,在理智阻止自己之前,他已經乖乖坐起來了。

白枳趴在他的大腿上,朝他的臍環伸出手。

李輕舟突然用一種害怕的語氣說道,“求求你了,千萬不要用力。”

“這個也沒有恢複好嗎?”白枳仰頭看他。

李輕舟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點頭了。

白枳修長的食指戳在他的肚臍下方,并沒有碰到臍環。随後,他的手指沿着臍環轉了一圈。

李輕舟傻眼了。

白枳用手指勾了一下臍環。

“等等!”李輕舟收起腳,從白枳的頭上縮起身體,滾到了一旁。

幸好白枳的床夠大,不然他該摔下床了。

白枳翻身去看李輕舟。

李輕舟已經跑下床,身體藏在床下,臉色潮紅,微微喘氣。

白枳盯着他,眼神稍稍驚訝。

李輕舟故意用大音量說話,“碰那裏會想要上廁所的。”

“是嗎?”白枳自己摸了摸肚臍下方,“還真是。”他驗證完畢了。

李輕舟指着他,“你還是給我睡覺吧!”這是什麽熊孩子啊!為什麽要把人當成玩具?

白枳聽話地翻開被子,滾進裏面去。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李輕舟過來。“那好吧,來睡吧。”

李輕舟眯起眼睛看他。

“嗯?”

“我想要上廁所,你先睡吧。”他這麽說。

“那麽……”白枳閉上眼睛。

李輕舟将燈關上,然後轉身就跑。

白枳到點了自動就會困,他很快就睡着了。半睡半醒之間,床凹陷下一片,有人上來了。他敏感多疑,一下子就醒了過來,但是意識依舊是迷迷糊糊的。“李輕舟?”他喊那個自己覺得的人的名字。

“嗯。”李輕舟的聲音響起,驗證他的想法。

白枳伸出手,攬住他的腰。

李輕舟的身體一僵。

“還沒有誇獎你,你很努力,成績很好。”白枳的聲音越來越小。

李輕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突然間,他翻過身,正對着白枳。

白枳的意識漸漸模糊,在他完全睡着之前,發現李輕舟也把他抱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發生了一些尴尬的事情。

李輕舟在洗漱室裏面刷牙,一邊手動牙刷,一邊心虛地說話,“我今年好歹也這個歲數了,早上有點反應很正常的!”他平常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大。

白枳坐在床上,抓了抓毛燥的頭發,望着洗漱室的方向,“我又沒有說什麽。”

“那你為什麽要盯着我?”李輕舟繼續大吼。

“因為你心虛,所以才盯着你,不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白枳打了一個哈欠。

李輕舟刷完牙,從洗漱室探頭,他的手裏拿着毛巾,準備擦臉,“總而言之,給我忘記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兇神惡煞地威脅道。

白枳橫了他一眼,然後淡定地撥打電話,“子勳,早餐可以麻煩你現在送來給我嗎?”他說,“謝謝了。”

他無視了李輕舟。

李輕舟像是小狗一樣,用力拿毛巾狂搓自己的臉。

白枳哭笑不得,不得不安慰他幾句話,“別在意,我有時候早上也會這樣。”

李輕舟窘迫的是另一個程度上的事情,“起碼不會跟別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發生這種事情。”

白枳說:“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小時候我有跟父母睡過,但是稍微長大後,只跟你同床共枕過。”

“我感到榮幸,大少爺。”李輕舟把毛巾挂上去。

白枳問他,“緩過來了?”

李輕舟嘆氣,“起碼不覺得那麽丢臉了。”

“本來就沒有事。”白枳一臉認真。

李輕舟覺得,他還真是一個好人。

白枳:“噗。”憋不住了。

李輕舟沖過去,把白枳推倒在床上,然後拿枕頭壓他的臉。悶死這個人算了,殺人滅口。

李子勳過來送早餐的時候,看到昨晚跟白枳在一起的少年雙手抱胸,氣呼呼地背對着白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白枳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不解地瞪着那一位少年。

“咳咳。”他來這裏工作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麽有趣的場景,“早餐我放桌面上了。”他提醒屋子裏面的人。

白枳轉頭,點頭,“謝了,子勳。”

李子勳很有眼力見,他送完早餐,立刻離開,絕對不讓白枳有一絲的不快。

在他走後,白枳推着輪椅,将早餐拿到電視前面的桌子上,“吃早餐吧,別鬧別扭了。”

“誰鬧別扭了!”李輕舟擡起頭。

“誰聲音大就是誰。”白枳無語。

李輕舟抿嘴。

白枳低下頭笑,“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所以不要發脾氣了,過來吧。”

李輕舟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他斜眼看白枳,“那你答應我,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永遠都不能再提。”

白枳正在拆袋子的手一頓,哭笑不得地看着李輕舟。

李輕舟對上他的視線,立刻轉過頭。

“李輕舟,我從來就沒有想要讨論這個話題,是你一直在說。”他不得不跟他理清楚事情的經過。

李輕舟眯起眼睛細想。

“想出來了嗎?”白枳循循善誘。

李輕舟神游天外,“不記得了。”

“過來。”白枳把筷子給他。

李輕舟放下手,腳踩在地板上,終于朝白枳靠近,然後想要接過他的筷子。

白枳就像是放下了陷阱的獵人,當獵物一靠近,他立刻投入籠子。

這一瞬間,白枳移開筷子,然後一把抓住李輕舟的手。

李輕舟眼睛瞪大,被驚吓到,慌張地看着白枳。

白枳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看着他笑,然後再慢悠悠地把筷子塞到他的手裏,“給你。“

不說話,勝說千萬句話。

李輕舟低頭吃早餐。

白枳問他,“還想要去哪裏玩嗎?”

李輕舟表示自己昨天走了一天,快要癱瘓。

“那在家裏玩游戲吧。”白枳提議。

李輕舟驚訝,“你有游戲機?”白枳平常根本就不玩游戲,只有他玩的時候,會跟着一起打幾盤。

“我媽媽的,她休假的時候就整天打游戲,碟子都在電視櫃裏面。”白枳說,“吃完早餐,你去看看吧。”

李輕舟吃完早餐,把垃圾收好,然後在白枳的指揮下打開櫃子。裏面的游戲多得讓他瞠目結舌,“哇!”有一些還是絕版游戲,“你的媽媽有那麽喜歡游戲嗎?她不是很喜歡讀書嗎?”

“你從哪裏知道她喜歡讀書?”白枳問。

“電視。”自從餘秋舫知道白枳是白芙的兒子以後,他看到白芙的報道都會看多幾眼,其中某個頻道有說白芙喜歡讀書來着。

白枳嘲笑,“我的媽媽一點都不喜歡讀書,成績也不好。不是那本雜志胡說,就是她在胡說。”

李輕舟笑了,“呵呵。”算了,反正也不關他的事。

白枳在沙發上坐好,李輕舟打開游戲,連接電視,然後回到白枳的身邊。“對了,餘秋舫看到雜志,知道你是白芙的兒子了。”

“哦。”白枳依舊是無所謂的态度。

“他現在很想要見你。”李輕舟傳達好友的渴望。

“為什麽?”白枳歪頭看李輕舟。

“他很喜歡左月,想要求你去拿簽名照。”李輕舟淡然地說,“不過你不用理他。”

白枳的下巴放在李輕舟的肩膀上,眨巴眼睛看李輕舟。

李輕舟在選角色的間隙中,瞄了他一眼。

“那你有喜歡的明星,想要讓我去拿簽名照嗎?”白枳問。

李輕舟想了一想,“永生鹿吧。”他最喜歡的一個游戲監督。

白枳搖頭,“沒有聽說過。”

“是嘛。”李輕舟并不在意。

白枳盯着他的耳環。

李輕舟要開始游戲了,他紅着臉轉頭,“不要一直看着我。”

“嗬。”白枳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兩個月沒有見,李輕舟跟白枳的相處模式沒有多大改變。

李輕舟在這裏待多了兩天,然後就要啓程回蘇南了。

他穿上自己來時的衣服,戴上鴨舌帽,站在門口,“你不用送我了。”

白枳停在門口,聞言,把高鐵票遞給他,“到了以後給我信息。”

李輕舟低下頭,盯着白枳。

白枳看着他複雜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怎麽了?”

李輕舟嘆氣,“如果你能繼續留在蘇南就好了。”

“嗯哼。”白枳覺得他撒嬌的方式太不直接了,“李輕舟。”他覺得自己需要教導他一個簡單的人生道理,“朋友總需要分別。”

李輕舟皺眉,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要被白枳上課。

“但是這個世界就那麽大,說不定下一次外面會在一個轉角處遇到。”他笑了,“不過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你知道我住在哪裏,我也知道你住在哪裏,我們見面的幾率比很多朋友都要高。”

李輕舟比他更懂得這些道理,他經歷過許多的分別,其中還有永遠的再見。

白枳笑了,他指了指手腕,“你再不走的話,就要錯過列車了。”

李輕舟抿嘴,然後朝他笑了,“我把下個學期的第一名也送給你吧。”

白枳點頭,“我等着你。”

再不離開的話,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李輕舟跑着走了。白枳目送他進電梯,然後撥打電話,“子勳,幫我送李輕舟去高鐵站。”他吩咐完以後,伸出手,将門關上。

冷冰冰的門,隔絕外界的一切。

白枳決定再去城北第一高中就讀,他需要之後去法國,但是在去法國之前,還需要處理一些東西,為此要再逗留一段時間。雖然他對城北高中有過陰影,但是說實話,确實再沒有一個高中更适合他的了。

“朋友終有一天會分離嗎?”白枳推着輪椅來到窗邊,拉開了窗戶。

李子勳經常開的車駛出了大門,他知道裏面坐着的人是李輕舟。

“那麽什麽關系才能保證兩個人永遠都不分開呢?”

他明知道答案,卻要裝作一個笨蛋一樣,傻傻問出來。

過年的時候,白枳趁快遞還沒有停,寄了一份禮物給李輕舟。

李輕舟拆開快遞以後,立刻把餘秋舫叫來了。

“白枳讓我轉交給你的。”李輕舟把一張照片遞給餘秋舫。

餘秋舫看了一眼,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白枳,我的神!”他捧着自己偶像的簽名照,心滿意足。

李輕舟鄙視他。

餘秋舫真心忏悔,“請幫我轉告白枳,我為之前得罪過他的所有事情道歉……不對,我要親自道歉,你可以把白枳的聯系方式給我嗎?”他卑微地問道。

李輕舟搖頭,“白枳叫我不能把他的聯系方式随便給別人。”

餘秋舫哭了,他現在的眼淚跟剛才的眼淚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是随便的人嗎?

餘秋舫想起一件事情,“南昀等會過來,我們一起去郊外走走吧。”

“好啊。”他們三個人很久沒有出去玩了。

餘秋舫看了李輕舟一眼,他有一個問題難以啓齒,“輕舟,你對于南昀……是怎麽想的?”他們的成績出來了,李輕舟的成績很好,餘秋舫的成績也在這一年爬了上去,估計可以抓個城北高中的末尾,但是紀南昀的成績不上不下,跟他們有差。這樣下去,他們高中不可能還在一起,在分別之際,餘秋舫覺得紀南昀會找機會跟李輕舟表明心意。

“什麽怎麽想?”李輕舟裝傻,“我們三個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啊。”

餘秋舫嘆氣。

李輕舟也嘆氣,其實他已經很久不敢跟紀南昀待在一起了,因為他察覺到了紀南昀對自己的心意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過家家,而是真的。

餘秋舫想要故意活躍氣氛,“不是三個。”

“嗯?”

“還有白枳啊,我們是四個好朋友才對。”餘秋舫笑嘻嘻。

李輕舟說實話,“白枳只跟我要好。”

餘秋舫被擊沉,“其實……”他說實話,“我一直都很想跟他處好關系的,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就是想要跟他交朋友。”

李輕舟聽着。

“但是白枳防禦度太高了!”他不是勇者,沒有辦法突圍。

李輕舟笑了,“他是真的很麻煩。”他深有同感。

餘秋舫:“啧啧啧!”

“你為什麽陰陽怪氣的?”李輕舟斜視他。

“你是不是喜歡他?”餘秋舫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沒有。”

“你回答得沒有上次堅定。”餘秋舫很敏銳的。

“夠了!”李輕舟上手打人。

正如白枳之後回憶的一樣,初中這三年對于李輕舟而言,意義非凡。

在某一個雨天,白枳在畫室待了一天一夜,視線都要模糊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白枳迷迷糊糊地擡起頭,他放下畫筆,找到被埋在一堆畫紙下的手機。來電人是李輕舟,稍微有點罕見,李輕舟不是那種喜歡給人打電話的人。

“喂。”白枳趴在地板上,接聽了電話。

“小柑橘。”李輕舟的聲音聽起來并沒有任何異樣。

“嗯。”白枳随手打開放在地板上的電腦,整理郵件。

“今天下雨了。”李輕舟說。

白枳擡起頭,然後起身走到窗口,一下子拉開窗簾。

狂風暴雨,大自然襲擊人類。

“這邊的雨很大哦。”白枳盤腿坐在窗前,看着雨滴敲擊在自己的面前。

“暴風雨什麽時候停止呢?”李輕舟嘆氣。

白枳笑了,“說吧,遇到什麽事情了?”李輕舟拐彎抹角的方式真的是非常粗糙。

李輕舟在手機的那頭扭扭捏捏。

白枳皺眉,然後突然問,“紀南昀跟你告白了?”

李輕舟噴了,“你怎麽知道?”

白枳翻白眼,“你需要煩惱的事情不多,如果是成績的事情、老師的事情跟你媽媽的事情,你會直接說。猶猶豫豫的,只有感情的事情,而其他人嘛,你又不是沒有拒絕過其他人的告白,會讓你那麽糾結的,就是紀南昀了。”李輕舟,很受歡迎。

李輕舟壓力山大,“你這個小鬼,是會讀心嗎?”

“我不會讀心,但是我能推理。”白枳更想說,他會讀你而已,“所以呢,我現在是要祝福你談戀愛,還是要聽聽你的忏悔?”

“忏悔。”李輕舟說。

“哼。”白枳也猜到了,“她早該說的。”

“早說嗎?”

“早點被你拒絕,早點死心,好過拖那麽久。”白枳有點冷酷無情。

李輕舟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高興,“不要說這種話。”

“那我就不說咯。”

李輕舟嘆氣,“你不願意聽就算了。”

白枳一愣,随後放輕聲音,“我沒有不願意。”

“是嗎?”但是你聽起來很不愉快。

“那你說吧,我住口。”白枳捂住自己的嘴巴,堅決不再打斷他的話。

李輕舟還有什麽好說的,不過是将自己所想都告訴他,包括他其實很珍惜紀南昀,但是真的只是把她當好朋友,一點戀愛的心思都沒有。他順便告訴了白枳,紀南昀跟他告白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他拒絕她的時候說了些什麽。

他決定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是看着紀南昀哭着跑開,他覺得內疚,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

“沒有辦法。”白枳嘆氣,仰頭看着暴雨落在玻璃窗前,猛烈的攻勢被隔絕在玻璃窗前,“人的心就是容易傷害自己。”

“也容易傷害別人嗎?”李輕舟問。

白枳溫柔地告訴他,“是哦。”

李輕舟說:“我想要見你,就現在。”

白枳想要告訴他一個現實,不可能,因為他現在在城北,而你在蘇南。即使理智清楚,白枳說出來的話卻是,“我也是。”

兩人有一段沒有說話的時間,彼此之間只有下雨的聲音嘩嘩啦啦。

後來,進入初三第二學期。

李輕舟因為學習,跟白枳的聯絡減少。等到某一天,他發現自己總是聯系不上白枳。

晴天霹靂,天上下雨。

李輕舟在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一封白枳的信,信裏面說自己沒有什麽大事,只是不太方便聯系他,讓他好好學習,不必挂念。

自此,聯系斷斷續續,并且總是不到點上。

又過一段日子,李輕舟因為一些事情要跑去城北,他想要聯系白枳,卻怎麽都打不通他的電話。他跑到他家附近,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人。

夏日的陽光猛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白枳:最近……

李輕舟:什麽?

白枳:家裏附近突然多了很多民政局,聽說是別人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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