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蜜月旅行想去哪裏
白枳随手拿了一件寬大的衣服給李輕舟換上, 那件衣服估計又是白芙從哪裏買回來的，中看不中用的時尚設計，整件衣服特別大。李輕舟坐起來以後，發現自己沒有穿褲子, 而且他往裏面看進去, 身體都是咬痕。
他坐在床上, 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枳的腦袋頂。
就是這個人，對他犯下如此罪行。
這一個滿臉純良、渾身散發着等待被人欺負氣息的白枳。
“不要再盯着我了, 我會害羞的。”閉着眼睛的人發出聲音。
李輕舟把衣服扯好, 惱羞成怒地拍床板，“給我坐好！”
白枳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然後在地板上坐好。
李輕舟充滿了怒火的眼睛, 只裝下這個人。
白枳站起來。
李輕舟的的視線跟着他往上。
白枳站起來, 身影擋住燈光。陰影全部投落在李輕舟的身上, 将他密密實實地籠罩着。
李輕舟突然呼吸困難, 他感覺到了一股無法言說的壓力感。
白枳說：“我先吃藥。”說完, 他拉開了房間的抽屜。
李輕舟見狀, 想起李子勳跟他說過, 白枳有心理疾病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問, “你吃什麽藥？”
白枳瞄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說, “最近是我的易感期，你要是不想出事的話, 就安安靜靜等着。”
李輕舟忿忿地朝他揮拳頭, 他現在能出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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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枳吃完藥，然後繼續恢複之前的姿勢，乖巧地蹲在地板上, 仰頭看他。
李輕舟跟餘秋舫分析過，此人一旦開始用仰視的角度看人，十有八九就是要耍手段。
白枳還在等他先問話。
“算了，你上來吧。”李輕舟拍着床。
白枳毫不客氣，畢竟這是他的床。
白枳一在床上坐好，立刻就有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推倒在床上。白枳一愣，李輕舟坐在他的腰上，眯着眼睛看他。
他看起來冷若冰霜。
白枳上下打量他，然後拉了拉自己的衣領，語氣略微驚訝，“原來你是願意的，那早知道我今天就用別的辦法幫你了……不，我們還小呢。”
“少給我扯開話題！”李輕舟一只手按在他的腦袋旁邊。
白枳撇開腦袋，“就跟你看到的一樣，其實我能走。但是我不是完全騙你，因為我有時候腿腳确實不能動。”
“為什麽不說明情況？”李輕舟生氣的是這一點，“我不值得你解釋這件事情嗎？”
“不是的。”白枳否認。
“你總是說是的，或者不是的。”李輕舟不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我想要說的是……”白枳有點激動，但是他剛彈起來，就被李輕舟按下去了。
李輕舟強硬地說：“今天你如果不能把話說清楚，就不要起來了。”
白枳沉默了三秒，他本來想要組織一下語言，但是他用這三秒鐘，發現了自己不管怎麽表達這句話，都糟糕透頂。“因為我想要得到你的關注。”他自暴自棄地曝光自己。
李輕舟人傻了，這是什麽話？
白枳想要伸出手，擋住自己的臉。
李輕舟看着他的動作，立刻伸出手，把他的手按在床板上。
白枳避無可避，十分難堪。
李輕舟盯着他。
白枳覺得Alpha跟Omega的身份差距，在他跟李輕舟的關系裏面，一點都不适用。“因為你把我照顧得太好了，在我小時候完全不能動的時候。我害怕如果告訴你，其實我并沒有那麽嚴重，你就不會再關注我了。”
将壓在心裏多年的話說出來，白枳即羞恥，又覺得自己卑鄙。
“對不起。”他偏過頭，頭發落在臉上，“我是個卑鄙小人。”
就在白枳自己唾棄自己的時候，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腦袋轉回去。
白枳很難堪，臉都紅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你曾經有過一段時間跟我失去了聯系。”李輕舟猜測，“你是在那段時間分化的吧？”
白枳大力點頭，“我沒有想到。”他扁嘴。
李輕舟總覺得他要哭了。
但是白枳沒有哭。
“我沒有想到我會是Alpha。”白枳真心實意說道。
李輕舟沒有好氣地捏了一下他的臉，“別人分化成Alpha的話，開心都來不及，你是怎麽回事？”起碼他知道餘秋舫分化成Alpha是很開心的，開心到請他吃了一頓大餐，以來慶祝他将來一帆風順的人生。
白枳一只手被他按着，另一只手不知道擺哪裏好。窘迫感讓他的兩只腳互相踢了踢，他看着李輕舟，滿臉都是一言難盡的感覺。
李輕舟覺得這樣的白枳太久違了，或者說，是他們如此相處太久違了。
“一樣的原因。”白枳開口說。
李輕舟笑着，故意擺出了一個疑問的表情。
“因為Alpha不是很厲害嘛。”白枳着急地說，語速變快。
“雖然Alpha很厲害，但是白枳不厲害。”李輕舟松開捏住他臉頰的手，将黏在他臉上的頭發拿開。
“如果我很厲害的話，你就不需要保護我了。”白枳說。
而且你對他的認知有錯，他很厲害。
李輕舟追問，“白枳同學，現在我有一個最好奇的問題了，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這種心理投射的對象只有我一個，原因是什麽？”
白枳動手了，他猝不及防掙脫李輕舟，将他推開。在得到自由的一瞬間，白枳立刻爬走。
他還沒有爬兩步，腳踝立刻被人抓住，然後拖了回去。
“白枳，趁我現在還算心情好，我勸你老實一點。”李輕舟在掰手腕。“你一定不會想要給我揍一頓的，對吧？我先說了，我想要打你這個小子很久了。”如果他動手的話，一定要把白枳打個半死。
“你到底是不是Omega啊？”白枳諸多怨言，“Omega才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嗯。”李輕舟想起一件事情了，“你倒是很清楚Omega是什麽樣子，在學校的時候，圍在你身邊的Omega有很多。之前我還以為是同性相吸，現在想想，應該是他們沒有察覺出來，但是多多少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吧。”
“我的身上什麽味道都沒有。”白枳覺得他在侮辱自己的努力，他準時吃藥，噴專門消除Alpha味道的專用香水，一切都天衣無縫。
李輕舟嗅了嗅。
是的，空氣中其實并沒有什麽味道，但是他總是覺得，就是有一股香氣，若有若無，而且來源就是這個人。
李輕舟将臉湊到白枳的脖子旁邊，嗅了一下。
白枳臉紅了。
“白茶的香味。”李輕舟辨認出來了。
白枳一愣，随後驚訝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李輕舟才不想要跟他探讨這個問題，他揪住白枳，兇神惡煞道，“說回剛剛的問題。”
“剛剛什麽問題？”白枳裝傻充愣。
李輕舟抿嘴，在爆發的前夕。
白枳看向他，“如果要問問題的話，我才有更多的問題想要問你。”
李輕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為什麽要疏離我？”白枳到現在都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他的腦子混亂，一心覺得李輕舟是讨厭自己了，但是綜合之後他的表現來看，顯然事情又并不是那麽一回事。“為什麽任由我親你，你都不反抗，你就那麽喜歡別人親你嗎？”他別扭地問道。
李輕舟真是受不了他總是喜歡顧左右而言他的行為，他湊到白枳的面前，幾乎是要親上的距離，“我現在要親你的話，你不也沒有避開嗎？”
“我為什麽要避開？”白枳反疑問得理所當然。
李輕舟準備嘲笑他。
白枳一臉認真，“我喜歡的人要親我，我為什麽要避開？”
李輕舟一愣。
白枳轉過頭，看着自己的被子。他想了一下，随後将臉埋進被子裏面去。
他一下子回答了李輕舟現在的問題，也回答了剛剛自己一直逃避的問題。
李輕舟的動作停了一下，随後他慢慢到白枳旁邊坐下，看着将臉完全壓在床上的白枳。
白枳兩只手握成拳頭，洩憤一樣捶了床板一下。
“喂。”李輕舟舔了一下嘴唇，去拉他的手。
“別碰我，別跟我說話。”白枳甩開他的手，鬧脾氣了。
李輕舟抓頭發，“你都告白了，起碼聽我的回複吧。”
“不需要。”他又不是沒有看過你拒絕別人。
李輕舟雙手抱着手臂，然後彎下腰，湊到白枳的臉龐。
白枳可以感覺到呼吸打在自己的脖子皮膚上，随後，一個溫柔的吻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白枳一愣。
“如果你現在乖乖轉過頭，我會比較方便跟你接吻。”李輕舟哄他，語氣極致了自己的溫柔。
白枳想了一下，然後慢慢擡起頭。
李輕舟看着他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覺得很危險，“确實還好吃藥了，不然的話，你該怎麽辦？”他将白枳翻過來，然後抱着他的臉頰，親上他的嘴巴。
白枳退縮了。
“你什麽意思！”李輕舟撸袖子，“你他媽剛才不是說喜歡我嗎？躲毛線啊！”他忍無可忍。
白枳捂住嘴巴，“我後知後覺，今天初吻沒有了。”
李輕舟抿嘴，想起了半年前的某一天，“你的初吻早就沒有了。”
“你不要含血噴人。”白枳大聲控訴，他可是剛出爐的清純少男。
李輕舟拉住抓住他的手，輕輕地與他十指交叉，放到柔軟的被子上。
像是玫瑰的花瓣落在絲綢上一般溫柔的觸感。
他再一次湊過去，然後閉上眼睛。
白枳一樣合上眼睛。
“我也喜歡你，小柑橘。”在兩人的嘴唇分開後，李輕舟輕輕說道。
“騙人。”白枳纖長的眼睫毛顫動，琥珀色的瞳孔定定看着李輕舟。
以前李輕舟就覺得他的眼睛很像是動物的眼睛，但原來不是貓咪，是狼啊。
李輕舟用力握住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這個呢……”他十分苦惱，為什麽在重要的時候，就開始說不好話了，“我是喜歡你。”他幹脆直接一點。
“什麽時候？”白枳的語氣有一瞬間的冷漠。
李輕舟察覺到了他語氣的突變。
白枳眨一下眼睛，又恢複楚楚可憐的模樣。
李輕舟搖頭，“其實不太清楚。”。
白枳冷漠地看着他。
李輕舟覺得他似乎不信任他，于是又一次湊過去親他的嘴巴。
白枳今天被喜歡的對象占了太多的便宜。
“那你能說你什麽時候喜歡我嗎？”李輕舟嘴角一撇，笑了。
白枳伸出手，摸他的臉。
李輕舟看向他的眼睛。
“笨蛋，當然是第一次見面了。”白枳理直氣壯。
李輕舟說：“嗯？”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他出生那一天嗎？
“你出生那一天，我就知道我會喜歡你了。”白枳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着最離譜的話。
李輕舟就無語，接不上去。
“所以你喜歡我？”白枳問。
李輕舟用力點頭。
“我也喜歡你？”
為什麽是問句？李輕舟姑且猶豫着點頭。
“不知道。”白枳笑了。
李輕舟現在穿得太不像樣了，白枳從衣櫃裏面找出了一套自己經常穿的衣服，遞給他。李輕舟接過衣服，幹脆利落地脫下上衣。白枳轉身，坐在地板上欣賞他換衣服。李輕舟先穿上褲子，然後抖了抖上衣。
“平常你怎麽處理肚臍？”白枳有點好奇，“不需要清理嗎？”
“臍環嗎？”李輕舟不甚在意地拉了拉，“我會用棉簽清理，預防發炎，平常也會消毒臍環。”
白枳的眼睛落在他的肚臍上。
李輕舟将上衣穿上，衣服遮住肚臍。
“我能預想到你的下一步。”白枳說話。
李輕舟不解地看着他。
“打乳/環。”
“說什麽鬼話！”李輕舟走過去，一手糊他的臉上，将他的腦袋按向衣櫃。
白枳一動不動。
李輕舟無奈地放下手，“我的肚子餓了。”
白枳站起來，“我去給你做飯。”說完，他路過李輕舟，走出房間。
李輕舟在他說完那句話以後，一臉驚悚。
白枳要給他做飯？！
推開門，白枳走出去，他的家經常都是只有他一個人。他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包方便面，拿出雞蛋跟青菜。
“我有點安心了？”李輕舟在他的後面跟了出來，他看到白枳掏出一包方便面以後，如釋重負。說實話，小少爺看起來就不是會做飯的人。李輕舟認識了他那麽多年，也沒有見他進過廚房。
白枳用碗裝了一碗水，倒進鍋裏面。他打開電磁爐開關，然後打開方便面的包裝。
“好寒酸。”李輕舟吐槽。
“這個面很好吃。”白枳不會被撼動的。
李輕舟：“啊哈。”白枳小時候肚子餓來他家，自己給他炒肉炒菜。現在輪到他肚子餓了，這個人就給他煮方便面。
方便面很快就煮好了，白枳把面裝進碗裏，然後端出去，放到飯桌上面。
他的動作很鄭重。
李輕舟跟在他的後面。
白枳給李輕舟拉開椅子。
“沒必要。”李輕舟吐槽，但還是走過去坐下。
白枳給他推椅子。
李輕舟看着他行動自若的模樣，忍不住踩了一下自己的腳，确認自己不是做夢。
他看着自己手。
他居然真的分化成Omega了，這也很像是夢中才會發生的事情。
白枳看他伸手，還以為他要筷子，就把放在桌面上的筷子拿起來，放到他的手心之中。
這家夥，有時候真的挺缺心眼的。
李輕舟稍微想要傷懷一下，但是因為有白枳在，所以很難進入狀态。
白枳也不走開，就看着李輕舟吃面。
“好吃嗎？”白枳問。
方便面還能有什麽味道，“嗯，比一般方便面好吃。”李輕舟姑且這麽說。
白枳松了一口氣。
他大呼氣的模樣讓李輕舟想要吐槽，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如果他能把方便面給煮失敗了，他才要佩服白枳。
“所以我們現在要交往嗎？”白枳問李輕舟。
“咳咳。”李輕舟被一口面嗆到。
“不要就算了。”白枳接着道。
“為什麽不要？我要！”李輕舟擱下筷子，着急地回應。
“行了，那你吃面吧。”白枳很冷漠。
李輕舟悶悶不樂地看着他，“你什麽态度？”
“太過于高興，而覺得不現實的态度。”白枳如是說。
李輕舟可看不出來他很開心。
“所以。”白枳翹起腳，看了一下最近忘記剪的指甲。“你這半年是怎麽一回事？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害羞，所以才避開我。”
李輕舟瞄了他一眼，“你還記得你去年生日那天嗎？”
白枳當然記得，“我費盡千辛萬苦給某人挑了生日禮物，訂了蛋糕，打算跟某人開開心心地過兩天，結果某人先是放我鴿子，一大早卷着我的禮物跑了，之後還對我陰陽怪氣。”白枳的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伸開，下巴放在手背上。“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我是犯了什麽錯誤，瘋了才讓你折騰我。”
李輕舟心虛地舉起面碗，擋住自己的臉。
白枳不屑地撇過頭。
“我那天……”李輕舟說實話，“本來是想要跟你告白的。”
“為什麽不說？”白枳生氣。
李輕舟放下碗，“那一天我跑出去找你，你說你在門口等我。然後我一出門的時候，發現李子勳推着你跑了，我連忙追了上去。”
“哦，你看到了啊。”白枳了然了。
李輕舟繼續說，“為了能趕上你們，我特意從另一條小路跑出去。然後我在那裏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說Omega好惡心。”李輕舟說起那天的事情，還是有點想哭的感覺，“我剛好在那天出了檢測結果，我就是你讨厭的Omega。”
“李輕舟記憶力不太好啊。”白枳感慨。
李輕舟一愣，他的記憶力就是太好了，所以那天白枳說的話，他才會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白枳推開椅子，走到他的面前。
李輕舟擡起頭，“你走過來是要做什麽？”
白枳一手扶住椅子，一邊彎下腰，親上李輕舟的嘴巴，“你是什麽我都喜歡。”
李輕舟臉紅。
白枳開玩笑，“以後要不要生一個小孩？”
“你說什麽……”
“你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白枳的問題接連而至。
李輕舟嘴角一抽，這個人在說什麽。
“蜜月旅行想要去哪裏？”白枳在發散思維。
“傻的嗎？”李輕舟害羞到了極點，反而看起來有點想要生氣了。
白枳湊到他的面前，笑得眼睛彎彎，“學區房的話不用煩惱，你喜歡哪裏我都可以買。”
李輕舟趴在桌子上，舉起手認輸，“你是故意的吧。”
白枳笑眯眯，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李輕舟吃完面了，白枳拿着碗去洗。李輕舟站在他的後面，全程都是不可思議的心情。
白枳會洗碗，比白枳喜歡他還讓人覺得不敢置信。
将洗好的碗筷放回廚櫃裏面，白枳轉身走開。李輕舟立刻跟了上去，白枳走到哪裏，他就走到哪裏。
白枳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問李輕舟，“你為什麽要一直跟着我？”
李輕舟搖頭，“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似乎是一個很小的動物，白枳的身上有一股類似于自己的小窩的味道，吸引着他圍繞着他，緊緊跟随着他。
白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睡覺嗎？”
李輕舟立刻在沙發上躺好，腦袋枕在白枳的大腿上。
白枳伸出手，拍拍他的胸口，撫慰他。
李輕舟睜大眼睛，看着頭頂上的人，“總覺得這種感覺很久違了。”他用一種懷念的心情說這話。
“是你的錯，才會讓我們中間那麽多事情。”白枳抱怨。
“但是你也沒有……”來哄我。
李輕舟沒有說完一句話，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白枳很疑惑，“對啊，為什麽呢？”
李輕舟看着白枳。
因為他們的心太過容易受傷。
白枳看着李輕舟失落的表情，笑了一笑，然後手靈巧地從他的衣領鑽進去。
李輕舟瞠目結舌。
“你知道嗎？”白枳低下頭，湊到他的耳邊告訴他，“在你發/情期的時候，如果我稍微散發出一點信息素，你會完全地……”白枳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他的臉，然後手從他的上空抽開，“會爽到失去意識的。”他沒有這樣做，不是因為他有多害怕違反了規則，而是怕你會壞掉。
李輕舟人真的傻了。
白枳笑了，然後擡起頭，“開玩笑的啦。”因為現在氣氛太僵了。
李輕舟笑不出來。
他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兩人完全融進了沙發裏面。
外面已經天黑
寂寞的病症已經在漸漸被治好，世界的紛紛擾擾被一塊玻璃窗擋在外面。
夜長夢多，一切都太不現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白枳：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
李輕舟：？
白枳：蜜月旅行我想要去風景好一點的地方。
李輕舟：？？
白枳：婚房我想買僻靜的地方。
李輕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