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要占有你
李輕舟分化後的第一場發/情期, 持續時間超出他們兩個人的想象，最後差不多用了了十天，他才恢複了正常。
在這十天裏面，白枳的房間完全亂得不像話。
白枳任勞任怨, 去打理房間, 然後将垃圾收走以後, 鋪上新的床單。
真正想要死的人是李輕舟，他一向有輕微的潔癖跟強迫症, 清醒過來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後, 差點沒有想殺死自己。
發/情期過後，李輕舟神清氣爽，白枳反而虛了下來。
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對着李輕舟揮手, “回學校去吧, 晚點我會讓人過來收拾屋子。”因為李輕舟發/情期的延長, 他不得不又吃藥物, 現在整個人都要暈沉了。
“小柑橘。”李輕舟蹲在沙發上的旁邊, 推了推他的身體。
白枳完全睡去了。
李輕舟無奈地笑了一下, 然後撸起袖子, 自己去收拾房間。
白枳的房間裏面傳來的吵雜的聲音。
白枳掀了一下眼皮，然後無力地閉上眼睛。
他跟這個人, 過于互相折磨。
白枳睡了四個小時，才漸漸恢複精神。
當他醒來的時候, 李輕舟冷着一張臉坐在他的對面, 翹起來的二郎腿抖啊抖，顯得又煩躁又生氣。
“你又怎麽了？”白枳從沙發上爬起來。
李輕舟朝他伸出握成拳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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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枳一個咯噔。
李輕舟打開手，裏面躺着一枚耳熟的耳釘。
就是白枳藏起來的, 李輕舟的耳釘。
“你想要解釋一下嗎？”李輕舟發現這個人不能深究啊，越是要走進他的內心，就越發現自己被他騙慘了。
白枳因為緊張，瞳孔震蕩了一下。
“所以你早就找到我的耳釘了是嗎？”李輕舟問他。
白枳說實話，“與其說我找到了……”
與其說……
“那就是你藏起來的！”李輕舟明了。
白枳頭疼。
李輕舟收回手，問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神志不清的時候，是很難說謊的。白枳開口，“因為你……傷害了我的心。”
所以我，要拿掉你在意的東西。
李輕舟跟他對視，吹胡子瞪眼。
今天的結束點是，李輕舟跑回學校去了。走之前，他把白枳的屋子收拾好了，還順便把他的飯給做好了。
白枳進房間，發現李輕舟收拾東西确實有一手，肮髒的衣服他洗了曬起來了，屋子裏的垃圾清理走了，被子疊好了，桌櫃放置的東西也重新排列了一遍。白枳不喜歡在房間裏放太多的東西，所以才顯得房間幹淨。李輕舟是那種可以把再亂的東西也弄得整整齊齊的人了。也是因為李輕舟過于強迫，所以才在收拾屋子的時候，找到了被白枳藏起來的耳釘。
白枳嘆了一口氣，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真是麻煩死了。”
抱怨完的小柑橘，還是老老實實去客廳，把李輕舟做的飯菜給吃了。
李子勳來到這個家裏的時候，就看到白枳捧着畫了一半的畫，坐在陽臺上發悶氣的場景。
雖然是生氣了，但是總體比前段時間半死不活的模樣好多了。
“又怎麽了？”李子勳過來給他送信。
白枳回頭看他。
“讓我猜猜。”李子勳看起來今天心情不錯，“又跟李輕舟吵架了。”
“哼。”白枳甩臉。
“那就是了。”李子勳笑了。
“老板為什麽總是要跟李輕舟這樣子？”李子勳覺得無奈，“其實你如果想要跟他好好相處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情。”
白枳剝開自己的內心，“也許是因為我不想跟他好好相處吧。”
李子勳一愣。
白枳收起畫紙，然後朝李子勳伸出手，“信件。”
李子勳把信件給他，“是一個畫商，似乎會在今年來城北，希望可以見你一面。”
“今年啊。”白枳把信件拆開，“看時間吧。”
第二天的時候，白枳一大早就起床了。李子勳早早就來這裏接他了。
白枳坐在輪椅上，滾動着，來到了李子勳的面前，仰頭看他。
李子勳無奈地看着他，然後走到他的身後，推着他的輪椅，帶他出去。
白枳去上學了。
當他出現在課室的時候，整個課室安靜了一瞬間。
“白枳？”
“你生病好了嗎？”
在白枳沒有來上學的期間，大家紛紛說他生病了。當然了，個別的說他說不定是發/情期來了，所以待在家裏不敢出門。
那李輕舟也請假了啊。
有人提出這個疑問。
大部分同學覺得，李輕舟可能是真的生病了。
白枳一來到班上，立刻往課室的角落掃過去。
李輕舟正戴着眼鏡，低下頭翻書。
白枳笑了笑，然後到自己的位置上。
“白枳同學，你看起來心情不錯。”有同學看他一大早來就笑了，立刻找到機會搭讪。
“還行吧。”白枳不否認。
心情是真的不錯，一時間，更多的人圍在他的旁邊。
白枳應對自如。
下課的時候，有一個人叫白枳出去。
“等等哦。”白枳艱難地推着輪椅，走到門邊。“請問有什麽事嗎？”白枳好脾氣地問道。
叫他出來的人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窗戶那邊，許多小腦袋正在偷看。就算是這樣，他也拼了。他從手裏拿出一封信，然後遞給白枳，“我喜歡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嗎？”
“哇！”教室裏面傳來了呼喊聲。
白枳來到新的班級以後，這是第一次遇到上門告白的。
白枳為難地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搖頭，“不好意思。”
“我有哪裏需要改進的地方嗎？”他可憐地問。
“這……”白枳說實話，“我都還不知道你是誰呢。”尤其問白枳，他哪裏不行，不如問那些白枳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突然來告白怎麽會有可能性。
“我是文科五班的張也。”那人激動且強硬地把信塞到白枳的手裏，“高一入學典禮上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
“謝……”白枳正準備給他發好人卡。
“你覺得10分滿分，我可以打幾分呢！”那個人窮追不舍。
白枳上下打量他一眼，說老實話，“3分吧。”
那麽低！
圍觀群衆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告白的人。
白枳把打分詳情展開，“勇氣可嘉、表達直接、不浪費我的時間，打3分，莫名其妙、沒有進展就想走到結果、沒有眼色、措辭不嚴謹，扣分項。”他的語氣聽起來冷酷無情。
那人的心破碎了，他蹲到走廊的牆壁旁，自閉了。
白枳勉強地笑了笑，然後把信件還給他，“這封信你拿回去吧。”他不太會清理屋子，怕帶回家會堆積垃圾。
“嗷！”同學站起來，揮淚跑走。
白枳：“……”
他不得不把信拿回去。
白枳一回到班上，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他。白枳笑了笑，然後回到位置上，将信件塞進抽屜。
他請假了十天，今天一回來，所有想要告白的人都來湊堆了。
白枳真想在安靜的地方，找個地方坐好，讓那些人排隊過來，他一個個拒絕掉。
“我可以打幾分呢？”又一個哭了。
白枳上下打量他一眼，“4分吧。”
那人跑走。
走了一個，又一個人來了，“我呢？”
白枳認出這個人經常要給自己送早餐，雖然被他拒絕百萬次了，但是起碼懂得刷臉。他長得也不壞，講話溫吞有禮。
“6分。”
“我有6分！”他高興地跑了。
一時之間，來跟白枳告白的人，突然希望他給自己打分，想看自己離終點線有多遠。
餘秋舫走過，看他那麽繁忙，順手把買的冰棒給他。
白枳接過冰棒，對餘秋舫笑了，“你是7.5分。”
餘秋舫說：“草。”
下一瞬間，他就被一群陌生人帶去讨論人生了。
白枳拆開冰棒的包裝紙，享受着冰冰涼涼的味道。
放學的時候，要換座位了。
白枳原本是坐在第一組第一排，現在要去第二組第二排。
現在坐在第一組第一排的人是……
李輕舟擡着自己的桌椅過來。
他們兩個人本來是為了離對方遠遠的，所以在坐對角，結果一換位置，這兩個位置就幾乎是最近的了。
李輕舟推了一下眼鏡，盯了白枳一眼。
“李輕舟，去吃飯嗎？”有人喊李輕舟。
“不了，我請假了一段時間，想要把筆記整理一下，你們先去吧。”李輕舟說。
“好的。”
下課以後，人們陸續離開了。
白枳等人都走後，也準備要離開了。
就在他打算推着輪椅離開教室的時候，一條大長腿從旁邊伸出來，一下子堵住他的去路。
白枳擡頭看，李輕舟又戴上那一枚耳釘了。
“打輕點。”白枳放棄了。
李輕舟掐着他的臉，臉被氣歪，“你真是受歡迎啊，Alpha。”
白枳蹭了一下他的手。
李輕舟将他拉過來，捧着他的臉，親了一口。
“但是，你不是我的嗎？”李輕舟的臉微紅，發出控訴的聲音。
“這個嘛。”白枳覺得話很難講的啦，“情侶之間分分合合很正常的，今年飛進你家的燕子，明年可能就停在別人的門口了。”
李輕舟生氣地松開他的手。
白枳咳嗽一聲，然後調整角度看着他。
李輕舟又一次親了上去。
夕陽的光落在這個房間裏，橙紅被壓成一條線。
“這個吻是多少分呢？”李輕舟問他。
“4分吧。”白枳的雙手交叉在他的脖子後面。“技術一般，但是勝在我喜歡。”
李輕舟咬牙切齒，“你這個人的人品是0分。”
再一次接受李輕舟親吻的白枳低下上眼皮，琥珀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心裏在想，沒有負分的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李輕舟拿回手機以後，收到了很多餘秋舫發來的關心信息，他覺得他跟自己的朋友好好坦白一番了。
“你這幾天怎麽回事，說是生病了，但是怎麽連信息都沒有回我。我打了好多電話給你，但都是白枳接的電話。他說你沒有事，但是又不說你為什麽會請假。”他們兩個人約好了下課到一個地方聚，餘秋舫絮絮叨叨，“你該不會是……”餘秋舫東張西望，确認附近的人離他有一段距離以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分化了吧？”
李輕舟摸着脖子，點頭，“被你猜到了。”
餘秋舫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樣，“咳咳，方便透露嗎？”
李輕舟擡眼，認真地看着多年的好友。
餘秋舫一直都對他有着過分的自信心，在餘秋舫的心中，李輕舟比自己以為的自己還要厲害。他不知道如果告訴餘秋舫自己是Omega，他會不會很失望。
他會因此而失去這個朋友嗎？
李輕舟略微狼狽地低下頭，“秋舫，我是Omega。”他不敢看餘秋舫的眼睛。
“啊。”餘秋舫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李輕舟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
餘秋舫說：“那你豈不是要跟白枳OO戀。”他的語氣更加驚訝了。
李輕舟嘴角抽搐，然後擡頭瞪他。
餘秋舫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不管是什麽，李輕舟還是李輕舟啊。”
李輕舟一愣，随後嘴角露出一抹笑。
餘秋舫其實很震驚，瞳孔都在震，但是他為了不讓朋友擔心，才故意開玩笑。
“不要擔心。”餘秋舫知道李輕舟早就有去工作的打算，“這個年代，只要好好吃藥，你又身強體壯……目前還是身強體壯，不會有什麽的啦。”他痛心地捧住自己的小心髒，“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勉強考慮跟你結婚……嘔。”這個可能性有點惡心。
李輕舟無語地看着他。
餘秋舫平靜下來。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互相毆打對方。
李輕舟順便告訴他，“我跟白枳成了。”
“哈？”餘秋舫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什麽成了？”
“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李輕舟說得簡單一點。
餘秋舫被李輕舟一拳頭砸在胸口上，成功被斃掉了。他倒在桌面上，然後不敢置信地跳起來，“草！怎麽搞成的！”
李輕舟捂住腦袋。其實那幾天的事情他都迷迷糊糊的，好像記得不是很清楚。
餘秋舫瘋狂想要吃瓜。
“以及。”李輕舟解釋，“不用擔心我們是OO戀。”這個詞怎麽那麽好笑，“白枳是Alpha。”
餘秋舫噴了，“噗！”
身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要适時地請男朋友的朋友吃一頓飯。
周末的時候，白枳約餘秋舫跟李輕舟去一家看上去就讓人吃飯很有壓力的餐廳。“菜單。”白枳淡定地把菜單遞給餘秋舫。
話說回來，餘秋舫曾經跟他們一起去路邊攤撸串的時候，白枳也是這樣的态度。
餘秋舫打開菜單，小心翼翼地看了白枳一眼，然後跟李輕舟咬耳朵，“你家男人沒有毛病吧？”
李輕舟表示，“他就是有病。”
“你們不喜歡這裏的菜嗎？”白枳問。
“沒有沒有。”
“不敢不敢。”
兩人齊搖頭。
餘秋舫本來出來跟他們一起吃飯，是想要吃瓜的，但是李輕舟加上白枳，他根本就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在吃完一頓昂貴的飯以後，餘秋舫就被哄着先回學校去了。餘秋舫上車之前，還在覺得自己在被暴擊。
現實真是太離譜了。
“你不回學校嗎？”白枳問他。
兩人站在街道的外面。
李輕舟雙手插袋，低頭看他，“你呢？”
“我今天想在外面逛逛。”白枳伸了一個懶腰。
李輕舟點頭，“我想要跟我沒有良心、壞心眼而且有病的男朋友待在一起，如果他不介意的話。”
“呼呼。”白枳笑着伸出手。
李輕舟立刻低下頭。
白枳抱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面前。白枳跟他靠得很近，但是卻不親他，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李輕舟先忍不住，一下子湊過去，啵了一下。“你想要去哪裏走走？”他問。
“這裏附近就有一個風景區。”白枳告訴他。
“那就去哪裏吧。”李輕舟決定了。
白枳笑了一下。
李輕舟準備站起來。
就在他們要分開的一瞬間，一個隐蔽的角落，有人按下拍照的按鈕。
“咔嚓咔嚓咔嚓。”
他先是照下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然後鏡頭一直落在白枳的臉上。
他是連拍的，所以白枳的表情變化都被記錄下來。
尤其是白枳望向李輕舟的時候，那快要從虛無的寵溺情感化為實體的眼神。
李輕舟站到他的身後，推他的輪椅，“今天要坐着輪椅嗎？”
“不可以嗎？”白枳問他。
李輕舟溫柔地說，“我想要跟你手牽手。”
白枳聞言，笑着回頭，“笨蛋。”
他罵李輕舟笨蛋的時候，語氣總是寵溺得快要像甜過頭的蜜糖一樣。
“我坐在輪椅上，我的行蹤就是你所能掌握的，不能離開你左右的。”白枳覺得李輕舟太單純了。
李輕舟不知覺地舔了一下嘴唇。
他好像漸漸地被這個人養成一個變态了。
白枳說得沒有錯，很有道理。
他們兩人來到附近的風景區，進去需要買門票。因為不是特別有名氣的地方，所以這裏的現場購票只有一個窗口，而且只收現金。
白枳摸了一身的口袋，沒有找到一角錢的現金。
李輕舟排隊，拿出錢包，買了兩張票。他買了票，回到白枳的旁邊。
白枳眼巴巴等着他。
李輕舟吐槽，“那麽有錢的人，連六十塊現金都沒有。”
“證明李輕舟才是真的有錢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張一百元。”他可做不到。
李輕舟斜視他。
白枳想去拿門票，李輕舟的手閃過。
白枳一臉疑惑。
“我們在交往。”李輕舟說。
“不然呢？”白枳才對他的問題有問題。
“不許喊我全名。”李輕舟有意見。
“那……”白枳略加思考，“喂。”他喊李輕舟。
李輕舟推着他的輪椅，推向一旁的水池。
“住手住手住手！”白枳慌了。
李輕舟停下腳步，不适時給這個人一些教訓，他就無法無天了。
白枳的手扒拉着輪椅，他真的害怕腳沾到水。
李輕舟把他的輪椅推回去，“怎麽說你也是哥哥吧，怎麽總是那麽幼稚。”他抱怨道。
白枳一愣，他覺得李輕舟這樣的說法很有意思，“我是哥哥嗎？”
“你當然是哥哥啊，大我一歲。”雖然大一歲不是差不多，但是好歹也是有差。
白枳朝李輕舟揮手。
李輕舟蹲在他的面前。
“那叫哥哥吧。”白枳興趣盎然。
李輕舟露出排斥的表情，“好羞恥，我不要。”
“叫嘛叫嘛。”白枳撒嬌。
“咳咳。”李輕舟清喉嚨，在做心理準備。
白枳期待地看着他。
“哥哥。”李輕舟聲音輕輕地喊他。
白枳開開心心地應了，“嗯。”
李輕舟有點抹不開臉。
白枳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給他，“沒有現金，你把這個拿走的，密碼是我的生日。”
李輕舟無語到笑出來，他把白枳的銀行卡塞回他的口袋裏面去，“一般有錢人不是帶信用卡嗎？”
“但是我銀行卡還有錢啊。”白枳很簡樸。
李輕舟推白枳去景區的入口，然後檢票進去。
“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李輕舟說。
白枳抿緊嘴巴。
又要問？每次李輕舟問完問題，自己就會被揍。
李輕舟問他，“你學校對面的家。”
“嗯？”
“開門密碼……”李輕舟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是我的生日嗎？”
這個問題還好，白枳松了一口氣，“是啊。”他回答。
“為什麽用我的生日？”李輕舟先排除因為他過于喜歡自己的原因，“為了讓我好記住嗎？”
“更簡單一些。”白枳來到風景好的地方，心情大好，“因為喜歡你嘛。”
李輕舟想要忍住笑，然後，沒有忍住。
“但是你好像都沒有發現那是你的生日。”白枳回頭。
李輕舟覺得抱歉，“真的沒有發現。”
白枳睨了他一眼，然後轉回頭。
他們在風景區逛了許久，白枳拍下了許多照片，準備拿回家，作為畫畫的素材。
李輕舟從景區的地圖中看到了今天的通知，“今晚這裏晚點有活動，可以跳舞。”
“有點意思。”白枳感興趣地擡起頭。
李輕舟沒有興趣，“萬一是廣場舞狂舞。”
“看看嘛！”白枳好奇。
“那就晚點走吧，反正明天不用去上課。”李輕舟頻繁不回宿舍，已經被很多人在背後嚼口舌了。但是，他依舊不在意。
白枳鄙視他，“你又想要來我的家蹭吃蹭喝嗎？”
李輕舟甩臉，“那我就不去咯。”
白枳笑了，“如果你來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這個人大概是練過變臉。
李輕舟佩服佩服。
他們兩人在景區散步，一直到入夜。
入夜以後，景區果然有活動。他們在大片的空地中間放了篝火，然後游客可以圍着篝火跳舞。這裏的人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音樂歡快。專業的舞蹈演員兩兩組合，示範要怎麽跳舞，漸漸的，不少游客也加進去。不過游客不會跳舞，只是手牽着手，瞎轉圈圈而已。
李輕舟低頭看白枳，他坐在輪椅上，他們根本就跳不了。
白枳興奮地朝李輕舟伸出手。
李輕舟無奈，只能牽着他的手，在邊上亂入。
白枳坐在輪椅上，只能由李輕舟來控制方向，但是輪椅不是那麽容易控制的。于是李輕舟只能拉住他的手，然後在篝火的邊上亂跑。
“啊哈哈哈。”白枳倒是很樂。
李輕舟無奈地看着他，你開心就好。
在亂舞了近一個小時以後，李輕舟的體力不支，帶着白枳離開戰場。
“坐這裏休息。”白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李輕舟毫不客氣地坐上去，“自帶椅子的感覺不錯。”他依舊這麽誇獎。
白枳抱着他的腰，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輕舟跟他對視，然後撥開他的頭發。抱着他的後腦勺，親了上去。
這一次，李輕舟記得伸舌頭了。
“這一次是8分。”白枳誇獎道。
李輕舟捧着他的臉，臉紅撲撲，“尚有進步的空間。”
“是的。”
白枳就是有一種奇怪的魔力，一種靠近了就想要獨占他的魔力。
趁着天色尚不是很晚，兩人回家。
白枳在收拾東西，“你要去客房睡，還是要跟我一起睡。”他問。
李輕舟心跳加速，裝作不經意地說，“跟你一起睡吧。”
白枳笑了，然後同意他的想法。
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關上了燈。
“晚安。”白枳對李輕舟說。
李輕舟抓住被子，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晚安。”
說完晚安，其實兩個人都沒有睡意。
白枳轉了半圈，轉到李輕舟的身邊，然後蹭了蹭他的脖子，“刷牙了嗎？”
李輕舟轉頭，在一片黑暗中找尋他的聲音，“我都快要睡着了，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問那麽白癡的問題？”
“我家牙膏是薄荷味道的。”白枳很自豪。
“嘗一嘗？”李輕舟問。
白枳立刻擡起頭，親了他一下。
李輕舟表示，“好大的綠茶味。”
“哈哈哈。”白枳笑了，“小弟弟，你來我家睡覺，你男朋友知道嗎？”他故意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如果他生氣了，你可以聯系我，讓我幫你解釋。我們就睡在一張床上，絕對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我們是什麽都沒有做嗎？”李輕舟啧啧稱奇，“你對什麽事情都沒有做的概念讓我驚訝。”
“就算做了什麽，也不是小弟弟的錯。”
“你才是弟弟！”李輕舟憤怒狂撲。
白枳把李輕舟拉到被子裏面，狂亂地親了上去。
“好啦好啦。”李輕舟投降。
“還沒有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輕舟：關于密碼……
白枳：但凡你聰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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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小柑橘能忍的人，還是太不了解我們綠頁網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