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欺負你

白枳調出周立耘的資料, 給李輕舟看,“你要是看到了這個人,就離他遠點。”他打開放在李輕舟前面的飲料,方便李輕舟可以随時喝, “那件事情之後我媽媽告了他, 他出獄的時間應該沒有多久。”

李輕舟看着照片上瘦弱的男人, 露出一張不敢置信的臉。

“幹嘛?”白枳看着他。

李輕舟說實話,“這種弱雞哪裏來的自信威脅我?”

他一拳頭可以打三個這樣的男人。

白枳瞄了他一眼, “人家現在不是要跟你打架, 是要陰你。”

李輕舟捏了捏耳朵,沒有說話。

“而且兩個Omega因為我而打架,那場面也太難看了。”白枳吐槽。

李輕舟:“……”

白枳說這番話是為了讓李輕舟少跟那個人起沖突, “信件給我, 我來處理。既然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 我不報複回去的話, 有違我的性格。”

李輕舟覺得自己被白枳保護着, 他也有違他的個性。

白枳跟他說, “在我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前, 我們先保持一點距離吧。”

李輕舟一下子就生氣了。

“乖乖乖。”白枳朝他壓過去, 連忙哄他。

李輕舟被他壓着,躺在沙發上。

白枳用看小孩的寵溺眼神看着他, 然後伸出手反複摸他的頭發,“乖乖聽哥哥的話, 哥哥事後給你買棒棒糖吃好嗎?”白枳也很無奈, “如果你被他傷害了的話,哥哥會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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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輕舟倔頭倔腦地看着他他。

白枳還在哄人。

李輕舟跟他開玩笑,“吃棒棒糖, 吃哪裏的棒棒糖?”

白枳聞言,愣住,随後,他沒有好氣地敲了一下李輕舟的腦袋,“少來。”

“來做嘛!”李輕舟撒嬌,“情侶間不都會做色色的事情嗎?”餘秋舫都是這麽告訴他的。

“好呀。”白枳一口答應,然後掀開他的上衣。“你能接受到那種程度?”

李輕舟的臉微紅,“你不做,我哪裏知道我能接受的程度到哪裏?”

白枳調笑他,“李輕舟,好色啊。”

“我是正常的少年人。”李輕舟鄙視他,“哪裏跟你一樣。”

“你對我哪裏有意見?”白枳笑吟吟地湊到他的面前,壓在他的身上親吻他。

就在兩人親得忘我的時候,門口那邊傳來了輸入密碼的聲音。

眼睛迷蒙的白枳跟已經要失神的李輕舟對視一眼,一瞬間,兩人慌慌張張從沙發上爬起來。白枳連忙幫李輕舟拉下上衣,擦掉他嘴邊的口水。

就在他幫李輕舟擦口水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兒子!Surprise!”白芙跳了進來,然後轉圈圈。

白枳動作一僵。

白芙站在入口位置,跟李輕舟的眼睛對上。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白芙心虛了。

李輕舟拼命搖頭。

白枳擺出可怕的笑臉,回頭看白芙。

“媽媽是來給你送藥的,如果可以的話,還想要跟你吃一頓晚飯。”白芙心虛地笑了,“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吃了吧。”

“你們去吧。”李輕舟連忙從沙發上站下去,“我要回學校了。”

李輕舟立刻去換鞋子,“阿姨,再見。”

說完,李輕舟立刻跑了。

白芙想了一下,對着李輕舟的背影喊,“輕舟,我們可以一起吃飯的。”

李輕舟已經坐着電梯下去了。

白枳靠在沙發上,盯着白芙。

白芙提着小提包,從裏面拿出一袋藥,走到白枳的面前,“你是說這一次易感期期間,把藥吃完了對吧。”

白枳點頭,“謝謝媽媽。”

白芙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媽媽果然來的不是時候吧。”他把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你知道就好。”白枳沒有好氣。

白芙驚喜地捂住嘴巴。

白芙帶白枳去附近的餐廳吃飯,吃完以後,經紀人來接白芙回家。因為距離太近了。白枳一個人回家。他走路的時候左顧右盼,确認附近沒有可疑人物以後,立刻給李輕舟發去一條信息,問他方不方便到校門口來。

李輕舟給了肯定的回複,然後十分鐘後就跑到了學校欄杆那邊。

白枳雙手放在口袋裏面,無聊地踮腳,正在等着他的到來。

“怎麽了?”李輕舟緊張地快步跑來。

白枳将挂在手腕上的袋子塞進欄杆裏面去,“我在餐廳打包了一些甜點,你拿去吃吧,應該有挺多的,可以分給你的舍友。”

“人不可貌相。”李輕舟接過裝着飯盒的袋子,唏噓,“小柑橘也會做這種事情。”

白枳笑了笑,“那我走了。”

“回到家給我信息。”自從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以後,李輕舟就一直很擔心白枳。

白枳朝他揮手,然後小步跑走。

回到家以後,白枳關上門,他戴着手套,将李輕舟留在他家的信件再檢查一遍。“感覺還差了一點……”他蹙眉思考。

倒了一杯熱牛奶,白少爺的身體陷進沙發裏面,他是真的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處理這件事情,他不想要再跟那個人有任何的接觸了。

還沒有等白枳施行自己的計劃,他第二天一大早去班上,就發現班上的人有點不對勁。

“發生了什麽事情?”白枳拉着沈林。

沈林看到白枳,推了推眼鏡,把事情告訴他,“今天一大早,學校的公告欄上面貼了李輕舟的照片。照片上,李輕舟在跟一個人接吻,那個人被馬賽克掉了,但是李輕舟卻曝光了。也不知道是誰做這種缺德事情,現在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白枳皺眉。

李輕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翹着二郎腿,聽着流言蜚語。他面無表情,但是雙眼明顯帶着怒火。

這是給他的警告。

離白枳遠一點。

否則的話,下一步就不止這樣了。

白枳拿起手機,背過身給李輕舟發信息。

白枳:你怎麽樣?

李輕舟:沒有事,之前我經常不在宿舍,就有人說我是陪校外的女朋友,現在不過是做實了而已。

白枳:這段時間你先離我遠點,給我幾天時間。

李輕舟:嘁!

白枳:聽話。

李輕舟:好吧。

白枳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白枳從認識李輕舟到現在,就只有兩個時期跟他比較疏遠,一是他分化的時期,二是之前兩人鬧別扭的時候。那時候就很難受了。

現在兩人兩情相悅,本來正好是小情侶感情最濃厚的時候,拉拉小手,親親嘴巴,沒有停過的親熱現在被打斷了。

偶爾兩人在校門口碰上,李輕舟都先将臉轉開。他嚴格遵守白枳的吩咐。

餘秋舫不知道實情的時候,還以為他們鬧分手了。

如果我跟這個人在某一天分開,我的人生是怎麽樣的?

白枳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

“對哦,白枳你是我們學校的校花!”白枳的前桌突然想起這件事情。

白枳稍微翻了一個白眼,“你們當初把我提名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咨詢過我的意見。”

“如果咨詢你的意見呢?”他好奇。

“那我當然拒絕了。”白枳毫不猶豫。

前桌可惜地看着他,“你空有這張臉,完全不懂得去展示。”

他又不像他的媽媽,是做明星的,為什麽要展示自己的臉?

“白枳。”他繼續說,“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明星?”

白枳回答,“白芙對嗎?”

“對對對。”

“從小到大都有人這麽說。”

前桌打量他,“但是你比起她,長得比較英氣……嗯,怎麽仔細一看,其實你不太女相?”

白枳拍開他伸出來的手,“我不是女孩子,當然不女相。”

前桌笑嘻嘻。

生活中,白枳也不是不能跟別人交流。說實話,其實他是屬于那種很能跟別人聊天的類型,如果他想的話。

他人緣好,但是能交心的好友确實是除了李輕舟外就沒有人了。但是人本來就不容易遇到合适的朋友。有一兩個算是幸運,沒有是常事。

抱着這樣的想法,白枳最近有點寂寞了。

沒有他陪,李輕舟還是高高興興地跟餘秋舫去打籃球。

白枳更加寂寞了。

晚上回到自己的公寓,白枳抱着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他的心寂寞如雪,在炎熱的夏天都覺得蕭瑟。

最後,白枳忍不住摸出手機,發信息給李輕舟。

他就發了一句話。

白枳:我想見你。

李輕舟很快就回複了。

李輕舟:不是說最近先不要見面嗎?

白枳:嗚嗚嗚。

李輕舟:= =

白枳:我都要睡不着覺了。

李輕舟:因為現在才晚上九點。

白枳:你好冷漠哦,是不是想要分手了?

李輕舟:淦!我就沒有見過比你更麻煩的人,等着。

白枳:……

白枳:你還是先不要來了。

李輕舟沒有再會回信息。

20分鐘後,白枳家的門被打開。

白枳立刻從床上彈起來,然後跑了出去。一出去,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白枳的腳步就猶豫了。

門口站了一個可疑男子,穿着寬大的衣服,戴着帽子,臉上裝備墨鏡跟口罩。

就在白枳疑神疑鬼的時候,他取下口罩,掀開帽子。

“李輕舟!”白枳興高采烈地奔跑過去。

不管看多少次,李輕舟都不習慣白枳健步如飛的場景。

白枳撲了過去。

這個小子看起來瘦,其實一點都不輕。

李輕舟被他撲得往後退一步,撞到了門上面。“啊。”後背疼。

白枳拼命往李輕舟身上爬。

李輕舟真是拿他沒有辦法,“是你讓我離你遠點的吧。”

“但是我太喜歡你了,兩天沒有跟你講話,我就要死了。”白枳痛心疾首。

“哼。”李輕舟笑了。

白枳抱着李輕舟的脖子,狂亂地親了上去。

李輕舟說實話,“其實你是比較想要當下面的那一個吧。”

白枳聞言,将李輕舟掀倒到地板上,然後坐在他的身上,笑吟吟地拉住他的衣領,将他提起來,“有機會真想讓你見識一下。”

李輕舟自動送上門,被人占完便宜後,再被送出了門口。

“拜拜。”白枳行滿意足地關上門。

李輕舟嘆氣,然後去乘坐電梯。他在電梯裏面撥開頭發,本來被掩蓋的吻痕展露在空氣中。

他自認為僞裝得天衣無縫,保持一樣的打扮,回學校去了。只是在進門之前,脫下外面的衣服,穿着校服回去。

李輕舟太想當然了。

事實上,不管他打扮成什麽樣,大半夜從城北高中走出來的人,再走進這一家公寓,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他被發現了。

周立耘看他無視自己的警告,立刻就開始動手了。

校園的公示牌上,一大早就挂上了紅色的牌子。

李輕舟。

騙子。

他是Omega。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一瞬間。

白枳今天晚了一點時間來學校,當他看到挂在公示牌上的字以後,一切都太晚了。

白枳推着輪椅,迫切地往班上趕。

當他去到的時候,班上的氛圍很奇怪。

所有人都在看着李輕舟,離李輕舟近的人不說話,遠的人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并且一邊說話一邊偷看李輕舟。李輕舟戴着眼睛,在看書。

“李輕舟。”白枳擔心地來到他的面前。

李輕舟擡起眼,他戴眼鏡的模樣有點冷漠。

白枳看着他。

“沒有事。”李輕舟說,“你先回位置上吧。”

不是李輕舟說沒有事,就沒有事的。

人們讨論的聲音漸漸變大。

“李輕舟居然是Omega。”

“騙人的吧。”

“你看他都不否認。”

“那他還敢一直裝得那麽牛逼哄哄的樣子。”

“嘁。”

“哈哈哈。”

幸災樂禍的人很多。

就像白枳說的那樣,喜歡李輕舟的人有多少,讨厭他的人就有多少。

白枳想要過去幫忙,李輕舟似乎早就猜到他會忍不住,于是先發了信息給他,叫他不要過來,不論發生什麽事情。

李輕舟自從來到這個學校以後,是第一次,完全沒有人敢過來跟他說話。

“喂,你沒事吧?”沈林跟他小小聲說話。

“我能有什麽事。”李輕舟笑得不羁。

沈林想要安慰他,可惜他不太會說話。

“看你的書。”李輕舟把他的頭按下去。

沈林皺眉。

下課的時候,李輕舟突然站起來。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往他的身上聚集。

李輕舟雙手插着口袋,悠悠然出去了。

他去廁所。

白枳知道他去哪裏,是因為他收到了李輕舟的信息。白枳的心情莫名地輕松了一點,李輕舟看起來并不是很在意。

但是……

白枳的臉沉下來,他很在意。

就在白枳想要給李子勳打個電話的時候,窗口那邊有人走過,“阿羅他們是不是打算教訓一下李輕舟?”

“是的,他們幾個人都去男廁所了!”

“快點去占個位置看熱鬧。”他們兩個人笑着跑過去。

白枳聽到了他們的話,心急如焚。他想要趕緊出去,結果輪椅卡住了。就在他想要不顧一切站起來的時候,有人将他前面的桌子往前面一擡,讓他好出去。“你是不是要去找李輕舟?”沈林問他。

白枳點頭,接着沒有空閑理他,立刻推着輪椅出去。

沈林往教師辦公室跑。

白枳推着輪椅,長驅直入,往洗手間跑。

附近已經有不少圍觀人群,還有幾個男生守在廁所的前面。他們看到白枳過來,立刻趕他走,“廁所壞了,去別的地方吧。”

“給我進去!”白枳怒了。

就在有人想要用暴力将白枳趕走的時候,廁所裏面傳來了痛苦的哀嚎聲。

聲音不是李輕舟的。

他們幾個人一愣。

緊接着,更多呼天搶地的聲音響起,還伴随着一些叫救命的。

全部都是白枳不認識的聲音。

本來在攔白枳的幾個男生呆若木雞,随後全部沖進洗手間去。

白枳皺眉,随後,他大概意識到了什麽。這下,輪到他轉過身,守着通往洗手間的道路了。有人過來,他就好心通知對方,“洗手間在維修,現在不能用,要去其他樓層的洗手間。”

“裏面有人在慘叫。”有人提出這一點。

“就是因為有人卡在洗手間了,拔不出來,所以才要修洗手間。”白枳淡定地接下去說道。

學生疑惑地走了。

上課鈴聲響了。

圍觀的學生跑了。

李輕舟拍了拍手從洗手間走出來,他撸起袖子,頭發有點亂。

“草,這麽一群弱雞,是看不起誰?”李輕舟從口袋裏掏出剛剛收起來的眼鏡,甩了甩,然後再戴上。

戴上眼睛的李輕舟看起來有幾分斯文的味道。

他走過來,看到了白枳,擡了擡下巴,倨傲地看着他,“你來洗手間啊?現在不太方便進去。”

白枳嘆氣。

說起來,這個人小學到初中都是問題學生,只有他欺負別人,還沒有人能那麽大膽去欺負他。只不過上了城北以後,李輕舟收斂了,最多就是逃課或者夜不歸宿,看起來純良了許多。

“你沒有事就好。”白枳擔憂道。

李輕舟吐槽,“所以你是在看不起我?”

“只是因為擔心你。”白枳皺眉。

李輕舟看着他的模樣,笑得一臉燦爛,“真是不錯的男朋友啊。”

在他們走後,被沈林喊來的老師就到了。他們帶着鼻青臉腫的一群學生離開,拉去處分了。

他們兩個人一起回到教室,又有新的事情發生了。

白枳在高一的時候,桌面曾經被人亂畫,寫上了很多侮辱性話語的詞語。後來,李輕舟跟白枳交換了桌子。那一張桌子被李輕舟的老師看到了,搬到了廢棄的教室,給李輕舟換上了新的桌子。

就在李輕舟離開,去洗手間的期間,他的桌子被換了。

換上了那一張寫滿了侮辱性詞語的桌子。

李輕舟按住腦袋,真是頭疼。他把眼鏡摘下,交給白枳。

“這一節課是自習,老師說有事。”沈林着急地說,“我跟你一起去把桌子找回來吧。”

白枳瞄了沈林一眼,第三名同學也是有膽子大,現在還敢跟李輕舟說話。

他跟李輕舟同桌了兩年,有情誼在。

李輕舟問他,“沈林,是誰換了我的桌子?”他面無表情地問。

沈林張開嘴巴,有點猶豫。

“我讓你說!”李輕舟大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桌子,聲音響亮。

聲音太大,隔壁兩個班的人都聽到了。

沈林的心咯噔一跳,然後看向某個地方。

李輕舟表示明白,他擡起桌子,然後喊其他人,“閃開。”

周圍的人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麽,趕緊跑了。

“我就不信你敢……”始作俑者嚣張地說。

他的話沒有說完,一張桌子從天而降,向他砸過去。那一位同學立刻閃開,為了躲開這一張桌子,他摔在了地板上。

李輕舟雙手插在褲袋上,腳步輕松地跑過去。

周圍的人立刻閃開,外面傳來喧嘩的聲音,隔壁班的人聽到聲音,有人跑過來打聽情況。發現是李輕舟在鬧事的時候,更多的人擠在了窗口看熱鬧。

李輕舟走到那一個人的旁邊,大長腿一伸,踢開他的桌子。

那人吓得一激靈。

李輕舟坐在他的椅子上面,一腳大力地踩在那人背後的桌子上,将他困住。

他擡頭看李輕舟狠戾的眼神,驚恐萬狀。

這是什麽他媽的Omega,該不會是有人故意耍他們吧。

那人今天穿着典禮服,襯衣西褲配領帶。

李輕舟一下子拽住他的領帶,将他的上半身提起來。他的力氣很大,那人感覺脖子有被勒住。

“是你動我的桌子是嗎?”李輕舟溫柔地笑着。

那人沒有立刻回答。

“我他媽在跟你說話呢!”李輕舟立刻生氣了,眉毛倒豎。

“是是是!對不起!”他連忙道歉。

“你那麽喜歡換別人的桌子,要不要我教教你,多手多腳的人會有什麽下場。”李輕舟睨了一下他的手,“剁手剁腳!”

“我不敢了!”他哭着說,“放開我吧!”這是什麽野蠻人啊!

李輕舟舉起拳頭,準備揍他。

“李輕舟,你們鬧什麽?”在隔壁上課的班主任聽到聲響,跑過來。他看到現場,眉頭緊皺,“給我來辦公室。”

那人覺得自己得救了。

“嘁!”李輕舟不願意放開手。

“李輕舟!”班主任怒了。

李輕舟不得不放開手,然後站起來。

“閃開閃開,不要聚在這裏,回去自習。”班主任趕人了。

李輕舟、那一位同學都被叫到了辦公室。

班主任不知道情況,他想要兩人對峙,結果有一個人跟過來了,而且滔滔不絕給他解釋情況。

“老師。”白枳坐在班主任的旁邊,看着抱胸站着,一臉不屑的李輕舟。他抹若有若無的淚水,擡頭看班主任,“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你單獨說。”

班主任以為白枳想要趁機投訴一把李輕舟,但是怕被報複,于是同意跟他進小辦公室聊天,李輕舟跟那個人先站着反省。

門一關上,白枳就唉聲嘆氣。

班主任說:“不要擔心,這裏沒有人能聽見我們說話,你有什麽就說吧。”

“李輕舟太可憐了!”白枳一開口,就震驚了班主任。

“啥啥啥?不是李輕舟在打人嗎?聽說他之前還在廁所打了人。”

白枳哀哀戚戚,“老師,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告示牌那裏,把李輕舟是Omega的身份惡意宣布出去。”

“李輕舟是個Omega?”班主任很驚訝。

“然後一群人就開始欺負他。”

李輕舟今天一來,就被人孤立,沒有人跟他說話。

那些人把他圍在洗手間,想要毆打他。

明明圍觀人群那麽多,但是沒有一個人去救他。

回到班上,那一位同學給他換上了寫滿了侮辱性詞語的桌子。

李輕舟一直在忍。

但是今天他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多了,在教訓那一個同學的瞬間,他是哭着跑過去的。

“他有哭嗎?”班主任提出疑問。

“因為哭了,眼鏡片都沾上淚水了。”白枳拿出李輕舟的眼鏡,剛剛李輕舟去洗眼鏡,水漬還沒有擦幹。“其實他很苦的,李輕舟的家庭你也知道的吧?”

“知道,他是單親家庭,而且學習很努力……吧。”班主任猶豫着開口。

白枳泫然欲泣,“我跟他是小學同學,他真的很不容易,個性敏感,為人好強。他突然分化,是個Omega,沒有适應性別身份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可憐了。就算我以後會被一樣的人欺負,我也想要把這些事情傳達給老師。李同學是個很好的人,你一定不要處分他。”

班主任點頭,“确實,你跟他沒有什麽關系,都跑來說這樣的話了,看來他是真的過得不好。”

白枳可憐兮兮地點頭,“太可憐了。”

班主任嘆氣,“我也不好,沒有關注學生的心理。”

白枳嘆氣不語。

“你放心吧,老師會處理好的。”班主任說道,“你先回去吧。”

“好。”白枳同意。

“如果有人欺負你,盡管告訴我聽。”班主任說完,送白枳出去。

他在後面推白枳的輪椅,門一敞開的瞬間,白枳就面無表情,怒火中燒的眼神盯着那一個同學。

“你先回去吧。”班主任将白枳送出去。

白枳點頭,然後推着輪椅走開。

“子勳。”白枳給李子勳打電話,“之前你說查出周立耘在哪裏工作?”

“是一家私人學習機構,他負責做一些教學的資料跟ppt。”李子勳跟他彙報,“他出獄不久,找不到什麽工作,這一份工作是照顧Omega的組織給他找的,他的專業課不錯,而且有優秀的搜集資料能力,所以這份工作做得不錯。”

“恐怕他換工作了。”白枳面若寒霜。

李子勳一愣。

“可以在李輕舟來到班上之前将恐吓信給他,可以在公示牌上挂東西,可以随時看到我跟李輕舟。”

白枳的眼神一掃。

樓梯間正好有穿着工作服的清潔工走過。

“他現在應該就在我們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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