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們結婚了
陽臺上放着粉紅色的花, 花的顏色染紅了李輕舟的臉頰。
“喝醉了?”李輕舟問白枳。
白枳笑呵呵,“沒有哦。”
李輕舟确定了,他就是喝醉了。
白枳的右手拿着那杯酒, 擡手,又喝了一口。
“我嘗嘗。”李輕舟請求道。
因為他一直拉着白枳的左手,白枳只能用另一只手辛苦地将酒杯給他。李輕舟嘗了一口,發現這酒度數高得可怕,他更能确定了, 這個人就是喝醉了。李輕舟将酒杯放到一旁的桌面上,不想白枳再喝下去。
“對了, 還有一枚戒指呢?”白枳想起來,婚戒應該是有一對的。
李輕舟最近總是帶着這一對戒指,他聽到白枳的問話, 立刻從口袋裏拿出了另一枚戒指。
白枳接過戒指, 反手拉住李輕舟的一只手。
李輕舟低頭看他,他真的不知道白枳究竟有多醉。如果還清醒着的話,為什麽要答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簡單的求婚。如果醉了的話, 為什麽他能準确無誤地将指環套入李輕舟的無名指, 晃都沒有晃。
白枳捧起他的左,臉頰蹭了蹭李輕舟的手。
他的臉好燙。
白枳笑了, “這樣,我們就是夫妻了。”
李輕舟抿嘴笑, “明天醒來, 可不要後悔。”
“我又沒有醉。”白枳站起來,拿回自己的酒,然後繼續坐回地板上,慢慢喝着。“再說, 也沒有什麽好後悔的,除了你,我沒有別的結婚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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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輕舟看着眼睛漸漸對不準焦距的白枳,覺得好笑,“我也沒有。”
“呵呵。”白枳坐在地板上,仰頭看外面的天空。
天空是黑色的,但是月亮和星星在發光。
無數的奇跡彙聚,他們才能一起看到此刻的天空。
“其實小時候,我偶爾會看到幻覺。”白枳說,“像我這樣的小孩,總是分不清夢跟現實,因為我看到的景物是如此的詭異,跟夢中詭狀異形的場景沒有任何區別。我有時候會想,說不定我遇到李輕舟的事情是我的一場夢,是一場幻覺。醒來以後,說不定我才會發現,那天我在太陽下遇到的那個小孩,他只是從我的身邊路過,沒有為我駐足過。但是因為我見了他一面,所以夢到了跟他以後的一切。”
李輕舟躺回椅子上,手緊緊抓住他,“我也是。”
“嗯?”
“像我這樣的人,怎麽會遇到白枳這樣的人,這一切,一定是一場夢。”李輕舟望着天空,“等北方最亮的一顆星星燃燒殆盡的時候,說不定我就會醒過來,然後被媽媽告之,我睡了許久。”
白枳回頭看他,巧笑倩兮,“如果你醒來的話,就來找我吧。”
“傻瓜。”李輕舟輕笑,“我已經長大了,可以分清夢跟現實。”
白枳用力抓住他,然後一口氣喝幹杯子裏面的酒。
李輕舟發現自己手中的那只手漸漸沒有了力氣,李輕舟轉頭,白枳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白枳睡得太沉了。
他睜開眼睛。
他的雙腳沒有知覺,他愣愣的低下頭。
白枳看到了輪椅,他坐在輪椅上。
綠草沾着水珠,旁邊是喧嘩的聲音,原來是工作人員正在搬家具,上面都是他的畫作。無數的畫,持續不斷地從運輸車上下來。
他想起來了,他的媽媽在今天把他送來蘇南,為了讓他逃避在城北的一切。
白枳今年十一歲,正在經歷痛苦的事情。
他的眼淚從眼眶裏掉下。
一顆又一顆,像是珍珠一樣砸下。
人們是否沒有眼睛,人們是否沒有耳朵,抑或是人們是否沒有一顆心。
為何沒有人發現他在哭泣,為何沒有人來到他的面前。
這悠長的歲月,他這一生要如何度過?
白枳眼前的一切快要變得朦胧。
就在這時,前方的巷子口,傳來了腳步聲。一點一點,在往這邊靠近。
白枳似乎預知到了某事,他瞪大眼睛,望着前路。
那裏跑來了一個小孩,他肮肮髒髒,他狂妄自大的眼神不曾有過畏懼的情緒。他在跑過來,朝白枳靠近。
白枳看着他。
他跑過來了,才看到了被貨車的陰影擋住的小孩,他也看了白枳的一眼。
地球的風流動着。
一秒鐘的交彙。
随後,便是虛無。
他穿過白枳,跑走了。離開的腳步聲就像是到來的腳步聲一樣,漸漸走遠。
白枳一個人愣愣地坐在輪椅上,天上的太陽換了位置,灼熱将他籠罩,他突然不能預想他漫長且乏味的一生。
“噠!”一朵花開的聲音。
白枳睜開眼睛,呻/吟了一聲。當他看清楚面前的東西以後,他無奈地癱倒。
“李輕舟。”他有氣無力。
白枳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噩夢了,因為李輕舟的睡相奇差無比,半邊身體都壓在他的身上,而且他的身體又熱。白枳艱難地用自由的手将李輕舟推開。
等李輕舟躺在另外半邊床上的時候,白枳才發現,兩人的手緊緊握着,交彙的手指,戒指碰在一起。
他的左手戴着戒指,但是李輕舟戴戒指的手是右手。
白枳眯起眼睛想了想。
他昨晚果然是喝醉了,分不清左手跟右手,随便抓住了李輕舟的手,就給他戴上了戒指。白枳用力握着李輕舟的右手,将兩人的手拉到他的眼前。兩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屬于一對交換了誓言的戀人。
白枳覺得神奇,“這樣就算結婚了嗎?”
“當然不算。”旁邊閉着眼睛的人突然開口。
白枳吓了一跳。
李輕舟說,“還需要去扯證。”
“原來如此。”白枳趴在他的旁邊,聚精會神地看着李輕舟。
他的眼眸中有星星,而星星總是明亮耀眼的。
李輕舟自然地跟他聊下去,“酒席辦嗎?”
“雖然我很喜歡你對着這個世界,向所有人介紹我,說這就是我的丈夫,但是我覺得多人的酒席,實在是吵鬧,我不太喜歡,”
李輕舟睜開眼睛,“我也不太喜歡。”
白枳點頭,“嗯。”
“我們可以叫來家裏人,然後再叫上要好的朋友,簡單辦個儀式。”李輕舟建議。
“好。”白枳覺得也可以。
“那就這樣吧。”李輕舟合上眼睛,“我再睡一下。”
白枳提醒他,“戒指戴錯手了。”
李輕舟把兩只手都遞到他的面前。
白枳摘下他右手的戒指,換到左手的無名指上。
李輕舟将手放回去,大有即刻入睡的趨勢。
白枳趴在他的耳邊,猶豫了一下,小小聲地喊他,“老公。”他的聲音像是拉扯的蜜糖一樣,又甜又膩。
李輕舟一下子就睜開眼睛,然後翻身壓在他的上面,“我都說我要睡覺了,你怎麽總是那麽多事啊。”
白枳眨一下眼睛,他這一次是真的無辜,“我才沒有搞事情。”
李輕舟笑嘻嘻,将人撈起來,然後交換一個吻,“你老公我小鹿亂撞。”
我問此間的歲月,是否才是真實的時光。
李輕舟跟白枳将雙方的父母約出來吃一頓飯,簡單表示了兩人結婚的意願。兩方父母沒有意見,并且迅速打開日歷選日子。
“能跟悅溪成為親家,我真是太高興了。”白芙感動得快要哭了,她的兒子,居然都要結婚了。
黃悅溪看着白芙,寵溺地笑了笑,“這一定是一種神賜的緣分。”
川行止抽出一張紙巾,動作輕柔地給老婆擦眼淚。
白芙還在哭,她這副模樣實在是少見。
“鼻涕也擤一下。”川行止拿着紙巾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呼。”白芙用力。
“髒小鬼。”川行止推了一下眼鏡,溫柔地笑了。
白芙覺得她只是太高興了。
白枳不想要邀請太多人,但是他又想要把自己跟李輕舟要結婚的事情宣布出去,于是乎,他約餘秋舫跟沈林出來吃了一頓飯。白枳直接跟餘秋舫說,“幫我發個朋友圈什麽的,祝福一下吧。”
餘秋舫在吃肉呢,“着急什麽啊,你結婚當天我再發。”
“唔。”白枳盯着餘秋舫的頭頂。
餘秋舫頭頂一涼,他立刻表示,“我等會就發。”
在餘秋舫的大力操作下,他們的小學同學、中學同學、高中同學都知道白枳跟李輕舟要結婚的事情了。
白枳滿意了。
李輕舟:“……”
白枳問:“你有意見?”他挑眉,威脅意味滿滿地看着李輕舟。
李輕舟搖頭,“不是。”他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中要虛榮太多。
其實李輕舟剛好在今年畢業,結婚的日子就定在他畢業後一個月的日子。
李輕舟畢業的時候,白枳專門去送花。
他戴着跟李輕舟一模一樣的戒指,抱着一束紅玫瑰站在人群中,引來許多關注。
當李輕舟朝他走過去的時候,衆同學表示心碎。
因為兩人明确不想要辦太大的儀式,所以白芙就敲定包下了一個臨海的小島,叫上熟人,在上面進行簡單的結婚儀式。
李輕舟的笑容勉強,這樣叫做不辦太大嗎?
白枳聽到李輕舟的疑問,決定從人數上面縮小規模,首先,不用請不認識的主持人。
主持人由李子勳擔當。
李子勳一開始表示很為難,“老板,我沒有做過婚禮的主持人,恐怕無法勝任。”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不能因為對方是自己的老板,就畏畏縮縮。
白枳微笑。
李子勳最後還是答應了走出嘗試的第一步,不為別的,因為白枳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伴郎找了餘秋舫跟沈林。
因為相同的職位,餘秋舫某天下班還去沈林工作的地方接他,兩人對了一下流程。
“你晚點還要忙嗎?”餘秋舫想去喝杯酒,但是沒有人陪,于是他想要邀請沈林。
“今晚不忙。”沈林翻着菜單,“明天沒有空。”
“明天有什麽要忙的?”餘秋舫好奇。
沈林淡定地回答,“相親。”
餘秋舫:“嘁!”
沈林的家境不錯,餘秋舫在高中的時候去過他家,發現沈林的父母,一個是Alpha,一個是Omega,是典型的家庭構造。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還不錯,沈林跟他透露過,他們的父母有點Alpha崇拜傾向,生下他是個Beta的時候,有點失望。他們幫他安排相親,對象都是Alpha。
“就算不跟Alpha結婚,你本身都足夠優秀了。”餘秋舫真是不懂他,“你都沒有想過反抗的嗎?”
沈林說實話,“我不是很介意,相親就相親,對象是Alpha就Alpha。”
餘秋舫跟他開玩笑,“你的爸媽能找到那麽多女Alpha跟你相親嗎?”
“女Alpha的數量确實少,所以他們還幫我安排了男Alpha。”
餘秋舫差點噴了,他放下水杯,望着冷漠的沈林,“你……一點都不介意嗎?”如果他想的沒有錯的話,沈林跟Alpha在一起,不論男女,他都是要被……進入的那一個。
沈林看完菜單了,“我點好菜了,輪到你了。”他把菜單給餘秋舫,順便回答他的問題,“我不介意。”
“真的假的?”餘秋舫覺得不可思議。
沈林推了一下眼鏡。
餘秋舫還在震驚,“真的假的?”他身邊的朋友藏龍卧虎,只剩下他一個人過于普通。
“真的,你快點點菜吧,不然沒有多少時間去喝酒了。”沈林告訴他,“我明天要出門,今晚必須要早點回去。”
餘秋舫攤開菜單,“說起來你也很優秀,考上的學校很好,現在還在有名的律師事務所實習,家裏有錢,為什麽還要相親?日常生活中,應該也能交到男女朋友吧。”
沈林一臉疑惑。
餘秋舫一臉奇怪。
沈林繼續疑惑,然後搖頭,“沒有那樣的事情。”
“敲!”餘秋舫激動,“都叫你跟我一起去聯誼!”
沈林的嘴角抽搐,“謝謝你的好意,然後請你快點點餐。”
餘秋舫低下頭,碎碎念,“明明一定有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在意。”
沈林推眼鏡,“不關你的事。”他才不想要被一個現充嘲笑。“說起來,最近沒有看到你交女朋友。”
餘秋舫自抱自泣,“畢業太忙了啦。”
沈林笑了,“加油。”
餘秋舫看着他嘴角的笑容,郁悶地低下頭。
李輕舟畢業以後,有一大片的空閑時間,他跟白枳兩個人,一起準備婚禮的東西。瑣碎的東西都有人處理,他們主要是準備自己的東西,比如說結婚的禮服。
白枳善解人意,問李輕舟,“你想要穿婚紗嗎?”
李輕舟聞言,撩開自己的上衣,給白枳展示自己的肌肉,“我這樣的身材,你覺得能穿婚紗嗎?某個不鍛煉的,一身都是軟肉的矮子都是可以擠進去。”
白枳嗤笑,“誰是矮子,”?”他嘲笑誰呢?他這樣的身高怎麽會是矮子,真是搞笑。
“反正我不穿婚紗。”李輕舟說。
“行吧。”白枳說,“那看看西裝。”
李輕舟穿黑色的西裝,白枳穿白色的。
店是白枳預約的,兩人坐在一看就很昂貴的店裏面,等待設計師的到來。
設計師拿來了十多款衣服。
白枳拍下了許多李輕舟試衣服的照片,陶醉地捧着。
李輕舟穿着西裝,英姿飒爽地站在他的背後,“求求你了,本人就在你的旁邊,看真人好嗎?不要捧着照片發花癡。”
白枳一下子關掉手機的屏幕,然後轉身瞪李輕舟,“李輕舟才不怎麽樣。”
李輕舟:“啧啧啧。”他覺得白枳的傲嬌沒有一點必要。
白枳也換好了衣服,然後出來,跟李輕舟站在一起,看看效果。
李輕舟伸出手,扶住他的腰,跟他咬耳朵,“你一定會很适合婚紗,我是說真的。”
白枳被李輕舟近距離的英俊沖擊,人暈暈乎乎。因為色/欲熏心,差點一不小心就答應穿婚紗了。
一切都準備就緒。
可惜天公不作美。
他們兩個人結婚的當天,下雨了。不是大雨,而是細碎的小雨。現在是夏末秋初,雨倒是不冷,但是也挺叫人煩的。
白枳跟李輕舟分別在兩個房間等雨停,在進行儀式之前,兩位新郎是不能結婚的。
就在李輕舟等得有點無聊的時候,他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樓上房間的另一位新郎給他發來了信息。雖然知道白枳現在大概也說不出什麽好話,李輕舟還是拿起手機,點開信息。
白枳:此一刻的雨,猶如我們見面那一刻的雨。
李輕舟:才不是呢,我們見面的時候,早就停雨了。
白枳:你太不浪漫了。
李輕舟:此一刻的雨……
他敲下一行字的時候,手頓住了。李輕舟左思右想,似乎想不出什麽好的句子。帥哥嘆氣,他果然很不浪漫。
就在李輕舟繼續苦思冥想下一句話的時候,餘秋舫人來敲門了,“雨停了,快出去吧。”
“白枳應該要先出去吧。”他記得程序。
“他剛下去了。”餘秋舫說。
結婚的當天,所有人都匆匆忙忙。
進行婚禮的地方在一座漂亮的小島上,海邊布置了婚禮進行的舞臺,花朵、禮花、紗布,擺好的椅子,彩色的氣球。
李輕舟穿着有束縛感的西裝,抓了抓頭發,打了個哈欠,沒有什麽結婚氣氛地走向舉辦婚禮的場地。
海邊的潮水湧動,下過雨的海湧着白花花的浪。
李輕舟保持吊兒郎當的心态,直到走到了紅毯的入口處。
白枳穿着一身白西裝,捧着一束花,笑着看他。
李輕舟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被趕跑,他看着見過無數次的臉,怦然心動。
海風吹起白枳的頭發,他的頭發松松軟軟,很容易就被吹起來,再乖巧地落下。
長得那麽好看,還要去畫畫。
李輕舟直到今天還是想要吐槽,照相不就好了。
白枳朝他伸出手。
李輕舟趕緊三步并兩步走過去,挽着他的手。
“哇哇哇!”衆人喝彩,最吵的是跟在李輕舟後面的餘秋舫。
餘秋舫高興得像是他要結婚一樣。
李輕舟挽着白枳的手,兩人從紅地毯走過去。坐在兩邊的親人以及朋友笑着看他們,然後鼓掌。
李輕舟後知後覺地緊張,腦子一片空白了。
海風貼面。
白枳帶着李輕舟走上了儀式臺,然後松開了他的手,兩人對面站着。
李子勳穿着西裝站着,臨時上崗的主持人鄭重地問道,“白枳先生,你願意成為李輕舟先生的丈夫,從今往後,無論富裕還是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願意陪在他的身邊嗎?”
白枳笑着擡起頭,“我願意,并且我保證這一份誓言将永遠延續,直到死亡将我們分開。”
李子勳望着李輕舟,“李輕舟先生,你願意将一生的生死苦樂都與白枳先生分享嗎?你願意永遠跟他在一起,愛惜他尊重他保護着他嗎?”
李輕舟緊張地有點結巴,“我……願願意。”
“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李子勳說道。
沈林跟餘秋舫站在他們都身後,分別打開裝着戒指的盒子。
白枳取下戒指,捧起李輕舟的左手,給他戴上。李輕舟戴上戒指後,立刻也拿出戒指,因為緊張,他戴了兩次,才成功幫白枳把戒指戴好。
“嘿嘿。”白枳笑。
可能是因為幸福,可能是因為嘲笑李輕舟的緊張。
李輕舟臉紅了。
雖然說人的一生其實沒有什麽意義,茫然無知地到來,猝不及防地離開,但是,你我的相愛确實讓我這一生度過得有些不同。
“親一個呗!”衆人起哄。
白枳虛做了一個掀開頭紗的動作。
“笨蛋嗎?”李輕舟輕笑,然後抓住他的肩膀,将白枳拉過來,交換一個吻。
太陽出來,彩虹拱橋挂在天空。
因為沒有做什麽,所以兩個人舉辦完結婚典禮以後,還算是有氣力。他們包下了小島,今晚就住在海邊的別墅。
衆人覺得這一對新人的晚上應該很吵,所以把一層的空間都讓給了他們。
雖然沒有累得趴下,但是也被婚禮折騰得夠嗆。
白枳坐在地板上,頭發垂下,昏昏欲睡。
“先去洗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李輕舟拉起白枳。
白枳拖拉着身體,洗澡出來以後,立刻撲向大床。
李輕舟看着他的眼睛要閉上了,不滿地壓上去,用戴着戒指的手握住他戴着戒指的手,“你啊,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了?”
白枳茫然,“我忘記什麽了?”
李輕舟抓了抓頭發,難以啓齒,“标記。”
白枳擡眸。
“你應該永遠标記我。”白枳這些年來,都沒有做這件事情。
白枳清醒過來了。
李輕舟驚訝地看着他,“你該不會不懂程序吧?”
白枳輕笑,這個人在說什麽。
“好像是不太懂。”白枳翻過身,揪住李輕舟圍在腰下的浴巾,“李先生,你願意一點一點教我嗎?”
李輕舟親上他的嘴唇,興致勃勃,“我很願意。”
于是乎,在新郎的協助下,另一位新郎,永遠地标記了他。
從此你我,就是靈魂相通的伴侶。這一份來自血液的契約,就算死去,也會繼續生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白枳(盯):朋友圈發了嗎?
餘秋舫:發了發了,怎麽都是我在發,整得像是我在結婚一樣。
白枳:因為你認識的人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