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秋修煉的洞府中住進了幾個仙娥和仙童。
起先只是去暫留一下,誰知這一留,就是整整一個月,。
月秋眉頭緊鎖,“你說,上神回來時,身邊還有一個男子?是那位男子送上神回來的?”
仙娥:“是啊。”說着她臉腮有些紅,“那男子很是俊美呢,一雙火紅的眸子。”
聽到這兩樣特征,月秋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成在的确飛升上神了啊,不可能是心魔所致。
那是為何?
月秋焦慮無比,他生怕自己師父因為違了道德而被降下天劫,堕入魔道。
成在性情古怪冰冷,不跟任何人親近,是以聽說他帶回來了一個男子時,月秋第一反應便是成在終于忍受不住內心的疼痛帶回了一個朝河的替代品,也或許是傀儡。
可無論哪一樣,這樣的行徑在天界都是不允許的,他們是仙人,仙人怎可做出與魔一般的将人囚禁在自己身邊,日夜玩弄?
日夜玩弄……想想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月秋愁的幾乎掉毛,他原形是個鳳凰,一傷神就掉毛。
哀嘆口氣,不能這樣下去,成在是他師父,他決不能看着他自甘堕落,作為弟子,就是要在這種時候英勇上前,警醒師父。
“明日我便去求見師父。”
而且他修煉的洞府,住這麽多仙娥仙童是算什麽回事,月秋揉着太陽穴走了。
次日一早,月秋準時去拜訪成在了。
在門外站了足有一個時辰,門上的結界才打開,月秋躬了躬身,舉步走進去。
“師父,月秋聽說你月前飛升回來,不敢冒然來打擾,恐耽誤了師父閉關療傷,如今算算時日,想來傷勢也該恢複了,是以前來拜見,另衆師弟也很挂念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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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裏傳出道陌生的聲音,“進來,站在外面自言自語什麽。”
聲音慵懶,尾音微微往上勾,帶着輕挑的邪肆,然卻是只有做慣了王者的人才會有這般不在意的語氣。
月秋斂了神色,低着頭走進屋內。
“你師父傷勢重,還下不了床。”朝河倒了杯茶給自己喝,他神情恣意餍足,不知想起什麽,舔了舔尖利的牙齒,“你是他第幾徒弟?”
月秋感受到朝河的仙氣還不如自己澎湃,可看他的臉,卻好像被施了什麽術法,看不清五官,他沒有回答朝河的問話,反而回道:“請問仙人同我師父是何關系?我能去探望一下我師父嗎?”
這一口一個師父的,朝河眯了眯眼,看這小子有點不順眼,“他不會想讓你看見他現在的模樣的。”
月秋瞬間警惕,“我師父怎麽了?”
朝河的笑容變得玩味,“無礙,只是累着了,倒是你,可知大清早的過來是大逆不道的,擾了你師父練功,你擔得起責任?”
“這次只讓你在外等了一個時辰,下次再大清早的來,讓你在外面等兩個時辰。”
月秋也不喜歡朝河,緊緊皺着眉,“你到底是何人?我要見師父。”
“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知道,回吧,他有我照顧。”朝河喝盡手裏的茶又倒了一杯拿着起身準備回去。
月秋攔在朝河身前,“前輩且慢,我洞府中師父的仙娥和仙童,還望能讓他們回來。”
朝河這才想起這茬,這一個月過得太放肆,什麽都抛到腦後了,成在也纏人纏的緊……
“遣了,府裏不用他們了。”
月秋沒成想得了個這麽幹脆的回答,瞪目結舌,“可那些仙娥仙童遣了便沒地方可去了。”
“那你養着不就行了?”朝河懶懶道,他沒了心思跟月秋說話,擺擺手,“別打擾我們,出去。”
于是朝河在月秋心中惡虐更深,竟說遣散就遣散,仙娥仙童們本身法力就不高,只能在上仙府中做婢女,一個月得些靈石,如今遣了他們,他們一點兒準備也沒,要如何安身。
可這實在是冤枉朝河了,雖也是因為他,但卻是成在說要遣的。
那時他正靠在朝河懷裏看古書,用法力托着書慢慢看,那只完好的手則不老實的摸朝河的手,來回在指縫間摩挲,“得把那些仙娥仙童召回來,園裏的草都長高了。”
他這般平淡無波的說這話,手指卻勾人十足的亂動着,朝河捏住他的指尖,想不明白自那日之後成在怎麽好像開啓了什麽不得了的模式一樣,漫不經心道:“嗯,那天扶你進屋的小仙娥瞧着是個精靈的,長得也不賴,多大了?”
成在手上的動作一頓,他突的支起身子,眼神有些倨傲和冷淡,“我想了想,還是遣了罷,我一個上神,手指動動什麽家務活不彈指做完?”
朝河懶散的回了一個上揚的嗯,“怎麽了?突然這般宣誓主權的模樣。”
成在低哼一聲,咬住他的下巴尖,“某人前科累累,本上神放心不過,所以這府裏還是只有我的好。”
放在之前,成在哪會這麽直接的說出來,他只會冷着臉站在朝河能看見的地方,朝河問他什麽回事,他死不吭聲,冷冰冰的抱着手臂看遠方,他不說,朝河也是個不能理解風塵的,兩人就這麽別着,最後總以朝河強硬的摟着人半兇惡半無可奈何的哄才算和好。
朝河裂開唇低笑,他勾着成在的脖頸,“野貓。”
可不是野貓嗎?又傲又黏人。
成在咬的力氣更重了些,他也想到了從前的事,想到朝河見個好看的就捏着人家的下巴調.情,光他看見的就有……成在數了數,十七個!
“嘶,再用力點寶貝。”朝河勾弄他脖頸的手下滑,摸上他的鎖骨和胸膛,聲音含笑,“真.爽。”
變态,成在瞪了他一眼,松開直起身了,“他們都有我好看嗎?”
“嗯?”朝河一愣,嘴角幾乎咧到耳後根,露出尖利的牙齒,“什麽他們?除了你,我誰也不記得了。”
看到成在又瞪了他一眼,朝河大笑出聲,抱着成在,親了幾口,目光溫和,“沒有,他們不及你萬分之一,可你總不讓我碰,我只好手癢去逗逗他們了,逗一兩下,發現還是太醜了,于是就走了。”
他咬着成在的耳朵說話,“現在給我碰嘛……我怎麽還有空去逗他們。”
“那你便是說我纏人了?”成在依舊半眯着眼,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怎麽會,我巴不得你更纏我些,可不只是床上,床下也要。”
成在思緒空了一下,他想起他們還真在床下……耳尖瞬時紅了。
“小寶貝,你腦子裏想了什麽?”朝河挑着笑,撥了撥他的耳尖,聲音磁性的不行。
“沒什麽……只是在想我們從前若也是這樣,那便不會浪費這麽多年了。”
朝河認同的點點頭,“的确是浪費了不少年。”他暗示意味十足的看了看成在的身下,“補回來?”
成在紅了臉:“……”
月秋再一次踏進成在府,是來交課業,他迎面看見了那個男子,他今日好像忘記了在臉上施法術,一張妖異俊美的臉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他眼底,他呼吸屏住,魂不守舍的跟成在上報了近期的課業,腦子亂亂的。
他走出屋中,無意識回頭望了眼,他的師父,自他拜師以來,第一次見他笑着,看向窗外,月秋順着視線看過去,朝河無聊的靠坐在石凳上逗魚玩。
如此好像……
也不是好像,如此是,很好了。
很圓滿。
不是什麽尋來的代替品,傀儡,成在自始至終都只接受一個朝河,無論等多久,都只是他。
是他想差了。
月秋搖頭笑起來,昂首闊步沿着來時的路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歲月很長,補得回來(嘻嘻)
愛大家,大家晚安,明年要非常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