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番外：小酒館
深夜客人陸陸續續散了，安航剛把吧臺收拾好，看門兼顧守夜的阿光突然急吼吼地跑過來。“安哥，有人在咱們店裏約高中生了！”
“哪兒呢！”安航直接從吧臺前翻了出來，手在阿光的光頭上重重拍了一下。“死光頭，讓你看門你他媽淨顧着跟人撩騷！事在咱們店裏出的，有什麽後果你擔得起嗎！”
阿光心虛地捂着自己的腦袋。“往垃圾站那邊走了。”
安航快步跑出去。他的店規矩不多，只對未成年人出入把關特別嚴格。太多男孩懵懵懂懂就跟人約了，沒有自我防範和安全意識，也沒那個能力去承擔後果。
後門拐角出去就是垃圾站。好在約人的也是個醉鬼，半拖半拽着身條明顯瘦弱的男孩，忽地就把人往地上一推。
“我不要在這兒，不是說好去酒店嗎……”男孩被推倒在地還有點兒懵，轉眼就讓人用腿抵着肩沒法起來。
“等不及了，先射一發，待會兒再去酒店能比較持久。”醉鬼說着就把已經勃起的玩意從褲裆掏出來要往人臉上怼。男孩用胳膊擋着臉，努力往後躲。
“我操這狗東西套都不帶嗎！”阿光剛想轉頭問安航怎麽辦，就見自家老板躍起身一個飛踢直中醉鬼腰側。
醉鬼啪一聲砸在了地上。這一摔，在場三個人都愣了。男孩驚疑地看着突然出現的踢人男子和他旁邊的高個兒光頭；醉鬼趴在地上側過頭開始罵罵咧咧；阿光則看着穩穩落地的自家老板：“乖乖，會打架就是不一樣啊。”
“老子的人你也敢約，上趕着入土啊？”安航說着把地上的男孩摟起來圈進自己懷裏。醉鬼也算常客，看清了來人是誰，吓得連道歉都忘了，爬起來就跑。這位遠近聞名的瘋子老板，他還真惹不起。
“你沒事兒吧？”安航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上下掃了幾眼确定這家夥沒受傷。離這麽近他才發現男孩長得挺好看的，瘦瘦的臉小小的，眼睛又長又大，整個人有種嫩嫩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青澀感。
男孩臉上的表情從驚疑到慌張，在聽到安航的詢問時，驀地眼角泛紅，眼眶濕了起來。
這下換安航慌了。“哎，不是，你哭什麽啊？我不揍你啊別怕。”
安航本來是哥倆好地摟着男孩的肩膀，突然就被男孩反身撲到懷裏，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怎麽了啊？這是受多大委屈了？”安航安慰地拍了拍男孩的後背，又看向傻傻杵在一旁的阿光，做口型問他怎麽辦。
阿光一攤手，您這麽大能耐處理這點小事不在話下。“老板，我回去看店啦。”
“別走！你給我回來！”安航沖阿光揮手。“哎，弟弟你別摟這麽緊行不行，我要斷氣了。”
“算了。”安航嘆了口氣。“家在哪兒啊？我送你回去？”
男孩頭還埋在他懷裏，搖搖頭。“宿舍關了，回不去。”
“那怎麽着？有朋友家能去麽？随便找個酒店住一晚？不是你先撒開我行不行……”安航兩條胳膊尴尬地擺着。
男孩忽然擡頭看向他，眼裏還帶着仿佛祈求的神色。“你是開gay吧的，那你也是gay對不對？”
“是啊。”安航莫名其妙地點頭。“怎麽？”
“那你約我吧。我很幹淨的，還沒跟人睡過。”
“我說這位弟弟你怎麽回事啊？” 安航被他的話吓一跳，皺起眉開始說教。“老子剛給你趕跑一個圖謀不軌的，你怎麽還上趕着送屁股呢？你有安全意識嗎？約的什麽人你了解麽？身上有套麽？知不知道今年大中學生艾滋發病率上漲多少，有多少是因為同性傳播？”
男孩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安航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哪怕你約了個沒有這病的，保不齊他有點兒別的病呢？就剛才那架勢，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口腔還可能染上性病？再嚴重點兒你要是約到個變态怎麽辦？群P，大出血，給你屁股裏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送醫院？”
“你別說了。”男孩脆生生的嗓子打斷他。“我知道錯了。”
安航低頭看向懷裏仰頭看他的男孩，小睫毛撲棱撲棱地閃着。“你……”話剛起了個頭，安航猝不及防地被對方在嘴上濕濕地印了一下。
“你別罵我了。”男孩親完乖巧地說道。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安航抿着嘴砸吧了一下，感覺倒是不賴。
“我叫佟栗。你約我吧。”
“約什麽約。你……未成年乖乖回家行不行？”安航撓頭。
“我成年了。”佟栗伸手掏出一張學生卡。“你看，我今年20，都大三了。”
“我去！你這孩子是不是發育不良！”安航扶着佟栗的肩膀，驚訝地打量起眼前這個瘦弱，身高只到自己脖子的男生。
“你跟我約吧。”佟栗踮起腳又想親他，安航這次有防備了，往後撤了一步躲開。“合着我剛才說那麽大一通你都沒聽進去是不是？”
“你肯定沒病。而且是個好人。”佟栗肯定道。
安航莫名其妙收了張好人卡，正想再怎麽勸勸這一根筋的弟弟，就見佟栗小臉一拉。“不約那就算了吧。我去其他店看看，我記得這條街上還有不少通宵營業的。”
“等等！”安航條件反射地把人拽住。“你這麽執着地要把處男身送出去到底為點啥啊？”
佟栗也抿着嘴沒說話，甩開他的手就要走。
“哎！”安航再次快速拉住佟栗的手攥住，另一手重重抹了把臉。“算了，你先跟我回我家。”
2.
佟栗在安航寬敞的浴室裏慢慢地洗完澡，都弄好之後，換上了安航借給他的T恤。安航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特別大，幾乎快到膝蓋。出浴室前，佟栗又抱着安航的浴巾深吸了一口。
“洗好了？”安航已經換上居家褲衩人字拖。“我這兒只有一張床，你睡着，今晚我就睡客廳沙發，有事兒喊我。”
“等等。”佟栗拉住安航的手。“你不跟我做嗎？”
“我之前不是說得很明白了麽……你……！”安航的絮絮叨叨戛然而止，他萬萬沒想到這小孩兒竟然直接帶着他的手在自己下身摸了一把。安航能夠清楚感覺到剛才那一瞬，自己的手指劃過半軟不硬的陽具，又沿着柔軟的大腿根，被對方反手重重壓在了那瓣柔軟還帶着潮潮的水汽的臀肉上。佟栗沒穿內褲。
“你不睡我就不待在你這兒了。”佟栗低着頭抵在他胸前。“外面總有肯睡我的。”
安航不得不承認佟栗的屁股手感是真不錯。靠着尚能戰勝欲望的理智，安航努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拉着佟栗在床邊坐下。“來，跟哥哥好好說說，你到底是為什麽非要把自己的小菊花送出去。”
“說了你就會跟我睡覺嗎？”
“我……”安航登時尬住。同意吧，他還不知道這佟栗到底為的啥；不同意吧，他真覺得以這小孩兒目前的執着勁兒能立刻就出去跟人亂約。安航這人沒什麽戀愛才能上床的堅持，以前也跟人約過相互纾解一下，但要真不明不白地跟佟栗睡了，他還挺怕之後給自己惹一腦門子官司。
佟栗扭捏着開了口。原因果然跟安航預想的情感糾紛差不多。佟栗給暗戀了許久的對象表白，對方拒絕他的原因竟然是嫌他太幹淨，玩不起。
“瞧不起誰呢，不就是這檔子事嗎，有什麽玩得起玩不起的。”佟栗說着就轉身邁腿跨坐在安航的胯上。
安航沒有防備被人坐了個正着，光裸的屁股隔着一層家居褲，軟軟地壓在他雙腿正中間，安航瞬間就硬了。
佟栗也感覺到了自己坐着的那個東西的微妙變化，他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想調整位置，反倒把安航蹭得更硬了。
“你這樣真沒必要。”安航還試圖把人從自己身上弄下去。“表白失敗多大點事兒……”
佟栗拿他的話堵他。“你也真沒必要，約個炮多大點事兒。”說完慢吞吞從他身上爬下來。“那我回酒吧街去別處看看吧。”
“回來。”安航快步攬住人再往床上一帶。“上去趴着去。”
佟栗輕快地笑了一聲，乖乖地趴在床上跪好，又問安航：“這樣可以嗎？我要把屁股撅起來嗎？腿要再分開點兒嗎？”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安航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了潤滑劑，用手把自己昂着頭的小兄弟往下壓了壓。佟栗這副單純又無辜的模樣讓他想到待會這人可能在自己身下又哭又叫，下身就格外躁動。
“假正經。”佟栗瞟了一眼安航手裏的潤滑劑。“你平時是不是沒少帶人回家？”
“小朋友，哥哥今天就教教你，用手撸的時候有潤滑液會多舒服。”安航拿起瓶子往自己手心擠了一堆，沒打聲招呼就握住了佟栗的那處。
佟栗被他一抓，腰一軟險些跪不住，強忍着抿住嘴沒出聲，下身猛然一陣哆嗦……
佟栗羞憤地把臉埋進床單裏，不敢回頭去看安航的表情。
“喲，憋挺久了吧？”安航語帶調侃，擡眼見佟栗埋着頭不說話，然而紅紅的耳後根卻暴露了他的情緒。安航心裏微微一顫，這小孩兒也太可愛了，随即又拍了拍他的屁股安慰道：“沒事兒，第一次這樣正常。”
安航的手指沿着囊袋的那條線慢慢往後探去。佟栗剛才洗澡時應該是洗過這兒了，帶着一絲潮氣。安航又在佟栗屁股上擠了潤滑劑，黏滑的透明液體随着他的手指試探性地朝那個緊閉的地方鑽。
佟栗先是輕喘着，在安航兩根手指同時伸進去時沒忍住痛呼出聲。
“忍忍啊，擴張開就好了。”安航耐心地摸索着。這麽個小巧白嫩的身體就赤裸裸地擺在眼前，他也忍得很辛苦。
“嗯。”佟栗咬着嘴點點頭。然而在安航又加了一根手指時，終于沒忍住。“啊！疼……好疼，別往裏塞了，你直接來吧。”
安航肩膀一塌，也很無奈。“小寶貝兒，要不咱們算了吧，互相撸一發完事兒。”
“啊？”佟栗扭過頭，表情還沒從剛剛的疼痛中恢複過來，眼眶紅紅的。
“手指你都不行了，我這兒你覺得能進得去嗎？”安航握着他的家夥甩了甩。
佟栗看了眼那根快趕上自己小臂粗細的東西，眼淚都快下來了，轉過臉一咬牙。“我可以的。反正都是要痛，你直接進來我還能少難受一回呢。”
片子裏看着挺輕松的，怎麽到自己了連擴張都這麽費勁？佟栗在心裏懊悔自己失算，安航既然是混血，那長成歐洲人尺寸也很正常。好不容易到這一步，他說什麽都得硬着頭皮往下做。
3.
安航小心翼翼地将四肢并用摟着自己的人從身上扒下去，見對方睡得特別沉，才又微微屈起他的腿确認了佟栗私處的藥膏有沒有被他睡覺時胡亂蹭掉。
第一回 安航做得小心又克制，好不容易推進去了半天不敢動，等佟栗适應了他才敢不太放肆地抽插。以佟栗那處的緊致程度，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成血腥現場。好在後來佟栗徹底被做開，摟着他哼哼唧唧地叫着，顯然也很舒服。
安航本來沒想來
第二回 ，可就在他剛把用過的套子摘了的時候，佟栗忽然湊過來猛地将他那處深深地吞了好幾下。他根本來不及想為什麽這個羞澀小處男突然如此奔放，就在本能的驅使下再一次壓在了佟栗身上。
第二次比第一次激烈得多，佟栗毫不掩飾的呻吟讓他更加亢奮。好在事後理智回籠，他沒忘了幫佟栗檢查私處，果然有幾處非常細微的撕裂。
佟栗這個孩子也真是心大，等他買藥回來，佟栗已經在他的床上沉沉睡去。安航仔細地給佟栗上完藥，也上床抱着人睡了。
“小家夥還挺能睡。”安航又回頭看了眼佟栗安穩的睡顏。
昨天佟栗換下來的衣服還在洗衣機上，安航想着索性跟自己的衣服一塊洗掉，等他起來差不多也烘幹了。佟栗的褲子拿起來沉沉的，安航伸手從褲袋掏出個手機。
“還好沒一塊兒扔進去。”安航嘟囔了一句。
手機屏幕被大幅度的晃動喚醒，安航往亮光的屏幕掃了一眼，忽然定住。
亮起的屏幕正中間是提示欄裏未閱讀的消息——“4號群演：小哥，我右腰一整片全都青了！你這得加錢啊！”
安航放下佟栗的手機，很快想到，昨天他剛好踢的好像就是那個醉鬼的右腰。
那個醉鬼是佟栗的群演？安航越想越覺得這整件事發生得可疑又粗糙。一個年輕貌美的男大學生非要跟他睡覺，而他昨天竟然完全沒覺得有哪兒不對？
細細回想着整件事的細節，安航腦海中突然閃過佟栗給他看的學生證，心下有了個連他自己都不太敢信的猜測……
安航再次從佟栗的褲袋裏拿出了那張學生證——虞省傳媒大學。
佟栗還安穩地睡着沒有醒。安航揣着鑰匙錢包往樓下早餐攤走去，剛步出單元樓，迫不及待地給自己的好友去了個電話。
“姓孫的，你去年是不跟我說過，你把我那部電影拿班裏教學視頻來着？然後還有個學生反複看了好多遍給你寫了個特別認真的萬字賞析？”
“對啊，就你那破長相還把我們班孩子迷得不得了……不是，大早上你就找我說這個？”
安航皺着眉回想着。“我記得你當時說，這個學生還打聽我會不會繼續當藝人？”
“是啊。”孫言莫名其妙，不知道安航好好地怎麽又問起這件事。“當時不都跟你說了麽，我看我那學生特別迷你，就告訴他，這個叫安航的是個神經病，為了圓自己的什麽破電影夢才自己花錢給自己拍了部電影，以後不會再有了。”
“那學生是不是叫佟栗？”
“卧槽，你怎麽知道的？怎麽回事？他找上你了？”孫言一下驚了。“你這裏頭有故事啊！”
“沒有。你接着睡吧，挂了。”
……
安航面色如常地拎着早餐回了家。
佟栗已經醒了，見他進門，蹬蹬蹬跑過來，摟了他一下又很快放開。“原來你是去買早餐了啊”
“怎麽？”安航挑挑眉。“以為我拔那啥無情走了？哥哥不是那種人。”
佟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接過他手裏的早餐坐下。
“待會要我送你去學校麽？”安航問道。
佟栗不安地咬着豆漿吸管，大眼睛低低地看着他，小聲道：“我能在你家再休息一天嗎？我屁股還，還很疼。”他說完便不敢看安航，垂着眼一副害羞的模樣。
“行啊。”安航勾起了嘴角，越發覺得有意思了。“那我們來說說你之後怎麽辦吧。”
“啊？”佟栗不解。“什麽怎麽辦？”
“你不是還有個表白失敗的心上人麽？現在你又跟我睡了，你說怎麽辦吧。”安航想看看佟栗要怎麽把這話圓回去。
“啊？”佟栗顯然沒想到他要說這個，愣了一秒又很快反應過來。“睡了就睡了吧。反正他也不肯跟我談戀愛。”
“這樣啊。”安航忽然站起來，身子越過餐桌，勾住佟栗的下巴。“那我跟你談戀愛，你看怎麽樣？”
佟栗蹭地站了起來，流露出幾分真實的慌張。他既要努力抑制住即将躍于臉上的欣喜，又要假裝出單純男孩該有的手足無措的模樣，半天才憋出一個連聲音都在顫抖的，“好啊”。
安航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麽呀？”佟栗不安地問道。“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不是。”安航在佟栗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是笑你太可愛。”安航偏過頭，佟栗并沒有看見他眼裏狡黠的神色。這小孩兒這麽愛演，安航想，以後的日子肯定很有趣吧。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