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當初救我的人嗎?
第二十章 你是當初救我的人嗎?
“門好像被關上了。”沈月使了一會勁兒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歐晨爵拉了拉,門還是絲毫不動。
“這種應該是外面用授權将它關閉的,怎麽會這樣?”
歐晨爵說話的語氣有點怪,沈月聽來覺得聲音裏面夾雜着顫抖,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她認識他那麽久了,從沒見過他恐懼什麽……不對!她有見到過他恐懼什麽。
這個低溫功能室只有零下二十攝氏度,沈月剛進來的時候只是覺得冷,現在待了十分鐘,已經感覺自己的神經都有點麻痹了。
她擡眼看了看歐晨爵,他比剛剛更不對勁了,只見他已經站不穩了,雙手緊緊地撐在了牆壁上。
“歐晨爵,你怎麽了?”沈月忍不住開口問道。
可歐晨爵沒有回答,她只好跑過去,發現他整個人都在抖,嘴唇微掀:“我快呼吸不了了,這裏很缺氧。”
雖然這個功能室為了迎合“冰季石”的存放條件把溫度調得很低,氧氣也提供得比正常環境少,但考慮到還是會有人進來,依然會開放氧氣,何況她也沒覺得缺氧啊!
沈月正疑惑着,忽然有些畫面在她腦海裏閃過,她大概知道原因了,歐晨爵估計是小時候被困雪地後留下了後遺症,對類似的環境感到極度恐懼。
她上前從後面環抱着他的腰:“沒事的,很快就有人來了。”
“我……很怕……”眼前的他好像忽然變成當初那個無助的少年。
“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走出這裏的。”沈月說出了當初在雪地裏跟他說過的同樣的話。
十五分鐘後,沈月也開始冷得發抖。為了抵抗寒冷,她鼓勵歐晨爵起來跟她一起運動,但歐晨爵陷入恐懼情緒裏無法動彈。
沈月開始一邊拍掌一邊給他唱歌,唱那首雪絨花。
快到四十分鐘時,低溫功能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了,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來者正是張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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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看到沈月和歐晨爵緊緊擁抱着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慌了,她以為只有沈月一個人在裏面,就故意将門鎖上了,想給她點苦頭吃吃,可怎麽也沒想到歐氏集團的總裁也在啊。
“你還愣着幹嘛,趕快一起來幫我扶他出去呀。”看張麗還在發愣,沈月都快急得要發瘋了。
沈月和張麗一起将歐晨爵送到了辦公大樓裏的急救醫務室,醫生查看了一下說他并不嚴重,只是有些失溫和情緒緊張,用厚厚的棉被蓋上休息一會就會好。
秋何聽說了情況馬上趕了過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他進門就氣急敗壞地問道。
張麗當然不敢說自己是故意整沈月的,就只能說自己從洗手間出來,發現功能室的燈光熄滅了,她以為沈月把添加補充劑和數量核對都完成後離開了,所以就鎖上門,回去辦公室加班好一會都還見沈月回來,為了保險起見就回去看了一趟,才發現他們被困在裏面。
沈月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幸好他們沒有很晚才被人發現。
“就不能多檢查一遍再離開嗎?”秋何并不完全相信張麗的話,因此給她記了一個處罰,以示警告。
秋騰有事讓秋何過去一趟,秋何确定沈月沒事就先過去了。
醫務室病床間就只剩下歐晨爵和沈月。
歐晨爵已經回暖并且情緒也已經緩和了下來。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沈月看他臉色恢複自然就開口問道。
“我沒事了。”歐晨爵朝她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鮮有的微笑。
沈月還真不習慣他那麽友好的樣子,于是就說:“你沒事就好,那我先回後援部了。”
“等等。”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我有事問你,剛剛你在裏面說了一句話并且還唱歌,我想問,當初在雪地是你救我的嗎?”
沈月目光凝視着他好幾秒鐘,才露出一臉迷茫:“我不知道你說什麽,什麽雪地?什麽救你?”
歐晨爵聽到她的回答,心裏有一股莫名的巨大失落感,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當初救自己的人是沈雪嗎?可剛剛在裏面,她的所做所說讓他有種強烈的熟悉感。
“你要是沒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沈月快步走出了醫務室,然後停下深吸了一口氣,內心希望她剛剛做的是正确的。自從歐晨爵雪地遇險後,有一段時間得了自閉症,後來才慢慢恢複過來,自那時候起,歐老夫人就對當初參加“雪地越線”項目的人和對這件事知情的人下了封口令,就是為了大家不再提起,讓歐晨爵受到不必要的刺激。
她剛剛那樣回答也是謹記當初的叮囑,更何況,即便他知道了當年救自己的是她也沒什麽意義,他都那麽讨厭她了,她也想從此離他遠遠的,何必又節外生枝呢?
沈月離開不久後,沈雪就跑來了。
“晨爵,你感覺怎麽樣了!我一收到安妮給我的消息我就趕過來了,秋業集團的人也真是的,做事情怎麽可以那麽馬虎呢!”沈雪緊張兮兮地跑了進來,坐下就一個勁兒地對歐晨爵說個不停。
“好了,小雪,我沒事,不要大驚小怪的。”歐晨爵打斷了她的話,想讓耳朵安靜一下。
沈雪嘟起了嘴唇,拉着他的手臂撒嬌道:“你以前在雪地遇過險嘛,人家擔心啦。”
歐晨爵聽了她的話,忽然将她給抱住。從她身上吸取溫度,來平定自己慌亂而動搖的內心。
他到底在想什麽!肯定是剛剛那個環境讓他有了錯覺,他不是一直都知道沈雪是當初救他的人嗎?她才是自己定下諾言會一直深愛的人兒啊。為了結束這段時間的慌亂,他決定早些跟沈雪結婚。
“小雪,謝謝你,我們結婚吧,不管別人怎樣想。”歐晨爵說道。
沈雪震驚,感覺這場意外來得太對了,那簡直就是大樂透!
第二天下午,張麗找了沈月為昨天的意外道歉。
“您不是故意的,其實不用道歉的。”沈月一語雙關,可張月依然很客氣。
“明天就是稀世璀璨舞會了,之後你應該會升遷吧,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和提前祝賀,今天晚上,我請你跟部門其他同事一起去酒吧喝個酒吧。”
沈月想拒絕,可張麗問她是不是還沒原諒她,沈月也不好推搪了,就答應了下來。
張麗晚上特別熱情,還給沈月拿了酒,可酒的度數很高,沈月喝後很快就臉頰通紅,整個人覺得很困,而其他同事都在舞池跳舞。
在沈月迷迷糊糊時,張麗将她扶到角落交給了一個男人。
歐晨爵雖然決定了要跟沈雪結婚,但心裏卻覺得悶悶的,于是就來朋友酒吧喝酒,沒想到看到沈月被一個男人拖着離開。
他馬上上前将人攔下了,那人一開始不肯,他直接就揮了一拳過去。
歐晨爵将快失去意識的沈月扶到了樓上休息間。
沈月在歐晨爵扶她躺上床時忽然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臉龐,以為自己在做夢,伸手捏了捏他臉頰,笑笑地說:“你是壞蛋!”
沈月雖然不斷地說服自己要避開他,可每次看到他,她的心總有酸酸麻麻的感覺,只有在睡夢裏,她想放縱一下自己。
于是她伸手勾住了歐晨爵的脖子,眼神裏染上了妩媚和挑逗,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唇瓣柔軟清香得跟果凍一樣,歐晨爵一下子就起了反應,可她的吻技真的很青澀,他忍不住奪過主動權,趁她松開齒貝時,攪動她的舌頭。
他雙手撫摸着她曲線動人的嬌軀,一手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