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占據着,她擔憂地看着歐陽說:“歐陽,我們心裏都知道一直執着某個人或某件事,有時好,有時不好,或許放下心裏會輕松許多。”
歐陽搖頭,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道:“伊檬,我們都知道這個道理,可誰能做得到呢?!南柯在你心裏存在了十多年,你不也沒放棄?放棄這件事說來容易,實則艱難許多。”
伊檬神色複雜,低聲道:“學會放下或許能得到解脫。”
歐陽微笑着轉移了這個令人沉重的話題,“你現在肯定很幸福,很心滿意足。”
伊檬長籲了一口氣,知道歐陽不想再這個話題打轉,淡聲道:“我一直珍惜着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歐陽點頭,伊檬在愛情上面吃了不少苦,栽了很大的跟頭,想起那年黑暗的日子,總覺得有些心悸,有些恍然如夢。
她問:“伊檬,那件事你曾經向他……”
似乎意識到歐陽在說什麽,伊檬迅速打斷她,神色異常激動地說:“歐陽,都過去了,別再提那件事,我都......忘了。”
看得出伊檬心裏對那件事的抵觸,歐陽沉了沉心緒,看來那件事終究成為了她心上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得。
伊檬也恍恍惚惚地望着窗外日落西山的太陽,重提舊事,自是心底有些難受,搖了搖頭似乎要将那些煩人的思緒擺脫掉。
作者有話要說:
☆、見南家長輩
初三,南柯按照之前約定的時間開車來接伊檬,他并沒有上樓去,而是在小區門口等着,不用問,這一切的指令都是伊檬安排的,雖然他很想上去登門拜訪,見一下未來的岳父岳母。
伊檬兩手提着東西出現在小區大門口,一眼望去穿着深色系風衣的南柯抱臂靠在車身上,一臉的桀骜不馴與剛毅。
南柯看到伊檬連步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問:“什麽東西?”
伊檬揉着手腕說:“這些都是給你家人買的保健品。”都是在網上知名保健品商場上訂購的,過年超市商場什麽的都不開門,所以只好網購。
Advertisement
上車後,看着車子朝目的地駛去,伊檬心裏多少有些忐忑,滿腦子都在想到時要怎麽說話,說什麽話才能不冷場,他媽媽看見她會是什麽樣的表情,這些大大小小的問題都在她腦中一一閃過,緊張握成拳的雙手此時已被熱汗浸濕。
南柯見她坐得腰板挺直,十分端正,看得出她心裏緊張,于是輕輕一笑,安慰道:“別那麽緊張,随意點。”
伊檬抿唇道:“這是我第一次去見家長,心裏好忐忑,你爸爸平時性格是什麽樣的?”
她最怕和父親輩的接觸了,或許父親都是很嚴肅的,說話一絲不茍,讓她大腦不得不提起精神來應對。
南柯嘴角揚着笑說:“我爸雖然在電視媒體上看起來比較嚴厲肅然不好接近,但面對家人時他挺好相處的。”
伊檬心裏想着,縱然很好相處她心裏還是會緊張不安,怕得不到他們的認同,各種心理糾結在腦中進行拉鋸戰,你拉我扯,讓她大腦持續緊繃着。
車子到達鳳凰城,這裏大多都是雙拼別墅,很優雅別致,伊檬的小心髒比之前跳得更快了,望着車窗外漂亮的別墅,她大腦幾乎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
最後瑪莎拉蒂開進精致的歐氏別墅院落,伊檬放眼望去,白木栅欄,尖聳的褐紅色屋頂,青綠草坪,充滿異國情調,莊嚴肅穆。
二樓陽臺紅木桌椅邊圍坐着三個人,一位中年人和兩位老人,無疑中年人便是電視媒體中常常在A市政治頻道出現的南振國,而旁邊那兩位老人,只見目光隽爍,時光留在臉上的刻紋也掩藏不了他們目光中透露的精明氣息。
伊檬一下車便看到這種情況,有些手足無措,那兩位老人難道是他的爺爺以及外公?他沒對她說過啊,內心更是緊張了。
見南柯已從後座拿出保健品,她湊過去低聲問:“那兩位老人是你的爺爺和外公?你怎麽沒說,我還以為只見你爸媽呢。”
南柯瞅了眼在陽臺之上喝茶悠閑的三人,眼中笑意只增不減。
他介紹說:“穿白色保暖襯衣的是我外公,而穿白色唐裝的是我爺爺。”
心裏卻想着,要是提前告訴你,你還敢來嗎?
伊檬氣悶地接過他手中的保健品,“怎麽辦?禮物買的不夠多。”
“沒事,家裏不缺。”
伊檬抿了抿唇,雖然不缺但卻是份心意啊。
進入別墅裏,偌大的客廳家具布置是歐式風格,莊嚴大氣,此時南振國,南老以及周老從樓上下來,兩位老人看起來笑意濃生,很是和藹,而南振國雖然眼神嚴肅淩厲但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不錯。
周淩天周老爺子語氣染着濃重的笑意說:“南柯,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女朋友?!”
周岩芳的面貌長得極像周老爺子,尤其是渾濁的目光不失精明,極為相似。
南老也笑呵呵地站在旁邊。
南柯給伊檬介紹着:“伊檬,這是我爺爺,這位是我外公,還有這是我爸。”
伊檬努力克制着心中的窘迫與緊張,笑容清淺,“爺爺們好,叔叔好,我是伊檬。”
周老爺子搖頭,語氣威嚴卻不失調侃:“孩子,我是他外公,不是爺爺,所以你叫錯了。”
南柯知道外公是在捉弄伊檬,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心裏的石頭突然下落,對伊檬說:“叫外公。”
哪有見一面就跟着他換稱呼了!伊檬有些尴尬,窘迫地笑着改口道:“外公好。”
南老爺子細心觀察着伊檬,見她眼眸純淨眼靈動卻是淡然,黑發濃密映襯着面色白淨,一身打扮不失簡約素雅。
他一生閱歷見過比她美麗漂亮的大有人在,伊檬只算得上清秀可人,而她站在南柯身邊卻又那麽美麗動人,笑容清淺引人奪目,很矛盾不是嗎?南柯低眉望她,眼中情意隐約可見,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很般配。
看來南柯的眼光很好。
南振國目光掃了眼她手中的保健品包裝,聲音不失嚴肅:“來時還帶着東西來,真是破費了。”然後對南柯說:“南柯你把禮物趕緊接過來,還有你媽在書房工作,你上去告訴她下來。”
“好。”南柯看向伊檬輕聲道:“我待會兒下來。”然後接了她手中的保健品,轉身離開。
伊檬雖然嘴上說着好,但是心裏別提有多緊張了,看着南柯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客廳,心中跳動的頻率一直在上升提高。
她随着兩位老爺子和南振國來到客廳沙發上,聽南老爺子說:“來,孩子坐下,別拘謹,當在自己家一樣随意啊。”
伊檬點頭道:“好,爺爺。”
南振國問:“聽南柯說你們是同學?也在B市工作?”
伊檬點頭說:“對。”
周老緊接着說:“不介意我叫你檬檬吧。”
伊檬連連點頭,“可以的,外公。”有些汗顏,南柯外公有些自來熟啊。
周老神色愉悅地問:“檬檬,你平時都有什麽愛好?”
伊檬的臉色微紅,語氣卻不疾不徐地說:“也沒什麽愛好,早上喜歡晨練,現在也在學習如何泡茶。”
說到泡茶,周老的眼睛一亮,意外地說:“你愛喝茶?”
看到外公眼中的驚訝,伊檬想起南柯說過他外公喜歡喝茶的事,回道:“愛喝紅茶而已。”
周老還想再問些什麽,卻讓南老爺子調侃搶白道:“周老兄,你別再問了,人孩子都不好意思了。”
然後客廳一陣哄笑聲,伊檬看着他們笑意淺淡。
已經從下樓來的南柯問道:“什麽事這麽好笑?”
伊檬回頭望向南柯,不期然地看到他身旁披着藍紫色披肩的周岩芳,立即眼神一斂,連忙站起身,禮貌道:“阿姨好。”
周岩芳眼神掃了一眼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她所表現出來的冷漠态度顯而易見,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伊檬目光沒有任何異樣,似乎之前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望着周岩芳,嘴角的笑意卻加深許多。
周岩芳語聲淡漠:“好,那我先去廚房做飯,你們先聊着。”
伊檬忙說:“那我去廚房幫阿姨吧。”
周岩芳盯着她道:“好吧。”然後轉身去往廚房。
伊檬聲音輕柔道:“叔叔,爺爺,外公我去廚房幫下阿姨,你們慢聊。”路過南柯時,揚唇對他笑了笑,這才走進廚房。
伊檬走後,周老爺子笑意吟吟地說:“南柯啊,你這女朋友很得我心意。”
南柯眼神帶着自豪的神态坐在沙發上。
南老爺子也點頭稱贊道:“這孩子性子不驕不躁,做事說話看起來很沉穩,這麽沉靜的性格在同齡人中很難得啊。”染滿笑意的目光看向一臉沉思的南振國道:“振國,怎麽不說話?”
南振國笑了一聲,簡單回道:“南柯喜歡就好。”
南柯聞言,輕輕地扯唇一笑。
廚房裏,伊檬見周岩芳已經摘掉披肩站在一旁摘菜,于是上前道:“阿姨,我來幫您。”
伊檬站在一旁低眉望着盆中的菜,手法娴熟地摘菜。
周岩芳看着修長嫩白的手指出現在視野中,輕輕皺了眉,語聲冷淡:“伊檬,之前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要再出現在南柯面前嗎?食言可不是你的做事風格。”
伊檬嘴角挂着嘲諷的笑,“阿姨,您可算認識我了,我還以為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呢。”
周岩芳聽得出來她語中的嘲諷,眼神暗了暗。
伊檬輕笑着繼續說:“您之前好像說過只要他回國,我就能和他在一起,食言也不是您的風格吧,而且在您說不要我再出現南柯面前時,我記得我沒答應,所以不存在食言這個問題。”
周岩芳眼神淩厲地望向她,語氣發狠:“伊檬,你不配和南柯在一起,你會玷污他的。”
伊檬眼神疑惑地看向她,語氣清冷:“阿姨,請您說清楚點,什麽叫做不配,什麽叫做我會玷污他!”
周岩芳冷笑一聲:“伊檬,別怪我說話不留情面,有些事情說破嘴反而不太好。”
伊檬輕笑:“阿姨,看來我們是無法達成共識了,是嗎?”
周岩芳道:“伊檬,你一口一個阿姨,叫得很熟練,可是我卻沒這個想法來承認默許你的稱呼。”
作者有話要說:
☆、伊家父母
伊檬聞言,不怒反笑:“不管您默許不默許,我都該稱您一聲阿姨,這種基本的禮貌我還是有的,阿姨。”
周岩芳臉色十分不悅,對着她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伊檬看着她的反應,眼神微暗,心裏喟嘆一聲,兩人口角相鬥的場面她實在是不願意見到,也不想身在其中。
用餐時,伊檬表現得落落大方,而周岩芳喜怒難辨,整場用餐似笑非笑,漠然的态度卻十分明确,南老和周老自是将情況攬在眼下,卻也沒有言明,南振國一直處在觀望狀态,南柯卻狀似不理會他人的神情,徑自夾起飯菜放到伊檬碗裏,伊檬與其對視一笑,尤其清淺溫和。
這頓飯看似用餐順利,底下卻醞釀着各自心思,都不戳破。
最後南柯送伊檬回去,雖已新春但依舊寒風凜冽,南柯體貼地攬着伊檬纖細的腰,靠着自己身體或許會暖和點。
南振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兩人的背影,看着自家兒子那體貼中不失占有性的動作,嘴角上揚。
他對着站在身旁的妻子說:“你沒看出兒子很喜歡她?”
周岩芳收回目光,皺着眉道:“可是她不适合當我們南家的兒媳婦。”
周老這時插話道:“我看這孩子也不像你口中所說的水性楊花,其中會不會有些誤會?”
南老也點頭道:“是啊岩芳,這孩子性子看起來清冷安然,也不像其他那些富有心機的女人。”
周岩芳神情不悅道:“爸,你們難道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如今有些女人有什麽做不出來的,表面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都太會裝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自己前途似錦的兒子娶她。
南柯開車将伊檬送到小區門口,染着笑意的目光看向她,嘴角上揚:“伊檬,我媽那裏別太在意,她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不是問題的,對我們兩個不會造成阻礙,而且我爺爺外公似乎也挺喜歡你的,不要想太多。”
伊檬揚起明媚笑容:“我相信日久見人心。”
南柯傾身朝她的紅唇上吻了下去,本來只想要輕輕一吻,卻沒想到難以收回,大掌覆在她腦後,涼唇覆在她的好看的唇瓣上,強勢霸道地攻占她口中的一切,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一吻罷終,南柯低眸撫摸着伊檬已然紅腫的唇瓣,聲線醇厚:“伊檬,我明天有空。”
伊檬睜着水光波瀾的眸子不解地看向他,然後呢?
南柯低聲一笑,笑聲勾人心魄:“所以明天我可以去家裏探望叔叔阿姨。”
伊檬驀然想起爸媽之前說要帶他回家看看,蹙着眉擔憂道:“南柯,我們進展會不會太快了,而且我今天剛從你家回來,你明天就要到我家,總有些怪怪的。”
南柯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挑着眉道:“我還想後天我們兩家見一面呢,伊檬這不算快。”他們中間正正虛度空白了那些年,他怎麽還會再這些無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呢。
伊檬無奈撫額,兩家見面?!這算是訂婚嗎?
“為什麽?”
南柯抿唇,眸色深幽:“我們不該再浪費時間了。”
這句話驚愕了伊檬,一時無言地望着他。
最後她下車望着瑪莎拉蒂揚塵而去,唇邊挂着無法磨滅的笑。
回家後,父母一直在問她有關南柯父母的事情,以及情況怎麽樣,他父母對自己的印象如何之類的問題。
伊檬只回了一句:“南柯的爸爸以及爺爺外公态度很溫和,他媽媽畢竟是大集團的總裁,做事說話風格總是雷厲風行,女強人的行事風格,總的來說他們一家都很随和。”當然他媽媽也沒有給她難看就不錯了。
并沒有向父母說起她和周岩芳之間的不快,沒道理讓父母替自己擔憂煩惱,她和周岩芳之間的事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的。
伊建峰和劉芳華心裏均放松了許多,似乎之前生怕南家不中意,他們倒是沒什麽,就是覺得自己女兒好不容易在28歲動了感情,不想這路途走得艱難,誰會讓自己寶貝女兒忍受別人嘲諷白眼?
晚上時,她對父母說:“爸媽,明天南柯有空可以來家裏。”
關上卧室門後,想起父母驚愕地意想不到的樣子,伊檬輕笑一聲,他們肯定在心裏想着為什麽會這麽快?實在是太措手不及了。
第二日,劉芳華和伊檬早早地起床出去買新鮮的蔬菜,一路上劉芳華一直在問女兒,南柯的喜好,愛吃什麽菜之類的。
伊檬和他真正接觸才只有這麽一個月,九年的時間也不知道南柯的口味有沒有變,更何況她之前為他做飯全都是按照他之前喜愛的吃,而且南柯在用餐時也沒表現出來任何異樣,反而覺得很享受的樣子,她也拿捏不準。
對于伊檬的支支吾吾,劉芳華很無奈,嗔道:“雖然交往的時間短了些,但是也不至于一個愛吃的菜都不知道吧。”
伊檬尴尬地說:“要不我打電話問問他?”
劉芳華嘆了一聲:“真是馬虎。”
伊檬吐了吐舌頭,打了個電話給南柯。
此時的南柯正在客廳準備禮品,驀然手機鈴聲一響,他掏出一看是伊檬的電話,冷硬的面部線條不自覺柔和下來。
他嘴角上揚,嗓音清冽:“伊檬?”
伊檬說:“我媽讓我問你都愛吃什麽菜,我們現在正在超市呢。”
南柯走到落地窗前,左手抄着褲袋,目光柔和地望着前院一角:“我的口味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偏愛家常菜。”
伊檬小臉嬌俏一紅,“你來我家總不能就讓你吃些家常菜吧。”會不會有些怠慢什麽的。
南柯黑眸眨了眨道:“伊檬,我們是什麽關系?”
伊檬臉上之前未消退的紅暈再次顏色加深,看着身旁的母親,不好意思道:“你說呢?”
身旁的劉芳華聽到女兒的話,裝作随意瞥了一眼伊檬,見她面露嬌嗔,不禁也笑了笑,推着購物車離開她一段距離,她在身邊,檬檬有些不好意思說話。
南柯低低一笑:“既然是男女朋友,日後肯定是一家人,伊檬我怎麽就不能吃你家做的家常菜了,還是你沒把我當人生的另一半看?”
他的最後一句讓伊檬覺得寒風凜凜,脖子後面發涼,她賠笑道:“好吧,我知道該買什麽菜了。”
南柯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他們将來以後的事情,好像他們以後真的會在一起似的,伊檬揚唇笑着,他的話總會不知不覺溫暖着她的心扉,他想得很遠,遠得幾乎讓她以為未來就近在眼前。
南柯輕笑着:“哦,對了,你家在幾樓?”
“A座501,你什麽時候到?”
南柯看了眼手腕上表的時間,思考到:“十點左右吧。”
“好。”
挂斷電話後,她找到媽媽一起買菜,有了确切目的,買菜就變得十分順利。
回到家收拾整理了一下後,沒多久門鈴響了,伊建峰和劉芳華的目光齊齊看向伊檬。
伊檬看向門口,耳邊的門鈴聲一直在繼續,這就來了?
她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的人,心中一跳,果真是他,連忙打開門。
“怎麽不打電話讓我去下面接你?怪沒有心理準備的。”伊檬低聲道。
南柯輕笑:“這需要什麽心理準備。”
伊建峰和劉芳華站起身來到門口玄關處,滿臉笑意地看着儀表不凡的南柯,一襲黑色風衣裹身,映襯着人身材挺拔,豐神俊朗。
南柯提着禮品來到伊檬父母面前,嘴角笑容,舉止動作都十分優雅禮貌:“阿姨,叔叔好,我是南柯,這是給您從家裏帶來的補品,對身體很有益處。”
劉芳華從容道:“真是讓你們破費了,趕緊去客廳坐坐,別站着。”
南柯微笑點頭,将禮品放到客廳茶幾上,和伊檬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伊建峰看着他們,嘴角笑意不斷:“南柯,你父母身體都好吧。”
南柯黑眸中閃爍着笑意:“謝謝叔叔關心,我爸媽身體都很好。”
劉芳華問:“南柯,你喝什麽?飲料,茶還是咖啡?”
南柯說:“阿姨不用麻煩了,熱水就好。”
劉芳華忙說:“怎麽會麻煩,南柯不用太客氣,放輕松點,跟到自家一樣啊。”
坐在一旁的伊檬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側身到南柯身邊悄聲說:“南柯,你緊張?”
南柯低眉看了伊檬一眼,眼神含笑,但那淡然若定的神色未改,仿佛一切盡在他手中掌握着,從不偏離軌道。
伊檬見狀撇了撇唇,擡頭對母親說道:“媽,放心吧,緊張這兩字從不會在他世界裏出現的。”
劉芳華不滿地看了眼女兒,“檬檬,怎麽說話的。”說着走到廚房倒杯熱水放在南柯面前,南柯趕緊接住放在桌子上,道了聲謝謝。
劉芳華暗嘆一聲,果真是出自豪門世家的人,舉止談吐間不同于常人那般散漫。
伊建峰問南柯道:“南柯啊,平常都喜歡做些什麽?”
伊檬眼神一凜,是不是所有見家長的情侶都會被彼此父母問這個問題?昨天他外公就問她這個話題來着。
作者有話要說:
☆、湖心公園
南柯不緊不慢地回答着伊建峰的問題:“也沒什麽愛好,只是平日會做些健身運動,也偏愛攀岩之類的探險刺激性的活動。”
伊建峰微微點頭,面露微笑,繼續和南柯聊着天。
伊檬坐在沙發上,聽着兩人聊完喜好聊歷史,聊完歷史聊政治,看趨勢似乎能成‘同盟戰士’也說不定,而伊建峰卻是絕口不提關于南柯家庭背景的問題,總的來說相處還算愉快。
餐桌上,劉芳華正了正神情,臉色溫和地望着南柯:“南柯啊,你和檬檬兩個人在一起,我們不反對,而你的家庭我們都有所了解,之前檬檬和我們有提過,兩家很明顯存在很大差距,但我們還是那句老話,合則聚不合則散,對于你們最終能不能修成正果在一起,我們也不會有過多意見,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本着一顆認真對待彼此的心走向将來,我和她爸爸也很樂見并且希望你們能走到最後。”
南柯深幽的黑眸此時越發的認真嚴肅,擲地有聲地說:“叔叔,阿姨,我和伊檬認識将近十二年,我們都很認真地對待彼此之間的感情,同樣也很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而我南柯今日對着你們保證,我對伊檬的感情永遠不會變,也會永遠在一起,除非伊檬主動離開我,否則我不會放開她,你們或許也聽不進這些花言巧語似的保證,但是我會做出來給你們看,此言非虛。”
伊檬目光怔然地望着南柯,心裏面為他這番表白式的保證軟成一汪湖水,卻又帶着些酸楚,鼻尖酸澀,一股熱氣防不勝防地湧出眼眶,化成一串淚珠滾落臉頰,她擡手擦掉淚水,嘴邊清淺笑容。
南柯回頭望着她,目光與她在空氣中相交,心有靈犀般的朝着彼此揚起燦爛笑容。
兩人的動作,伊建峰和劉芳華都看在眼裏,心裏為伊檬高興找了個好男人,看得出南柯十分有擔當,很可靠。
午後,伊檬和南柯選擇外出,告別伊家夫婦後,兩人開車毫無目的地開始亂逛。
最後車子停在湖心公園,伊檬完全沒想到他會帶她來這裏,眼帶疑惑地望向他。
讀懂她眸中的含義後,南柯輕笑一聲,“還好沒認錯路,湖心公園還在這裏,看設施應該也沒改變多少。”
湖心公園,是他教她學滑冰的公園,除了學校,就屬這裏的回憶最多,伊檬望着湖心公園,眸中流露出一抹笑容,發自內心的笑。
南柯在前,伊檬在後,雙雙朝湖心公園走去,湖心公園幾乎沒有變化,倒是在廣場增加了幾種健身機械。
湖心公園,由于是在正月裏,公園的人不是很多,行人三三兩兩,多半是兒童在玩耍,再者便是情侶手挽手甜蜜散步,時而用手機拍照,留下剎那間的永恒紀念。
南柯走到一個公園椅面前坐下,雙腿交疊,神情閑适,伊檬也緊随其後在他旁邊坐下,他的胳膊随意地搭在伊檬的椅背,半環抱的動作無一不展示着他的強勢與侵略性。
伊檬感受着午後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身旁南柯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撲在她的鼻息間,恍惚想起在餐桌上他說的那些話,臉上挂着心滿意足的笑容。
她聲音清亮帶着一絲堅定說:“南柯,我也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趕我走。”
南柯嘴角勾了勾,黑眸閃現的笑意證明他此時心情十分愉悅,有力的臂膀摟緊了伊檬的肩膀,語氣堅定不容人拒絕:“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伊檬,就讓我們纏繞彼此一生吧。”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地坐在公園椅上一言不發,靜靜地享受着兩人間特有的溫馨,每每有人路過,尤其是女生,都會朝他們這裏看一下,眼底羨慕之情不言而喻,而後微笑着與同伴低語,轉而又朝他們這裏看。
南柯穿着黑色風衣露出裏面的白襯衣衣領,面部表情有絲柔和,下身深色西裝褲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皮鞋,這身上班族的打扮仿佛出現在公園有些異類,自然也吸引人注目,更何況還有南柯那俊逸幾近完美的面容。
那些審視的目光讓伊檬有些不自在,卻又很無奈,和南柯這個閃光點出現,這些事在很多年前遇過很多次了,而南柯還是和之前一樣,漠然處之,仿佛他人的讨論與他無關。
伊檬收回目光,裝作不在意的向四周亂瞟,這個公園椅在廣場旁邊,将廣場收進眼底。
而這時,兩個人穿着直排輪滑進廣場,年紀大概十五六左右,男孩拉着女孩,男孩看起來滑冰技術很不錯,而女孩就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
忽然,男孩不知和女孩說了什麽,只見女孩皺了一下眉頭,神情沮喪地望着男孩,男孩對她揚起一抹鼓勵的笑容,慢慢松開手,女孩因為沒有支撐,身子趔趄了一下,但卻沒有跌倒,穩穩地站着,
看男孩嘴型,似乎在旁邊不斷地說着‘加油’,女孩鼓起信心,身子向前傾緩慢地滑行,而男孩在旁邊動作熟練地滑行,神色不松懈。
但女孩估計還是完全掌握不了直排輪,滑了幾步後,身形不穩地欲要跌倒,在旁邊的男孩眼見,手臂迅速地拽住女孩的胳膊,幸而沒有跌倒,靠在男孩懷裏,嘟着唇神色委屈地望着男孩,而男孩卻很無奈。
伊檬此時卻是看呆了,她不知道男孩女孩是情侶還是兄妹,但是他們之間的互動讓她悵然,歡喜,而南柯在這時說了一句話。
“你那時還不如這女生呢。”語氣夾雜着揶揄,打趣。
伊檬轉頭,見南柯也在看那兩人,否認道:“不見得,我們不清楚她練了多長時間,但是看眼前她和我強不了多少。”
南柯聲音清亮地笑了,“你穿着直排輪雙腿就像軟骨頭,站不來,當初本以為兩天就能教會你,沒想到卻用了一個月,不知道是我的原因還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伊檬知道他要說什麽,扭回頭,他不知道,只有她心裏知道真正的原因。
當初她是故意讓自己學不會呢。
想到這裏,伊檬嘴角不自覺上揚。
待起身回去的時候,廣場上的男孩女孩還在,但是廣場卻成了男孩的主場秀,花樣輪滑。
男孩腳下滑動的步伐熟練,花樣繁多,讓旁邊的觀衆歡欣鼓舞,而女孩在男孩結束時,大步上前抱住男孩,臉上的神情異常興奮,口中不斷地說着什麽,伊檬想應該是一些羨慕和引以為豪之言吧。
她一陣恍惚,驀然想起南柯也有這樣在同樣的廣場下,為她表演花樣輪滑,同樣的精彩絕倫,同樣的人聲鼎沸。
但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感覺,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輪滑方式,她竟覺得南柯的動作要比那位男孩要熟練紮穩得許多。
那時,她還問他這樣很好的功底為什麽不參加花樣輪滑運動員。
他當時語氣依舊淡然,是這樣回答的:
“我四歲的時候,穿着輪滑,家人拉着我的手滑,但真正接觸輪滑是在五歲的時候,或許是興趣使然,竟然跟着老師學了十年,但我不适合那條路,那種很專業,不如街頭輪滑随意,很束縛。”
她當時想南柯像只大鷹習慣自由翺翔于廣闊的天際,不受人束縛,他很随性,同時要是下定決心做某種事情,要麽不做,要麽成功地做下去。
想及此,伊檬淺淡一笑,朝望着廣場的南柯看去,
她說:“南柯,你現在還會不會玩花樣輪滑了?”
南柯似乎也記起當初那份彌足珍貴的記憶,笑道:“這幾年都沒再碰過輪滑,很多動作雖然在記憶裏存在着,但實際做起來已經很生疏了,輪滑本就需要時常練習,而我荒廢了。”
伊檬卻沒有半點生氣不悅,反而揚唇輕笑道:“我也是,你當初教我的動作幾乎全還給你了,現在也一點都不會,不過,那段記憶卻始終在腦海裏存在着,不曾消失。”
“我送你的輪滑鞋還在嗎?”
“......在的。”
走時,廣場上的呼喊聲依舊,伊檬面帶微笑地挽着南柯的胳膊朝公園門外走去。
晚上伊檬一到家,劉芳華就開始稱贊南柯,如何如何懂事,為人謙遜溫和,伊建峰也點頭贊同,她心裏很滿足,南柯能在父母心中留下良好的深刻印象,是她所期盼的。
伊檬回到卧室,給南柯發了短信。
【南柯,恭喜你完美通過這次的見面,我爸媽很滿意。】
剛邁進家中客廳的南柯收到短信後,嘴角愉悅勾起,回道:
【意料之中,對于這次見面我有很大的把握。】
伊檬收到後,哭笑不得地看着手機上的一行字,這人啊會不會太自信了些?不會自我謙虛一下嗎?虧得媽媽還說他為人謙遜呢,原來是僞裝的。
【會不會自信過頭了些?】
等待幾秒後,一條新的短信進來。
【我不打無準備之仗,你知道的。】
伊檬再次哭笑不得,最後回了句:服你了,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遇到老同學
南柯微笑着發完晚安兩字後,擡眸看到周岩芳坐在客廳,目光嚴肅地望着他。
“少爺。”管家已經從老家過完年回來了,上前接過南柯手中的風衣,挂在衣架上。
南柯穿着白色保暖襯衣,領口敞開,露出大片蜜色胸膛,走到客廳坐在周岩芳旁邊說:“媽,怎麽還不去睡覺?”
周岩芳好看的桃花眼瞪着南柯,語氣頗為不悅:“南柯,彼此的家長你們兩個都見過了,不要告訴我下次該讓兩家家長見面商定婚期了。”
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