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挑眉狀作驚訝道:“媽,你怎麽知道?我就是這樣想的。”
周岩芳美眸一瞪,憤怒道:“她伊檬有什麽好?說到底她就是個不幹不淨的女人。”胸間蘊藏着憤怒,不自覺全都抒發了出來。
南柯黑眸一冷,目光不贊同地看着她道:“媽,不許這麽說她,她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都知道。”
看到兒子是這樣的态度,周岩芳不由得也憤怒了起來,聲音變得幽沉:“你居然這麽袒護她,你還當我是你媽嗎?”
南柯眉心聚攏,耐心解釋說:“媽,我都已經28歲了,簡單地辨識人的品質好壞,還是能分得清的。”
周岩芳也慢慢變得理智下來,“你和她才交往多久?都連雙方父母見過了,我很懷疑你們下一步該商定結婚的事了,不過我是不會同意,她要是想做南家兒媳婦,就得先過我這一關,別以為哄得你爺爺外公高興允許了,我就會松口,南柯,沒那麽容易的。”
早知道自家母親是這樣的态度,南柯聽到還是覺得有些無奈,他定定地問:“媽,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麽意見?為什麽?”
按理說,從未和伊檬接觸過的母親,怎麽會對她這麽有偏見?!
周岩芳斂了下眼眸,語聲沉靜:“那次在B市在酒店門口見到她和那個男人舉止暧昧,都親上了,你不也看見了?我不喜歡見異思遷的女人。”
南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媽,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有關系,早在我們在一起之前就已經分手了。”
周岩芳瞥了一眼他,勾起嘲諷的笑容:“你知道?”
南柯說:“我相信她不會騙我的。”
周岩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終也沒再說什麽。
南柯和伊檬還要工作,在A市沒有待幾天就要動身前往B市,在動身的前一天,他們請歐陽吃飯,當然這是歐陽要求的,說當初上學時承諾以後誰有男朋友就要請吃飯,這似乎是個朋友間的不成文規定。
伊檬和南柯到達飯店時,歐陽還沒到,伊檬打電話詢問時她已經在路上了,于是只好在座位上等着。
這時南柯的手機響了,是公事上的,這個飯店環境清幽,他說:“我先去外面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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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檬點頭,看着他拿着手機朝門口走去,百般無聊地喝着免費提供的白開水。
過了一會兒,南柯沒有回來,反而遇到了一位老同學。
伊檬那時正在環視着打量着這家餐廳布置,誰知一個女人站在她的餐桌前,低頭驚訝道:“伊檬?”
伊檬聞言驚愕擡頭,在看到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一張俏麗面孔,她身後還站着一位男士,面露驚喜地站起身道:“梁以箴,邢銘?怎麽會是你們?”
梁以箴扯唇笑了,望向身後的邢銘驕傲地說:“看吧,我就說是伊檬,你還不信。”
邢銘卻是看着梁以箴無奈卻又帶着些寵溺地笑了,然後将視線放在伊檬身上,目光平靜道:“伊檬,現在好嗎?在哪裏工作?”
伊檬說:“先坐。”待都坐下後,才繼續說:“我很好,現在在B市工作,你們兩個目前是在一起交往嗎?”她看得出兩人之間存在契合的暧昧氛圍。
梁以箴和邢銘相視一笑,梁以箴對伊檬說:“我們已經結婚了。”說完便朝伊檬亮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伊檬很驚訝,完全沒想到他們兩個會在一起,在高中時他們兩個之間也沒多少接觸啊。
“真好。”伊檬淡淡地說。
梁以箴問:“你現在有對象了嗎?還是說也已經結婚了?哦對了,你現在是在等人用餐嗎?”
伊檬淡笑着回答:“有男友,不過還沒結婚,現在在等朋友來吃飯,她在路上耽擱了。”
梁以箴還和高中時候一樣活潑愛說話,和她在一起絕對不會考慮冷場的事情,因為那不存在,她們兩個在高中是同寝室的,上大學後分開了,由于大學時伊檬的心思一直在學習上,沒有和過去同學保持着聯系。
“在等你男朋友嗎?男朋友也是在B市工作嗎?叫什麽名字?”梁以箴好奇地問着。
伊檬目光注視着梁以箴,淺笑着搖頭。
邢銘卻神色無奈道:“她這幾年哪裏都變,就是話唠這個缺點沒變。”然後看向以箴說,“問這麽細幹什麽?你又不認識。”
伊檬輕輕一笑,而梁以箴卻是朝着他冷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但眼神卻是笑意妍妍的。
伊檬回答說:“其實他是……”
正準備說出他的名字,南柯卻在這時出現在餐桌前,低眉錯愕地看着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梁以箴和邢銘。
伊檬看到南柯來了後,解釋道:“剛才很巧,能在這裏遇到以箴和邢銘。”
梁以箴和邢銘驚愕地擡頭看向南柯,又看了看伊檬,梁以箴說:“伊檬,你剛才不會說的男朋友就是南柯吧?真是太意想不到了,你們居然在一起了,什麽時候的事?”
伊檬回道:“一個多月了吧。”
梁以箴語氣羨慕地說:“真好,你們能在一起,很難得的。”
伊檬淡笑不語,喝了口熱水,一股熱流湧入心田,很舒服。
邢銘站起身與南柯握了握手,“好久不見,老同學。”
南柯也說:“真的好久不見。”
伊檬嘴邊帶着笑意說:“反正今天要請歐陽吃飯,你們也留下來一起吃吧。”
但梁以箴輕嘆一聲道:“太可惜了,我們已經用過餐了。”
南柯淡聲道:“沒關系,以後還有機會。”
梁以箴點頭,笑眯眯地說:“當然,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哦。”
伊檬害羞紅了臉,卻故意皺眉道:“你們結婚的時候就沒請我。”
邢銘解釋道:“我們現在只領了證,等到五月份才辦婚禮,到時通知你。”
伊檬說:“好,到時要通知我哦。”然後和梁以箴交換了下聯系方式後。
梁以箴和邢銘最終告別了他們,伊檬悵然卻又喜悅地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感嘆道:“當初真是沒想到他們會在一起,還記得他們當時也沒什麽接觸啊。”
南柯好笑地看着伊檬道:“世上沒想到的事有很多,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
伊檬望着南柯卻陷入了沉思,他們兩個之後會順利的結婚在一起嗎?不過,這不是主要問題,他們只要在期間好好珍視彼此,她就心滿意足了。
沒等多久,歐陽就到了,她歉意地說:“對不起啊,實在是路上有些堵車。”
伊檬笑着說:“沒關系。”
歐陽對南柯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歐陽,伊檬最好最好的閨蜜,所以你想要和她永遠在一起,就得先讨好我啊。”
南柯挑眉道:“好啊,沒問題的。”
他揚手招來服務員開始點餐,将菜單遞到歐陽面前,聲音清冽道:“你先點吧。”
歐陽捧着菜單,眉開眼笑道:“這就開始讨好的第一步了?那我就放開點了啊,反正吃多少錢,你也能支付得起。”
伊檬淡淡一笑:“夠吃就可以了。”
歐陽對南柯打趣道:“南柯,現在你們還沒結婚呢,她就開始給你省錢了,夠吃就可以?當然不可以,今天我就浪費一回。”
伊檬撇嘴道:“浪費可恥。”
南柯卻是無謂地笑了,“沒關系,放開點吧,愛吃什麽點什麽。”
歐陽揚起大拇指贊嘆道:“闊氣,我喜歡。”
雖然可能是南柯有錢,能夠支付得起這餐費,可是他爽快的言語很容易打動人的內心,人往往也很喜歡聽這類的話。
然後她一口氣點了十道菜,然後将菜單遞給伊檬,“我點好了,伊檬你點吧。”
伊檬看了眼菜單上面美味佳肴的名字,看起來不錯的已經被歐陽點了,于是只點了一份湯。
南柯也翻了下菜單,又添了五道菜。
上完菜後,歐陽舉起酒杯祝福道:“希望你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幹杯。”
南柯和伊檬道了聲謝謝後,歐陽又說:“南柯,我相信你可以給伊檬幸福,不要讓我失望。”
伊檬心裏很暖,目光望着真摯的歐陽,她此生朋友不多,談得來的也就那麽一兩個,她很珍惜,也很幸運有歐陽這個來之不易的朋友,從高中走到現在,十二年的友誼,不管未來有多遠,期間遇到任何人或事,成長的路上都會有彼此。
南柯在桌下摸到伊檬的手後,緊緊握住,伊檬扭頭看着南柯眼中泛濫的柔情,淡淡一笑,用力握住手中的溫暖,不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換你給我打下手
回B市的時候,依舊時南柯開車回去,六小時的路程由于和心裏最在意的人一起度過,也不感覺枯燥。
到達B市已是下午,南柯送伊檬回住的地方,公寓一星期沒有打掃通風,剛進去時空氣有些異味,伊檬一進去就打開公寓裏所有的窗戶。
拿着雞毛撣子掃了掃沙發上的灰塵,對南柯說:“坐下吧,應該幹淨了。”
南柯點頭,伸手拉住伊檬的胳膊一同坐下,伊檬卻掙紮着要起身,“我還要打掃,都髒死了。”
南柯攬着她的腰強制性的不讓她站起來,笑意盎然道:“我來你這裏并不是來看你打掃的,陪陪我,嗯?有點累。”
聽到他說累,伊檬心突然軟了下來,有些心疼道:“要不你去我屋子裏先休息會兒?”
連續開了六小時的路程,肯定會累的吧,伊檬有些自責,當時為什麽不強硬些,換她來駕駛。
南柯捏捏眉心,眼中閃爍着笑意:“你陪我?”
伊檬看着他眼下的暈黑,知道他現在是強撐着精神在和她說話,忍不住點了點頭。
南柯看到她點頭答應的動作,不禁喜上眉梢,站起身拉起她便往卧室走。
伊檬将床清掃一下後,才和南柯一起躺在床上,身體被他緊緊箍在懷裏,很溫暖很溫馨,她嘴角扯出一抹滿足的笑容,擡眸看向南柯。
南柯幽深的黑眸對上她滿載笑意的目光,不由得嘴角上揚,心下一動,溫熱的唇落在伊檬的光潔的額頭上,然後沿着她的鼻子,眼睛輾轉吻向她溫軟的紅唇。
伊檬瞪大雙眼由最初的驚詫轉為淡淡的回應,動作稍微笨拙些,卻讓南柯驚喜萬分,動作溫柔地缱绻着彼此的靈舌,彼此的氣息在空中暧昧糾纏。
良久,南柯離開伊檬的唇瓣,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看着被他親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心裏難以言喻的激動,緊緊摟着她,輕聲說:“睡吧。”
雖然這幾天是在休假,可是公司事情很多,不能延遲處理,所以一直工作到淩晨三點,再加上開車的六個小時,體力早已被消耗完,餘下的只有滿身疲憊,如今鼻尖慢慢充斥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氣,覺得困意十足。
伊檬耳邊響起他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很輕很輕,似乎已經入睡了,她猶豫着擡起眸,看着他緊閉着雙眸,一臉平和的模樣。
她微微抿唇,有些心疼,瞬間入睡的他,也不知道昨晚是什麽時候睡,但肯定睡得很晚。
伊檬在他懷中待了一會兒後才慢慢地離開他的懷抱,動作極其小心翼翼地下床,關門。
她來到客廳開始收拾家裏,清掃了一遍後,又拖了一遍地面,又去超市購買要吃的食物後,回到公寓時,發現南柯已經起床坐在客廳看電視。
伊檬把東西放到廚房說:“你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不多睡會兒?”
南柯跟着伊檬來到廚房,從身後抱住她,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沒讨到糖吃的小孩,語氣有些不滿控訴道:“你說你會陪我睡覺的,言而無信。”
伊檬轉過身抱住他精瘦的腰部,擡眸時的笑容有些讨好,“我實在是睡不着,想出去打掃做飯,這樣等你醒來,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飯了。”
南柯嘴角有些無法抹去的笑意,因為她這句話笑意加深,低頭含住她誘人的唇瓣,用力吮吸着,他很用力,伊檬覺得唇部隐隐傳來一些痛意,微微不适地皺眉。
南柯猛然離開她的唇,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微微紅腫的唇瓣,輕笑一聲,那笑容的含義在她看來似乎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他抵着她的額頭,盯着她的目光,聲音喑啞:“伊檬,謝謝你,有你在身邊真好。”
伊檬感覺嘴邊有些發麻,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眼神似嗔似怨地望着南柯,低喃道:“哪有人這樣道謝的,簡直太粗暴了。”
聽到她的嘟囔,南柯抿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一點都不嬰兒肥的臉頰,“我們一起做飯吧。”
伊檬輕笑着說:“你會做嗎?”語氣強調顯然有些質疑的味道。
南柯挑眉,立即和伊檬換了位置,穿上伊檬買的黑色圍裙,頗有些大秀一場的意味。
他說:“今天換你給我打下手。”
本來有些不相信的伊檬在看到他拿鍋的動作時,就已經知道他會做飯了,她笑道:“今天就嘗嘗你的手藝怎麽樣。”
南柯将菜交到她手中,示意她洗菜,接着才回答:“保證讓你回味無窮,舌尖上的味蕾綻放。”
伊檬說:“那樣最好,以後就不用我下廚,你全部包攬好了。”
南柯淩厲的黑眸柔和地瞥了她一眼,只笑不言。
不一會兒,當伊檬看到南柯動作熟練的翻炒着鍋裏的菜時,一下子驚呆了,他的手抓着鍋把兒,運用巧力輕而易舉地将菜抛出然後順利接到鍋裏,翻炒了幾下後,很快出鍋。
伊檬将剛炒好的菜端到餐桌上,菜的顏色很正,光看着就令人拇指大動,撲鼻而來的香味,讓人忍不住口水直流,她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催眠自己,要注意形象,待會兒光明正大的吃。
緊接着伊檬從廚房端出所有的菜,然後迫不及待地拿着筷子吃了一口,細細品嘗,瞬間露出兩眼放光的表情,心裏贊嘆道:原來很簡單的幹煸豆角也可以做得這麽美味!
伊檬對剛從廚房裏出來的南柯說道:“南柯,原來你做飯這麽好吃,如果公司倒閉了,你還可以去當廚師,絕對熱賣。”
南柯有些哭笑不得,公司倒閉?當廚師?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可想而知,這頓飯吃得伊檬都快消化不良了。
伊檬坐在沙發上,摸着吃撐的肚子,郁悶道:“看來以後還真不能讓你做飯,要不然我的身材絕對橫向發展,體重絕對直線飙升。”
伊檬性子冷清,自從和南柯在一起後,說話變得多了,看來戀愛真是無所不能的。
她好奇地問:“南柯,你廚藝怎麽這麽好?專門報了培訓班嗎?”
南柯眼眸深深地望着她,暗自嘆了一口氣道:“在上大學時報的廚藝培訓班,我甚至還考到了高級廚師證,因為有個人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她說‘以後選擇另一半的話,首選條件就是必須要會做飯’。”
伊檬摸着肚子的手在聽到這句話後停了下來,眼神錯愕地看向南柯,心底深處隐隐傳來一絲難忍的抽痛,鼻尖開始泛酸,在眼淚滾出來時低下頭,目光呆滞地望着膝蓋。
沒想到他竟記得她高中畢業,班裏吃散夥飯時她的戲言。
那時有女生八卦地談起未來另一半的話題,有人問她以後選擇伴侶時的條件是什麽。
她記得當時只淡笑着說:“以後選擇另一半的話,首選條件就是必須要會做飯。”
這句話一出引得全班同學哈哈大笑,而伊檬望着周圍朗聲大笑的同學,不由得也牽起嘴角,在看到南柯若有所思的目光後,笑容僵滞在嘴角,然後移開視線。
當初有人說她算盤打得很好,以後嫁人不用做飯由老公承包。
也有人打趣說她是不是不會做飯或者做飯不好吃,才會選擇會做飯的男人。
有人笑言以後遇到廚師就嫁了吧,最好是新東方烹饪學校的。
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本來只是一時戲言,卻被某人當了真,伊檬在覺得欣喜的同時也感覺悵然,他們到底錯過了多少,九年時光就那麽快速地在他們面前飛過,卻只在他們的青春裏留下一張張空白頁。
南柯察覺得道此時她的情緒低落,她的默然不語,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紅紅的泛着波光的眸子就這麽出現在他眼前。
沒有一滴眼淚,他知道她把眼淚逼了回去,逼到心裏任它肆意流淌。
南柯揚起薄唇,聲音清沉:“伊檬,告訴我你在想什麽。”
伊檬的下巴被他微微擡着,眼中泛濫着無窮盡的波光,神情恍惚道:“南柯,我們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時光從不厚待我們?讓我們在塵世裏孤苦無依地飄蕩九年才找到對方。”
南柯将伊檬拉入懷中,右手扶着她的腦袋放在肩膀上,聲音溫和:“伊檬,現在還不晚,一點也不晚,至少還來得及。”
伊檬此時真的覺得很慶幸,很慶幸,慶幸沒有在各自成家後,恍然知道當初的錯過與美好,那麽那樣才是真的傷心欲絕,痛從悲來。
伸手抱住他,緊緊地不撒手,幸好他們沒有錯過,也幸好還來得及。
就算之前有關楊樂涵與他之間的疑問,現在也變得不重要了,有個男人肯為你當時一句不太認真的戲言,擠出本來就不多的學習時間,朝着那方面認真努力,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她真的該知足了,伊檬明媚的笑着,有水花從眼眶中迸發出來,霎時美麗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公司鬧劇
放假回來一回公司上班,殷政誠的臉色諱莫如深,和之前愛笑的男人大相徑庭,深沉如幽井。
伊檬中午打電話給梁影,想要一起去吃午餐,卻發現連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是無法接通。
她皺着眉,拿着手機坐電梯直達公關部,正巧碰到公關部的一位女職員,立即拉住她問道:“這位小姐打擾一下,請問梁影在辦公室嗎?”
女職員驚訝地看着伊檬道:“梁總監嗎?她早就已經離職了。”
“什麽時候?”伊檬愕然地睜大雙眼。
“放年假前。”
“哦,謝謝。”
伊檬返回時心裏不由思考着,年假前就已經辭職了,那時公司鄰近過年,上上下下都忙得團團轉,根本沒空思考梁影的事情,也不知她那時就已經離開公司了。
在公司餐廳用完午餐,回到辦公室時正好遇到跟着殷政誠從外面回來的周路康周助理,她喊住周助理:“周助理,你知道梁影為什麽辭職嗎?”
周路康停下腳步,回頭望着她,眼神不解地問:“伊秘書,你為什麽對她的事這麽感興趣?”
伊檬似乎早已知曉他會說這樣的話,只是笑了一下,“她是我的朋友,并不是對她的事感興趣,而是擔心她,她的手機現在一直打不通,難道我連問都不能問嗎?”
周路康目光含有深意地看着她,“她的事很複雜也很不可思議,你絕對想不到在她身上會發生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事情足以成為傷害她身心的利刃。”
伊檬目光錯愕的望着他,最後平靜地說:“她現在有事嗎?”
知道周路康不打算告訴她關于梁影的事,只是點到為止。
周路康說:“放心吧,這麽多年都過來了,要是有事早就發生了,如今的梁影,無論內心還是外表都是百折不撓意志堅強的人。”
伊檬悵然地嘆氣道:“希望她能将過去釋懷。”
周路康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最後嘴角微揚:“會的,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有殷總。”
伊檬眼角的笑意明顯加深許多。
下午她和周路康陪殷政誠去其他公司簽訂協議回到公司時,發現公司大廳圍着許多人,有女聲罵罵咧咧地傳至每個員工的耳朵裏,在背後竊竊私語。
有保安在攔着那位滿口髒話的女人,阻止進去。
殷政誠看到這種狀況,目光沉寒地望着掐着腰罵人的那個女人,冰冷地望着大廳在內的所有人。
有女職員看到殷總身邊的秘書以及助理,突然大驚失色,拉着自己同伴快速離開現場。
伊檬看着站在大廳的女人有些熟悉,正思索着,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尖利的女聲,無比刺耳。
“殷政誠,梁影那個婊.子在哪裏?怎麽,敢做不敢當嗎?還是心裏愧疚不敢面對我?”女人神情驕縱地看着出現在大廳的殷政誠,一步步走近。
伊檬看着走得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面孔,驀然想起那次在飯店門口,與梁影吵架的那個女人,似乎名字叫梁影,也不知是哪個字。
周路康伸手攔住梁穎,語氣冷然:“周太太,有事您可以找您先生,來我們公司鬧恐怕不太合适吧。”
梁穎眼神氣憤地回望着他,語氣輕蔑地說:“你不過是殷政誠身邊的一條哈巴狗,有什麽資格朝我亂吠。”
周路康眼神驀然冷了下來。
旁觀的伊檬這時站出來道:“周太太,這種有失身份的話還是不要說出口的好,讓別人聽了笑話。”
梁穎之前沒有見過伊檬,自是覺得眼生,只楞了一下後又出言諷刺道:“指責我?你又算什麽東西。”
伊檬依舊目光平靜地望着她,嘴角的弧度猛然上揚:“我是殷總的秘書。”
梁穎輕諷道:“秘書?殷政誠的情人?我連助理都不放進眼裏,會看得起你?”
伊檬輕笑道:“對啊,畢竟從名校畢業的我們和您都不在一個層次上,互相看不對眼很理解。”
梁穎被這話氣得不輕,她分明是諷刺她學歷低,準備揚手扇她巴掌,卻被殷政誠一手攔住,然後狠狠地甩向一邊。
梁穎穿着高跟鞋,被這麽大的力甩出去自是身形不穩跌倒在地,她目光兇狠地望着殷政誠道:“殷政誠,你居然敢這麽對我。”
殷政誠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似的,眼神嘲諷地俯視着她道:“梁穎,你居然敢來我公司撒潑,是不是看她好欺負?”
梁穎從地上站起來,怒氣沖沖地指着殷政誠說:“我今天來就是要教訓梁影的,讓她勾引別人老公。”
殷政誠輕笑一聲說:“勾引?是誰勾引的還不一定,別把罪名胡亂安在別人身上,在此之前,先考慮考慮自己做了什麽事,我想這不需要我提醒吧。”
“你!”梁穎指着他,許是因為理虧,半天憋得說不出話來。
殷政誠大步邁過去,經過她身邊時,對保安命令道:“保安,把周太太請出去,從今往後,福特不是周太太所該來的地方,如有懈怠,我想結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言語間的含義,在場的保安均是眼神一凜,心中清明,更是将殷政誠口中的‘請’字理會的清清楚楚。
梁穎氣憤地看着走進電梯裏的殷政誠,揚聲喊道:“殷政誠,你這話什麽意思。”
在她準備追上前時,保安大步上前不顧她的抗議叫喊,徑直将她扔出公司門口。
伊檬從頭到尾将這場不算鬧劇的鬧劇看了一遍,最後朝梁穎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冷哼一聲。
真是愚蠢的女人,在這兒鬧對自己有什麽好處!無非充當了別人口中的笑料。
天氣一直在變暖,脫去了厚重的外套,換上薄薄的衣衫,似乎一切都在平穩地向前走着。
周末,伊檬從超市買了菜來到南柯的住所,他今天中午應酬沒在家,她将他換下的髒衣服放進洗衣機裏洗,曬到陽臺上後又把公寓清掃了一遍,然後拿着他換下的西裝放到幹洗店。
開車返回的時候,接到了南柯的電話。
此時的南柯回到家,看着家中整整齊齊,纖塵不染,看到陽臺上迎風飄揚的白襯衫,嘴角上揚,拿出手機撥通她的號碼。
“你現在在哪裏?”南柯趴在陽臺上的欄杆,眺望着遠處聳立的高樓。
伊檬開車轉彎進入棕榈灣小區,耳朵上挂着耳機,微笑道:“剛才把你的西裝送到幹洗店,現在快到小區了,你已經回來了?”
南柯俯視着下面小如蝼蟻的事物,語音柔和:“嗯,我在家等你。”
“好。”
伊檬下車徑直坐電梯來到南柯的房門,大門開着,想必是南柯為了讓她省事,特意打開門的吧。
她進去就一眼看到躺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南柯,站在他身旁,俯身眼睛眨也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他英俊的面龐,身上微微散發着酒味,不濃也不反感。
看到南柯閉着眼睛,嘴角卻揚起濃重的笑容,猛地長臂一伸拉她入懷。
伊檬大腦一時空白,身形不穩地跌在他堅硬溫熱的胸膛上,雙手抓着沙發邊沿,身子卻覆在他的胸膛上,兩人的臉湊得很近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纏。
已經睜開黑眸的南柯,眼睛染着淡淡的笑意中有些朦胧的熏醉,魅惑性感至極。
伊檬在心裏腹诽,這是在勾引她嗎?要不要這樣啊?
南柯右手按着她的腦袋壓下來,準确無誤地覆在他的涼唇上,輾轉交纏,伊檬也開始笨拙地回應,靈活的舌尖在口中嬉戲,暧昧的游動着。
伊檬的手不自覺地放在南柯的肩膀上,接受着他溫柔而熱烈的吻。
或許是喝了酒,也或許禁欲太久,南柯的手慢慢向下滑,但伊檬今天穿着薄外套牛仔小腳褲,短時間內他不能作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伊檬當然感覺得到在她身上撫摸的手掌,雖然隔着外套她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的熱燙,她的身體猛然一僵,動都不敢動地僵硬着身體,睜着眼望着南柯那黑眸中無盡的暗黑,像只深井般幽深惑人。
南柯本來還沉浸在某處散發出來的情.欲中,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兩人的唇慢慢分開,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依舊緊緊擁抱着伊檬,她伏趴在南柯胸膛上,聽着他左心房傳出的有力跳動,激烈跳動的心髒卻跟着慢慢平複下來,恢複平靜。
南柯也在不久後慢慢平複下來體內的燥熱,他咬着伊檬軟軟小小的耳垂,聲音嘶啞深沉:“對不起,伊檬。”
雖然他很想很想得到她,但是她還沒準備後,沒關系他等,等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後,他才會安心,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堅信她會永遠的待在他身邊不分離。
伊檬知道普通男女之間交往到一定程度必定會做到最後,目光深幽地望着客廳的某個角落,像是沉浸在某段回憶中,眼神閃過一絲沉痛後恢複正常。
她嘴角含着恍恍惚惚的笑容,聲音平和:“沒關系南柯,也對不起。”
她現在是真的沒做好準備,他的諒解與關懷都讓她感到欣慰與歉意。
作者有話要說: 發生在某人宿舍的一段小插曲:
某人:天氣熱,好想喝可樂啊。(樓下販賣機有,不過某人的宿舍在六樓,不願下去)
同學:也就想想吧,這個前提還是可以有的。
某人囧……
☆、微博粉絲禮物
那天的情.欲萌動仿佛是場幻夢,不真實的存在,南柯之後與伊檬保持着正常接觸,偶有的親密接觸在最後都會克制住,保持着最後的一絲冷靜。
伊檬在做完最後一份報告時,腦袋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她的眉心,疲憊地嘆了聲,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于是趕緊收拾東西下班。
她走時發現殷總的辦公室還亮着燈,房門緊閉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伊檬嘆了嘆氣,敲了敲門。
很快得到了裏面的回應:“進來。”
伊檬拿着文件走進辦公室時看見殷政誠背靠着辦公桌,目光眺望着遠處的大樓,指尖燃着袅袅白煙。
她将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說:“殷總,這是有關于收購日隆集團的計劃書,財務部門交上來的本月財務報告,請您過目。”
殷政誠轉身撚滅手中的香煙扔到煙灰缸裏,看着桌上的文件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很晚了你先下班吧。”
伊檬的視線放在眼前滿面愁容的男人身上,最後猶豫開口道:“殷總,梁姐肯定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您。”
殷政誠目光灼灼地看着伊檬,忽而落寞地笑了,“她要是心裏不好受,就不會丢下我,自己悄無聲息地離開,不過她離開也好,省得梁穎再找她麻煩。”
伊檬垂眸,梁穎和周少華現如今正在起訴離婚階段,而梁穎自是不願意,她心氣不順便來找梁姐麻煩,公司不能來,就去公寓鬧,撲了幾次空後,得知梁姐已經離開B市,這才消停幾天。
她跟殷政誠道別後,開車離開公司,由于下午一直在趕那份文件,都沒有吃晚飯。
她給南柯打了個電話,“南柯,你現在在哪裏?”
南柯看着電腦上流動的數據,黑眸帶笑地說:“公司。”
伊檬聽得見手機那邊傳來敲打鍵盤的聲音,秀眉一擰:“那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回答的很快,聽得好似特意要向伊檬傳達什麽意思。
果不其然,伊檬的秀眉比之剛才擰得更緊了,他們兩個還真是默契都沒吃晚飯。
“那你什麽時候下班?我在家給你弄點東西吃?”
南柯淡笑着說:“好啊,我這就去你的公寓裏。”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