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我身上的。”
梁影搖頭,滿眼的不贊同:“雖然你同人交流起來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妄想症,要不要我給你舉個例子?嗯?梁月菱。”
梁月菱聞言,怒喝道:“我不叫梁月菱,我是梁穎。”
梁影突然輕蔑一笑:“還說你沒有得妄想症,梁月菱別忘了,我是真正的梁影,而你不過是冒牌的,聰穎的穎雖和影子的影讀因相似,但終究不是一個字,更不可能是一個人。”
梁月菱依舊捂着耳朵拒絕聽她說話,神情惶恐:“我不聽,我不聽,你在撒謊,不是這樣的。”
梁影大步邁過去,伸手扣住梁月菱的手腕,向下狠狠一拉,表情愠怒:“梁月菱,你頂着我的名字,我的身份和周少華在一起十五年,你不覺得虧心嗎?這偷來的十五年,每天你都覺得很理所當然嗎?在夜深人靜時,難道不會做惡夢?你的心是讓狗吃了嗎?”
梁月菱眼神倔強地望着她,大吼道:“沒有,我沒有。”
“沒有嗎?當初要不是你讓那六個人強.暴了我,我媽不會在看到我滿身傷痕時,心髒病發,死在手術臺上,爸爸就不會在去醫院的途中發生車禍,這麽大的事你的丈夫周少華怎麽會不知道?你當初怎麽和他解釋的?嗯?還記得嗎?”
梁影眼神狠厲,緊緊逼視着不斷搖頭的梁月菱,殘忍地笑了。
“你說我是爸爸的私生女,說爸爸在婚內出軌,梁月菱啊梁月菱,到底誰才是私生女?嗯?你和你那個媽才是白眼狼,吸血鬼,在我忙爸爸和我媽的喪事時,你就這樣把爸爸辛苦大半輩子的公司賣了,梁月菱,你做這麽多,無非是不想讓周少華知道我的存在而已,一個周少華讓我失去了最愛的親人,一個周少華讓你走火入魔到如此地步,梁月菱,你真可怕。”
梁月菱滿臉淚水,大哭着:“梁影,你不會理解的,一個私生女沒有爸爸,連心愛的男人也被人奪走,而自己自卑得不敢上前表白自己的心意,你從小都有爸爸媽媽的疼愛,每天被家人捧在手心,生怕摔了,你笑容無憂無慮,純真,這些都是我向往的,我本來也可以擁有的。”
梁影扔了扣在手心的梁月菱的胳膊,嫌惡地說:“所以你想方設法讓我媽看到你凄慘的模樣,讓我媽心有不忍,所以帶着我離開K市,你趁着我出國那幾年,努力學我的舉止動作,甚至偷了我的日記本,把我十五歲之前關于周少華的記憶偷走,看着你自己越來越與我相似的面孔,你心動了,你想代替我,你想成為我,所以你把周少華騙走了。”
梁月菱笑了,笑聲怪異刺耳,“騙走?梁影,如果周少華真的愛你,哪怕我裝得再像,他會認不出我?”
梁影說:“所以你才會在我出國五年後,才出現在他身邊,你模仿我模仿得太像了,就連愛吃的東西,笑時的動作,不經意做出的小動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別說周少華,就連爸爸恐怕都分不清吧,爸爸心裏想着肯定是血緣關系,所以我們才這麽像。”
“本來,我以為周少華移情別戀了,不喜歡我了,可是意外下,讓我知道他一直把你當做是我,就連一年前看到我的第一眼時,他錯愕的眼神都表明了,他愛的一直是我,不是你,所以他才會将公司總部搬到B市,這麽快和你離婚,因為他知道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包括你欺騙他的那一切。”
梁影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笑容背後卻是承受着那樣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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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菱臉色惶恐不安,驚慌地反對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他愛我的,愛我的,還有哲哲,我為他生下了哲哲。”
梁影聳肩無謂道:“哲哲有你這樣的媽,不如沒有,讓你教他為人處世的道理反而會害了他,還有你忘記他公司名字了嗎?西華傳媒,我的小名西西,他名字中帶着華字……”
梁月菱猛地起身,怨憤地朝她撲去,梁影在發生那件事後,就去練了跆拳道,因此輕而易舉地将梁月菱擒制住,狠狠地扔在床上。
梁月菱單薄的身影摔在床上,眼神怨恨看向梁影,而梁影說:“我被父母捧在手心嬌氣地養了二十五年,是你讓我在短短三天中被迫成長,毀了我一切。”
連當媽媽的資格都沒有,甚至十年都沒有來月經,別的女人視月經為麻煩,而她卻是歡喜得很。
“而你現在還想拆散我和政誠,你把十年前不堪的我透露給媒體,無非是想讓政誠厭惡我,嫌棄我,可是梁月菱,你卻不知道,當初将殘破不堪的我送到醫院的男人,就是他,殷政誠,這一點,你恐怕沒想到吧。”
看着梁月菱先是錯愕了下,然後眼神憤恨地回望着她,她怎麽可以這麽幸運,所有男人都向着她,愛着她,讓她更別想到的是殷政誠早就知道了梁影過去的事,甚至救過她。
她真的沒想到,失控地仰天大笑,笑聲恐怖凄厲卻又不甘。
梁影不屑地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病房,背影決絕孤寂。
梁月菱在身後咆哮大怒,醫生護士聽到,雙雙朝病房走去……
梁影走到精神病醫院門口,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男人,她一怔,周少華?
周少華在看到梁影時也愣了一下,心底奇怪着她怎麽會來這裏。
梁影說:“很抱歉,如果你是來看梁月菱的,來晚了,現在估計讓醫生打了鎮靜劑,睡了吧。”
雖是在道歉,但她也沒表現出多大的歉意,周少華揚了揚唇角,看了眼她身後的精神病醫院,眼神意味不明地說:“沒關系,可是你怎麽會來看她?”
梁影笑容燦爛:“當然是報仇,捅人刀子的事我最願意做了。”
這樣無謂的表情,這樣惡毒的言語,周少華很不适應,也沒見過這樣的梁影。
他說:“出去吃頓飯?”擡手看了眼時間,正好快中午了。
梁影微笑着搖搖頭,“很抱歉,我有約了,要和我未婚夫用午餐,還有各種婚禮上的事要處理,就不去了。”
周少華目光難懂,卻也只是點了點頭,在梁影擦過他的時候,他開口說:“對不起……”
對不起,認錯了人……
對不起,讓你承受了這麽大的傷害……
梁影腳步微微一頓,卻也沒有回頭,下巴朝燦陽高高擡起,驕傲無畏,身後似有無形的力量支撐着她。
兩人在十年前早已緣盡,如今卻也只能成為點頭之交而已。
在她去美國時的那年,這條道路已到了分叉口,剩下的只是彼此越走越遠而已。
她心裏是不怨周少華的,縱然在她出國期間,出現在他身邊的不是梁月菱還會有其他人。
十年光陰,不是任何人能等得起的。
伊檬中午用餐時,一直盯着自己剛買的新手機,生怕錯過一個重要的電話。
這麽久了,南柯居然都沒有給她打電話,難道鄭助理還沒有把手機給他?
A市,弘揚集團總裁辦公室。
副總站在辦公桌前講析本次投資的利潤分析,南柯翻了翻手中的相關文件,問道:“這次投資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利潤?”
副總在心中默算了幾下,說道:“大約一億。”
南柯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副總,“很好。”
副總拿着簽好名的文件走了出去,南柯揉了揉眉心,神态疲累。
這時鄭勉睿拿着文件走了進來,放到辦公桌上:“南總,這是您要的財政報告。”
南柯看了眼文件,點頭沉沉應了一聲。
鄭勉睿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從褲袋中掏出伊檬給他的手機,放在辦公桌上。
南柯在看到桌上的白色手機,眉心緊皺,這是伊檬的手機?
他眼眸淩厲地望向鄭勉睿,聲音低沉:“怎麽回事?”
鄭勉睿低頭,态度恭謹地說:“這是昨晚我去您公寓收拾衣物時,碰巧伊小姐進來了,然後伊小姐知道您已經回A市,并且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所以伊小姐便讓我帶來這部手機給您,并說南總看了這部手機後,便會知道一切。”
南柯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辦公桌上的那部白色手機,忽然間覺得心煩氣躁,這部手機似乎能瞬間解開他所有的不解,但是直覺得不想去打開,煩躁地伸手把手機撥到一邊。
鄭勉睿想起伊小姐在他打開門的瞬間說過這一句話。
伊檬低聲說:“希望你能夠将這部手機交給他,如果他不聽,不想看到這部手機,請你打開手機中的錄音軟件,那裏有段是我剛才錄的音,請鄭助理一定要南柯聽到,一定。”
鄭勉睿回頭,疑惑地說:“既然這麽重要,為什麽你不親自去找他,然後交給他?”
伊檬落寞地笑了,現在他都不願意接她電話,還會見她嗎?
她沒有解釋,只是說:“請你一定要讓他聽到,謝謝你。”
鄭勉睿現在還記得伊小姐那最後一面的笑容慘白,目光看着被放到一邊的手機,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會結局,沒幾章了哦O(∩_∩)O~
☆、錄音與真相
“抱歉,南總,伊小姐說務必讓您聽到她所說的話。”鄭勉睿伸手拿過那部手機,低頭查找手機上的錄音軟件。
南柯看着鄭勉睿這一系列的動作,望着他不停撥弄着手機的手指,眉心緊皺,語氣不悅道:“鄭助理,你……”逾越了,三字未出口。
誰知鄭勉睿擡頭望向他,拇指觸點了下上面唯一保存着的錄音,很快有個清沉啞澀的聲音響在辦公室。
“南柯,那個宮外孕流掉的孩子是我和你的……”
手機中伊檬的聲音艱澀無奈,帶着哭腔的語聲中有着難以隐藏的傷痛,語速很快生怕南柯不聽。
鄭勉睿将手機輕輕地放在辦公桌上,轉身離開,在關上辦公室門的那一刻,心驀然一松,他算是完成伊小姐交給他的任務了吧。
手機裏有一時間的寂靜沉默,只能隐隐約約聽見伊檬的抽噎聲。
南柯眸色陰沉地望着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雙拳緊握并帶着輕微的顫抖,抵在唇邊,聽着手機中伊檬的敘述。
“南柯,或許那次我們之間第一次接觸,你早已忘記,可是我卻不敢忘,也忘不了…….”伊檬克制着聲音的顫抖,努力保持語音清晰,她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大二暑假那年,有一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電話中的你醉意朦胧,說話不清不楚,但是從話中知道你在酒吧,你說要我來接你,也不等我回話就挂斷了電話,我擔心你所以就去了,到了酒吧,一眼便看到你趴在吧臺上昏睡着,我怎麽叫你,你都不醒,我只好請求酒吧裏的服務員扶你到對面的酒店住一晚,服務員把你扶上床,然後我就送服務員離開,可是當我再次回到房間時,你卻睡到了地板上……”
南柯的右手緊緊扣着轉椅的扶手上,指尖用力且蒼白,目光中帶着一些難以置信的沉痛。
原來那一晚,并不是夢。
伊檬清冷的聲音再次從手機裏傳出來,“我本想扶你到床上睡的,可是你卻攥住了我的手,眼睛似閉似睜,你對我說你奶奶去世了,你心裏很難過,于是我安慰你,但是……最後卻發生了那樣的事,可我是心甘情願地給你的,當時我心裏想着,你喝醉能夠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你,是不是我對你來說,會不會不是路人甲?不會只是個同學?可是當我把你扶上床時,你看着我的臉說……說‘樂涵,對不起,又麻煩你了’,這句話像咀咒一樣,在以後的每個夜晚都纏着我,播放給我聽,像是在嘲笑我是個傻瓜一樣,自作多情。”
南柯仰着脖子望向頭頂的天花板,薄毅的唇緊抿着,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
那晚他喝醉了,醉得可真夠徹底,居然忘了只當個春夢不說,甚至還說出那樣惹人誤會的話,傷了她的心不說,還害了他們這幾年的錯過,如果當初知道那人是她,他是說什麽都不會放手的。
那晚他以為看錯人了,哪知真的是她,之前在B市喝醉酒,通常都是楊樂涵照顧他,都說她們側臉很像,不得不說真的很相似,所以才會誤會。
手機裏伊檬的聲音在繼續:“南柯,為什麽我會誤會你和楊樂涵呢?在大一五一勞動節時,我去過B市,那時在古街,我看見她對你說你是她的男朋友,那時我真是灰心了,本來高中同學說起你在大學似乎有了女朋友,我不相信,非得親眼看見才心死,結果就因為那句話,我真的遠離了你……”
“我和成澤确實在一起過,但是卻只是兩三天,大二暑假返校,我心情低落,認為你把我當楊樂涵替身,喝酒時腦袋一熱答應和他在一起,可我得知歐陽喜歡他時,當時也是後悔,感覺對他不公,感覺自己很可惡,于是也就和他分手了,可在不久後卻聽到了你回國的消息。”
“那時你在機場看到我,其實我并不是去B市旅游的,而是專門去送你的,在機場等了好幾個小時,因為你在機場碰巧看到成澤和我,其實成澤是擔心我特意來找我的,你誤會了所以出國後沒有和我聯系,當時真是心灰意冷,又不巧之後查出來懷孕了,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我當時是真的沒有心理準備,來不及想以後,上天就為我做好選擇,宮外孕啊,無論心裏有多不舍,但必須要流掉這個孩子……”
南柯雙手覆面,眼睛竟然酸澀得想要流淚,不知道他最後一次流淚是什麽時候,如今他只覺胸腔內的心髒帶着抽痛,拉扯着的疼痛,哪一次的哭泣都沒有這次來得痛苦。
雙手離開了面龐,那張俊逸的臉龐此時卻爬滿了淚水,眸光深幽而藏匿着隐痛。
那時她該有多痛苦,孤身一人躺在醫院,不敢告訴父母,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這個該是有多絕望。
南柯狠狠地将手捶在辦公桌上,表情寫着對自己的唾棄,對伊檬的憐愛。
他扯唇笑了,自己居然還誤會她和成澤,介意她小腹上因宮外孕留下的傷疤,他當真想扇自己一耳光。
伊檬的下一篇話,卻讓南柯驚住了視線。
“南柯,我愛你,從高一那年的籃球賽,望了你一眼,從此卻銘記了一生,我成績不穩定,總是半瓶醋晃蕩,或上或下的,為了能考進你所在的培優班,我每晚寫試卷寫到淩晨十二點,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背英語單詞,背文言文,古詩,那場辯論賽是我和你第一次正面結識,也不知道你還記得沒有。”
南柯用力地點着頭,他記得,一直都記得,站在主席臺上的她,語言犀利精準,眼眸漆黑明亮,宛如天上閃亮的星星,就那麽一瞬,他記住了她,故而在文理分班時,一眼認出了她。
“在沒有和你聯系見面的這幾年,我一直在想,如果不能擁有,那麽忘記是最好的選擇,有人說人的一生是短暫的脆弱的,生命不能承載太多的負荷,要學會忘記,忘記那些不該記住的東西,忘記不屬于自己的一切,無論風景有多美,我們只能做短暫的欣賞,人生不可能完美,有遺憾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可是南柯,我選擇了忘記,選擇忘記過去不屬于自己的一切,可是到最後終究空忙一場,縱然相親次數很多,但是記憶卻愈發加深,午夜夢回時,心頭的失落提醒着自己非你莫屬……”
‘屬’字說了半聲,錄音戛然而止,南柯拿起桌上的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着長達半小時的錄音,心裏想着當時她錄時,肯定在哭,想要話語聽起來清晰,卻一直在抑制着自己淚如雨下的哭泣聲。
最後肯定是繃不住了,控制不住了,所以才終止錄音吧。
南柯捂面,拿起手機找出伊檬的號碼撥了出去。
這時伊檬正在給殷政誠報告本季度的汽車銷量以及利潤,而她的手機躺在外面的桌子上,一直在嗡嗡地震動着。
南柯皺眉,站起身單手叉腰來回在辦公室裏走着,神情煩躁不安。
挂斷,重撥,挂斷,重撥……
南柯來回了數次後,終于将手機放在了辦公桌上,靠在桌子低眸思考着,過了一會兒,他收拾起桌上所有的文件,離開了公司。
等伊檬報告完回到自己的格子間,拿起手機卻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而且全部來自南柯。
她心中一喜,終于揚起許久未見的微笑,回撥了過去。
鄭勉睿開車,南柯坐在後座看文件,這時手機響了,他一看是伊檬,毫不猶豫地接通。
電話接通,伊檬笑了,可是聽着手機裏茲茲的電流聲,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麽了,她咬了咬下唇。
南柯揉了揉眉心,對于伊檬的沉默不言,他一點都不感到奇怪,聽着她微弱的呼吸聲,南柯煩躁的心瞬間沉靜了下來。
最終還是南柯打破了沉默,“伊檬,過一段時間,我去B市看你,好不好?”
“……”
南柯沒有生氣,繼續解釋道:“我剛接任弘揚總裁,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這段時間會很忙。”
伊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她并沒有生氣,确實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而他肯定是聽了她的錄音,那麽應該是全部清楚了吧。
伊檬說:“好,但是也要注意身體啊。”
聽到她的關心,南柯薄唇不自覺上揚了,“嗯,我知道。”
于是這次嚴重的冷戰正式結束,雖然南柯身處A市,照顧不到伊檬,所以專門打了個電話給萬幸,準确地說是給秦西貝打的。
萬幸一臉鄙視地将手機交給驕傲自大的秦西貝。
秦西貝聽着南柯拜托給她的話,一面拍着小胸脯保證,一面又義正言辭地說着肯定不會辜負所托之類的話。
萬幸嫌棄地看着自家女友狗腿的模樣,簡直了,用一種‘你沒救了’的表情看着她,搖搖頭端着水杯離開。
南柯回到家裏,張口第一件事就是:“和你們說件事,我要和伊檬結婚。”
南老爺子是挺高興的,拿着澆水壺澆花,臉上卻是笑開了花,連連點着頭,想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周老頭,一起樂呵樂呵。
南振國卻是一臉淡定,沒有太多驚訝,只是擡眸看了眼南柯,眼神無波無瀾。
但周岩芳聞言大吃一驚,強烈反對道:“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好消息
南柯迎上周岩芳堅決反對的目光,眼神清寒:“媽,我欠了她很多很多,我怕這輩子來不及償還她,護着她不受委屈,而且我愛她,所以必須要和她結婚。”
周岩芳憤憤地說:“南柯,你知道不知道她和成澤在一起過?甚至在幾天前還和成澤勾肩搭背,那個場面很多人都看見了,還有,你說你欠她,欠了什麽?”
南柯深呼吸一口氣,雙目通紅:“我欠她九年的承諾,她無怨無悔等了我九年,多傻的人啊,她居然默默地在身後等待着我回國,用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等着我,等我向她承諾一生,媽,當初我要在國內上大學的原因,怕的就是別的男人也發現了她的好,我怕我回國後她不再是一個人,所以我得在國內看着她,但是那兩年不如去國外,兩年不斷疊加的誤會,讓我們彼此遠離,幾乎成為陌生人,要不是我去年回國,恐怕就真的是要成為陌路人了,再深的感情,再深的執念,也耗不起九年的空等啊。”
南柯的言語讓南老爺子和南振國低頭不語,沉默着似是在思考。
周岩芳也紅了眼眶,自己兒子在感情方面專一,這是她老早就知道了,南柯舍不得丢下用舊了的東西,哪怕它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可他寧願它在那擺着,也不要丢棄。
所以在感情方面,她原本不想管,可是伊檬這女孩心術不正,攀高枝,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不适合南柯,也不能進南家大門。
她依舊試圖勸說着南柯,“南柯,我跟你說在此之前,我不是沒有調查過伊檬,她在大三時懷過孕,大學期間不允許有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發生,她去醫院做了人流,手術後一直是成澤在照顧着她,這難道還不清楚嗎?南柯?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成澤的,這麽不自愛的……”
“媽,成澤這是在替我還債,替我照顧她。”不允許母親在言語上诋毀伊檬,南柯漆黑的眼眸中閃現出耀眼的水波,神情沉痛,目光看着表情驚訝的周岩芳,南老爺子以及南振國,“在大三時,她懷的孩子是我的,而我卻可笑的不知情,她懷的是宮外孕,還是嚴重的那種,不能采取保守治療,必須切除一側輸卵管!”
南老爺子,周岩芳以及南振國更是驚訝了,他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尤其是周岩芳,神情呆滞驚愕,幾度張口卻也沒說出什麽。
這是南柯第二次落淚,之前在聽到伊檬聲音哽咽地敘述着,為他解釋着,聽着她艱澀的聲音,心裏痛,痛得他落淚。
現在如今是跟家人說他們之間的事,還是傷心,還是覺得痛苦,為伊檬心痛,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個二十歲的女生,有了宮外孕,不敢和家裏說,又聯系不上讓她懷孕的人,媽,她當時心裏該有多悲痛啊,如今上天還我一個健康的伊檬,不過是憐惜我們,要是這當初伊檬出了什麽差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我該感謝成澤的,謝謝他将伊檬照料得那樣好,那樣健康,我們不該這麽看待伊檬和成澤的,縱使伊檬和別的男人交往過,我也不在乎,因為我不配,因為這是我欠她的。”
多可笑?南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情緒低沉地敘述着,目光望了一圈,最後在周岩芳的身上停下,語氣堅定不容拒絕:“所以,我必須娶她不可。”
空氣中瞬間僵滞,靜默,只留着落地鐘表滴滴答答地走着,真是安靜。
周岩芳跌坐在沙發上,神色沒了之前在商場上所表現出來的淩厲精明,有的只是頹喪之色。
最後南老爺子發話,對南柯說:“小柯,把檬檬帶進家裏吧,這是她應得的。”
南振國許久未發話,這時卻說了句:“南柯,我從來不過問你所有的事,但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成功,而你結婚的事情,我也同意。”
南振國看了眼身旁神情頹然的妻子,嘆了一聲,雙手按着她的肩膀,給予安慰。
他的這位妻子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中獨.裁強勢慣了,只要關于南柯的事情,她習慣了去調查,去研究,尤其是在感情.事上,馬虎不得,必須調查好對方的一切才放心。
許是出于母親對兒子的護犢之情吧,總之卻是過了,不該過度幹預的。
南柯望向周岩芳,雖是家中人幾乎都同意了,但是他還是想看到母親的點頭同意。
因為伊檬想要家人心甘情願的祝福。
周岩芳察覺得到南柯那殷切盼望的目光,不只是出于顏面問題還是什麽,卻遲遲未點頭。
一旁的南振國見狀,捏了捏周岩芳的肩膀,周岩芳擡眸看到南振國點頭的動作,她抿了抿唇,對南柯說:“都随你吧。”
她并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也并不看重家世背景,她只要陪伴她兒子餘生的女人品行好,得知誤會伊檬的種種,态度沒有之前那麽強硬,也進而妥了協。
南柯提起的心落了下去,朝母親感激地笑了,走過去俯身抱了抱周岩芳,低聲說:“媽,我懂你對我的關心,也謝謝你。”
周岩芳鼻尖酸澀,眨眼間淚落了下來,沒好氣地捶了下南柯,“看我答應了,就趕緊說些好聽的話給我聽。”
南柯笑,“以後若是您想聽,肯定說個一夜不可。”
南振國看到這樣的情況,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笑容,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周岩芳。
周岩芳擦了擦淚,起身邊走邊說:“我要去選個好日子,查下日歷。”
南老爺子也笑呵呵地說:“我這就給周老頭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南柯揚唇笑了,為他們共有的未來鏟平了阻礙,伊檬,希望還不晚。
B市。
剛剛和南柯通完話,伊檬将手機放到茶幾上,繼續抱着筆記本工作。
秦西貝從廚房出來端着一盤草莓,看到伊檬一放下電話,就開始工作,皺眉道:“伊檬,能休息一下嗎?你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下班了,是屬于自己的自由支配時間。”
秦西貝是來應南柯的請求,來陪伊檬的。
伊檬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嘴角上揚,“這不是沒得做嘛,今晚多做點,明天就可以省心點。”
“真是工作狂。”秦西貝無奈地搖頭,喂給伊檬一顆草莓。
伊檬口中嚼着草莓,目光看着電腦上英文的合約協議,一個詞一個詞翻譯着。
秦西貝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南柯剛才在電話裏有沒有說什麽時候來看你?”
伊檬敲打鍵盤的指尖一頓,望向秦西貝,撇撇唇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不過他确實是沒說,但可以理解,剛上任弘揚總裁,很多事情都要處理的。
而事實上南柯也沒透露給伊檬關于結婚的消息。
秦西貝聳了聳肩道:“沒什麽,畢竟都這麽多天了,怎麽着也該見個面吧。”
伊檬白了她一眼,他們現在又不是熱戀中的情侶,而且也不講究這些,不過,她确實是挺想見到南柯的。
再過兩三天就是梁姐和殷總的婚禮了,她想着婚禮後要不要請個假呀,不過立即PSSS掉了,難道他們不去度蜜月嗎?那麽殷總肯定是要扔下公司這一攤了,那麽請假肯定要被駁回了。
瞬間沒了工作的心情,關上電腦放在一旁,準備起身時,卻感覺一陣暈眩,天旋地轉的,眼前一片漆黑。
伊檬雙手立即扶住沙發,閉眼緩解突如其來的暈眩。
秦西貝看到了剛才的情況,擔心地站在伊檬旁邊問道:“怎麽了?”
暈眩的感覺減輕不少,伊檬睜開眼搖搖頭說:“沒事,或許是低血壓吧。”
秦西貝說:“看你這陣子瘦了不少,下巴也尖了,這幸虧是南柯沒看着你現在這樣,要是見了還不訓你一頓?”
伊檬無奈地笑了:“唉,管好自己再說別人吧,你自己都日夜颠倒地生活着,三餐不按時吃。”
秦西貝攤了攤手,“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管你了,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然後扭着小腰端着草莓進了卧室,關上門。
第二日,伊檬去公司上班,今天殷政誠因婚禮事宜,沒來公司,所以今天他們理應來說過得還算愉快。
可是沒到中午,公司迎來了一段小插曲。
伊檬暈倒在辦公室,當時幸虧有周助理在場,喚她也喚不醒,連忙開車将她送到了醫院。
當她醒來時,首先看到周圍滿滿都是白色,鼻子裏聞到醫院中酒精消毒的氣味,不适地皺了皺眉。
伊檬坐起身,她怎麽又來到了醫院?捶了捶腦袋,之前在醫院裏和周助理正讨論着公事,誰知等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時,感覺天旋地轉的暈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會是她身體有什麽病了吧?
這時周助理從外面進來,看到伊檬醒了,這才放下心來,走到病床前。
伊檬見周助理進來,急急問道:“周助理,我是得什麽病了嗎?”
周助理一愣,轉而微微一笑,搖頭道:“放心吧,你沒病。”
……
“恭喜你,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完這章大家肯定嗅出了完結的氣息吧O(∩_∩)O~
☆、大結局前篇
此時病房只剩下伊檬一人躺在病床上,低眸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震驚之餘帶着些慶幸的笑容。
周助理在走之前,将醫生的話轉述給她:“伊秘書,醫生說你最近可能思慮過重,身體營養方面沒跟上,導致血壓血糖低于正常标準,所以才會暈倒,既然你已經懷孕,就多為孩子考慮考慮,把身體養好。”
她當時以為醫生誤診,滿目不相信地說:“不可能啊,不久前我來醫院做過檢查,證明并沒有懷孕啊。”
周助理也回答不上來,所以将醫生帶了過來。
醫生微笑着肯定地說:“沒有誤診,這位太太是懷孕了,而且懷孕五周了,或許太太在檢查時還未滿足一個月,B超是在懷孕一個月後才能檢查出來。”
此時伊檬目光溫柔,右手摸着自己的小腹,那裏如今正孕育着一位尚未成形的寶寶,突然覺得心中漲得滿滿的,幸福的感覺不斷在升華。
大三那年從醫生口中聽到她懷孕的消息,還未來得及驚訝,甚至開心時,‘宮外孕’三個字就将她徹底打入幽暗的死牢,更何況還是在她失去南柯聯系的情況下,就更是痛不欲生。
雖然知道做了宮外孕手術,也有機會懷孕,但總歸是幾率小,而如今聽到她再次懷孕的消息,總感覺虛幻的不真實,像泡沫般一觸即碎,怕是場夢境,醒了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