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準備

舒銘考完最後一門課,吃完午飯就回宿舍躺床上挺屍。考得不錯,就是有些累。如果老媽靠譜點,這會兒他就該扛着箱子回家了!舒銘暗暗心塞。

“舒銘,考慮得怎麽樣啦?”老大背着包回宿舍,一眼看到舒銘,開口問道。

“什麽考慮?”舒銘撐起身子反問。

“就是去西塘啊。”老大一邊答一邊梳了下頭發。“我急着和彤彤出去,你和許承安認識的吧,具體你問問他,他策劃的。不說了,走啦!”說完就匆匆出門了。舒銘看着風一樣的男子,把自己重重甩回床上。

瞪了會兒天花板,舒銘撈過丢在床頭的手機,想去聯系許承安。沒想到剛打開微信,就看到許承安聯系他了:“聽唐彤說你對我們學生會的活動有興趣?”

舒銘不禁淡淡笑了,不用想怎麽開口的感覺真好!他趕緊回:“是的,能和我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那邊回的挺快:“好的。”接着許承安就開始一條一條地發語音。

“元旦晚會辦的挺成功,學校給學生會批了經費,我們打算旅游。”

“本來應該都要是學生會成員的,但帶家屬也可以,像張浩那樣的。”

“路費自己出,聚餐費用學生會出。”

“買小吃紀念品也是自費。”

“住宿的話也是自費。”

許承安正打算接着說,卻突然看到舒銘發來一段不知道什麽意思的英文,茫然了一下,取消了要發送的內容,發了個問號過去。

那邊舒銘本來在聽舒銘一句一句的介紹,一個不小心,手機就脫手砸到臉上了。把手機拿回起來,看到自己發出的亂碼和許承安發的問號,頓時覺得臉更疼了,無奈一手揉臉,一手打字:“手機砸臉上了,你繼續”。

許承安那邊詭異地停了一會兒,然後發過來一串省略號。

舒銘內心淚流滿面,默默調整了姿勢,半靠在床頭,以後還是不要這麽平躺着玩手機了,砸一臉外加臉滾鍵盤什麽的不要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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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剛才想說什麽了。”聽到許承安新發過來的,聲音中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笑意,舒銘再次內傷。對方是已經笑到失憶了嗎?

“算了,想到再說。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舒銘想了想,回:“暫時沒有。”

“對了,是18號早上出發,住2晚。”

“結束了我直接回家可以嗎?”舒銘問,很快又加了一句“我是浙江人。”

“沒問題”許承安回,又補了句:“我還有事,晚上具體說。”

舒銘發了個再見的表情,那邊也回了同樣的。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許承安來聯系舒銘了。

“在嗎在嗎?”

“在的。”

“好的。你是确定要參加了吧?”許承安又開始發語音。

“對。”舒銘打字過去。

“行,那你把身份證號發給我,一起買高鐵票,還有訂房間。回去的票你就自己買吧。”

舒銘很快發了身份證號過去。

許承安發了個“OK”的表情,接着又發了個文檔。舒銘一看,是“西塘旅游計劃書”。下載下來看,發現了文檔裏列了非常詳細的路線規劃,必看景點,必吃小吃,以及注意事項。舒銘簡單掃了幾眼,心裏有些佩服,不過沒細看,一想到有許承安這麽靠譜的小夥伴,那攻略不看也行吧,于是心安理得地關了文檔看小說。

過了三分鐘,許承安發了一句話過來:“怎麽樣,歡迎補充。”

舒銘才不會說他根本就沒仔細看,非常鎮定地發了一句過去:“挺好的,沒什麽要改的。”

“其實你都沒仔細看吧= =”

“……”舒銘摸摸鼻子,又問:“你怎麽知道?”

“包括你我一共有八個人去,他們六個裏面有五個沒仔細看的,一個根本沒看。”許承安幽幽的說。

“有你在不用看也行。”舒銘适時拍馬屁。

“你一定要說這麽讓人誤會的話嗎?”許承安似乎被那句治愈了,開始開玩笑。

“扯遠了。”舒銘不買賬。

“……”

“我也不指望你們了,出發前兩天我會提醒你們要帶的東西和注意事項。”許承安無奈道。

“OK”

舒銘沒事幹了,開始回想自己這些年來的旅行經歷,最近的一次是高中畢業後的集體旅行。大概同行的有十個人,他們不能免俗地選擇了廈門,還遇見了其他畢業旅行的人。再之前的舒銘不太記得了。小時候也和爸媽一起參加過爸媽單位組織的,再長大一些就沒有參加了,因為其他叔叔阿姨他并不熟悉,又得和同齡的不認識的男孩子拼房間,讓他覺得挺別扭,索性就推辭不去,在奶奶家或外婆家住幾天。幸好父母單位組織出游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在舒銘上學的時候,舒銘連推辭都不用。他依稀還記得的是小學時一次寒假,和父母一起去了張家界。那時滿山覆蓋着雪,遠處的山被霧遮得朦朦胧胧。看了什麽景,走了什麽路舒銘全然不記得了。反正不就是山和雪嗎!但他腳下那雙套着草鞋、踩在白雪上的紅鞋子,看見自家爸爸滑倒時和別的叔叔伯伯一起沒心沒肺的大笑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卻始終埋藏在腦海深處,愈加清晰。西塘啊。舒銘不禁對這次旅行期待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舒銘是真的閑下來了,他一個人去上海一些他沒去過的地方瞎逛,看了幾個小展覽,去社區陪老人聊天下棋。晚上刷朋友圈,看爸媽發的游玩秀恩愛照片,默默點贊。

十六號時,許承安把舒銘拖進了一個微信群“潇灑走天下”,舒銘還默默吐槽了一句這群名真土。群裏是八個一起去西塘的小夥伴,一共四個男生四個女生,舒銘認識的也就許承安,老大張浩和他女朋友唐彤。其他幾個都是學生會的,舒銘可能見過,但他臉盲,光看名字不太确定自己究竟認不認識。

許承安要求大家帶好換洗衣物及洗漱用品,又重點囑咐要帶好身份證。□□可以帶,現金不必帶太多。最後他又加了一句,最好帶上雨傘。舒銘莫名覺得臉有點熱。

待許承安交代完注意事項後,大家幹脆玩起了搶紅包。不得不說,搶紅包是一個聯絡感情炒熱氣氛的好活動,大家不管搶到沒搶到都會吐槽,舒銘雖然都不認識其他幾人,卻對他們有了熟悉感。

十七號,舒銘開始打包行李。他把要帶去旅行的衣服裝好,又把這三天不穿,但寒假要穿的衣服和幾本書打包裝好用快遞寄回家。到了晚上,他又檢查了一遍行李确定無誤後才上床。其他兩個室友已經回去了。老大的被窩裏還有光亮,肯定是還在和女朋友聊。舒銘眨眨眼,有些說不出的高興。

這天晚上他有些失眠。翻來覆去睡不着,越是想睡越清醒。舒銘覺得自己就像小學生一樣,春游前一晚興奮的睡不着。到了淩晨時分舒銘才覺得自己睡了過去。意識像乘着一艘小船,起起伏伏,好像在靜谧的水中飄着,一個浪打來,又颠簸一下。

“舒銘,舒銘,起床啦!”老大一邊喊一邊拍拍舒銘的被子,“你怎麽鬧鐘都沒聽到啊。”

舒銘撐着手臂做起來,剛離開被窩,就被冷的打了個哆嗦,忙往身上套衣服。“上半夜沒睡着。”舒銘一邊穿褲子一邊含糊地答。

“動作快點啊,早飯還沒吃呢。”老大叼着牙刷說。

舒銘沒應他。他還沒怎麽清醒,手腳都有些無力。疊好被子後下床到了杯水喝,受涼水對口腔和食道的刺激,才緩過神來,當即洗漱準備出門。

到了集合地點,發現只剩兩個女生沒來了。張浩自然地接過了唐彤的大包行李,與她親熱地說起話來。而另外一個男生和女生也是對情侶。許承安沖舒銘眨眨眼,單身狗還真是不停受傷害。

過了一小會兒,那兩個女孩子也來了,一個紮着利落的馬尾,一個及肩短發。人來齊了就出發了。

舒銘帶的一個手提行李袋裝衣物和生活用品,一個背包裝證件,錢包,手機等随身物品。其他人裝備也類似。倒是後來的那兩個女生合用了一個拉杆箱,那個有男朋友的女生也用了一個小型的拉杆箱。

到了高鐵上,幾個女生拿出零食水果分給其他人。舒銘這會兒算是正式認識了所有人。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叫陳軒,是組織部的,一看就很有精英氣息;他的女朋友,那個文秀的女生叫莫枚,是文藝部的,元旦晚會時表演了小提琴獨奏。馬尾辮女生叫陸羽,性格開朗,是社團聯的;另一個女生叫羅琳琳,是志願者部的,舒銘記得之前的交易會上好像見過她。大家都是好相處的人,舒銘很容易地就與他們成了朋友。

高鐵只有幾十分鐘,但因為舒銘前一天晚上沒睡好,還是靠着座椅就睡了過去。短短的時間內他竟然還做了個夢,不過夢見什麽內容就不記得了。醒來時,舒銘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頭靠在隔壁許承安肩上。見舒銘醒了,許承安習慣性地一笑,說:“收拾一下,馬上要下車了。”

舒銘茫然了下,檢查了一下随身背包裏的重要物品,有看了看衣服包還在行李架上,就放心了。看着許承安,對方正笑着看着他。舒銘有些臉紅,小聲說:“謝謝。”

“嗯?不用客氣。”

這時列車提示到站,大家就帶着行李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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