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骊姬驅逐三公子(一)

翌日,公子重帶着人便去了自己的采邑,并沒有知會呂姣一聲,她得到這消息還是從家宰嘴裏,為此生了一肚子悶氣。

狄人,分為許多部落,這一次獻公所攻打的狄國只是其中一支。

這是個小國,兵力有限,不過幾日便給人滅了國,國君以及公室子弟被殺了個幹淨,公主貴女則被擄掠一空,其中所得最美的被獻公所得,然獻公心裏時刻惦念着留在晉國王宮裏的骊姬,對狄女并不敢興趣,将其賜給了身邊寵臣東關五、梁五,二人沒立寸功,卻得了最美的女人,獻公這一舉措引起了領主們的不滿,但這種不滿只在小範圍裏流傳,并不被獻公所知。

只是女人罷了,還不至于讓領主們生出換掉國君的叛逆想法。

彼時,狄國已被晉軍占領,城內,晉國士兵在燒殺搶掠,王宮內亦是如此。

“這便是狄國王宮?”獻公撇了撇嘴,“還抵不上我兒的宮室。”

這會兒,晉國上至将軍下至軍卒都忙着在狄國各處搜刮財物,随侍在側的只有優施一人,聞言并不答話,而是體貼的道:“君上,今夜要在此休憩,外頭天色不早,奴伺候您更衣洗塵可好?”

獻公久不穿戰甲,一身的骨頭架子早就不适應戰甲的沉重,兩條胳膊已沉的擡不起來,一聽優施如此善解人意,心下滿意,嘴上卻還訓斥道:“行軍打仗之時,怎可将戰甲褪下,但念在你也是一片忠心服侍于寡人……”他假作沉吟半響兒,為難的蹙眉片刻,便冷冷道:“還不上前來!”

優施垂眸一笑,“喏。”

優施,不僅長的柔媚似女子,那一雙手也溫柔的女子都不敢攀比,但他卻又比女子生的力氣大,那沉重的戰裙被他解下,抱着放到案幾上,轉過身來又卸胸甲,獻公久不沾葷腥,對着個美貌勝卻無數女子的優施便生了寵愛之心,奈何他雙臂酸疼,內裏的欲|火在有心無力之下不得釋放,外邊表現出來的脾氣就暴躁了些,也不知優施哪裏伺候的不好,生生就挨了一腳。

優施臉上也不見哀戚,爬起來追上獻公又去服侍,并建議道:“君上,賤奴有一門手藝可為您解乏,您可要試上一試。”

正渾身酸疼的獻公一聽,怎會不樂意,躺在人家狄國國君的寶座上便道:“你上前來。”

優施眸色含情的望了獻公一眼,跪到他身邊,擡起纖纖素手就為獻公捏揉起來,邊按摩邊笑着問,“君上,可能解乏?”

獻公嗯了一聲,一雙眼直勾勾盯着優施的眉眼紅唇看,時不時舔一下幹燥的嘴唇。

優施越發笑比桃花,随着獻公身上灼熱起來,優施所散之香氣便愈加濃郁,一把子嗓音性感迷人,婉轉琉璃,把獻公引動的越發雙眼迷離。

當獻公要來弄他上塌,他側身一躲,食指輕掠一下獻公的嘴唇,緩緩道:“君上,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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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雙手便從手臂上移開,到了獻公的腿上、腿根,然後便輕巧巧的握住了隐藏在深衣之下的那物,輕攏慢撚,逗弄的獻公渾身酥軟,點着優施的鼻頭,寵溺道:“你這優人啊,花樣真多。”

“但凡能為君上解乏,施肝腦塗地又何妨,更何況只是用賤奴的一雙手。”

“寡人知你忠心。”獻公閉着眼感慨。

不消片刻,在優施靈巧的手心裏獻公便解脫了一回,那般*的神态,優施媚眼看着,笑盈盈如盛極必敗的花。

“好、好,寡人有賞。”

“謝君上恩賜。”

獻公把玩着優施一雙白嫩小手,滿足喟嘆。

片刻,優施便道:“君上,因着大戎狐姬的緣故,二公子素來與骊姬不睦,今次您抛下她親征來此,又令二公子守城,賤奴憂心忡忡,怕二公子怠慢骊姬,骊姬乃是君上您的心頭好,奴深知骊姬安好,君上便能安好的道理,故此,大膽懇請君上,給二公子些好處吧,讓他心頭開懷,如此,便不會與骊姬為難。”

“他敢!”獻公粗眉橫起,眼睛一眯,心頭有了火氣。

優施一邊撫着獻公的胸膛為他順氣一邊道:“君上莫氣,此番只是賤奴的猜測,做不得真的。”

“不,你憂慮的極是。我那二子是什麽樣的性情,我心知肚明。”獻公沉吟片刻,便道:“我豈能怕了他。好處,哼,若給了他,豈不是助長了他的威風,還以為寡人怕了他這頭小牛犢呢。我即刻命人回王宮看顧骊姬。”

“如此,甚好。”優施做出喜不自禁的模樣,把着獻公的手便道:“骊姬無恙,君便無恙,賤奴心裏便歡喜之極。”

獻公感動莫名,直把優施當做了忠孝的好人。

在外有優施巧言令色,在內骊姬也沒閑着,在王宮之中,故意挑弄着大戎狐姬向她發難,對她惡語相向,她則像一個被虐待的奴隸那般,委委屈屈躲在自己的宮室裏不敢出來,被大戎狐姬欺負的“慘”了,要麽跑去東關五府上藏着,要麽跑去梁五府上藏着,她并沒有大張旗鼓的揭露大戎狐姬對她的“暴行”,而是擺出了一副委曲求全,為大局着想的模樣。

那大戎狐姬,十天裏有八天都是精神恍惚的,哪裏能算計得過骊姬,奈何公子重又不在都城,那骊姬精明的厲害,王宮裏發生的事情都把持在手,不讓消息外洩,如此,大戎狐姬的父親狐突老大夫一點消息也得不到,還以為自己的女兒依舊在宮室裏幽怨的呆着呢,如此,唯獨獻公寵臣東關五、梁五的夫人知道了骊姬所受的“委屈”,還被囑咐了不能外傳,以免敗壞了大戎狐姬的名聲。

那二位夫人被骊姬所惑,感動于她的高尚德行,待她為座上賓,并向交好的夫人推薦她,保舉她。

又一日,骊姬之妹,少姬的兒子公子駿去公子夷府上玩耍,不小心從小馬背上摔了下來,蹭破了皮,骊姬便抱着公子駿哭的什麽似的,卻一句怨言也沒有,反倒讓公子夷愧疚良多,多多送了財貨來給公子駿賠罪。

這些事,細小瑣碎,沒人在意。

乍寒乍暖,乍雨乍晴,當清晨黛瓦上白霜不見了時,錦城花開無數,春色蔓延。

草長莺飛,燕語莺聲裏,韶光匆匆流逝,一個月後,在石匠和木匠的協同幫助下,呂姣将石磨搗鼓了出來,喝上了甜美的豆漿。為了出行方便,還改良了馬車。

但對呂姣來說,這些都不是她最得意的,她最得意的是把內衣內褲山寨了出來。

好吧,她得承認,山寨內衣內褲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姣,我回來了。”

這一日呂姣正坐在屋裏為公子重縫制四角內褲,剛把線頭咬斷,那偷偷跑去打獵的男人就回來了,她哼了一聲,不打算搭理他。

但這男人是個死沒眼色的,一點也沒看出她正在生氣,回來後,一把将她抱住,灼熱的唇壓下來,便是一通霸道的親吻,那架勢,活生生是要将她征服在他的舌尖之下啊。

心口噗通通一陣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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