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雖然仁王完全不覺得自己和跡部要收購俱樂部有關,但過了幾天他還是被叫回俱樂部了。
經理給他的任務是“陪着未來的老板逛一逛俱樂部”,“可以的話先弄一批最新的運動器材”。
仁王簡直要被這荒謬的要求給逗笑了。
他一個運動員,做什麽摻合進這種管理層博弈的事裏?
就因為他是日本人?
俱樂部請的那麽多翻譯是吃幹飯的?
啊,不對,翻譯還真是吃幹飯的,在美國跡部顯然不需要翻譯。那他到底去幹嘛?吉祥物啊?
抱怨歸抱怨,仁王其實并不打算給自己即将結束的合約生涯多添麻煩。
陪就陪吧,他就想知道跡部到底知不知道有人把他當做冤大頭的事。
大概是知道的,只會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在意“小喽啰”們的小心思而已。
文藝的說法總是會把人和曾經喜歡過的人的重遇渲染上各種色彩,現實一點的則會填充進很多悲觀的顏色。仁王兩種都不符合。他是現實主義者,卻總被舊友們調侃“有浪漫主義情懷”。大概有着“騎着黑色的白馬向前後退”這種座右銘的人本身就充滿了矛盾。即使前進也會向後看,但往前走就不會再留戀過去。那始終注視着身後的意義又在哪裏呢?仁王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挺棘手的性格,如果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他……
大概是相看兩相厭的結果吧。
跡部的排場不小。
一身西裝又面容精致的人在人群中央閃閃發光,顯眼程度更勝于中學時代。
畢竟舊居高位。
況且中學時代圍着他的好歹是同樣青春逼人也帥的各有風格的冰帝正選,而現在圍在他身邊的則是不管從身高還是從外貌上看都被壓的光彩全無的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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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們走出去是精英,在跡部身邊還真就被襯托的灰頭土臉。
仁王暗自感嘆一句,又被自己的聯想逗笑了。
他卻不知道,混在一群俱樂部管理人員中間穿着運動服滿眼笑意的他,在跡部眼裏,同樣屬于“風景”。
這家夥看上去脾氣比青春期好多了?
跡部在望見仁王時忍不住這麽想。
收購案持續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但雙方管理層已經有過幾次接觸了。
生面孔……還正好是兩邊隊伍裏最顯眼的那個人?
趕在經理介紹之前仁王伸出了手:“仁王雅治。”
他用腳趾都知道俱樂部全部簽約球員的資料跡部肯定都看過并熟記于心,才沒那個耐心去聽經理混雜着各種奇怪形容詞說不定還有很隐晦人種輕視的介紹呢。
至于更多的自我介紹……
仁王懶得說。
他在想跡部會有怎樣的反應。
怎樣的反應?
金發的男人露出一個帶着讓人無法反感的驕傲意味的笑,握住了仁王伸出來的左手:“好久不見。”
……為什麽是好久不見?這種場合大少爺你用點公式化的詞啊。
這麽想着,仁王卻承認自己聽到這樣的語句心裏是開心的。
他勾了勾唇,在雙方工作人員都有些驚訝的目光中回應道:“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于寫仁王是職業選手的人設了。
以及這裏的仁王其實還沒過二十九歲生日,跡部倒是過了,就是卡在十月和十二月之間的時間段。
所以時間上是沒有BUG的。
沒寫過的仁王的類型,這篇文裏的仁王……我自己是覺得很帥啦,但宏觀來看會挺渣的,無意識的渣的那種。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