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一次的見面,比跡部預想地來得快。
他在手冢的四分之一決賽的賽場外見到了站在一起說話的仁王和幸村。大概是從內部通道進的場地看的比賽,仁王脖子上還挂着工作證。
他身邊那個俊美又帶着一種優雅氣質的男人用一種看上去有些無奈地笑容在說着什麽,而銀發的男人則一副“随便你說什麽我都沒有在聽”的光明正大在走神的樣子。
他曾經半真半假地覺得真田和手冢真不容易,管立海大和青學的熊孩子都管成了未老先衰,現在一看,就連幸村都似乎拿仁王毫無辦法。
三天,還是四天?
跡部沒再算他約人無果到又一次見面的時間。
他只覺得,在看到仁王的時候,那團本就沒解決的火,燒的更熱烈的。
幸村正在和仁王聊着今天的比賽。
在職業生涯的末年能打入大滿貫的四分之一決賽,這樣的好成績已經堪稱是絕無僅有了。但幸村不會因為這種事佩服手冢國光的,他自己也能做到。
就只是,處在這樣微妙的年紀,才更能體會心有餘而力不足卻非要與自然科學相争的決心。
或許也有一些物傷其類。
“轉眼也都二十九了。”他這樣感嘆道。
仁王不怎麽專心地聽着,在這一句之後忍不住接話:“你還沒到二十九,還差一個多月。”
幸村:“……你能不能抓住我話裏的重點。”
真是的,多少多愁善感都被這家夥弄沒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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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無奈地搖了搖頭。
仁王的邏輯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幸村往日就見過不少被仁王堵的說不出話的人的反應。看熱鬧的時候沒什麽感覺,自己親身經歷才能體會到這個人的邏輯确實和常人不太一樣。
這種不同到底是故意做出來的還是本就是如此,幸村也無意追究。
他從比賽結束後慘烈又帶着一種隐秘的難過的情緒中走出來,一轉頭就望見了某個人影。
挑了挑眉,幸村擡手在仁王肩上敲了敲:“那邊跡部在看你。”
“哦。”仁王微微側頭,“我發現了。”
“……你的反應就只有這樣?”幸村索性側過身,以一種全新的目光看着仁王:“你到底做的什麽打算啊?”
“沒什麽。”仁王應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不怎麽走心地勾起唇角:“你就等着看吧,部長。”
“……你可別玩過頭。”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仁王很輕地呼出一口氣,“有一件很美的東西擺在你的面前,隔着一面看不見的玻璃。會被吸引是人之常情,可到底能不能拿到,也不是用概率學就能算出來的。我在做我覺得有用的嘗試,事實上沒報什麽希望。這大概對他不公平。可人總是自私的啊,在無法控制的情況下,也無需考慮公平與否了。”
這話說的很直白了。
幸村便明白了什麽。
他看仁王的目光變得複雜。
“偶爾也想的簡單一點吧,雅治。”他輕聲道,“或者,對你自己多一點自信。”
仁王笑了起來:“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