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當弟弟拽開卧室的房門時我已經在床上包膝坐了兩天了,這兩天我沒有入眠眼神空洞的望着潔白的牆壁沒有聚點,弟弟将我從床上抱起來送我去醫院,他邊往外走邊咒罵無憂不是個東西。

我正式入院的那天下午陳麗凡來了,我跟她講了我和無憂的故事,她捂着嘴驚訝的望着我許久才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溫無憂,你這個大騙子。”

或許因為我被抛棄所以我身邊所有的人都說是無憂辜負了我,弟弟說姐別再哭了在哭你眼睛就廢了,你要是真的喜歡女的再去找一個不就是了,這世界上比她溫無憂好的多得是,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身邊的朋友也說:“若冰,別再難過了,她都跑了你還想着她幹什麽,咱還得為了自己好好地生活不是,你啊,就當愛上了一個人渣。”

後來我聽一個人這樣跟我說,她說,總會有一段或幾段愛情就像是精彩電視劇劇一樣,它突然出現然後占用了你生命中一部分珍貴的時間,你以為你是愛她的,但是沒有了她你還會活着,也許不會更好但最起碼不會比現在糟糕。

她說,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她說愛你的時候你就想我是不是也同樣愛着她,即使沒有那麽愛但是時間久了的自我催眠也足以達到效果,愛情的結局無非就是兩種,結合,分離。

跟我說這段話的人便是靖琳玉我的現任女友,那個時候她還不是主編,我們通過網絡無意中加了彼此,那是我和無憂剛剛分開時候的事情了,我和琳玉只是在對話框中簡單的說了幾句沒有密切的聯系對方。

重回舞蹈圈那是三年後的事情了,在之前三年裏我在一家私企當文員,生活平靜而悠閑,某天中午我收到一張星銳舞蹈大賽的報名表,拿着手裏的報名表我問快遞師傅:“從哪裏寄來的”送快遞的師傅搖頭說不知道,這上面只有收快件人的電話,我的電話,一直都沒有變過,難道是以前的同學麽。

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我還是填寫了報名表,參加的比賽,因為幾年沒有高強度的訓練我将比賽結果看得很淡,心想或許是哪個老朋友想讓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卻又不好直說轉而用了這樣的方式。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我在無憂離開之後很多事情得過且過,也不太在意外在的事物,也包括我曾經最熱愛的舞蹈。

而這次的比賽結果着實讓我感到意外,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每一個新人出道的必經之路,拿下獎杯前途似錦。我也是因為在這場中奪得第一名後從而受到國內舞蹈團體的關注,就這樣我誤打誤撞的重新回到我所熟悉的領域,重新回到我所真正熱愛的舞蹈行業。

回國後還沒來得及思考整件事情的原委,我便被特招進國內最頂尖的團體中去,我的生活從此以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突然倍受重視倍受期待起初讓我難以适應。

琳玉發來消息恭喜我重回舞蹈界,我回複到,謝謝,不過事情來的有些突然,我這大腦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她又發來信息說,我正好今天和朋友出來閑聚離你舞團很近要不要出來坐坐。

那是我和琳玉的第一次見面,在這之前我們都沒有向對方提出見面的要求,琳玉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如同她筆下的文字一樣,理性睿智。

整場一直都是她身邊的兩個人在講話,呂小姐更是喋喋不休的講個不停。從西餐廳出來琳玉讓她的朋友先離開自己開車送我回去,在我下車時琳玉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平時不太講話。”我說:“沒關系,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不喜歡就不用勉強自己。”

我和琳玉會在一起完全要歸功于她身邊的那兩個多年好友,其實琳玉的家境很是不錯但是她不想靠着父母的關系上位,所以她在她喜歡的領域裏一直很努力的在體現自己的價值。

呂小姐主動要去了我的電話,待我回去後她時常打電話約我出來和她們一起坐坐,就這樣我和琳玉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多,到最後連高總都說,我看你們兩個幹脆在一起得了,省的各自孤終老去,好歹有個伴,琳玉你主動點好吧。

起初琳玉還是有些尴尬到後來她的電話越來越多,我因為舞團裏的事情拒絕過幾次她的邀約,某天她直接過來找我,我的第一篇個人專訪就是出自于琳玉的筆尖。

琳玉後來和我說在我之前她交往過一段長達九年的感情,她們一起從懵懂的青春時代走進透徹的淑女世界。我問那你們為什麽分開,琳玉說,因為懂得越多顧及的越多考慮的越全面,最後她們選擇和平分手,我問再見面還會是朋友麽,她說怎麽可能。

在我愣神的空擋琳玉提到我的過去,我想既然決定要往下走就不應該隐瞞,所以我和她提到了無憂,這是時隔三年之後再一次從我嘴裏說出無憂的名字,很平靜沒了往日的激動更沒了當初的憂傷。

我想就算我忘不了無憂我也應該将她放下開始自己的生活,其實我和琳玉在見面半年之後便開始正式交往了,只是沒有對身邊的朋友公開而已,到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個年頭我們開始成雙入對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弟弟說琳玉姐人很好,很有內涵,最重要的是她對我好。朋友們說,琳玉聰慧過人,最重要的是踏實可靠,是個托付終身的對象。

就這樣随着琳玉走進我的生活開始無憂也從我的生活中消散不見,唯一存有的就是我在報紙雜志上剪下有關于她獲得某某金獎的消息,再無其它。

和琳玉在一起時心裏很靜,沒有過多的雜念,她總是會将複雜的事情妥善的處理掉,不用我多費心思,我們就這樣在平凡如常的日子裏忙碌自己的事業,在琳玉當上主編的那一年我再一次獲得榮譽,那場比賽雖然在名單上有無憂的名字,但是她匆匆來匆匆離開,我們并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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