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發現,你話真麽多!”溫葵沒好氣的說。

“你不是不想住五樓嘛,我這不是幫你分析利弊?”冷亦清還一臉正色道。

“誰說我不願意住五樓了!”溫葵在心裏咒罵着冷亦清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一面腹诽着‘還真是不能讓冷亦清打開話匣子,不然還真TM就停不下來了,跟上了發條似的,整個一話唠啊,以前覺得她是高冷還真是自己眼瞎!’

冷亦清暗自好笑的看着溫葵略顯蒼白的臉色,顯然是剛才被她吓得不輕。

狼蛛

兩個人一路走着說着,爬到五樓也就那麽會兒的功夫。

冷亦清從褲兜裏掏出鑰匙,“咔噠”一聲,鎖開了,溫葵突然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像是要去探險,又像是情侶一樣下了班一起回了家。

房間并不是很大,但是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雖然溫葵說了電器只要有電視有床就行,但是該有的還是有的。

剛進門入眼的就是一個上下兩層的透明玻璃茶幾桌,正對着桌子的地方擺着一張能容量三人的長沙發,沙發對着的地方是一臺電視機,雖然看起來年歲已久了,但是好像還不影響正常使用。

小戶型的房子,一般都是一室一廳,所以……

“喂!只有一張床怎麽睡?”溫葵的聲音從裏屋傳過來。

“該怎麽睡就怎麽睡咯。”冷亦清的好心情好像還沒有消失,靠在卧室的門框上,雙手抱臂,有些調笑的說道。

但是溫葵怎麽覺得還是快點恢複正常的好。

溫葵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好吧,我睡床,你睡沙發。”溫葵拍拍放在床邊上疊的整整齊齊被子。

“你這人還真是惡毒,果然古語說‘最毒不過婦人心’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說得好像自己不是婦人一樣。”溫葵翻着白眼。

冷亦清也沒接話。

兩個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溫葵突然感到自己的包裏一陣震動,緊接着就是手機鈴聲的響起,溫葵抓起手機一看,是梁振軒。

“恩,振軒。”溫葵一邊講電話,一邊擡頭看了冷亦清一眼。

距離太遠,冷亦清聽不清楚電話裏面的梁振軒在說些什麽,只是覺得溫葵的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了起來。

“恩,拜拜。”

溫葵挂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恐怕已經不能用高興來形容了。

“振軒說,他退伍找工作的事已經敲定了。”

“那你真麽高興幹嘛?”

“因為振軒說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應該比起當兵的生活更加刺激,所以他也來了興致。”

“你還是沒說你為什麽高興……”冷亦清一陣無語,覺得這人的腦子裏面裝的都是漿糊嗎?聽不懂自己說話?

“我為他高興嘛,總比找一個自己的不喜歡的事情去做好得多。”

“恩。”冷亦清只是機械的回答了一句。

溫葵好似沒察覺一樣,接着說,“振軒讓我們下個周末晚上一起吃飯。”

“恩。”冷亦清依舊從鼻腔裏哼出一個單音節就沒了下文。

溫葵本來說要中午冷亦清請了她,晚飯就由她請了,但是冷亦清說自己有事,于是兩個人只好這樣不了了之,溫葵心裏還是有那麽點小小的失落的。

溫葵發現她也是接近冷亦清,越發現這個人并不是自己一貫印象的裏的那種高冷,話少。真實的冷亦清其實很細心,也很體貼,盡管她給予你的體貼方式很別扭,但是你還是能從這些別扭背後感受到這個人內心深處的溫暖與炙熱。而越是知道這些,溫葵便越是難以自拔。

一瓶飲料打開只能保存二十四小時,零食的保質期大多都是一年,一個深的吻痕大概五六天就會消失,兩個人在一起通常每三個月就是一個坎;你看我們身邊的各種東西都有期限,可是我對你的愛卻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

晚上六七點,正是人多的時候,孩子們放了學。大人們下了班,街上人山人海,誰也不會在意自己身邊是多了一個人還是少了一個人。

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身影正在快速的走着,颀長的身姿,黑色的大衣幾乎把全身上下都攏了個嚴實,灰色的亞麻質地長褲完美的貼合在骨肉勻稱的長腿上。

冷亦清扭頭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在跟蹤她,又把自己的大衣緊了緊,跨步走進了這個很是破舊的旅館的。

前臺坐着的大媽頗有些費力的睜開了眯着的眼睛,看冷亦清并沒有朝着櫃臺走去,就知道沒自己什麽事了,又重新把眼睛眯上,似是半夢半醒一樣。

冷亦清的皮靴踩到有些濕滑的地板上,發出“叽歪”的聲音,在有些昏暗的小旅館裏聽起來很是滲人。

冷亦清一步也沒停的走到了306的房間門前,冷亦清把手從口袋裏面拿出來,輕輕地扣了兩下,又重重的扣了三下。

門看似是毫無征兆的開了。

冷亦清又回頭看了看走廊的兩頭,這才閃身進了屋裏帶上了門。

“你來了。”有些敦厚的聲音從冷亦清的一只腳剛跨進房門就響了起來。

“直奔主題吧,我們倆早就不需要那些客套的話了吧。”冷亦清冷冷的說道。

“好,喜歡的就是你這個直接的性子。”

那男人站起身來,足足比冷亦清高了一個個頭還要多點。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僅有的那一點點的昏暗的燈光,冷亦清整個人都被罩在了那人的身影下。

那人的臉一點一點的湊到冷亦清的耳旁,“很簡單的任務,我要你,殺了溫葵。”那人一字一頓的說,說出的話卻讓冷亦清幾乎站立不穩。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冷亦清的額頭上卻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我狼蛛怎麽會做為難下屬的事情呢?你說是吧,八號。”那人看着冷亦清臉上的表情,直起腰來,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擋在冷亦清面前的陰影一下子驅散開來,壓迫感也消失了,但是冷亦清竟遲遲不能動彈分毫,一直僵在原地。

冷亦清不知道是不是狼蛛發現了什麽端倪,但是她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我知道溫嘯天那個老狐貍一定會有所行動,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忍心把梁振軒那小子給送進賊窩。”說完,那男人看了一眼冷亦清,她還是站在原地不說話,也沒動作,那男人嘴角一抹冷笑閃過,繼續說,“那你就監視着梁振軒好了,這個任務,好辦吧?”

冷亦清知道狼蛛明顯是話裏有話,她自然不會眼睜睜的自己跳進陷阱裏。

“屬下明白。”很模棱兩可的話,可是放在此時說是再好不過了。

殺手

冷亦清前腳剛踏出旅館的門,寒風就像怪物一樣尖叫着呼嘯着一股腦的灌進了冷亦清的口鼻裏,激的冷亦清禁不住哈出了一口氣。

街上的人群散去了不少,偶爾也有三三兩兩的人經過冷亦清的身旁,大部分都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在暗黃的路燈下私語纏綿,也有一群的男男女女拎着啤酒瓶子搖搖晃晃的互拍肩膀。

所有的這一切都與此刻孤身一人的冷亦清形成了兩道風景。

冷亦清是注定不能夠享受這些平凡的溫暖的人,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下午溫葵接到梁振軒的電話之後,冷亦清就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出現了,只是冷亦清沒想到自己的預感真麽準确,又來的真麽快。

冷亦清邁開步子,一下子就撲進了黑夜的懷裏。

剛才狼蛛的冰冷語氣仿佛還在耳邊,遲遲不能消失。

正如其名,冷亦清此刻就像掉進了狼蛛布下的蜘蛛網一樣,動彈不得。

冷亦清回到租住的小屋裏,溫葵早已經不在了,床上還留着她下午坐過的痕跡,此刻就是再小的屋子也覺得冷清的很。

僅僅是幾個小時而已,冷亦清的襯衫就被汗水打了個濕透。

冷亦清換下自己快要能擰出水來的襯衫,走進了洗手間。

冷亦清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那個狼狽的人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了,蒼白,疲憊,在整張臉上被大寫出來,甚至連瞳孔都失去了以往的那些色彩,不再銳利,眼神黯淡無光,裏面像是寫滿了呆滞,又像是充滿了迷茫;頭發淩亂的貼在額頭上。

冷亦清苦笑了一下,自己什麽時候變成這幅鬼樣子了,不過是一句話就讓她像是跌落了懸崖一般,這種艱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呢。

冷亦清擡起頭讓臉沖着花灑,有些微涼的水“嘩啦”的淋在她的臉上,冷亦清此刻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僞裝,把自己的面具一層層的摘去,戴的時間太久,她連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都忘記了。

人活在世上,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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