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戒指

林文欽撿起繩索,扯了一張椅子坐在萌神對面。

“您難道不覺得……我們的關系有點尴尬嗎?”林文欽決定跟萌神好好談一談,不然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出于各自的目的,維持着這種關系。您的目的是從我這裏獲得些什麽,而我是因為喜歡您、想跟您接觸得更多。”

林文欽無意識地把繩索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來回擰攪着:“我不想繼續這樣毫無希望地跟您過下去。我之所以允許您天天拴着我,是因為我希望能借此栓住您的心。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您明明不愛我,卻只能被迫跟一個男的做這種事情,我估計您也挺累的吧?”

“這樣吧,我們想出一個兩不虧欠的辦法好不好,”林文欽站起身走到牆邊站着,看了看桌上的電腦,靈機一動,想了個法子,“我們去把周複綁過來,想方設法問清楚,我到底能為您做些什麽,如果我能幫你們韓家開拓地盤、賺取暴利,我就在五年之內讓你們飛黃騰達,讓韓家達到一百年內想都不敢想的輝煌。然後您放了我,我們兩清。”

“你幫我們飛黃騰達以後,就要離開我?”

“是啊,從此各走各路。”

“可是你說過不會離開我。”

“您不是從小就喜歡說‘人類怎麽怎麽着’嗎,讓我再給您上一課,人類是一種會出爾反爾的生物。就算曾經有堅持的東西,當他發現不值得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地反悔。如果我愛的人只想着從我身上牟利,他有什麽資格要求我跟着他?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

林文欽說着說着就往房間外頭走,剛靠近房門,将手伸向圓形的門把,冷不防聽到“锵”的一聲。

門把上的鎖孔中央,赫然插上了一把黑色的尖刀,仿佛在嘲諷一般地晃動着。刀飛過去的力度之大,震得門板嗡嗡直響。

這把刀很輕薄,形狀還有些彎曲,但并不減弱它的威懾力,畢竟它如此精準地插在這要命的地方。

林文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刀子。他的額角滲出了冷汗,轉回身,目瞪口呆地看向萌神,只見萌神的左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四把呈扇形排開的小刀,就像拿着一副整整齊齊的牌,右手也拿着一只小刀。

萌神将右手的小刀往前一擲,就把背靠着房門的林文欽的外套衣角頂在了門板上。

“喂!”林文欽發出了抗議聲,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萌神從左手上的四把刀中抽出一把,依次繼續把林文欽的一只衣袖給釘了上去。

萌神看了看左手剩餘的三把,似乎是覺得麻煩,直接舉起了左手。

“別啊!”林文欽勸阻無效,只見萌神直接飛出三把刀,随着“篤篤篤”三聲,林文欽連眨個眼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釘成了壁畫,他低頭看看自己衣服和褲腿上插着的刀具,感到一陣後怕,“您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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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神一步步走近,如同在宣布一項殘酷的判決:“如果你再說要走,我就把你釘在我家,永生永世,不得出去。就算你逃得出,也該知道,我最擅長找你。”

林文欽回想起小時候,萌神總能找到藏在福利院各處的他,此時心中仿佛是日了狗。

去他的童年幸福回憶啊啊啊啊!他怎麽知道現在會變成地獄的詛咒?

“我是有底線的,如果您再威脅我,大不了我跟您魚死網破。”林文欽拽了拽衣袖,發現被釘得死緊,仿佛萌神跟那門板有仇似的。

萌神站在林文欽面前,林文欽沖着萌神的面門“呸”了一聲,心道,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哪知道行事風格像條瘋狗?

自己從小到大也忍了萌神那麽多次,就算俊顏當前,自己這種缺少伴君伴虎的才能的人,也該走到單行線的盡頭了。

“我也有底線,”萌神眼底發出一道金色的冷光,那道光刺得林文欽将腦袋一縮,“我曾經對天發誓,由我自己承擔保護你的責任,不再讓你落到別人手上。”

“開什麽玩笑!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可是您怎麽才能證明您是為了保護我,而不是對我有企圖?您證明不了。”

“我證明不了,那就綁着你,”萌神無視了林文欽的怒視,轉身走到櫃子前面,打開一個帶鎖的抽屜,拿出一只首飾盒,“你已經是我的人,你要麽服從,要麽自殺,要麽殺死我。但你殺了我,也未必能解除你我的聯系。你對他人的排斥反應,會讓你死在其他人手裏。”

林文欽傻了眼,萌神的話把他拉回到現實裏,他頓時像洩氣了的皮球一般,扁起了嘴。

他看看首飾盒,再看看萌神:“您要幹嘛?”

萌神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越靠越近,他聽到自己的心防被眼前的美色摧毀的聲音。

為了替自己那慘不忍睹的心防補上缺口,他只得又裝腔作勢地“呸”了一聲。

萌神玩弄着手上的首飾盒,平心靜氣地道:“前段時候,你總冷落我,還發脾氣,他們說叫我多陪你上床,我就照做了。沒效果。他們叫我多說甜言蜜語,我現在也說了,說我會永遠保護你,但也沒用。那什麽才有用?”

林文欽被問得臉紅語塞,半晌才說道:“其實從我和您目前的關系上來說,您做什麽都沒用。”

“所以我一定不能和你在一起?”

“可是……您不覺得您很奇怪嗎?我剛到您家的時候,您對我愛理不理,我給您寫情書,您說我做得過分。後來您卻突然改了脾氣,這難免不讓我認為,您是沖着我的作用而來的。”

萌神毫不含糊地點頭承認:“我的确是變了。只要你不在旁邊,我就慎得慌。我時不時就想上你。為什麽你總躲着我,我想天天綁着你一起睡覺。”

“您這是……對哦,我怎麽沒想到,您還真是個變态!”林文欽順着萌神的說法略加琢磨,發現也的确是這個理,“如果上了我能起作用的話,那第一次就該起作用了,您後來上了我那麽多次,都是為了點什麽啊?!”

“好像父親那手下吸了毒以後,就跟我差不多。”萌神分析道。

“我呸,我不是毒。”林文欽覺得自己要冤枉得眼淚汪汪了。

萌神把首飾盒打開,林文欽看見裏面躺着兩只纖細的戒指。萌神神态自若地給自個戴上了戒指,還把手伸過來展示給林文欽看:“有你名字。”

“錯了,年紀輕輕的戴什麽無名指,”林文欽看不下去,糾正道,“不然顯得我們像那個什麽一樣。”

萌神恍若未聞,三下五除二地把林文欽的皮帶給解了。

林文欽掙紮不了,想咬萌神又咬不到:“您想幹什麽,快停手啊!”

萌神展示了他非人的行動力,光速從房間裏翻出飲着紅十字形的醫用小手術箱,裏面躺滿了各種針劑。

“打麻藥嗎?”萌神問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特別天然,林文欽很想一腳踩在他臉上。

“什麽都別打,我不想變成無能。”

林文欽想垂死掙紮,孰料衣服和褲子上又被萌神多插了幾把手術刀,刀身沒入門板的程度之深,恐怕已經刺穿門板了。

林文欽垂頭喪氣地發現,其實自己抵抗的意願并不強烈,不然他就算撕破衣服也得跑路啊。他怎麽就那麽輕易地讓萌神為所欲為?簡直就像從小養成的劣根性,把萌神慣壞了,也把自己變得容易對萌神妥協了。

林文欽今生第一次産生了上刑場的幻覺。他眼睜睜地看着萌神用娴熟的手法為他塗好消□□水,在他身上添加裝飾品。疼痛是其次,他能忍,可是那種羞恥兼屈辱的感覺,他不能忍。

“我以後怎麽上公共廁所啊,很丢人的喂!您呢,您怎麽不……”林文欽說着說着就語塞了,畢竟萌神跟他的上下地位不一樣。

林文欽心裏雖然默認他跟萌神之間會有下次,卻沒料到他所想的下次已經近在眼前了。

萌神每天都為他檢查創口,為他上藥,只要他稍作抵抗,就會被萌神五花大綁。這只是個小創口,所以沒過幾天,林文欽就無語凝噎地迎來了萌神的進一步“檢查”,當然那只是一種美其名曰的說法。

林文欽欲哭無淚地任憑萌神玩了半天,萌神的目光裏寫滿了執着,就像小貓和它的毛線球。

“我喜歡您,可是……您別這樣了。”林文欽被玩得脫力,而萌神顯然精神氣十足,林文欽最後只得縮在床裏的一角,苦苦哀求。

“‘喜歡’是什麽?跟‘愛’一樣嗎?”萌神用手輕輕一掐,把林文欽掐得雙腿收縮,但又沒骨氣地張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韓晔:(*^.^*)親親~喜歡我送的戒指不?

林文欽:滾蛋!沒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就、就……燕醫生快去教他搓麻将,別讓他老纏着我!

燕別秋:(小聲)我不認為一頭狼會沉迷于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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