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松,不一定要肉慾才行,我到覺得聽你一曲,得到的更多。」

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南宮神翳聞了聞酒香,嘆息似的說着,并不覺得這有什麽。

慕少艾的臉紅了紅,拿起桌上的酒杯,頭一仰,咕嚕的就灌進肚裏了。

「好啊!這才點意思嘛,繼續喝。」南宮神翳邪魅的一笑,繼續給他斟酒。

只要兩三杯酒下肚,慕少艾馬上就可以仗着酒膽開始胡言亂語。

只是與他一起喝酒的南宮神翳,似乎是很喜歡聽着他講話,酒杯從沒空過。

於是你一杯我一杯,最後,在失去意識之前,慕少艾只記得,南宮神翳帶笑的眼。

卷之伍

市街上總是一派繁華熱鬧,歌舞昇平的景象。

開拓的筆直的大街,地上鋪着整齊大片的青石板,走起來十分平整。

四周沿街的小販吆喝着,為今日的生記而忙碌,或者是軟綿綿的包子,或者是綠的青嫩的菜葉,這條中央大街上即使是小販,販賣出來的東西也在一般水準以上。

因為有能力走在這條街買東西的人,非富即貴,許多穿着富麗的公子哥兒或太太小姐們在逛街,除此之外,至少也是有錢人家的仆役,為了購置宅院物品才會來。

這也就是此地商販必須販賣較高級物品的原因了,不可能要有錢人在享受逛街樂趣的同時,還得忍受劣質品和髒亂吧!所以這條大街上永遠看來都是乾乾淨淨。

只是隐藏在光鮮外表底下的,是醜陋不堪的惡行,為了整條街的整潔繁華,這裏的官府強制将所有的窮苦人家趕出去,勒令他們只能生活在環境惡劣的貧民窟,而且限制他們到中央大街來讨生活,住在中央街的人,付了很多額外稅金才得以享有此地便利,自然不願看到沒有付稅的窮人在這裏兜轉了,所以支持這項政策。

所以,中央大街的頭和尾,都有穿着整齊的衛兵巡哨,亦有一定數量的衛兵按照時間在街上巡邏,為了杜絕任何有損中央街體面的人物進出,或偷竊等事的發生。

所幸,他們通常不會對穿着整齊體面的人怎麽樣,中央大街上幾乎可以說無一般宵小事件發生的可能性,本城的長官是非常嚴守律令的人,最痛恨犯罪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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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他維持了中央大街上某一程度的安全,至少這裏絕不會有地痞流氓。

所以,色無極才會這麽膽大妄為的拉着慕少艾一起出門,而不怕被流氓欺負。

「呵呵,阿眉,你怎麽板着張臉哪?這樣子怎麽逛街,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耶。」

色無極親熱的抱着慕少艾的胳臂,整個人毫不避諱男女之嫌的挂在人家身上。

慕少艾摸摸鼻子苦笑着,感情無極是故意的嗎?這條大街上縱使稱不上人人格守禮教,至少也不會放縱到看見他們這樣不三不四的樣子出現,還能無動於衷吧。

「唉呀呀,無極你難道都沒發現嗎?這樣子摟摟抱抱可不大好呢,雖然我喜歡美人青睐,更喜歡你這樣的美人投懷送抱,可要是太過分的話,也許會被人趕走喔。」

眼睛轉了一圈兒,慕少艾降低了音量,用有些不大正經的語氣滑溜的說着。

色無極嬌媚的橫了慕少艾一眼,瓊鼻哼哼氣,放開了手。

至少,她也不想被人提着領子趕出這裏,實在很丢臉。

「好哪,少威脅我羅,還是趕快往目标去吧,祭拜完了翼刀神以後還可以逛街。」

嘟着鮮豔的紅唇,推了推活像一把懶骨頭拼成的人兒慕少艾,想逼他走快一點。

「唉呀呀!無極姑娘手下留情喔!老人家我骨頭推太用力容易受傷的,小心點。」

慕少艾笑呵呵的說着,一邊裝模作樣的揉揉自己的背,好像那裏真的很痛一樣。

於是兩人就在路人詫異的眼光中,向目的地前進。

白牆、綠瓦,屋檐下挂着串串金線織成的風鈴,叮鈴鈴的搖曳輕響。

中庭擺放着一尊古銅打造的香爐,陸陸續續有不少的人來此上香,廟裏面有一尊等人身大小的神像,描繪着翼刀神的相貌可說是三分入骨,可說是技藝十分巧妙的匠人作品,神像後面并沒有加上翅膀,而是将六翼的圖文繪在牆上,伸展四方。

所有建廟的人都曾經受過翼刀神的恩惠,他們也都認為,只是木雕人像根本無法表現出翼刀神幻美的六翼,就算是拿鳥類的羽毛編織,也表達不出那種感覺來。

那種無限伸展,彷佛可以融化在空氣裏的透明,怎可能是普通羽毛能比拟的呢?

最後,常常只能讓畫匠在牆壁上畫出翅膀的圖形,聊表象徵而已。

而翼刀神的廟通常是寧靜的,靜的彷佛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聽的見,恍若所有飄零的雪花在此停歇,所以才會一片的都是純白,異色只餘點綴的綠邊而已。

只是今日,卻亵渎似的,從大門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原來,廟方認出色無極是笑蓬萊舞閣的紅牌,執意不想讓她進去,可是色無極卻非常想要進去,講來講去,最後反而引來一堆人圍觀,弄得此地清幽不再。

「我既沒偷也沒搶的,為什麽不讓我進去!?」這是色無極一直堅持的理由。

如果是真心忏悔的罪人,翼刀神的廟宇也能接納這些人,或者是替這些人安排贖罪的機會,那些人,可能身上都背了不只一條以上的人命,也可能曾是窮兇惡極。

如果連那樣的人他們都能接受,為什麽不讓色無極進去呢。

「翼刀神憎恨妓女,祂說世間萬惡抵不過出賣肉體的人,那些人都是罪惡的。」

那個廟方面的工作人員機械般的重複這句話,他的眼裏隐含着厭惡,看着色無極。

無從考證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傳說翼刀神曾經殺了一個妓女,一個正在毆打自己孩子的妓女,紛飛的白羽甚至将那個女人的屍體完全撕碎,不留一點痕跡。

翼刀神從來沒有對哪個打家劫舍的搶匪作出這麽嚴重的制裁,就算是殺人無數的惡人,頂多也只是被白羽抹過脖子,至少還有個完屍,只有那個妓女是如此而已。

從此之後,那些發院蓋廟的人便把翼刀神憎恨妓女的這一條,拿來加以衍伸了。

「好了,無極,沒必要在這邊跟他們羅唆,我們走吧。」不愉快的皺起雪白的眉毛,慕少艾沒有興趣站在這邊聽人家侮辱,何況侮辱無極,也等於波及到他。

他從來不喜歡這種廟,那太過潔白的外牆底下,總是包裹着太過黑暗的事情。

可是,偏偏越建越多,似乎世間的人總是慣於依賴神只。

他看過廟裏供奉的神像,只覺得太過高大也太過渺小,怎麽能期望一尊木造或銅造的人像,足以肩負的千萬人的期望,傳達到真正的神只那裏去呢?慕少艾從不認為神只可以神奇到這種地步,翼刀神充其量也只能解決眼前的不平而已。

萬般的罪惡,怎麽可能只望一人的力量便足以弭平呢?即使那個人是神只。

何況種種的期望,不只弭平罪惡而已,還有許多充滿私心的願望。

明明翼刀神是逞奸鋤惡的象徵,又為何總有人捧着香來祈求官運亨通、財源廣進亦或者是廣結良緣呢?祈求阖家平安感覺都很勉強了,那這些雜七雜八的願望是從哪兒來的呢?慕少艾回想着翼刀神神像的模樣,覺得至少求姻緣就不該找他。

那張苦臉,就算長的再怎麽俊秀,恐怕姑娘也不大會願意嫁給他吧!如果連神本身自己都娶不到老婆,是個标準王老五的話,又怎麽能期望他牽起凡間姻緣呢?

所以慕少艾從來不認為有必要到廟裏燒香拜拜,今天色無極硬拖着他來,已經沒怎麽耐煩了了,如果還要受這個面目可憎的守門人侮辱的話,那他真不想奉陪。

「走吧,無極。」哼了兩口氣,慕少艾不願意遭人侮辱,拖着色無極出來。

「可是…阿眉。」色無極掙紮了兩下,但看到四周人傳來的不歡迎目光時,身體瑟縮了兩下,便乖乖的任慕少艾拉走了,她擡頭,只覺得雪白的牆壁又冰又冷。

有種,心寒的感覺。

「別難過,我相信你的心意,翼刀神一定會明白的。」看着色無極失落的眼神,慕少艾搖頭嘆氣,不得不說出連他自己都很難相信的話,只希望色無極好一點。

「阿眉,是我錯了嗎?」色無極靠着慕少艾的胸口,像個犯錯的小女孩般說着。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當然也不會是你的錯。」只是,這個世界錯了而已。

胸前傳來色無極低低的啜泣聲,讓慕少艾感覺心頭一陣茫然。

羽人非獍小心翼翼的收起披在身上的蟲蛻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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