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剩下的一成會堕落成魔。

他知道鹿王和神鹿在拼命的救助他,也感覺到心底黑暗負面的情緒在一點一點減少,只是心房一抽一抽的,瘋擁而出源源不絕的恨與殺意,怎麽樣也阻止不了。

負面的情緒逼迫他回想,從前那些魔族是怎麽折磨慕少艾的。

還有幼年時,跟野狗打架才有得東西吃的記憶,一幕幕浮現在他腦海。

那些心酸還有心痛、無奈與無力的感覺,充斥在他心裏,所以,苦。

彷佛所有正面的快樂情感,在他的生命裏消失,抓也抓不到蹤跡。

簡直像是一場酷刑,将他的靈魂撕裂成片片,不知如何才能拼回完整。

只是慢慢的,他平複了下來,從心靈迸裂的最深處,湧出了一股暖暖的水流。

淌着淌着,漫過布滿裂縫的心,一點一點的填進縫隙,修補着他心裏的傷口,丹田處那顆從慕少艾那裏得到的金丹,徐徐的轉動,不停的冒出丹氣暖活着他。

以往也有幾次,他的情緒滿溢到控制不住時,都是這顆金丹在奉獻暖活的丹氣,一點一點的把他從入魔的瘋狂中拉回來,慕少艾給了那顆金丹是為了救他,哪裏想過即使是救了他一時的危難,這份綿綿心意仍是包藏在金丹中,持續的發着熱。

再一次,五百年前慕少艾的那份心意,救了羽人非獍。

他醒來時,便見到疲憊的睡着了的泊寒波與神鹿,屋內靜悄悄的,無一點聲音。

心裏默默的感謝,他沒有說出來,也不需要說出來,泊寒波自然理解。

輕手輕腳的起身,不掀起一點風的聲響,他是翼刀神,任何時候,只要他想,他都可以變化成比羽毛還要輕盈的重量,也可以使最柔軟的羽毛變成殺人的利器。

就像是一道月下的幽靈,無聲、無息,蒼白的影子掠過,他已移到了外面。

遠方,彷佛傳來風鈴的聲響,叮叮叮叮,那是六翼風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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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盞六翼風鈴,都是羽人非獍自己編織的,而每一串風鈴,都有屬於自身獨特的聲響,身為創造者的羽人非獍,可以毫不費力的辨別出那是哪一盞六翼風鈴。

現在響起的,是他贈送給姥無豔的那盞六翼風鈴,他不可能認錯。

皺眉,他不曉得姥無豔會為了什麽原因而搖鈴喚他,那盞風鈴他很久以前便已交給姥無豔,只是從來沒有響過,姥無豔是個堅毅的女子,不會輕易的求他做事。

只是在這拂曉時刻,姥無豔會為了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喚他前來呢?

只是想多久也不會想出什麽結果,與其亂猜測,不如趕過去一探究竟,一動念,便只在電光石火的瞬間,雪白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嗖的一下,遠赴千裏之外。

只要風鈴搖動,羽人非獍便可以藉着本來施在風鈴上的法術,瞬間移動到那個地方,那時間快的幾乎等於他一想到要去,整個人就已經移到了現場,沒有拖延的。

只是盡管在如此快速移動的霎那,他的心頭依舊略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像是有什麽壞事即将要發生了一樣。

星夜閃耀,只在東方,浸染上顏料似的,一片白。

那白,白的太死寂,如同象徵着不祥的白幡,幽渺的魚肚白。

很久很久以前,在床上時,月光反映着少艾肌膚上的顏色,白的十分不祥。

那是他們第一次靈與肉的交纏,實現他久久以來一直萦繞在心頭的渴望,也是他們最後一次的溫存,從此以後,天上地下,他們分離五百年之久,在紅塵漂泊。

房間裏充滿着情事後的氣味,一股帶着淫靡與罪惡的氣味。

那時候一輪銀月高挂空中,灑下靜谧的銀光,穿過雕花的窗格與紗帳,落在慕少艾細膩的肌膚上,反映出一片渾然蒼白,讓他整個人像是銀雕似的,死氣沉沉。

慕少艾累的睡着了,睡的沉沉的,一動也不動,叫人不忍驚醒他。

大腿蹬出薄被,雪白而勻稱,散布着點點瘀紅,腿根的部份,沾着紅與白,那是已經乾涸了的鮮血與精液,可以想像方才秘部的血肉,是承受了怎樣的酷刑。

本來就不是為了容納而産生的器官,在一場雲雨之後,理所當然會受傷。

於是,沾滿了鮮紅與濁白的地方,格外的紮眼,刺的他心很痛。

於是羽人非獍悄悄的下床,找出乾淨的毛巾,捧來一盆溫熱的清水。

用布巾沾了沾水,往慕少艾雪白的肌膚上拂去,拭掉方才遺留的激情痕跡。

「嗯…」嘤咛了一聲,慕少艾悠悠轉醒,眨着金色的眼睛,朦胧的看着羽人非獍。

盡管意識模糊,他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知道這是羽仔貼心的舉動,所也沒有多哼兩聲或紐動的動作,維持原來的姿勢躺平,任憑溫熱的毛巾熨貼在他的腿間。

沾水的布巾掠過他秘穴外圍裸露的肉,擦去血污,是為上藥做準備。

把盡完擦拭責任的毛巾放到一旁,找出多年江湖生涯以來從不離身的創傷藥來,羽人非獍當然曉得這種簡單的藥比不上仙人使用的藥,也曉得慕少艾的身體恢複能力并不差,但他就是不舍得讓慕少艾忍受疼痛,所以要幫慕少艾上藥療傷。

将藥粉倒入清水中,迅速的在水的表面上,凝結成一團一團透明的膏狀物,羽人非獍用手沾了一些,兩指互相摩娑,藥膏潤滑的作用明顯,還透出淡淡的清香。

慕少艾很有默契的屈膝,并把兩腿打開,露出擦乾淨了的腿根,和隐隐約約透着粉色的私密處,纖白的腿微微打着顫子,腿上青色的血脈明顯浮出,像是緊張。

藥膏觸及傷口的瞬間,傳來類似電流通過般麻麻的刺痛。

只是很快的,刺痛便不會影響到慕少艾了,傷口的地方一陣涼,清新爽冽的感覺。

羽人非獍的手指動作輕柔,靈活而有力的手指,平常只用來握刀,但是在溫柔的時候,也能仔細的像是雪花飄落一般輕盈,像是在米粒上雕刻一般的緩慢移動。

很溫柔,只是,這種舉動,卻讓慕少艾格外心酸。

所以他黃銅顏色的眼睛,才會盈滿哀傷。

直到所有的動作結束為止,兩人都不發一語,羽人非獍是不想吵醒慕少艾的睡意,慕少艾則是在靜靜的,體會着所剩無多的時光,天一亮,即要迎接的天命。

那時候,似乎連空氣裏都充滿着不祥,只是他沒有發覺而已。

而現在,心頭閃過的那一絲不祥,跟從前的感覺,相差無幾。

莫非慕少艾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姥無豔依舊是,那樣美豔的一個蜘蛛女。

手指沾着金絲銀絲編織成的六翼風鈴,洞穴裏點燃青白的燭火,幽幽的照映在宵的黑衣上,紫色的毛邊上,他青白的臉上,顯得有種鬼氣森森,可怖的驚人。

阿九瑟縮着,看起來他對這樣的氣氛非常害怕。

他在走投無路之下,總算想起還有一個人可以試着求求看。

就是姥無豔,這個有個多年道行的女妖,跟翼刀神感情甚篤并不是秘密。

雖然姥無豔的道行并不足以到天庭找人,不過身為翼刀神摯友的她,肯定有很多方法聯絡到人,阿九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巴巴的跑來這個妖族的傳說禁地。

沒有人敢得罪姥無豔,因為誰也不想捋了翼刀神的虎須。

所以一直以來,姥無豔居住的洞穴,都是妖族的禁地。

只是即使是禁地,阿九也下定決心去闖一闖,他想不出來有什麽原因可以讓姥無豔幫他這個忙,只是那天被翼刀神恐吓以後,他就想,慕少艾就是翼刀神愛的人。

所以也許,姥無豔會因為這個原因,幫忙。

果真他所料不差,姥無豔一聽說慕少艾被人抓走的消息,臉就沉了下來。

「這幾天,羽人的狀況并不好,他可能沒有辦法趕的過來。」姥無豔和羽人非獍身上還有牽連着因緣線,經過一些特殊的法術加持後,能感覺到對方目前的狀況。

最近這兩天,羽人非獍那頭的因緣線傳來很不穩的波動,可能是他心緒極端不穩。

以往羽人非獍就常常會有這樣子的情況發生,那樣通常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接着就會請泊寒波和神鹿替他清除雜念,只是這一次清除的時間特別久。

所以她也沒辦法斷言,一定有辦法找到人。

不過轉念一想,即使找不到人,憑着她和宵的能耐,救一個人出來足夠了。

於是翻箱倒櫃的找出羽人非獍贈送給她的六翼風鈴,那是最快的聯絡方式。

每一盞六翼風鈴,都是羽人非獍親手編織的,能與主人心靈相通。

金絲與銀絲纏繞着的風鈴,其實是慕少艾的顏色,銀色的長發和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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