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滿足你
超長待機喜迎關機,被石頭綁住沉入海裏,在魚群的分食下,骨頭将随沙風化,永埋海底。
與老傑利同為元老的總是絮絮叨叨又唯唯諾諾的老好人詹姆,有個與他面包一樣松軟憨厚外表不相配的诨號,屠夫。
而往往被叫響的诨號,更能代表這個人的真實秉性。
放下屠刀,立地成善,這事對于一個只有九根手指卻恨不得在手上戴十枚戒指的貪財之人來說并不現實。
藏起屠刀以愚笨為面具四處讨好的屠夫,蹿騰着眼高于頂,始終壓他一頭的老傑利起反心,用鼻涕和眼淚以及平日裏的小心謹慎與被海葬的人劃清了關系,又在四處讨好中比對着,選出了真正可與他同謀的人。
從二代頭目将組織轉型,再到江赫然的接管,由他負責的軍火生意路子越收越窄,越來越不見油水了。
地下組織做正經生意,說出去簡直遭人恥笑。
樊天表情默然,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的。
事實上他與江赫然一樣道德淪喪,并不覺得非法販賣槍火與盜賣從鄰居家偷來的蔬菜有什麽區別。現任首領之所以向中立面靠攏,更多的是出于保全厄萊斯付出心血的組織,而履行責任。
而隐有得勢趨勢的樊天的三無道德觀,正是向“錢”看齊的詹姆所看重的。
“老傑利死了,副手空位,首領受傷,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不是嗎?”詹姆沉重的身軀陷在沙發裏,像個大功率風箱似的,呼呼地氣喘。
“樊天不舍得了。”
彌賽莉亞的近衛侍從“黑桃”,此時靜立在樊天的身後。
食人花是被并入的外來勢力,然而這股暗自發展并緩慢滲透進組織的勢力,多數成員都是曾暗自效忠過權謀者的以樊天為首的黨羽。
何為不法組織的首領?
——四個副手,三個叛徒,自家元老人物也在出謀劃策,為他挑選合适的死期,意圖消滅這位不法之徒,若是江赫然目睹當下,可能還會黑色幽默地笑一笑。
但凡有個向陽的出路,有顆清明的心,都不會将腦袋別在褲腰上讨生活,惡人行惡事,唯利是圖,見風使舵,江赫然手下的叛變,也算符合人性的定律。
構成定律的人是被他信任的人。
而打破定律的機會被江赫然放開了。
彌賽莉亞像只饞魚的貓一樣,啵了下嘴唇,“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留下江赫然,那樣有魅力的男人,即使當成花瓶擺着賞玩,都是一道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
首領與其養子之間有着暧昧的關系。
上次兩人同睡一張病床的事,并沒避諱旁人,甚至在醫護人員敲門進入時,肢體相親的兩人都還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調笑歸調笑,以彌賽莉亞對樊天的了解,他這種無情無感的反社會人格,大概不懂什麽叫不舍得。
詹姆搓着滿手的戒指,哼道:“那小子多活一天,我們的繼位者可都坐不穩頭領的位置。”
有不忠的下屬就有重義的親友,若不以絕後患,他日謀害之事暴露,組織內部實權在手的高層的骨幹,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這時,樊天的電話響了。
是在言語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首領打來的。
屋中如臨大敵的靜默了下來,樊天游刃有餘的與其周旋。
“有什麽吩咐?”
首領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首領,跟樊天說話時,卻跟逗孩子似的,以自己的方式順着對方,“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近日江赫然時常會給他打沒正事的電話,表達的內容無外乎——想他。
這在樊天看來無趣且無意義的行為,江赫然卻很熱衷。
他不理解伴侶之間純粹的想念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但江赫然對他依戀的态度,正是他所需要的。
如同三年來每一次應付江赫然那樣,樊天以令對方滿意的馴順,回應着對方的思念。
“我也很想你。”
彌賽莉亞看着男人用着冷峭的表情訴說溫情,不禁有些同情喜歡上這貨的人。
女人将一支細長的煙銜在唇邊。
安靜的室內,打火機的輕響引起了電話另一端人的覺察。
“這麽晚了,誰在你身邊?”
并不抽煙的樊天面無表情地看向彌賽莉亞。
與其正主一樣翻臉不認人的近衛,悄然拔槍,威脅的将槍口對準女人。
彌賽莉亞笑得風情萬種,向持槍的黑桃飛了個吻,用唇語說着抱歉。她雖然有那麽半分心疼江赫然,卻并沒有為首領通風報信的意思,不過适當增加一下游戲難度,似乎也很有趣。
“我身邊沒人。”樊天嗓音柔緩,“但我希望此刻你在我的身邊。”
他随口的轉移話題,對方卻當真了。
“位置。”電話另一端傳來鶴井大呼小叫的聲音,傷口還沒拆線的江赫然似乎從床上跳了下來,“我過去找你。”
如果他們真心相愛,江赫然會是一個很優質的伴侶。絕佳的外表,雖然不善卻肯為對方斂跡的脾氣,不知遷就為何物的上位者,自甘雌伏,從床上一直遷就對方到床下。
樊天心念微轉,将拒絕的話轉了個彎。
電話挂斷,反派聚會即将散場,主角要親自前往首領的所在。
“讓他再養養傷。”
樊天這句話過後,屋中被他精湛演技所打動的衆人,面有懷疑地看向首領的走狗。
“都這時候了,還關心他的傷勢,你也會心疼人嘛。”彌賽莉亞稀奇道。
“不。” 走狗在今夜露出第一個笑容,“只是想讓他提前感受一下衆叛親離的滋味——在這期間,解決掉鶴井。”
鶴井是江赫然手下最得力的親友,之所以留着他,不光是為了利用他與老傑利等人內鬥。
詹姆抖了抖臉頰上的肉,連連搖頭,“風險太高,鶴井若死了,江赫然絕對會發瘋。”
作為在場唯一目睹過江赫然是怎麽替二代頭目清算恩怨的人,詹姆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堂講座,為衆人科普一下神經病是怎麽犯病的。
“他什麽樣子我沒見過?”
冷絕的男人說道:“我會讓他所能倚靠的只有我。”
曾因對方的橫生枝節,将他從攀爬了十年的高處踹到階下,若不是有替身這個身份加持,今日他的屍骨都以寒透了。
別人咬他一口,勢必雙倍奉還的走狗,會以雙份的衆叛親離,回報他的飼養者。
折斷江赫然的左膀右臂,讓失去爪牙的頭狼能倚靠的只有他,至于拿捏住對方命脈後,是殺是剮,确實需要從長計議,至少也要将對方應得的感謝說給他聽。
江赫然什麽樣子,樊天都見過。
江赫然颦了一下鼻梁,在樊天的脖領處嗅了一下,将男人抵在牆上,又在樊天的嘴裏親了會兒,像是了确認了自己的“骨頭”沒被別的狗啃過,滿意的将“骨頭”叼到了自己的地盤上。
兩人一同躺在江赫然屋中的床上,樊天有些迷惑江赫然不時的笑意,“有什麽令你高興的事麽?”
見到喜歡的人,會情不自禁的喜悅。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江赫然拿樊天的鎖骨磨牙,“不許再找別人。”
人有七情六欲,會跟喜歡的人分享。
江赫然伸手關燈,分腿跪坐在了樊天的腰上,“我會滿足你。”
眼睛還不适應黑暗,身體的感官變得比平時更加敏銳,樊天感到腰腹部位有着潮熱的濕意,坐在他身上的人,內褲不知何時脫了,身體最柔嫩的軟肉正零距離地貼在他的身上。
被撩撥到的男人撫摸着江赫然的腿根,握着硬起的性器在江赫然的後股縫磨蹭。
身上人的屁股随之識趣的擡起,濕噠噠的穴口被江赫然邀請般掰分開,江赫然沉下身體,一點點将頂在入口處的粗碩吞了下去,直到莖物抵到穴心,才蜷着腳趾停了下來。
好大,被強撐開的下體有些生硬的疼痛,身體被喜歡的人填滿的飽脹感又令他發自身心的接納着與男人的交合。
樊天坐起身,挺胯有節奏地颠弄起身上的人,在黑暗中吻着江赫然緊繃的下颌,将手指擠向連接處,摸了摸被陰莖推擠外翻的穴唇,随後向前摸索,沾着滑膩汁液的手指揉按上了雌穴已經性奮起來的肉蒂上,比操穴頻率更快地撥弄着。
江赫然敏感的顫栗,弓起腰身,卻被食欲大開的“掠食者”強勢地按住,“別想逃。”
這男人哪裏有什麽優良的床品,夢游時的兇狠才是他的本性。
不堪玩弄的肉蒂在暴露出本性的男人粗暴的揉撚下,被欺負到了高潮。吸附着莖物的雌穴一陣陣地攣縮,樊天把蹲跪在他面前的江赫然控制成屁股微擡的姿勢,更加大幅度的挺腰進出,緊絞着他陰莖的小穴,在潮韻過後徹底松軟了下來,成為淫亂的性容器,過溢的水液濺射得到處都是。
“想看着你。”樊天扯着江赫然的肉棒,就着相連的姿勢牽着對方向床邊移動,“自己把燈打開。”
樊天目的不是想看江赫然,而是“替身”心存計較,想讓江赫然清楚的看到是誰在侵犯他。
屋內恢複光明的那刻,夾着雞巴的肉逼羞恥得緊縮了一下。
江赫然用手去遮樊天的眼,“別看那。”
這視角看不到什麽,可樊天早已看過了。
那處連毛發都沒有的私處,此刻必然肉感十足地微腫着,穴縫裏被肏到熟紅的軟肉,熱乎乎地流着汁,就連藏在肉蚌裏的陰蒂,都在尋找存在感般的硬脹着。
樊天再度将手探向結合的私處,掐按着被他玩腫的肉蒂,不滿道:“不是說要滿足我麽?”
操都給操了。
江赫然顫栗着呼吸,将腿分得更開,用手将性物的囊袋托起,仰着腰身,依着對方,将還含着男人半截陽物的穴,展示給身前的人看。
傷患肩背上的傷口還沒痊愈,這姿勢必然會牽扯到傷處,這副隐忍痛苦又飽含性欲的順從,是令人欲罷不能的原罪的引誘。
樊天主動吻上江赫然帶着齒痕的唇,抱着對方黏膩地律動,“舒服嗎?父親。”
江赫然被便宜兒子叫得一抖,像只忘了收爪子的貓科動物一樣,在樊天的背上留下一道抓痕,啞着聲音,“叫我名字。”
“赫然。”樊天厮磨着埋首在他頸側之人的耳朵,濕聲地吹氣,“江赫然。”
男人的背後又被情難自抑的“貓爪”抓了一道。
這樣的江赫然真的很有趣。
“你把我纏得這麽緊,我都沒法動了。”
将自己全然交給對方後,江赫然倒是很放得開,于是迎合着雙方自己提胯動了起來。
“你的小穴熱得像要融化了,自己摸摸。”樊天捏着江赫然的下巴,不允許對方咬牙止聲。
江赫然低聲地喘,帶着性欲沉沉地看向樊天,吐舌去舔男人捏着他下颌的手指。
都這時候了,還敢發騷撩人。
樊天不顧對方有傷在身,直接把江赫然推翻在了床上,壓着他重重地操了起來。
這幾天的傷白養了,換了薄紗布包紮的繃帶很快見了紅,換個怕痛的此時可能已經疼到失聲,江赫然卻很享受似的,痛楚與快感照單全收,抓着床單,腿根痙攣着到達了欲潮的頂點。
持着本性進攻的男人,狠得身心如一,半分停歇欲望的時間都沒給他,碾着內腔裏的敏感區,深進深出地頂撞着穴心。,狠得身心如一,半分停歇欲望的時間都沒給他,碾着內腔裏的敏感區,深進深出地頂撞着穴心。
想看江赫然在性事裏失控,想讓他求饒,想聽他哭叫。
想獨占他。
“你這裏以後只能被我使用。”
江赫然抿了下嘴角,輕聲,“我只被你進入過。”
這回答着實讓“替身”有些意料之外。
樊天将手撐在江赫然的身體兩側,近距離地凝視着對方,“為什麽只讓我操你?”
江赫然彎着眼角笑了下,鄭重道:“我喜歡你,我愛你。”
樊天好像有些喜歡上被江赫然喜歡的感覺了。
彌賽莉亞說的對,江赫然當成花瓶擺着或許也不錯——好看也好用。
洩欲般粗魯的性事過後,江赫然整個人都不會動了。上身傷勢加重,下身酸軟麻木,男人從他身體裏拔出,內射的精液卻還留在他的體內。
江赫然習慣性地想要揉近前人的腦袋,忽然想起樊天并沒在夢游,男人在性事上表現的比平時更加冷漠,惡劣又強勢,江赫然的手停在了中途。
樊天像是察覺到他的想法般,主動向他低頭,在江赫然的手掌上蹭了蹭。
被飼養成患的虎,不會低頭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