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連個人沿着樓梯慢慢走上去,小小說:“這樣的樓梯,看起來就像千層糕。”
大雄一直在想,這樓梯看起來像是什麽似的,當下聽小小一說,不由得恍然大悟:“是啊,很想千層糕。”一層一層的,薄薄的,綿綿密密的,層層疊疊的,走了又走,走了一層又有一層,小小走到半途便說:“哎呀,好累,當初不知道為什麽可以和你一口氣爬到山頂去。”
大熊說:“那是因為——”他說完捏了小小的鼻子,然後開始往上面跑去,小小一聲尖叫,随即說:“臭大熊,等等我啊!你站住,我非抓到你不可!”
大熊回過頭來說:“現在有動力了吧。”
小小憋了一口氣非要追上他不可,當下開始努力奔跑起來,有路過的小朋友對自己的母說:“媽媽,你看哥哥和姐姐玩得很開心啊。”
是啊,很開心,能有這麽開心,也是因為是彼此在自己的眼中。
大熊跑了幾步便開始放慢腳步,自己耳朵一直注意着背後的聲音,他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直到小小非常非常興奮地抓住他的衣服,說:“都說你跑不過我啦!”随即哈哈大笑起來,他轉過身去,在她的唇上輕輕一點,“我輸了。”
小小喘着氣歪在他的身上,說:“哎呀如果你不認輸,我可要累到了。”
他在心裏說:我不會讓你累倒的。
他們開始慢慢地走上去,一路上說說小小,小小最愛說大熊的那一套拳法,她說:“別看幼稚,可是大有玄機。”
大熊假裝很驚訝地問:“什麽大有玄機?”
“就是——你先猜猜。”
大熊假裝很認真地一直猜一直猜,然後他說:“我真的猜不到。”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
“這個大有玄機表現在,是你教會我這套拳路的,然後多年之後,我又因為這套拳路讓你知道我——林小小,注定和你交纏在一起,有一個詞語叫做什麽來着,糾纏不清,是不是,我們的關系,就是糾纏不清的關系。”
大熊已經很習慣了小小常年時不時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他說:“小小,我喜歡這種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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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當然知道啦。”
兩個人十指交纏,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山上,山上的風很大,吹得小小的發絲拂到大熊的手臂上,他只覺得手臂癢癢的。山上只有另外一對情侶,卻是快要下山了,小小拉着大熊興奮走到小亭子上,風那麽大那麽大,小小吸了一口氣:“可真涼啊。”
大熊說:“真不應該帶你來這裏,恰巧今天又是陰天,不冷才怪,快過來。”他把她攬到懷裏,小小說:“其實我是有一點恐高的。”
“嗯,我知道。”
“可是因為你在這裏,我就不會了。”
他們在石凳上坐下來,小小說:“從這裏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屋頂,那麽小那麽小,你看那些汽車就像小螞蟻一樣。不過這裏的樹多好看啊,就長在最危險的地方,還能開得那麽茂盛。”
“所以說它們生命力非常頑強。”
小小指着前面崖邊的一顆大樹說:“對了,那一次你和我說那棵樹至少有一百年的,是不是騙我的。”
“沒有,我不會騙你的。”
“你那麽肯定,一百年前你在這裏看它生長啊。”
“你不信,過去數數他的年輪好了,快,去數。”說着大熊把她往前面輕輕一推,小小只覺得腳底有些虛虛的,心髒怦怦直跳,随即立即像八爪魚一樣把大熊抱得緊緊的:“哎呀我是真的恐高,不許再吓我了,我信你就是了。”
“你不是說我在你身邊你就不會了。”
“可是你剛剛是推了我出去,你推我出去的那一刻我就覺得很害怕。”
他本來想和她開個玩笑,沒有想到小小會這麽說,內心有點愧疚:“小小,下次不這樣了。”然後把她抱得更緊了。
小小說:“記得那一次我們來的時候嘛,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那時候我和你還沒有那麽好。”
大熊打斷她:“我們一直都很好。”
“小氣鬼,好吧,那一次,你和我比賽,你說我恐高,可是我們一起爬山,我從山下到山上再從山上到山下,只要途中不喊一句怕啊不表現一次害怕你就認輸了。然後結果是我爬上去一摔,你就認輸了,笑死了,然後後來還是你背我下去的,大熊。”小小倒在他身上笑:“其實有一個秘密我沒有告訴你。”
大熊看着她問:“是什麽呢?”
“那時候啊,我就是因為太害怕才會摔倒的。因為我一直怕一直想,我踩的是沙路,待會恰恰我踩在那些圓圓的沙上怎麽辦?我鞋子一打滑,我就要摔下去粉身碎骨怎麽辦?哎呀吓死了,我知道自己越想越怕發生的事情它一定要發生的,所以那次一摔我又正在和你打賭我就想死也要稱英雄可不能讓你小瞧了。可是是你先認輸的,然後你又背着我走下去,那時候我就安心了,我看着山路又斜又陡的,可是你背着我我就想,我們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我就安心了,下了山又恰恰打到車,就一直送我到家裏去,我又是不用走路,可是你走後,我自己看着自己的腿就笑了,因為我發覺它居然在抖,我走一步路它就一直發抖啊發抖啊,我的心還是砰砰跳到,可是我看着我的腿就覺得好笑,我哪裏不害怕啊,我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擔心你了,因為你還背着我,我就怕出什麽事情,心裏就太緊張了。”
大熊說:“小小,以後不可以胡思亂想了。”
“再也不會了。”
“那這一次,你還怕不怕?”
“你說呢?”
大熊似笑非笑:“現在在這裏,沒有其他人了,小小。估計一時半會沒有人上來。”
“然後呢?”小小開始躲着他湊過去的臉,嘻嘻地笑了起來。
他說:“小小你好傷我的心啊。”
她波光流轉的,只是嘻嘻笑反問他:“我怎麽傷你的心啦。”
“你心知肚明。”
“我嗎?”她歪着頭問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過來,我告訴你。”
“我怕你居心妥測怎麽辦?”
“我又不是大灰狼。”
“你不是大灰狼,可是我是小紅帽。”她按了自己的紅帽子。
“那你是要我做大灰狼?”
“不是,結局是小紅帽和大熊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說完她自己摟着他,叫了聲大熊,他的唇已經蓋了下來。
自從和你在一起,我知道這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小小是這樣想的,大熊也是這樣想的。時間無論如何行走,我們的愛情依舊,争争吵吵也是很快樂的事情,就像是這麽冷的天氣,自己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無語倫比的溫暖,是彼此炙熱的心交融在一起融化了一整個冬天。
這是小小在那晚回去的日記裏面寫到的,提起大熊,她總有無限的喜悅,連歡歡也說:“你看你,跟了大熊之後變得跟什麽似的,我若是罵了你一句,大熊就差磨刀霍霍向歡歡了。”
小小就笑得跟什麽似的。
可是年一過,大熊就要去學校了,小小不知道為什麽,有說不出的惆悵。大熊不止一次和她說過上學的事情,她都把話題轉開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讨厭上學,小小小時候的成績一直都不是很好,可是在學校也算是和同學相處得非常融洽,她想,倒是自己越長大,腦袋變笨了。
那一夜去歡歡家,歡歡還在浴室洗澡,小小在歡歡的房間裏撒野地跳來跳去,歡歡的床特別的軟,歡歡的窗戶特別的大,歡歡的寫字桌特別的粉嫩,問題就出現在這張粉嫩的寫字桌上面。小小在歡歡的抽屜裏翻到A大的學生檔案,是歡歡的,歡歡本來在F大轉到A大才沒有多久,可是她一直記得歡歡是讀大一的啊,為什麽檔案上面寫的是歡歡大四第一學期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