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禍端
“煩請王爺通融,讓下官進府看上一看。也好對聖上有個交待,也好堵住那些個小人的嘴不是?可莫要讓下官難做。” 趙總統領拱了拱手,用一種商量朝坐在正廳低頭喝茶的容惶說到。
“哦?那本王叫趙總統領現在立刻帶人返回去,怎麽樣?”容惶放下茶杯,饒有興致的問道。
“王爺說笑了……莫要再為難下臣了。”名為趙勤的禦林軍總統領難得有了尴尬的神情,
小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搜就搜吧。本王也沒什麽法子阻止你們。本王倒想看看你們想搜到什麽……”容惶似笑非笑的看了趙勤一眼,便繼續低頭品茶一副随他們行事的樣子。
趙勤松了口氣,就讓手下的人開始搜查王府。這一搜查果然查出了問題。
“禀總統領,屬下們剛剛在王府裏見到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已經制服住他,請統領定奪。”過了片刻後,趙勤手下的一個兵進了大堂恭聲回禀道。
趙勤眼帶懷疑,當先跟着他手下走了出去。容惶目光閃了閃,也跟着走了出去。
“王爺,這您做何解釋?”趙勤看了眼那個被他手下的禦林軍壓着的男人,語氣帶着猶疑的發問。
“本王也不知,梁伯這人可是府裏下人?”容惶偏過頭,目光放在梁伯身上。
“回王爺,老奴并不識得此人。”梁伯語氣鎮定,只是神情變得嚴肅。他确定王府裏沒這個人,也不知怎麽混進來的。
那被制住的男人一直低頭沉默着,直到此時才像夢醒一樣擡頭看了一眼容惶,開口說話。
“王爺,是屬下失職。”那男人剛剛說了這一句話,身體就突然僵住倒在地上不到片刻就有血從嘴角溢出來。
“禀統領,這人已經服毒自盡了。我們在他身上搜到了這個。”一旁的禦林軍早就有眼色的探了這人脈搏,走到趙勤身邊回話。
趙勤仔細看了這信件碎片,神情越發嚴肅。
“王爺,這事關重大。下臣也只得立刻進宮面聖,據實禀報給聖上了。”趙勤看了一眼容惶,讓手下擡着屍體就急匆匆的離開王府。留下其它禦林圍着王府,把啓王府變成牢籠一樣。
留下容惶和梁伯大眼對小眼,面面相觑。
“梁伯,本王不認識他啊。”容惶看向一旁也沒反應過來的梁伯,哭笑不得的開口。
“這樣大的動作,看來那位是忍不了了。也不知道青瑛散值回府會不會被吓到。”梁伯被他家那關注點永遠在王君身上的王爺搞的十分無奈,噎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還沒等散值,季頌就知道了禦林軍兵圍王府的事。
畢竟這事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更何況寧靜祥和了這麽多年的大邑一點小事都足以讓百姓議論半天。更何況是一朝王爺無緣無故被禦林軍圍府,這絕對是要出大事情的呀。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剛剛到午時這消息就傳到金律院來了。連帶着那些院生們看季頌的表情都多了幾分古怪,季頌知道後就放下手裏的書立刻去找于老。
“青瑛可是有事?”于老樂呵呵的開口,詢問着季頌來找他的目的。
“于老,晚輩最近一段時間恐怕沒辦法安心編書。可否……可否允在下幾日假?”季頌也知道自己這要求實在讓人為難,可也只能厚着臉皮求情。
山雨欲來風滿樓,如果他預料不錯的話聖上已經開始朝啓王府揮刀了。
“幾天假期老頭子自然是允的。青瑛啊我原本想在告老辭官後,向聖上舉薦你出任總編纂的。那幾個人天天鬥成那樣,我又不是聾子瞎子。只是……”老人頓了頓停了下來,過了一會才開口。
“只是你要想清楚,聖上已有了處置啓王的心思,你若再蹚這趟渾水。恐怕我和唐老也沒辦法保全你,此事青瑛可要三思後行啊。”
“晚輩并不覺可惜,多謝于老周全。”季頌也有些驚訝于老竟然想舉薦他繼任總編纂的位置,不過一瞬間他就釋然。容惶肯為他低頭上朝去見皇位上的那人,自己不過是失去了一次升官的機會而已。更何況他連這次有沒有機會活着離開王府都不确定呢,畢竟容惶只是一個沒權沒勢的王爺。若是所謂的“證據”充足,恐怕朝野上下無人會為容惶說話。
季頌認真的拜了拜面前這個活的通透豁達一心為他着想的老人,就轉身離開金律院。
若是容惶被下獄,恐怕他季頌也保全不了自己。只是季頌倒不覺得恐慌,早在和季容脫離父子關系後他便預料到了也許會有這一天到來。
他雖百無一用,但若真的要走黃泉路容惶有他陪着也總好過自己一個人。
“陛下,這人行蹤鬼祟被臣在啓王府抓獲後竟然服毒自盡。這是臣在他身上搜到的信件,屍體已經交由大理寺了。還請陛下示下。”禦書房內,趙勤低頭恭敬的把他在啓王府所見的事一字不漏的彙報給眼前之人。
“ 傳朕口谕:啓王容惶擅權自專,包藏禍心,罪無可恕。現将其圈禁于府中,案件則交由大理寺審理,若其罪名屬實,便擇日處置。 ”說到最後,容直的語氣讓趙勤忍不住背後一涼。連忙的低下頭,藏住自己的神情。
“是,謹遵陛下旨意。”趙勤應了是之後離了皇宮,重新回到啓王府中。
季頌已經進了府,畢竟禦林軍只是不許府裏的人外出進入還是允許的。
“季頌,你還當未散值你怎麽回來了。”容惶正在府裏待的無聊就見季頌回了府
,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甚至直接叫起了季頌的名字。
“臣已經向于老請好假,這幾日就留在府裏陪着王爺。”季頌坐到容惶身邊輕描淡寫的回道,就好像門外那些禦林軍不曾存在一樣。
容惶看着季頌半晌沒說話,神情複雜難辨。他雖然說着季頌回來時看到王府門前的禦林軍會被驚到,可是他早就做好季頌和他撇清關系的打算了。他原本是不再敢信任何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更啦,蟹蟹鶴鶴地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