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急功近利
“你們那個公司有什麽用？”正事說完了，王正清開始抱怨道。
他讓人聯系公司說代言的事，結果公司還要再聯系本人，他派人直接過去，結果那個叫韓牧的死不松口，一點兒都做不了主。
謝安在沙發上坐着，“公司就是人少了點，其他都挺好的。”
韓牧的眼光好，能堅持下來的四個練習生也很讨人喜歡，方玄明被蘇若和羅子韻帶着常在各種劇組裏客串各種各樣的角色，陳笑守着他們守着公司，哪裏缺人就補上哪裏，欠的債已經還清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對他個人活動的話語權不足。
“哎，我手頭上有個人你們收不收？”
“什麽人？”
“也是圈裏的，原來好像是聖和公司的專業制片人，人脈很多都能用得上，前不久喝酒的時候認識的，他說因為公司上下惹不起的祖宗太多，他不樂意當孫子就辭了。”
“讓他有空的時候去公司，我們公司缺人，也要看人家看不看得上。”
謝安沒把話說太滿，畢竟以ST目前的情況，一般人确實不太敢進。
但那人是誰，他心裏也有數了。
那天吃飯的時候，楊鳳麗在飯桌上吐槽了聖和公司現在的情況，以及《季節》制片人的不負責任。
聖和的專業制片人，是為了編導部服務，結果《季節》的制片人只顧着劇組的各項事務，連最基本的劇本都不了解。
羅子韻在圈裏的時間長，人脈多，前東家的事情他清楚得很。
比如那位周姓制片人多次在酒後吐苦水，比如公司多少中層幹部上下的裝孫子，再比如現在公司裏惹不起的不是高層領導，而是剛出道的一些小藝人。
羅子韻不止一次在公司建議應該招些人進來，韓牧也聽了他的意見，結果招進來的人不是謝安的狂粉，就是非專業人士，實在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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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公司還是個不入流的小公司，即使裏面那是頂級藝人，卻依舊沒辦法承擔一家公司運作所需的費用。
謝安的片酬是高，但他跑的行程少，最賺錢的綜藝節目和站臺宣傳都沒有。
羅子韻是個導演，簽約條件非常寬松，而且他作為導演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公司擔心，公司也從他那兒拿不到什麽錢。
而且，剛把債務還了，公司沒多少錢，工資就定不了太高，專業人士壓根請不了，想找些新入社會的人跟他們一起成長，手裏又沒有門路。
王正清這個消息來的及時。
夜星的代言費和《季節》的片酬，很快就要到手了。
再和這個制片人溝通，能暫時解決人員不足的問題。
他坐到謝安旁邊的沙發上，“你們公司還缺不缺投資的？我想入股，不幹涉你們的決定，作為交換，夜星旗下幾款平價車的代言，可以優先給公司藝人。”
“平價？”謝安挑眉。
他口中的評價和大衆理解的評價可能不太一樣。
“你也想摻和？”謝堂問。
前段時間公司裏的人提議，貴族化名光盛下場，現在連王正清都想進去參一腳。
“僅代表個人。”他搖了搖頭。
這種圈子不适合他們摻和，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少沾公衆圈的事情，一個不小心聲明掃地，連公司都會受到影響。
夜星在國內外已經成了奢侈品的象征，不管是外表還是性能都盡可能的做到了最好，滿足所有人的幻想。
目前來說，他能做到的極限就到這了，再往上發展，心力不足，夜星的各方面也負擔不了，而且總要給子孫後輩留點發展空間。
無聊的時候他想摻和摻和別的事情。
沒等到謝安的回話，他手機響了，坐那接了個電話，也不避着謝安他們。
“光盛？他們公司有誰？”
“聖和的老板跟我有什麽關系？”
“讓他們滾蛋！”
挂了電話，謝安沖他撇了撇嘴，這家夥做了萬全的準備來的！
“是不是又要我找老板商量？”王正清把手機收起來，“我知道你手上也有一半股份，我又不要多，你分百分之五給我，有個借口我好往公司跑。”
這事還是要和韓牧打聲招呼，給謝堂分的那一半，那是給自己家人，沒走程序，股份還在他手上，人脈也弄到了，羅導電影的制片人就是從人脈那兒弄來的，本來工作人員那位制片人也準備聯系的，但羅導的要求高非要自己蹲。
可王正清就不一樣了，要走程序，就不能他說什麽是什麽了。
認命的全副武裝，和他一起去了公司。
韓牧一聽他的名字以及條件，立刻就跪了。
行啊！怎麽不行的！
夜星用過幾次代言人，廣告是鋪天蓋地的貼，而且質量都很高。
在林源他們即将出道的關頭，以夜星的代言做後續，絕對會火爆！
他的态度讓謝安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有點太着急了？”
随着圈裏不斷的出新人，韓牧越來越着急了，幾次催促羅子韻讓電影抓緊上映，好讓他們四個出道，成唐那邊葉飛秋設計的新品在收尾階段也受到了幾次騷擾。
謝安直視他的眼睛，“你到底在着急什麽？”
“……我怕他們可能到不了我們期待的位置。”謝安癱在椅子上有些頹廢。
自從謝安進了公司，頂級導演，時尚資源的出現，讓他對林源四個的發展抱有很大的期望，可羅子韻拍了一個多月的電影，謝安也來回客串了幾次，中間大小小事情都發生過，還沒有讓他們出道的意向。
異軍突起的光盛，據說背後有大背景，旗下出道的藝人包括練習生，個個條件好氣質好，才剛在圈裏露面就引來大批粉絲追捧。
還有聖和公司蹭着謝安的光出道的演員，現在微博關注各個上了10萬，這還是客串的演員，最多十幾分鐘戲份，就有了這種關注，足見他們的出色。
別的公司也有很多有才的人出道，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講，他們公司包括這四個練習生都沒有優勢。
“所以你就着急了？”謝安像長輩似的跟他講道理，“做事着急是大忌，現在公司條件好，出道就有各種資源等着，你都着急成這樣，那GR以前是怎麽熬出來的？那會兒經歷了那麽多，走了那麽多人，林源他們四個留下來是想一步登天火遍大江南北的嗎？”
圈裏分三種人。
拎得清，拎不清，還有他們這種純攪和的。
別人不好說，但林源他們四個都是有過社會經歷的人，拎得清目前的情況。
所有都是因為謝安才得來的。
包括師姐團洗清冤屈，未出道就有名氣，都是因為謝安。
這種名氣是虛的，說白了也是偷來的，對他們的男團之路有利也有弊。
從韓牧對他們的規劃中說可以省略掉很多步驟，但他們要費更多心血去消化這些東西。
“這樣對他們公平嗎？不是一步登天，就是萬人嘲諷！”謝安問。
韓牧揉了揉頭發，謝安的到來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也打亂了他原本的節奏，讓他失去了平常心，變得急功近利。
電影，代言再好，身為男團、歌手在本門工作上不達标怎麽行？
借住別的力量帶起本職工作應該是件好事，可換成現在的情況，都成了壞事。
屋裏沉默了一陣子，王正清偷摸看了謝安一眼，還是感嘆謝堂眼光好，生氣訓人的謝安也美的跟仙似的。
也不知道謝堂哪兒來的運氣，能碰上這麽寶貝的人。
早十年他要是碰到這樣的美人，怎麽都不會和家裏妥協。
韓牧起身，眼裏多了些別的東西，“羅導的電影和成唐的代言已經定下來了，更改不了，團的業務能力上還要增強，各種課程也要提上日程了。”
“這兩個可以暫時不出。”謝安說。
羅導的電影，唯一的投資商是謝氏集團，電影可以壓着不上。
成唐那邊的代言能由他或者別人代替。
只是這樣一來，林源他們的出道機會就沒了。
“所以，出道的事你想怎麽辦？”
“現在音樂節目那麽多，路演機會那麽多，跑去吧。”韓牧大手一揮。
ST公司掀起的那陣風波已經過去了，林源他們幾個再有金光閃閃的履歷也架不住沒有行程，關注他們的路人和粉絲也跑了七七八八，只要不出和謝安有關的通告，一點兒水花都不會有。
“成唐和羅導那兒？”韓牧看向謝安。
他雖然是ST的老板，也和羅導相談甚歡，但還沒到能随便壓着他的電影不讓上的地步，更別提還有投資商的事情了。
成唐那兒更不用提了，葉飛秋和李肅明顯是因為謝安才對他那麽客氣。
“我去說。”謝安點頭。
作為ST公司唯一一間像樣的屋子，錄音室裏常年客滿。
羅子韻推門進來，林源他們跟在後面，看臉上的表情，像是下了什麽重要決定。
屋裏有個陌生人，羅子韻愣了一下，道聲歉，想退出去，被謝安喊住，“羅導，有事直說。”
羅子韻坐到謝安旁邊，正好擋住了林源他們的視線，看不着那個陌生人是誰，他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說：“你們說吧，出事我給你們扛。”
四個人這回沒推，年齡排第二的王乾黎站了出來。
“韓老師，關于出道的事，我們有話說。”
王正清在那兒坐着，看見王乾黎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可正對着韓牧侃侃而談的年輕人沒有注意到他。
他們說的事情和謝安提的是一件事。
臨近出道，很多事情都在洽談中，這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他們卻逐漸感覺自己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還沒出道就有了名氣，他們只覺得惶恐，這都是偷來的名氣，跟他們沒有關系，所有的一切都是沖着謝安來的。
他們作為男團出道，想成為國內的男團，想靠音樂決一勝負。
王乾黎的手背在後面，團裏最小的高星偷偷握住他一只手給他力量，捏了捏他的手，原來有些緊張的聲音完全放松下來。
王正清托腮看着做小動作的年輕人嘆了口氣，家裏人期待的事情，還是得自己來。
韓牧聽完他的話點了點頭，“計劃的很好，以路演出道和我們之前的計劃一樣，那羅導的電影和成唐的代言呢？”
“電影那邊可以壓兩年，屆時等我們成名了，再拿出來，肯定能賺很多錢，成唐那邊只能麻煩謝老師了。”王乾黎說，實在不行還有一個辦法，“電影可以讓清叔把電影買下來，我叔叔是王正清，夜星的老板。”
“他會買嗎？”王正清冷不丁的出聲問道。
王乾黎一邊答會，一邊探頭去看他。
錄音室裏一片死寂，謝安捂着嘴壓抑自己盡量不要在這種情況下笑出來。
偷摸做小動作的年輕人慌了，本來就在背後相握的手，還想往背後藏。
“清叔。”
王正清先對謝安花癡了兩下，“想笑就笑，別憋壞了，有人心疼。”
又對王乾黎說：“手別往背後藏了，本來藏的挺好，一動就露餡兒了，哎哎哎，可不能松手，傷了人家的心。”
兩人的手是松不行，不送松開也不好意思。
等着謝安笑夠了，羅子韻問：“什麽情況？”
謝安懶得站起來，指了指王正清，“咱們公司新股東，夜星的老板王正清，應該可能大概肯定是乾黎的叔叔。”
又指了指羅子韻，“這是羅子韻羅導，業內公認唯三的頂級導演之一。”
他們談的開心，王乾黎都快哭了，這也太巧了！
不過好在王正清不是那種刻板的人，沒有找他麻煩。
當他們四個知道來之前韓牧因為謝安的提醒已經改變了想法的時候，松了口氣，老板還是原來的老板。
沒變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主角以外的人描寫太多，總有種水的感覺……但不寫又覺着不對……啊！寫文節奏好難啊！
吐槽天氣！！！每年天一冷，我就想搬家，凍成狗！
